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家族不公
- 聽懂動物語言,豪門惡女成萬人迷
- 沐景寧
- 2051字
- 2025-06-27 10:35:32
南青禾簡直是要氣笑了,有種寡婦被造黃謠的無力感。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掉。
而陸家,更是一場血雨腥風。
老爺子陸御禮正襟危坐。
看著自己的兩個好大兒捅出來的大簍子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陸家怎么說也是百年豪門之家。
在生意場上叱咤風云,幾十年以來從未有過這種負面報道。
而現在倒是好,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直接上了頭條新聞!
還是為了一個整個A市都避之不及的惡毒女人?
“你們兩個逆子!”
陸御禮極其敗壞地拍著桌子:“我陸家百年權貴之家,竟然出了這樣的花邊新聞,這不是讓A市其他企業笑掉大牙?說!你們倆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子陸煦玩世不恭地半歪著脖頸,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三子陸徹倒是低眉順眼,緊緊抿唇,一言不發的樣子。
奇怪!
陸御禮很早便是知道兩個兒子氣場不和。
一個張揚的要命,而另外一個卻是沉默的要命。
但是,好在老三一直都是最懂事的、最隱忍的那個人。
兩個人多年在家族當中倒也是相處無安。
怎么今日就為了一個惡毒女人打了起來?
難道兩個人還真的是為了爭奪一個女人?
“爸。”
陸徹破天荒地開口,直抒胸臆:“先前去過南家葬禮發布會,又上次在商會上看到她不卑不亢,能力出眾,便是想交個朋友,是陸煦誤會我了。”
聽到這里,陸煦更是不屑,對陸徹的厭惡又增加了不少。
陸御禮轉身看著陸煦:“還裝?”
“煦兒,那你呢?你三弟交友,你為何要阻攔?”
陸御禮的話語剛剛落地,陸煦便是漲紅著脖頸:“爸!你不覺得南青禾已經夠慘了嗎?她現在凈身出戶南家,又遭到各種人瘋狂針對,你覺得陸徹那性子是真心交朋友的嗎?他只有利用別人,眼底只有利益。”
“我不信他那么好心的!我要為她伸張正義!“
“陸徹,人一介弱女子,別那么心思歹毒了,求你了好嗎?”
陸煦的話直抒胸臆,似乎越發正義。
陸御禮轉身嚴厲地看著三弟:“老三,你是對她別有用心是嗎?”
陸徹眼底多了絲絲隱忍,卻也回答得斬釘截鐵:“沒有,我從未想過在南青禾身上謀取利益,她現在資金缺乏、商業模式不成體系、更是官司纏身,我有什么利益可圖的?我害她到底要害什么?”
聽著兩個兒子的辯解。
陸御禮陷入了迷惘之中。
好像。
兩個兒子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難分對錯。
只是陸煦卻不依不撓,想起來半路被老三攔截的豪車,又想起來這些年每次他都表現得那么成熟穩重,仿佛自己就是他的對立面,就是陸家上躥下跳、不諳世事的紈绔敗家子。
這讓陸煦早已經對老三極其不滿。
“陸徹,你還要裝什么時候?不是有利可圖,難道你是愛上她嗎?”
陸煦笑得邪魅。
陸徹壓著心中的怒火,任由老二在撕扯他的身軀。
在爸爸面前,不能失去了分寸。
這是媽媽告訴他的事宜,讓他記在骨子之中。
眼看,越鬧越大,難以分辨。
此刻——
陸御禮冷哼一聲,對著老三說道:“好了,這個事情,想必是你們兄弟倆存在著誤會。事已至此,下次不要再出現這些花邊新聞,我會讓秘書去妥善下熱搜,處理后續輿情。”
“老三,你對你二哥道歉。”
陸御禮的一席話卻讓陸徹如墜冰窟。
“爸,可是明明是陸煦誤會我,為所謂的伸張正義而打了我......”
陸徹的話活生生咽回去,眼神也變得絕望,陰沉的氣質又增加了幾分灰蒙蒙。
他就這么凝望著心中崇敬卻又憎恨,愛恨交加的父親,渾身卻越發潮濕陰冷。
老三,你對你二哥道歉。
這句話,陸徹從小到大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了。
不管自己是對是錯,永遠道歉都是自己。
他多么想要問一聲——
“爸爸,難道我不是你的兒子嗎?為什么每次都要我妥協?為什么?”
“老三!”
見陸徹遲遲未語,陸御禮的聲音又加深了些許。
陸徹這才緩緩低下頭,對著陸煦,低聲道:“對不起。”
“早就知道你是這樣?”陸煦感覺神清氣爽,“爸爸不會看錯人的。求你別在一個弱女子身上耍花樣了,好吧?”
陸徹依舊是內心不服氣,甩下一句。
“她明媚又破碎,為何不能交朋友?”
“我不僅是要交朋友,還要讓她成為我的女朋友,愛護她保護她。”
聽到陸徹的話,陸煦這才向前一步攔住三弟的步伐。
“我就是說你沒安好心?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你剛剛為何不跟爸爸承認?”
陸徹緩緩甩開二哥的拉扯。
“爸爸讓我道歉,我只是道歉。除了其他,我沒有為你必須做的理由。”
說完這句話。
陸煦冷笑一聲。
“還真的以為自己是陸家人了?”
“南青禾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他從小都看不慣心思縝密的三弟。
更是看不慣如此清純純粹的女人被這樣的男人所玷污。
只是,這一刻的陸徹卻并沒有回答他。
他一個人默默地回到別墅內的后院。
在常年所開辟的一處幽暗的走廊處,半身子緩緩依靠在墻巖壁上。
又抽煙。
直到煙霧繚繞,仿佛只有此刻在幻境之中才能有片刻的舒坦。
“老三,你對你二哥道歉。”
父親的話像是一根刺一次次扎入他的心中。
從小到大,多少次了?
無論對錯,他陸徹永遠錯。
“媽你說得對,或許我們這種人一出生就該死。”
陸徹心痛不已,卻只能站在這里一根又一根抽著。
他想起來葬禮發布會上被聲討的南青禾,又想起來天天被網暴的南青禾,想起來被南家趕出來的南青禾,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他和南青禾差不了多少。
無非就是他甩不開這帶著枷鎖的親情。
“南青禾,我怎么會不明白這種痛呢?我們都是為了親情變得瘋癲,變得癡狂,越是奮不顧身,越是可笑。
每次,每次,正如每次父親最先甩開的最先拋棄的永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