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展開想象,描述以下場景:某一天早上,你睡眼惺忪地起床,打開門,門外正站著某個名人。
“鈴鈴鈴……”刺耳的鬧鐘聲響起,昨晚加班回家已經夜里十一點半了,將近一點才睡覺,每天六點多起床擠高峰期的地鐵,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按掉鬧鐘繼續睡,反正還有第二個鬧鐘,回籠覺意還沒鋪展完,我突然聽到“哐”的一聲有東西掉落了。氣的我一把掀開被子下床往聲音來源處走去,近視九百度的我拿起眼鏡邊走邊戴,腳下踩到小狗貝貝剛撒的尿,一個趔趄我四仰八叉的摔倒了。
坐起身子,我手指伸進鏡框里揉了揉沒完全睡醒的眼睛。揉完眼睛我第一反應是自己沒睡醒,還在夢中,鬧鐘和摔倒都是夢,因為我眼前看到的是古樓古景,還有不少的行人走在街上,行人都是身著古裝,如果是拍戲不可能看不到攝像機,現實中我也不可能有閑情逸致出來旅游或追星到劇組,所以我一定還是在夢中,反正每晚睡覺必做夢這點我是多年老情況了。
扶正我的眼鏡,我開始四處閑走,剛走兩步感覺到膝蓋一陣疼,撩起睡衣褲子我看到膝蓋淤青了一大片,這是踩到貝貝尿摔的吧,疼痛感異常真實,我好像不是在做夢!
街上行人買菜的,走路說笑的,真實的一點都不像演戲。我總不會是穿越了吧?突然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這是穿到了哪個朝代,看服飾我一點看不出來呀。
我懷著握草的心悄悄的往就近的一個房子走去。進來屋子我看到兩個男子坐著飲茶,桌前攤放著一幅畫,看到我進來兩人并沒有驚訝我的貿然出現,其中一個束發的中年男子伸手招呼我過去,我走過去后,他掏出了三枚銅幣給我,合著是把我當成乞丐了,我也沒說什么把銅幣收起來了。
見我并沒有走的意思,另一個散發男子問我懂畫否,我搖頭。散發男子說:“今日正好子瞻兄要為這幅春江曉景圖作詩,你正好聽一下”。
我點頭示意好,同時腦子里在想“子瞻”會不會是我學過課本中的哪位名人。“人生到處知何似……”詩名《和子由澠池懷舊》,子由,子瞻……子由是蘇軾的弟弟,蘇軾字號是子瞻嗎?這死腦,關鍵時刻就想不起重點來……
“小兄弟,你在發什么呆?子瞻兄剛說的那句你聽到了嗎?”散發男子的呼叫打斷了我的思路。
“啊,那個,我在聽”,剛回話散發男子,我這才聽到束發男子作的詩“春江水暖鴨先知”……
我心中一陣狂喜,也確定了子瞻是蘇軾的字號,這首詩也是上學時學過的,不過上學時的課本里只有一首,第二首沒學過但我熟悉。
“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
“兩兩歸鴻欲破群,依依還似北歸人”
“遙知溯漠多風雪,更待江南半月春”
跟蘇軾作詩同步,我心里默念著自己無比熟悉的這兩首詩。我竟然穿越到了北宋,還直接遇到了蘇軾,古代眾多文豪中,我的偶像之首呀!
束發男子是蘇軾,題作的春江曉景這兩首詩是惠崇所作之畫,那散發男子是誰呢?惠崇是宋初九僧之一,能詩善畫的大師,但惠崇1017年就已去世,這兩首詩是蘇軾在惠崇去世60多年后才題作的,這散發男子會是誰呢?
蘇軾為這一幅鴨戲圖和雁歸圖作的詩是名傳千古,一穿越過來就遇到這種名號的大名人,還親自看著蘇軾作詩,這真的是不可復制的名場面了。
那這會兒是元豐八年嘍,1085年,歷史記載蘇軾此時是在汴京,現在的河南開封。
聽罷蘇軾作詩后,我冒出一個想法,反正也不知道自己猴年馬月會穿回現代,現在就以乞丐的身份,在蘇軾身邊討口飯,做個小家丁啥的。除了讀古詩時知道一些年份和名人,對于真實的歷史一點不知道,跟著蘇軾總比出去討飯強。
散發男子看我又發起了呆,這時才問起我是誰,哪里來的。
我說自己剛失去了家人,現在一個人無依靠,想留下來做個小勞力。
散發男子思忖了一下,跟蘇軾耳語了兩句,之后說同意我留下來。
沒有比這再開心的事情了,現代的早高峰地鐵,上不完的996,離我越遠越好,反正現代我也沒有什么可牽掛的人,能待在偶像身邊,管它接下來會遭遇什么呢。
如果我記憶現在是1085年沒錯的話,也就是說16年之后就是蘇軾的終年了,看著現在不到五十的蘇軾,一想到十六年之后就是他人生的終點,一種惋惜的情緒突然涌上心頭。
再過幾年蘇軾就二次到杭州任職了,杭州大旱,又是饑荒又是瘟疫。不過這些都被解決了,杭州有個人文景觀叫蘇堤,以前叫蘇公堤,這個就是蘇軾在杭州任職成就的強有力證明。
跟著蘇軾混飯吃,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么樣的事情,又會遇到哪些書本上的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