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好不容易跟彼得解釋清楚以太怪形和怪形的區別后，小蜘蛛這才放下心來。

“就像癌癥一樣，分為惡性和良性？梅姨和其它人類得的是良性？而惡性的在剛才已經被徹底燒死了？”

“你這個比喻很糟糕，但是，你的確可以這么理解。”

“溫徹斯特先生，我……可以當您的手術刀、鉗子或者任何東西……只要您愿意為人類做這場手術?！?

迪恩看著彼得認真的眼神，無奈地揉碎了自己的頭發。

“你什么時候覺得，我的能力可以拯救世界了？我只是一個驅魔人罷了。而你呢，只是一個未成年高中生！”

迪恩抽著煙，視線掠過神盾局天臺的欄桿，打量著紐約市。

漫威宇宙的地球如果完蛋，自己只要收集夠了足夠的恐懼之力，直接去DC蝙蝠俠所在哥譚市躲著，靠著江夜夢魘魔神代行的能力，慢慢發育也能走出一條路。

隔著煙霧的余光里，迪恩感受到了彼得帕克那逐漸失望的眼神。

隨著最后幾口煙吐出后，迪恩掐滅了煙頭。

“我盡力，但是你別抱有太大希望了……”

迪恩心中想著，自己是眼饞十萬驅魔幣；而不是什么莫名的英雄責任感。

他看了一眼腦海中的任務倒計時。

此刻還剩下【6天20小時32分鐘】，迪恩打開手機打字給艾達下達了指令，全力搜集世界范圍內可疑的各種靈異事件。

迪恩意識中溝通之下，處于夢維度的江夜此刻正在加班加點的收集恐懼之力，迪恩讓江夜收集恐懼之余，觀察入夢之人是否有可能遇到了靈異事件，如果有的話隨時告知自己。

交代完后的他，帶著彼得上了懸浮車，朝著皇后區極速駛去。

……

趙海倫此刻正在家中收拾，她特意選取了一間離自己最近的大臥室，想要留給江夜。

在昨晚發送了短信后，她便失眠到現在，直到不久前收到了迪恩的回復后，她那疲憊的面容瞬間煥發了起來。

叮咚。

“這么早……我還沒有化妝！”，趙海倫嚇了一跳后，連忙高喊一聲：“等我一分鐘！”

涂了一個淡粉色的口紅后，趙海倫對著鏡子看了看，抿了抿嘴唇。

隨即開門，她看到迪恩帶著一位前幾日來參觀過實驗室的高中生站在了門前。

迪恩手執一把出鞘的日本武士刀，正一動不動地盯著趙海倫打量。

“你干嘛？”

趙海倫將頭探出了門外，左右打量之下，怎么也沒有發現那位讓自己魂牽夢繞的身影。

迪恩收刀入鞘，隨即對著彼得點了點頭。

“不是說要讓我搬進來嗎？趙博士？”

“哦好，請進?！?，趙海倫如夢初醒，她那雙包含期待的杏眼此刻淡漠如水。

平層的客廳很大，而且有著二百七十度的全景落地窗。

通過樓層高度，即使處于皇后區，也可以眺望到整個曼哈頓。

迪恩特意為自己挑選了了一間可以看到法拉盛街景的房間。

“你這房子隔音沒有問題吧？”

“當然，所有墻體都有用隔音和吸音的材料。除非發出超過50分貝的噪音，才會擾民?！?

迪恩滿意地點頭。

他更滿意的是另外一點，這層是大平層的頂樓層，樓上就是整棟樓的天臺，可以直接停懸浮車。

未來不用再偷偷摸摸地先將車子調成正常駕駛的模式，再開到法拉盛的公寓樓下了。

來往神盾局和大平層之間的直線距離，直接以懸浮車飛行的模式開的話，三分鐘就能到達。

站在窗邊俯瞰著整個曼哈頓的彼得帕克聽到迪恩終于聊完，轉身著急道：“先生，接下來我們要去哪？”

“再等一個人。”，迪恩抬手看了眼手表說道。

聽聞此言的趙海倫嬌軀微微一顫。

話音落下，橙金色的火花在大平層內旋轉了起來。

王身穿深褐色的法袍，頭頂著寒霜從內踏出。

看到自家房子內又突兀出現一個莫名的男人后，趙海倫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你說你知道了至尊法師為什么主動赴死？你最好沒有開玩笑……”，王的神情嚴肅，臉上的風霜使得他的聲音也同樣冰冷。

看到王身后的正常的三魂七魄白影后，迪恩松了一口氣，合刀入鞘。

轉頭對著彼得說道：“幫他倒一杯熱水吧，這位可憐的先生快要凍壞了?！?

接過遞來的熱水后，王一口也沒喝，直接放置在了一旁的小角幾上。

只是一味地盯著迪恩，目光灼灼。

“如果我猜的沒錯，古一法師很早以前就和怪形打過交道了。只不過這只怪形和北極的那只，不是同一只?！?

“你說……有兩只怪形？”

“沒錯，兩只怪形。一只出現的更早，或許默默蟄伏了幾十年，完美融入進了人類社會，就快要鳩占鵲巢了。”

“你有什么證據？”

“靈魂，這把刀可以看到靈魂。我也是最近才得到的這把刀，截至目前，我觀察過百人，這里面大概有一半人是沒有靈魂。而怪形寄生的人，恰好也沒有靈魂。”

“靈魂？你確定怪形寄生后，靈魂會消散掉？”

“沒錯，我才看過科爾森。”

“原來是這樣！至尊法師也可以探查靈魂維度，所以她很早就發現了……”

王猛地一拍大腿，但目光中的疑惑卻依然不減，他繼而問道：

“可是……至尊法師犧牲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時間寶石。她知道這是唯一解。”，迪恩喝了口水后，繼續悠悠說道：

“可能性有很多種。比如說，怪物的主體意識，只有一個……”

“類似蜂后、蟻后那樣的？”，王插嘴問了一句。

“對，沒錯，你這個形容很恰當。當主體意識看到古一的強大后，會選擇搬家，從美國隊長身上搬家到至尊法師身上?！?

“搬家？”，王眼神逐漸明亮了起來，似乎距離答案只剩下了一層。

“沒錯，而貼心為怪形準備的這具法力強大的軀體，其實是至尊法師特意設置的陷阱?！?

“可是……你剛才說另一只怪形很早就感染了人類了。至尊法師，又為何要選擇對北極的怪形下手，而不是對已經感染半數人口的怪形下手。”

“怪形也有上下級。只不過上級怪形被冰封了，所以下級怪形在世界上悄然發展了幾十年，才有了如今的規模。”

王摩挲著下巴說道：“這兩只怪形的想法并不一樣，這么說的話，其實那頭下級怪物要聰明得多，他一直沒有被發現。”

“更有可能的是，它害怕自己做錯了事情，事后上級蘇醒之后會懲罰自己?！?

迪恩回想起今天銷毀最后科爾森的時候，同為怪形的科研組毫不留情的按下了開火按鍵。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我們針對現存這只怪形，還發現了一些詭異的機制……”

迪恩將彼得帕克發現的“不能透露自身秘密”的線索，也告訴了王和趙海倫。

迪恩見氛圍烘托了差不多了，看著王說道：“至尊法師以身入局，勝天半子。我們不能浪費了她的勝負手，讓她白白犧牲?！?

王聽聞后重復咀嚼著這八個字：“以身入局，勝天半子……”

漸漸地，他的目光不再消沉，轉而堅定了起來。

“我該如何幫你，迪恩？”

“很好，第一步，先幫我搬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