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托尼這里知道了斯特恩斯和羅斯在搞什么事之后，布魯斯幾乎沒有考慮，只說了一句話，“等我去紐約。”

隔天下午，托尼的私人飛機就降落在了機場當中。

布魯斯-班納回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紐約，可惜他的身份暫時還是見不得光。

為了保密，托尼并沒有去機場迎接他，而是直接在實驗室中等待。

從馬克2戰(zhàn)甲上采集的暴君肌體碎片和地面粘液都已經在培養(yǎng)皿中進行保存和增殖了，托尼連小白鼠都已經準備好。

就等布魯斯過來主持實驗，畢竟學科跨度有點大，托尼現在來學習是有點來不及。

在兩位超級天才科學家的互相配合下，很快就完成了對暴君的逆向解析，定位到了其中最重要的T病毒基因節(jié)點。

在他們面前，斯特恩斯設下的那些故弄玄虛、掩人耳目的技術保險與欺騙手段，如同不存在一樣。

望著電鏡顯示圖像中的雙螺旋結構以及那極具辨識度的綠色熒光，托尼忍不住看向旁邊的布魯斯。

他在想，為什么暴君的表皮腐爛且裸露，明明浩克并沒有表現出那種癥狀，難道是為了更有震撼力和震懾性特意人為誘導的基因表達？

布魯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摘下臉上黑色雙框眼鏡，喊了一句，浩克。

身形迅速膨脹，綠色的肌肉將衣服撐到了極限，但沒有破裂。

經過這么多天的相處，布魯斯對于變身的控制力比以前強了不知道多少個等級。

用自己的指甲劃破指尖，隨后如巨人繡花一樣將滴落的血液放在顯微鏡下。

賈維斯很快生成了一份對比結果，浩克血液中的特殊核糖核酸解離重組后與暴君雙螺旋中的一個極為相符。

“這就是原因。”布魯斯指著分析數據，“他們不知道從哪找了一種和我類似的存在，用某種暫時未知的方式強行將其鏈接在了一起。”

“兩種看似相同，本質不同的力量被強行擬合的結果就是極其嚴重的排斥反應，特別是在注入人體后。”

“只不過這種排斥反應被病毒帶來的強大肉體修復能力抵消，體現在身體表面，就是肌體的自我腐蝕，但也只是腐蝕了表皮。”

“如果我沒推算錯誤的話，他們是依靠大量的伽馬射線誘導部分基因提前進行表達，從而壓制住另一部分更加具有侵蝕性的基因。”

“斯特恩斯能在懸崖上跳舞、鋼絲上繡花確實很強，但他顯然已經忘記了對生命的敬畏和身為科學家的謙卑。”

“這種強行達成的脆弱平衡，實在是太容易被破解。”

布魯斯走到控制臺邊，輕推伽馬射線發(fā)射器的操縱桿。

當輻射量級加大后，小白鼠身上浩克基因的表達猛然增強，腐爛的皮膚快速被修復，但是內部卻在發(fā)生更加嚴重且危險的變異。

蒙多基因不甘于被消滅，開始進行反擊。

一條條裂痕在各個器官上出現，從中誕生的肉芽和特殊細胞無差別的對周圍細胞進行攻擊。

只是“吱”的一聲，小白鼠徹底死去，它的尸體上兩種細胞依舊在自我搏殺，直到徹底消亡。

布魯斯微微鞠躬后，更換實驗小白鼠，這一次下調伽馬射線量級，營造一個低濃度的輻射環(huán)境。

浩克基因被抑制，蒙多基因占據了表達的高地，迅速復制后完成了對軀體的完全侵蝕。

毛發(fā)和皮膚迅速脫落腐爛，支撐身體行動的肌肉被溶解，骨骼變得脆弱，小白鼠的雙眼渾濁起來，如行尸走肉一樣在實驗箱中挪動，試圖攻擊周圍的一切。

“也就是說，這個所謂的暴君，其實沒有太多的實戰(zhàn)意義？”托尼摸著下巴問道。

“不，至少在伽馬射線被武器化之前，它們依舊有足夠的優(yōu)勢空間。”布魯斯搖頭說道。

兩人對視，同時意識到，絕對不能讓暴君計劃通過。

否則連鎖反應之下，其他國家必然將伽馬射線武器化，輻射方面的軍備競賽一開啟就很難停下來了。

“我會立刻找人發(fā)起聽證會，到時候你可能要出場，我在生物學、神經學等學科方面的水平一般，可能駁不倒那個斯特恩斯。”托尼開口說道。

布魯斯有點猶豫，“你確定，我能出場嗎？”

托尼微微一笑，“正常是不行的，但他們搞這種東西，星球上會有很多勢力支持我們，另外，我們也可以走證人保護計劃，我知道誰愿意承擔這個風險。”

托尼將實驗數據復制了一份，刪除其中精確指標，然后直接帶著布魯斯前往神盾局。

與此同時。

軍方秘密研究基地中。

羅斯將軍還是有些不安，在他看來從古米拉回來以后，這個托尼-斯塔克跟有病了一樣，為了關閉武器制造部門，連俄巴底亞都殺死了。

“他肯定不會放任我們完成暴君計劃的。”羅斯念叨著看向斯特恩斯，“你覺得，他們可能從哪方面攻擊暴君計劃？”

斯特恩斯想了想，“暴君已經接近完美了，如果是我的話，會攻擊基礎制造材料，沒有足夠的浩克、蒙多血樣，武裝注射計劃會極為遲緩甚至停滯，當然，前提是他們要能想到這一點。”

斯特恩斯的話語有點狂妄，在他看來，這種極為保密的缺陷，哪怕是托尼斯塔克也不可能想得到。

羅斯對此并不看好，霍華德、托尼這父子幾十年展現出來的天才形象已經深深植入他的意識了。

Fuck！

羅斯暗罵一聲，浩克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圣保羅附近的貧民窟，黑水的雇傭兵已經掃過一遍了，一點痕跡沒有找到，出入境名單上也沒有發(fā)現疑似浩克的人。

斯特恩斯看了一眼煩躁的羅斯，“浩克找不到，但另一個不是一直就在地獄廚房嗎？”

羅斯有點猶豫，蒙多要是在什么俄羅斯幫的手中，他早就把人弄走了，但金并不一樣，他是有官方和白面身份的。

在對方沒有故意卡材料的情況下，直接偷襲帶走蒙多，有點破壞規(guī)矩的意思。

算了，就當你金并倒霉吧。

羅斯背著手快步離開，他要去準備一下，解決掉暴君計劃的重要缺陷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