那名蒼暉學院的猥瑣學員,一雙小眼睛如同黏膩的蒼蠅,肆無忌憚地在小舞、寧榮榮和朱竹清那過分出色的身體曲線上來回掃視,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的笑容。
他的目光,與其說是在看,不如說是在用眼神,一件件剝開少女們的衣衫,進行著最骯臟的意淫。
“老師,你看那邊那幾個妞,真他媽正點!”
“尤其是那個穿粉色裙子的,嘖嘖,那腿……真帶勁兒……”
“砰!”
一聲爆響,戴沐白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他那雙異色邪眸中寒光爆射,三十七級魂尊的氣勢如同出鞘的利劍,直逼鄰桌,“嘴巴放干凈點!”
“嘿嘿,”馬紅俊也捏著胖乎乎的拳頭站了起來,嘴角咧開一絲殘忍的弧度,唯恐天下不亂,“戴老大,跟這幫連魂尊都沒有的垃圾廢什么話,干就完了!”
反應(yīng)最快的,是小舞。
那句“粉色裙子”的目標直指自己,幾乎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小舞臉上那點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瞬間消失,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騰地一下就竄起了兩簇小火苗!
那是要把人揍得滿地找牙的兇悍!
她身上粉紅色的魂力光芒已然開始閃爍,那條烏黑亮麗的蝎子辮已經(jīng)開始不安分地微微擺動,整個人如同一張拉滿的弓,下一秒就要暴射而出!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只手,不輕不重地,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只手修長有力,看似隨意地向下一按,一股不容抗拒的巧勁瞬間涌來,竟將小舞即將爆發(fā)的全部力量,都死死地按回了座位上。
沈序依舊安穩(wěn)地坐著,甚至沒有回頭看鄰桌一眼,臉上還帶著那副溫和的君子笑容。
他側(cè)過頭,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小舞氣得通紅的耳廓邊。
“別急啊,小兔子。”
“有好戲看了。”
小舞一愣,那滿腔的怒火,竟被這句親昵的耳語,給瞬間澆熄了大半。
可惡!又是這個大壞蛋!
本姑娘一腳就能把那個混蛋的腦袋踢爆,用得著他在這里假惺惺地多管閑事?
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
小舞在心里發(fā)出了一陣尖銳的咆哮,耳廓上那陣溫熱酥麻的癢意,更是讓她羞惱得臉頰滾燙。
本姑娘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要是沒意思,回頭就咬死你!
她不解地眨了眨眼,但還是乖乖地坐了回去,只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依舊惡狠狠地瞪著對面那群蠢貨。
沈序的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
一群最高不超過二十五級的廢物。
蒼暉學院那邊,見戴沐白一個少年竟敢挑釁,先是一愣,隨即爆發(fā)出一陣哄堂大笑。
那名猥瑣學員更是變本加厲,仗著自己這邊有老師撐腰,直接站起身,端著一杯渾濁的麥酒,搖搖晃晃地朝著史萊克這桌走來。
他的目標,直指氣質(zhì)最為冰冷的朱竹清。
“小妹妹,別生氣嘛,哥哥嘴笨,不會說話,這杯酒,算哥哥給你賠罪了……”
他淫笑著,那只端著酒杯的手,就要朝著朱竹清的肩膀上搭去。
餐廳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此。
就在這時,寧榮榮抓住了這個她等待已久的機會。
她悄悄湊到沈序耳邊,用一種混合了得意與命令的甜膩聲音,輕聲說道:
“仆人,有人當著你的面,侮辱你的主人哦。”
沈序轉(zhuǎn)過頭,臉上那副溫和的笑容沒有半分變化。
他甚至沒有看那個走來的猥瑣男一眼,仿佛他只是一團無意義的空氣。
他將目光投向?qū)帢s榮,用一種仿佛在安撫自家鬧脾氣小貓的寵溺語氣,不大不小地說道:
“我的公主殿下,何必為幾只在耳邊嗡嗡叫的蒼蠅,臟了自己的耳朵?”
“它們叫得再歡,也終究只是蒼蠅。您說對嗎?”
“拍死,都嫌臟了手。”
這番話,他看似是在對寧榮榮耳語,但音量卻控制得妙到毫巔,恰好能讓已經(jīng)走到近前的猥瑣男,以及他身后的那一桌人,聽得清清楚楚!
果然,那名猥瑣男臉上的淫笑瞬間凝固,隨即被暴怒的血色所取代!
他端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一雙小眼睛死死地瞪著沈序,咆哮道:
“你他媽說誰是蒼蠅?!”
話音未落,他便端著那杯渾濁的麥酒,氣勢洶洶地朝著沈序本人沖了過來!
還不等他靠近,前一秒還毒舌貴公子模樣的沈序,臉上的表情瞬間切換!
那份從容與淡定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仿佛受了驚嚇般的花容失色。
他迅速起身,竟不是迎戰(zhàn),而是以一個帶著幾分柔弱感的動作,行云流水地閃身躲到了朱竹清的身后!
這個動作,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yīng)。
他將手輕輕搭在朱竹清那曲線優(yōu)美的香肩上,身體微微前傾,仿佛真的在尋求庇護。
他用一種溫和而無奈的語氣,對朱竹清求助。
“竹清,人家怕怕。”
他甚至還對著那名沖來的猥瑣男,露出了一個無辜的笑容。
“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輔助系魂師啊。”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三秒后,蒼暉學院那桌,爆發(fā)出了一陣充滿了鄙夷的嘲笑!
“哈哈哈哈!我聽到了什么?他居然說怕怕?”
“一個只會耍嘴皮子,然后躲在女人身后的廢物!”
“我還以為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來是個靠女人的軟蛋!真他媽丟我們男人的臉!”
戴沐白、馬紅俊和奧斯卡三人,則當場集體石化。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困惑,以及替男人丟臉的無地自容。
在全場的嘲笑聲中,朱竹清動了。
她對周圍那些刺耳的嘲諷充耳不聞,仿佛那些聲音只是夏夜里令人厭煩的蟲鳴,根本不值得她投去哪怕一絲一毫的關(guān)注。
她的感知,全都集中在了身后。
那個男人溫熱的呼吸,他搭在自己肩上那只看似尋求庇護,實則穩(wěn)如泰山的手,以及他那充滿了惡趣味的,令人又氣又無奈的求助。
真是個……惡趣味的男人。
朱竹清在心底,幾不可聞地,輕輕嘆了口氣。
無奈,縱容……寵溺。
罷了。
既然已經(jīng)選擇站在他這邊,那么就陪他玩下去吧。
她微微側(cè)過臉,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那個正在瑟瑟發(fā)抖的男人。
下一刻,當她重新轉(zhuǎn)回頭時,那雙冰冷的貓瞳中,所有復雜的情緒都已消失殆盡。
濃烈的殺氣,如實質(zhì)般迸發(fā)而出!
人呢?!
猥瑣男只覺得眼前一花,目標便失去了蹤影。
下一刻,一道黑色的殘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繞到了他的身后。
第一魂技,【幽冥突刺】!
黑色的利爪瞬間劃過他端著酒杯的手腕和支撐身體的腳筋!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夜空!
猥瑣男只覺得手腕和腳踝傳來一陣鉆心的劇痛,雙腿一軟,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跪倒在地,手中的酒杯也哐當一聲摔得粉碎。
不等他從劇痛中反應(yīng)過來,朱竹清已經(jīng)一個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一條包裹在黑色緊身褲下的修長美腿,攜帶著第二魂技【幽冥百爪】的鋒銳勁風,化作一道迅猛無比的黑色鞭影,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臉上!
啪——!!!
一聲響亮到令人牙酸的脆響!
那個前一秒還囂張無比的挑釁者,像個破麻袋一樣被一腳抽飛了出去,接連撞翻了兩張桌子,最后重重地砸在墻角,當場昏死過去。
他那張本就猥瑣的臉上,留下了數(shù)道深可見骨的爪痕,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不超過三秒。
朱竹清緩緩收回長腿,再次退回到沈序的身前。
她轉(zhuǎn)過身,伸出纖纖玉手,帶著一笨拙的溫柔,輕輕為沈序整理了一下他那本就一塵不染的衣領(lǐng)。
整個餐廳,陷入了詭異的死寂。
但這死寂,僅僅持續(xù)了一秒。
隨即便被另一陣充滿了輕蔑與快意的笑聲,徹底撕碎。
“噗……哈哈哈哈!”
馬紅俊捧著自己滾圓的肚子,笑得渾身的肥肉都在亂顫,幾乎要從椅子上滑下去。
“不……不行了,笑死我了……這就跪了?我還以為有多硬呢!”
奧斯卡則夸張地抹著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附和道:
“是啊是啊,這膝蓋也太軟了點,連個娘們都比不上嘛!”
戴沐白沒有他們那么夸張,只是端起酒杯,嘴角勾起一抹邪異的冷笑,輕蔑地吐出一個字:
“廢物。”
小舞則得意地揚起了自己光潔的下巴,對著那昏死過去的倒霉蛋哼了一聲,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卻偷偷瞟向沈序,仿佛一只打了勝仗的小兔子。
寧榮榮那張精致的小臉上,雖然還帶著一絲對朱竹清狠辣手腕的震驚,但嘴角卻不受控制地,翹起了一抹幸災(zāi)樂禍的微妙弧度。
蒼暉學院的帶隊老師葉知秋,那張本就陰沉的臉,此刻已經(jīng)變得鐵青!
他猛地站起身,一股屬于魂王的強大氣勢轟然爆發(fā),五個魂環(huán)——一白、兩黃、兩紫——從他腳下驟然升起,死死地鎖定在史萊克眾人身上!
“好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