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御獸之法
- 長生修仙,從天道酬勤開始
- 先甜無苦
- 2158字
- 2025-07-12 00:40:00
逃離坊市的第十天。
天空下起了磅礴大雨,環境幽暗的灌木中,許念生正看著眼前的一場馴服山魈妖獸的儀式。
經過多天的長途跋涉以及多位筑基期的保護,途中還殺了好幾頭二階妖獸,眾人終于是來到了云夢大澤的外圍。
最多再走一天就能沖出大澤。
好在許念生碰到了他們,不然光憑自己,定然是沒辦法走出大澤的。
一頭二階妖獸還能逃,兩頭,三頭呢?
孤身一人,而且是修為不足練氣后期的他,就算不迷路,最后也只能葬身于妖獸之口。
他們的隱匿陣法很高明,即便三宗加派了很多人手探查,最后也什么都沒發現。
只是臨近云夢大澤邊緣,人群中的氣氛很明顯的緊張起來。
穿過前面的林子,就是大澤瘴氣和妖獸最為稀少的鋸齒山,因山上草木多為鋸齒狀而得名。
靈氣稀疏,很少有妖獸徘徊,大都是凡俗生物,有點修為的妖獸都能稱王稱霸。
爬過這座山,就到了蒼蘭山。
其實離開云夢大澤的出口有很多,但就屬這條路最好走。
按照其他往南的路線,很有可能碰到三階妖獸,到時候就真的直接完蛋。
既然他們能選出這條路線,那三宗的人同樣能想到,說不定就在鋸齒山上埋伏了陷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為了自家小姐的安全,霍家的筑基想要為其馴服一只妖獸,可以保護霍心悅的安全。
只是為了考驗霍心悅是否有支配妖獸的能力,所以此次行動的小隊以她為主導,其余人只能觀察,不得出聲提醒,除非危及性命,否則也不能出手。
雨林幽暗,霍心悅背靠濕滑巨樹,死死盯著已經顯出身影的山魈,指尖發白,攥著一把骨匕,心跳的很快,在她的耳邊發出擂鼓般的響聲。
那山魈體型魁梧,遠超尋常猿猴,一身鐵灰色的硬毛根根如刺,肌肉在皮毛下虬結滾動,一看就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一般女性應該都不喜歡這個造型,不過此時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只見山魈那對巨爪垂在身側,轉過頭,眼睛看向了霍心悅的藏身之處。
被發現了!
腥風撲面,那對足以撕裂樹干的烏黑巨爪,裹挾著死亡的尖嘯,直抓她的脖頸。
千鈞一發。
幾點灰白的粉塵無聲飄落,甜猩氣息彌漫,山魈動作驟僵,龐大的身軀滯澀。
“嗚~~”
低沉笛音同時滲入林間,如同大地脈動,沉重地壓向山魈獸魂,它眼中血色翻涌,痛苦低吼,掙扎更劇。
霍家的傳統,馴獸之時,除主導人之外,還需要三人在旁邊掠陣,協助主導者馴服比自己更強大的妖獸,若是無人協助,那就是去找死,不是馴獸了。
三道身影鬼魅般現身樹間,主祭清伯口銜白骨笛,藥童小七掌心托舉蟲巢,讓飛蟲于空中釋放麻痹粉毒,哨兵霍木則是在暗處警戒,為了偷襲妖獸,也有保護霍心悅這個主導人的目的。
毒粉和笛音交織成網,很快就控制住了山魈,霍心悅此刻倒是果敢許多,二話不說直接向其中了過去。
骨刀不是用來殺死山魈的,而是為了給自己放血。
刀鋒劃破皮膚,霍心悅趁著刀尖還有血液,以山魈為中心,按照記憶中的方法開始在地上繪畫符文。
“我族機密,道友不至于偷看吧。”
于凝不吭不響地出現在許念生的身后,示意讓他轉過身去不要偷看。
“巫女大人說的哪里話,在下不過一時好奇,這就不看了。”
轉過身,看著于凝那張冷著的臉,又推了推身旁的沈乾。
小孩子也轉過身,和旁邊這位不怎么規矩的前輩對視一眼。
‘記下了?’
許念生挑挑眉。
‘記下了。’
沈乾眨眨眼。
許念生對著于凝笑了笑,拉著沈乾離開。
此刻,霍心悅的符文已然畫好,只是山魈的掙扎愈發劇烈,好似是感受到了地上符文的威脅,一時之間血瞳燃盡瘋狂,兇性徹底激發。
“不好,這孽畜掙脫束縛了,少家主快走!”
藥童小七出聲提醒,但所有事情都在瞬間發生,待聲音傳出之后,山魈的利爪已經刺向了霍心悅。
不過哨兵霍木的反應更快,他就是因為感知過人,才被老家主選上當了少家主的哨兵。
在山魈發狂的那一刻,他已然射出青木箭,箭矢落在地上,瘋狂生長出藤蔓,將山魈的雙腳死死困在原地。
藤蔓繼續生長,掙脫以后還有新的出來,蔓延,延伸,甚至還有完全包裹住山魈的趨勢。
“以血為引,魂契之定,承其野性,擔其因果。”
霍心悅語氣堅定,手掌仍然在流血,只是紅色的血液開始微微散發光澤,符文無視山魈的狂暴,和她的掌心相連,直透山魈的獸魂。
“吼~~~”
山魈不甘,它張大嘴巴,沖著霍心悅嘶吼,臭味頓時撲來,但她只是上前幾步,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這是山魈的意志在作祟。
只是,符文與掌心血液連接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注定。
“嗡~”
無形的共鳴震蕩在林間,霍心悅臉上的痛苦之色漸漸散去,山魈吼叫的動作也戛然而止,瞳孔當中的瘋狂被茫然和溫順替代,乖乖趴在了霍心悅的一旁。
契約已成。
“有背景有勢力就是好,一個練氣后期的妖獸,說收服就收服。”
許念生坐在地上,聽著吼叫聲消失,不由得跟沈乾感嘆。
“要不是沒天賦,誰想當散修。”
沈乾老氣縱橫的說了一句,直到許念生轉頭看過來,他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這是我爺爺常掛在嘴邊的。”
“沈老哥看得透徹。”
只是他許念生就不這么想。
至少不是完全認同。
就好比這個云暉宗,正道出生,干的卻是畜生一樣的事兒,總有一天,自己要倒回來給它點顏色看看。
金丹,不,元嬰期吧,穩一點,元嬰期再回來。
許念生這樣想,也不說話了,靜靜和沈乾坐在一起。
暗處,有一只青色飛蛾悄悄飛離,落到于凝頭上。
‘這兩人到底記沒記住那符文?自己人相處也不說嗎?還是真的沒記住?’
她有點不確定,不過自己人說話也沒有提及,應該是沒有記下。
還好霍心悅掌握程度太過淺薄,所畫符文也不過是最基礎的。
就算被偷偷記下,倒也無傷大雅,現在重要的趕緊離開這片是非之地,其他不怎么重要的事情,以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