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項羽,把那三個當家的,全解決了。”
項羽點頭應是,反手從背上摘下長弓,弓弦拉滿如滿月,一支利箭帶著破空之聲射出,精準地穿透了大當家的咽喉。
大當家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挺挺倒了下去。
另一邊,呂布瞅準機會,方天畫戟橫掃而出,帶著呼嘯的勁風,直接將二當家攔腰斬斷。
趙云的目光自始至終沒離開過三當家,見大當家和二當家已死,他身形猛地縱起,手中銀光一閃,一桿亮銀槍憑空出現。
他手腕用力,槍尖如電,狠狠將三當家釘在地上,鮮血從其胸口涌出,很快染紅了一片土地。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烏云密布,狂風驟起,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砸下來,轉眼就成了傾盆大雨。
雨水沖刷著地上的血跡,也模糊了趙云的臉龐。
他望著三當家的尸體,喉嚨里發出壓抑的哽咽,雨水化作淚痕從眼角劃過:“爹,娘,孩兒……終于為你們報仇了!”
良久,他收槍而立,走到嬴政面前,躬身拱手:“趙云借軍中之事,私報家仇,還請將軍責罰。”
嬴政看著他通紅的眼眶,擺了擺手:“殺的是邪魂師,報的是血海仇,何罪之有?起來吧。”
趙云一怔,抬頭看向嬴政,見他眼神坦蕩,沒有絲毫責備之意,心中一暖,重重叩首:“謝將軍!”
典韋在旁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嚷嚷道:“報仇就報仇,哭啥?這雨下得真礙事,趕緊搜搜寨里有啥好東西!”
趙云抬手拍開典韋搭過來的手,語氣帶著點執拗:“說了這是雨水,不是眼淚。”
典韋嘿嘿一笑,也不跟他爭,憨聲道:“對對對,你說的都對。”那眼神里的了然,明擺著就是不信。
趙云見狀,也懶得再多解釋,只是默默握緊了手中的亮銀槍,轉身跟著隊伍往寨外走。
雨水順著他的發梢滴落,誰也分不清,那到底是雨水,還是沒擦干的淚。
隊伍押著殘余的匪兵往大營趕,雨漸漸小了,山路泥濘難行。走到一處河邊時,卻見淺灘上坐著個白發老者,身披蓑衣,手里握著根魚竿,魚鉤竟是直的,還離著水面三尺遠。
“嘿,這老頭釣魚咋這么怪?”典韋勒住馬,指著老者嚷嚷。
嬴政也覺得稀奇,翻身下馬走了過去。
那老者聞聲回頭,面容清癯,眼神卻亮得驚人,上下打量他片刻,捋著胡須笑了:“少年人,殺伐果斷,倒是塊成大事的料。”
“老先生取笑了。”嬴政拱手,“看您這般釣魚,怕是釣不上來魚吧?”
老者哈哈一笑:“我釣的不是魚,是王侯。”他目光掃過嬴政身后的呂布、趙云等人,最后落回嬴政身上,“看你眉宇間有龍氣纏繞,將來必能結束這亂世,統一天下。老夫姜子牙,愿隨你左右,助你一臂之力。”
嬴政一愣——姜子牙?這名字聽著就帶著股歷史的厚重感。
他上下打量著老者,雖看不出魂力波動,卻莫名覺得此人深不可測。
“老先生說笑了,我不過是個小將軍……”
“非也。”姜子牙打斷他,語氣篤定,“亂世之中,唯有能定乾坤者,方能聚攏英雄。你看你身邊,呂布之勇,趙云之銳,項羽之力,皆是百年難遇的人才,這不正是天意嗎?”
趙云上前一步:“老先生既知天命,可知我等前路如何?”
姜子牙笑而不語,只從懷里掏出一卷竹簡遞給嬴政:“此乃《太公兵法》,你且收好。時機到了,自會明白。”
嬴政接過竹簡,只覺入手沉重。他抬頭看向姜子牙,見對方眼神誠懇,不似作偽,便朗聲道:“若老先生真愿相助,嬴政感激不盡!從今往后,老先生便是我軍中謀主!”
姜子牙撫須一笑,站起身來,蓑衣上的水珠滾落:“好,那便隨你走一遭。”
典韋湊過來,撓著頭道:“這老頭看著不像魂師啊,能幫上啥忙?”
呂布也皺著眉:“軍中可不是養老的地方。”
嬴政卻擺擺手:“老先生有大才,你們日后便知。”他轉頭對姜子牙道,“老先生,山路難行,我扶您上馬。”
姜子牙笑著擺手:“不必,老夫身子骨還硬朗。”說罷,竟邁開步子,跟在隊伍旁穩步前行,腳下泥濘絲毫沒影響他的速度。
項羽看在眼里,暗暗點頭——這老頭,不簡單。
一行人踏著雨后的夕陽往回走,嬴政回頭望了眼那桿插在姜太公身后的直鉤魚竿,突然覺得,這趟剿匪之行,收獲的遠比想象中多得多。
嬴政一行人剛回大營,徐天元就笑著迎了上來,拍著他的肩膀道:“不愧是我看中的軍需官,果然有本事!”
他轉身對親兵吩咐了一句,很快,一個身形挺拔的青年被帶了過來,“這是宮里頭送來的奴隸,名叫衛青,手腳麻利,還懂些兵法,就送你了。”
嬴政連忙躬身行禮:“多謝將軍賞賜。”他話鋒一轉,“不過此次剿匪,屬下還遇到三個有趣的人。”
徐天元挑眉,饒有興致地問:“哦?能被你稱作‘有趣’,倒要見見。”
嬴政側身讓開,指著身后三人道:“這位是呂不韋,這位是趙云,這位是姜子牙。”
話音剛落,三人齊聲開口,語氣斬釘截鐵:“我等愿追隨公子,卻不愿屈居徐將軍麾下。”
徐天元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個有志氣的!跟著我還算屈居?看來我這軍需官,比老夫有吸引力啊!”
他看向嬴政,眼里滿是欣賞,“既然他們心向你,那便歸你調遣吧。”
嬴政拱手道:“謝將軍成全。”
衛青站在一旁,默默打量著呂不韋三人,又看了看嬴政,眼底閃過一絲好奇——這位年輕的軍需官,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讓這些人如此傾心?
典韋在旁嚷嚷:“將軍,咱們這次端了黑風寨,是不是該賞點好酒?”
徐天元笑罵道:“就知道喝酒!少不了你的!來人,備慶功宴!”
營地里頓時熱鬧起來,親兵們搬酒的搬酒,切肉的切肉,嬴政看著身邊漸漸聚攏的眾人,心里頭那團火,燒得更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