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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無他,唯手熟爾(三千字大章,求追讀TuT)

齊霄的瞳孔微微一縮,但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他若無其事地繼續在店里閑逛,最后才“隨意“地走到雜物筐前,拿起那把銹刀端詳了一下。

“這把刀......“他裝作有些困惑的樣子,“看起來挺有年頭了。“

這時,一個聲音從他身后傳來:“小兄弟眼光不錯,那確實是個老物件。“

齊霄回頭,看到一位眼神矍鑠、手上布滿老繭的老匠人正看著他。顯然就是店主古老板。

“老板你好?“齊霄禮貌地點頭,“我想買些木料,順便......“他舉了舉手中的銹刀,“問問這把刀怎么賣?“

古老板走過來,搖了搖頭:“木頭可以賣你,但這把刀,不賣。“

“哦?“齊霄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有什么說法嗎?“

古老板的眼中閃過一絲懷念:“這把刀,是我年輕時從一處古跡中偶然所得。當時就覺得它不簡單,雖然看著破舊,但......“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工匠特有的執拗:“我做了四十年木雕,見過的刀具不計其數。這把刀,它有靈性。只是一直沒遇到合適的人。“

“老板的意思是......“齊霄故作思索。

“我古木齋的規矩,“古老板認真地說道,“有靈性的東西,只贈有緣人,絕不出售。“

齊霄聽完,臉上露出了一個恰到好處的、略帶遺憾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強求。只買木料就是。”

他將銹刀放回原處,轉而挑選了幾塊上好的鐵心木:“不過老板,能否借貴寶地一用?我想試試您這木料的品質。“

古老板見他如此懂禮數,心中好感倍增:“當然可以,后院工具隨便用。“

于是,齊霄就在店鋪的后院,拿出了自己那塊被劃傷的鐵心木。

但他沒有用店里的工具,而是若無其事地說道:“不介意的話,我想用前面那把刀試試手感。雖然買不了,但摸摸總是可以的吧?“

古老板愣了一下,隨即大笑:“哈哈,小兄弟有趣!去吧,那刀放那么多年,能有人愿意碰它,也算是它的福氣。“

齊霄“感激“地點點頭,重新取來了那把【鴻蒙神刃】。

他握著刀柄,做出一副試手感的樣子,實際上卻將大量的“靈蘊值“悄無聲息地注入其中!

銹跡,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剝落!

一道道玄奧的金色紋路,在刀身上緩緩亮起!

古老板正在一旁整理木料,聽到身后傳來清越刀鳴,猛地回頭——

只見那把朝夕相處了二十多年的破刀,此刻正綻放著璀璨的光芒,刀身光潔如新,刀尖更是吞吐著令人心悸的鋒芒!

“這......這是......“古老板手中的木料“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如遭雷擊。

不知何時,之前在前堂挑揀木料的那位少女,也因為好奇,悄無聲息地站到了后院的門口,饒有興致地旁觀著。

齊霄此時已經開始雕刻。

他手握【鴻蒙神刃】,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奇妙的、血脈相連的感覺。仿佛這把刀,天生就是他手臂的延伸。

在神刃那股“創造”與“塑形”神性的加持下,齊霄只覺得自己的技藝,在這一刻,被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他腦海中浮現的,是在索托城小巷中的唐佛祖”。

他以刀代棍,將自己的那份“玩味”與“戲謔”,全部傾注于刀鋒之下。

刀光飛舞,木屑如雪花般飄灑。

片刻之后,一尊栩栩如生的人形雕像出現在了古老板眼前——

那是一個身著樸素衣服的少年,正保持著一個極其滑稽的姿態:他一手捂著胸口,臉上帶著三分不甘,三分震驚,還有四分“我明明想撿漏卻被人當場戳穿”的尷尬與憋屈。

每一個細節都刻畫得淋漓盡致,仿佛下一秒就要從木頭里活過來!

古老板看著那尊仿佛要從木頭里活過來的雕像,整個人完全愣住了。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看向齊霄的眼神已經完全不同。

那不再是單純的驚訝,而是帶著一種復雜的困惑和震撼。

“小兄弟......“古老板的聲音有些干澀,“你......你今年多大了?“

“十二。“齊霄老實回答。

古老板沉默了很久,反復端詳著那尊木雕,又看看齊霄手中重新煥發光芒的刻刀。

“不可能......“他喃喃自語,“十二歲的孩子,怎么可能有這種手法?小兄弟,你師承何人?這手藝是怎么練出來的?“

齊霄心中暗道一聲“來了“,表面卻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這個......師父不讓我在外面提他的名字。至于手藝嘛......“

他故意做出一副謙虛的樣子,輕描淡寫地說道:“無他,唯手熟爾。“

古老板聽到這話,眉頭一挑。這幾個字他當然聽過,但從一個十二歲孩子嘴里說出來......

“手熟?“古老板有些哭笑不得,“小兄弟,你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嗎?“

齊霄裝出一副天真的模樣:“師父經常這么說啊,說什么事情做多了就熟練了。“

古老板被這副“童言無忌“的樣子逗樂了,但看著眼前的木雕和那把重新煥發光芒的刻刀,他又笑不出來了。

不管這孩子是真的不懂還是裝的,事實擺在眼前——這手藝確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

“看來你師父教得很好。“古老板斟酌著用詞,“不過小兄弟,你師父既然不讓你提他的名字,想必也是有原因的。“

他走到雕像前,仔細觀察每一個細節,心中暗想:“不管這孩子背后是什么人,我都不能隨意對待。“

齊霄看著古老板的表情變化,心道時機差不多了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看著手中重新煥發光芒的刻刀,臉上露出了既驚喜又復雜的表情:“沒想到......真的是我們宗門失落的法器。“

“什么?“古老板愣住了。

齊霄深吸一口氣,誠懇地看著古老板:“老板,實不相瞞,這把刀確實是我們宗門流失的寶物。您看這些紋路,還有剛才它能被我激活,都說明了這一點。“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認真:“我知道您說不賣,但這把刀對我們宗門真的很重要。您留著它也發揮不了作用,不如......您開個價,只要我能承受,我絕不還價。“

古老板還在震驚中,齊霄繼續說道:“而且,宗門法器出世,師父肯定也感知到了,說不定正在尋來的路上。“

這話說得很含蓄,但意思很明確:我現在好好跟你商量,你要是不識趣,我師父來了可就沒這么客氣了。

古老板聽出了話里的意思,再看看齊霄剛才展現的不凡手藝,心中天平開始傾斜。

“小兄弟,“古老板的語氣變得客氣起來,“既然這把刀本就是你們宗門的寶物,那我怎么能收錢呢?物歸原主,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可是......“

“不必多說,“古老板擺擺手,“能讓這把刀重新回到它應該在的地方,也算是我積德行善了。而且......“

他看著齊霄,意味深長地說道:“能與你們這樣的宗門結個善緣,對我老朽來說也不是壞事。“

齊霄心中暗笑,這老頭倒是很會做人,知道順水推舟。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齊霄鄭重地行了一禮,“老板的恩德,我永遠不會忘記。“

在心中,他又補充了一句:“師承花果山,也確實只有靈蘊能驅動……嗯,勉強算不上騙人吧。“

古老板被他的真誠態度所感動,心中更加確信自己做了正確的選擇。

“這把刀的來歷,還有今天發生的事,希望你能保密。“古老板誠懇地說道,“老朽這小店,經不起太大的風浪。“

齊霄“恍然大悟“地點頭:“哦,我懂了!師父也說過,做人要低調。老板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他將刀收好,又客氣地付了木料的錢:“那我就不多打擾了。“

看著齊霄離去的背影,古老板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心中五味雜陳:

““這孩子絕不簡單,能做個順水人情,也算是明智之舉。“

也就在他即將走出店門的瞬間,他隱約聽到,身后傳來了那位少女清脆而又帶著一絲嬌蠻的聲音。

“喂,古老板!剛才那個小哥的手藝不錯,本小姐看上了!”

齊霄的腳步微不可查地一頓,但沒有回頭。

只聽少女繼續用她那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你,就照著他剛才那個雕像的神韻,給我雕一個我爺爺喜歡的樣式!價錢隨便你開!”

緊接著,是古老板那帶著無奈的聲音:

“我的大小姐啊……您這不是為難老朽嗎?”

……

齊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繼續向前走去。

也就在這時,他腦海中突然響起了系統提示音:

【恭喜宿主獲得殘破神話道具,【行囊】功能已解鎖】

【行囊:可儲存非生命體物品,當前空間:10格】

齊霄眼前一亮,至此,系統的全部功能都已經解鎖了。

他意念一動,【鴻蒙神刃】和那個憋屈版唐三木雕瞬間消失在手中,出現在了一個只有他能看到的、格子狀虛擬空間里。

“終于有儲物空間了……“他心中暗喜,“雖然只有十格,但總比什么都沒有強。“

收好東西后,齊霄環顧四周,開始尋找合適的住宿地點。

索托城的夜晚依然熱鬧,各種酒樓客棧的招牌在燈火中閃爍。他需要找個地方過夜了。

畢竟,今晚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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