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勞資蜀道山:哎呀,你魔法披風(fēng)
- 我當(dāng)軍師五千年
- 流云飛渡
- 2987字
- 2025-07-02 09:00:00
雖然熬到半夜,第二天白啟還是早早就起了床。
這也算是達(dá)到天仙境界的福利之一了,每天睡上一兩個小時就能精神抖擻,碼字效率杠杠的!
不光速度,就連文筆和手指頭的靈敏度都得到了大幅度提升,手指頭在鍵盤上都按出殘影來了,一個小時隨隨便便兩萬字,還不用改……
寫得正嗨的時候,白啟的電話響了,武子的聲音瞬間沖了出來:
“老白!我昨天喝假酒了吧?”武子的聲音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為什么我倆一起喝酒,醒來以后鋪天蓋地都是你啊?我是錯過什么了嗎……那劉倩,臥槽,真告你強(qiáng)奸啊?”
白啟手上保持高速碼字狀態(tài),嘴里不徐不疾的說道:“嗯,是咱倆喝的酒,但是——”他啪啪啪敲出幾個回車,然后繼續(xù):
“……咱倆分開以后,劉倩在小區(qū)外面蹲我呢!”
“然后呢?然后呢?”武子急吼吼地問。
白啟簡略地把昨晚劉倩糾纏、突然發(fā)瘋、自己逃跑摔倒、醒來誣告、警察上門、監(jiān)控證清白的過程說了說。
當(dāng)然,隱去了女鬼的部分。
“我勒個去!”武子在電話那頭差點蹦起來,“這女人瘋了吧?這么不要臉?碰瓷不成直接誣告?我的天!老白你沒事吧?阿姨嚇壞了吧?”
“沒事,都過去了,就是折騰了大半夜。”白啟語氣平靜。
“炒!這賤人!真他媽刷新三觀下限!幸好有監(jiān)控!不然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你放心,哥們兒挺你!網(wǎng)上誰敢亂噴,老子噴回去!”
武子義憤填膺地罵了一通,才稍微消了點氣:“行,你先歇著,回頭見面細(xì)說,這事太他媽離譜了!”
掛了電話,白啟呼了口氣,拿起手機(jī)翻了翻本地論壇和社交軟件,關(guān)于昨晚事件的討論熱度已經(jīng)降了不少,沒有新的離譜帖子冒出來,風(fēng)向基本是一邊倒地譴責(zé)劉倩。
處理完這些事兒,他又順便悠閑的轉(zhuǎn)著簽字筆,處理了下書評區(qū)。
好家伙,全是等著獻(xiàn)計的書迷,一個個嗷嗷叫著猶如小狼,白啟只能花了點功夫安撫,免得書迷造反——
這都是衣食父母啊,作為讀者,你只能跪謝拜謝千恩萬謝,別人花錢看你書還沒個好臉,憑什么?
這點白啟的認(rèn)知非常清楚,所以安撫之后立刻建了新樓,把時間拉長,用72小時征集兩個匿名帖子的訴求……
吃過午飯,白啟已經(jīng)寫完十來天的內(nèi)容,正在挨個定時的時候,足球隊的趙隊又來電了。
“喂,白啟?在哪兒呢?趕緊來訓(xùn)練基地一趟!”趙隊長的聲音有點急:
“大情況!有個新東家看上了咱們隊,準(zhǔn)備接手!今天他們派了個代表過來看看情況,讓全員到場,你知道現(xiàn)在又沒老板又沒教練的,我頂著呢!你快點!”
“新東家?”白啟有些意外,“行,我馬上過去。”
白啟趕到訓(xùn)練基地時,碩果僅存的人都到了,球員基本齊,但是工作人員只來了看門兼做衛(wèi)生的王大爺,做飯加修理電線水管的馮大姐,財務(wù)做賬一把抓的徐姐,再加上啥都做的白啟,剛好四大金剛。
所有人都有些茫然和忐忑的站著,趙隊陪著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站在旁邊。
這人一身名牌,頭發(fā)梳得油光水亮,蒼蠅站上去都得劈叉,臉上帶著一種刻意營造的倨傲,手腕上的名表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整個人透著一股子精明的油膩感。
趙隊長趕緊介紹:“這位是管后勤的陳經(jīng)理,代表新東家過來考察的。陳經(jīng)理,這是我們隊的器械兼物資管理員,白啟。”
陳經(jīng)理挑剔的目光上下掃視著白啟,帶著審視貨物的意味,只是隨意地‘嗯’了一聲,態(tài)度冷淡。
他清了清嗓子,用帶著點施舍意味的腔調(diào)對眾人說:‘都聽好了!我們老板已經(jīng)和你們原來的老板基本談妥了,明天就會親自過來做最后的視察!如果沒問題,這球隊我們老板就買下了!你們的好日子在后頭!’
他頓了頓,指著略顯陳舊的訓(xùn)練場和器材室:‘現(xiàn)在,都給我動起來!把這里里外外,給我打掃干凈!場地草皮修剪整齊!器材室整理歸位!明天要是讓老板和總經(jīng)理看到一點不滿意,你們誰都別想好過!’
隊員們和工作人員面面相覷,但還是開始動了起來。白啟作為器械和物資管理員,自然要去整理器材室。
他剛走到器材室門口,陳經(jīng)理卻踱著步子跟了過來,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
“你就是管這攤兒的?”陳經(jīng)理斜睨著白啟,語氣輕慢,“嘖,這位置不錯啊,油水不少吧?”
白啟皺了皺眉,沒說話,開始動手整理散落的訓(xùn)練器材。
“小子,識相點。”陳經(jīng)理壓低了聲音,帶著威脅,“這位置,多少人盯著呢?你要想留著,也行,得看我……”說著,他臉上掛起了‘你懂得起’的冷笑。
這蒼蠅招數(shù)已經(jīng)很明顯了,要錢!
白啟停下手中的動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做好我的工作。”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陳經(jīng)理碰了個軟釘子,臉上有些掛不住,冷哼一聲:
“行!你等著!看你還能得意多久!”說完,一臉不爽地轉(zhuǎn)身走了,接著繞了個大圈,看樣子是去找徐姐了。
白啟沒理他,繼續(xù)默默整理著器材,只是心中蒙上了一層陰霾。
小說沒有上架,成績到底怎么樣還是個未知數(shù),這份工作現(xiàn)在還不能丟,但看這新來的陳經(jīng)理的態(tài)度,前景似乎很不妙。
他忍受著對方時不時飄過來的鄙夷目光和指桑罵槐,一直忙了整個下午。
陳經(jīng)理早走了,等其他人也陸續(xù)回家的時候,白啟收到一條陌生的短信:
“六點半,市第七中學(xué)操場東側(cè)的雙杠旁邊,見一面!別問我是誰,來了就知道。”
白啟盯著這條沒頭沒尾的短信,眉頭緊鎖——
這會是誰?惡作劇?還是劉倩那邊的人還不死心?
他嘗試撥回去,號碼卻是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
一種莫名的直覺縈繞心頭,這語氣,這故弄玄虛的方式……都隱隱透著一種熟悉的、久違的感覺。
猶豫片刻,看看時間快到了,他還是決定去看看,反正是自己的母校。
他騎著車趕到七中時,夕陽的余暉給操場鍍上了一層暖金色,操場上沒什么人,他走向東側(cè)那幾副熟悉的舊雙杠。
雙杠旁,站著一個窈窕的身影。
她背對著他,似乎在看著遠(yuǎn)處的教學(xué)樓,夕陽勾勒出她柔和的輪廓,夕陽下有些耀眼。
白啟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這背影……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卻又如此陌生。
他慢慢走近,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試探。
似乎感覺到有人靠近,那身影緩緩轉(zhuǎn)了過來。
一張精致得如同畫中人的臉龐,帶著盈盈笑意,眉眼彎彎,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那雙眼睛里,有重逢的欣喜,有小心翼翼的探尋,也有一絲時光流逝帶來的距離感。
兩人隔著幾步的距離,靜靜對視了幾秒。
空氣仿佛凝固了。
十二年,太長了,長得足以讓記憶模糊,讓近鄉(xiāng)情怯。
是認(rèn)出了對方?還是僅僅覺得似曾相識?
誰也不敢輕易開口。
南禾看著眼前這個清俊挺拔卻有些沉默的青年,依稀還能找到當(dāng)年那個倔強(qiáng)少年的影子。
她忽然歪了歪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又熟悉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用一種刻意拖長的、帶著點嬌蠻和壓迫感的語調(diào),清晰地說道:
“勞——資——蜀——道——山!”
這五個字,像一把鑰匙,“咔噠”一聲擰開了白啟塵封的記憶鎖!
那個無數(shù)次在他耳邊響起、代表著“南禾式胡鬧即將升級”的最后通牒!
幾乎是刻在骨子里的條件反射,他完全未經(jīng)思考,帶著一種久違的、幾乎是無奈又寵溺的語氣,脫口而出:
“魔——法——披——風(fēng)——!”
話音落下的瞬間,兩人都愣住了。
隨即,巨大的驚喜和如釋重負(fù)的笑意在南禾臉上綻放開來,像瞬間盛開的向日葵,燦爛奪目。
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肩膀微微聳動,臉頰染上了動人的紅暈。
“哈哈哈!”南禾笑得眉眼彎彎,指著白啟,“對對對!就是這個!莫發(fā)批瘋!白啟你行啊,還沒忘!”
白啟也笑了,心頭那點因陌生帶來的局促瞬間煙消云散。
這句專屬于他們倆的、帶著濃濃川味和童年“斗法”色彩的暗號,精準(zhǔn)無誤地戳破了十二年的時光隔膜!
南禾只會對他嚷嚷著蜀道山,而白啟,也只會對她無奈的喊著魔法披風(fēng)!
“哼!算你反應(yīng)快!”南禾故作不滿地皺了皺鼻子,但眼中的笑意和重逢的喜悅幾乎要溢出來,她向前一步,聲音里帶著真實的親昵和一點點小得意:
“大笨蛋白啟,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