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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疑點重重,通透世界

宇智波族地遠(yuǎn)離村子中心,但如果有人呼救,巡邏的忍者應(yīng)該會聽到。

另外,警備部隊的宇智波族人也會在族地巡邏。

就算打不過,沒人逃跑嗎?

除非他們都在一瞬間被鼬殺死。

對此,佐助持懷疑態(tài)度。

他的叔叔伯伯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上忍。

父親富岳作為族長,更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中立下赫赫戰(zhàn)功。

曾帶領(lǐng)宇智波族人抵擋住了整個霧隱村的猛攻。

佐助回憶滅族之夜。

他回到家的時候,爸爸媽媽已經(jīng)被鼬殺死。

鼬對他施展月讀,在幻術(shù)空間中不斷重復(fù)殺人的過程。

爸爸媽媽似乎沒有反抗的跡象。

“或許...鼬還勾結(jié)了其他忍者?”

宇智波作為木葉第一豪門,威震忍界的血繼家族,有很多忍者覬覦寫輪眼。

如果是別的村子的忍者,必定不是無名之輩。

......

翌日。

佐助恢復(fù)了一些體力。

他找來護(hù)士,表示想要出院,同時想見三代火影。

不多時,猿飛日斬趕到醫(yī)院。

“我想看看...爸爸媽媽。”佐助提出要求。

“富岳和美琴的遺體已經(jīng)安葬了,我?guī)闳ス拱伞!?

猿飛日斬幽幽一嘆。

“都安葬了?”佐助有些詫異。

“我都還沒有再見他們最后一面...”

“此次的惡性事件影響極壞,早些安葬也是為了盡快平息事端...”猿飛日斬給出理由。

“那我的爺爺奶奶,還有叔叔伯伯呢?”佐助又問。

“他們也...”猿飛日斬欲言又止。

“所有人都安葬了?”佐助感覺不對勁。

這樣的說辭,也許能說服七歲的孩子,但十六歲不行。

滅族之夜那天,老師拖堂拖到很晚。

放學(xué)后,佐助像往常一樣獨自去森林里練習(xí)手里劍,導(dǎo)致入夜才回家。

一切都是巧合?

幾百具尸體,光是驗尸查證死因,應(yīng)該都不止三天。

怎么確定就是鼬一個人干的?

這么多疑點,三天時間能調(diào)查清楚?

似乎有兩種可能。

一、村子不知道內(nèi)情,只想盡快平息事端,降低惡劣影響,然后暗中慢慢調(diào)查。

二、村子知道些什么,但不能告訴他,或者說不想告訴他。

要是第一種還好。

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里面就大有文章了。

鼬殺死了雙親,這一點佐助親眼所見。

毋庸置疑,不可原諒。

但他背后也許還有其他人的支持。

說不定宇智波內(nèi)部就有叛徒跟鼬勾結(jié)。

甚至,木葉村的忍者也參與其中——佐助心中突然升起了陰暗的想法。

在那個世界,更黑暗的場景他都見過——變成鬼的人類滿口謊言,有些連至親都會吃掉。

“是的...”猿飛日斬神情有些復(fù)雜,似乎根本沒想到過佐助會這么問。

“我想先回家。”佐助換了一個要求。

“我讓暗部送你。”猿飛日斬立刻答應(yīng)。

“我一個人就夠了...”

佐助脫下身上的病號服,換上自己的黑色立領(lǐng)長袖襯衫和白色短褲,拉開病房的門,走了出去。

......

木葉醫(yī)院位于火影巖的西南,忍者學(xué)校的正西方向。

宇智波的族地,卻處在木葉村核心區(qū)域的西南最邊緣地帶。

族地內(nèi)有湖泊、森林演習(xí)場,說得好聽一點,有大片自由活動的場地。

說的難聽一點,宇智波族地都快出村子了。

佐助走在街上。

路人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

“聽說了嗎?宇智波一族竟然會發(fā)生這樣可怕的事情!”

“名門竟然在一夜之間就被滅了族!難以置信!”

“連孩子和老人都沒有放過,太殘忍了!”

“只剩下小佐助運氣好逃過了一劫...可偏偏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卻是那個......”

“別胡亂議論了!你們也不想被暗部忍者找上門吧?”

等佐助走遠(yuǎn)了,村民們小聲議論。

宇智波一族的人雖然大都傲慢無禮,但在忍界大戰(zhàn)中為村子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

作為族長的富岳為人很謙和,在村子里非常有人望。

如果富岳不是出身宇智波,那他也是火影的有力競爭者。

很多人對佐助的遭遇深表同情。

......

佐助回到宇智波族地。

入口處已經(jīng)拉上了警戒線。

警戒線外,兩名身著黑色風(fēng)衣,臉上戴著白色動物面具的暗部忍者在站崗。

“站住!這里暫時不能隨意進(jìn)入!”

戴著貓臉面具的暗部忍者伸手?jǐn)r住了佐助。

佐助望向?qū)Ψ健?

這個暗部忍者,不弱。

他與【上弦之壹】黑死牟的最后一戰(zhàn)中,開啟了斑紋和通透世界。

通透世界是劍士的至高領(lǐng)域。

能夠大幅提升預(yù)測動作和閃避攻擊的速度,增加對全身肌肉的掌控力,通過看清對手肺部起伏和血管的流動與收縮,看穿對手的動作和弱點。

同時,可以最大限度的隱藏自身的氣息和動向,讓對手無法預(yù)判自己的攻擊。

回到現(xiàn)在的身體后,斑紋沒有了,通透世界的能力也無法使用。

但佐助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感知能力變得敏銳了很多。

佐助的眼神讓暗部忍者身體緊繃起來,露出了敵意。

“這里是我家。”佐助壓制怒火。

“那也不行!至少現(xiàn)在...”暗部忍者態(tài)度強(qiáng)硬。

“三代大人有命,任何人不得阻攔!”

此時,佐助身后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了一個戴著白色野牛面具的暗部忍者。

他的裝束有些不同,身著黑色緊身衣,外罩白色背帶衫。

“是!我們放行。”

戴著貓臉面具的暗部忍者一愣,他身后的同伴反應(yīng)很快,當(dāng)即放下了警戒線。

佐助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走進(jìn)族地。

道路兩邊的房屋變得空曠了許多。

街道、墻壁、門窗上的血跡已經(jīng)沖刷干凈。

行走時,佐助突然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他警惕的望向四周,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佐助回到自家宅院,剛進(jìn)入屋子里,窺視感消失不見。

家里的陳設(shè)一如既往,沒有一點打斗留下的痕跡。

臥室的地板上纖塵不染,空氣中散發(fā)著消毒水的味道。

地上的血跡已經(jīng)被沖洗干凈,只留下兩道痕跡固定線。

佐助來到門邊,那里有手里劍刺入留下的凹痕。

他輕輕撫摸凹痕,看向左肩的衣領(lǐng)——那里裂開了一個口子。

肩膀被手里劍割傷,經(jīng)過治療,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可鼬在他心里留下的傷口,還在流血。

佐助坐在痕跡固定線的旁邊。

三天前的場景,蹚過九年的光陰長河,在佐助眼前浮現(xiàn)。

“我一定要查明真相!”

“不論是誰...都要斬盡殺絕!”

佐助的雙眼猩紅一片。

面對吃人的惡鬼,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拔刀,將其斬首。

屠滅他全族之人,與惡鬼無異。

不論是誰參與其中,他都不會放過。

此時,佐助感覺到一股特殊的陰冷查克拉在眼球之中壯大。

他從臥室里取來鏡子。

雙眼之中各有兩顆勾玉。

佐助從記事起,身邊就充斥著寫輪眼最強(qiáng)的論調(diào)。

一對一,必逃之——似乎已經(jīng)成為了忍者間的共識。

“這就是寫輪眼...瞳力...”

佐助轉(zhuǎn)頭望向院子,視力似乎得到了大幅度強(qiáng)化。

連蟲子的飛行軌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佐助嘗試運用寫輪眼的能力。

不一會兒,身體出現(xiàn)了較為明顯的疲勞感。

“萬花筒幻術(shù)留下的后遺癥還沒恢復(fù)...”

佐助揉了揉眉心。

他嘗試調(diào)動眼球中的特殊查克拉。

雙眼的勾玉緩緩消失,猩紅的眸子也重新變成了黑色。

佐助漸漸地冷靜下來。

他在客廳待了很久。

等他走出家門,窺視感沒有再出現(xiàn)。

“先養(yǎng)好身體吧...”

佐助朝著木葉醫(yī)院的方向走去。

鼬的實力很強(qiáng),讓原先的他感到了絕望的差距。

但經(jīng)過鬼殺隊的歷練后,佐助的心智已經(jīng)成長了許多。

鼬給他的壓迫感,甚至超過了【上弦之壹】黑死牟。

不過,那個世界沒有查克拉,劍士面對惡鬼,天然處在劣勢。

佐助在鬼殺隊修煉四年,實力直追存活了幾百年的黑死牟。

這個世界。

鼬八歲開啟雙勾玉寫輪眼。

而他今年才七歲。

差距在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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