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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創世之名·永載史詩

——“當第一筆落在史書的空白處,連神明都屏息,等待少年寫下自己的名字。”

……

一、史官之筆

斗羅大陸,天斗帝國,武魂城。

圣殿之巔,風從三萬六千塊琉璃瓦上掠過,發出風鈴般的清越。

執筆者是武魂殿最年輕的金袍史官——千道寒。

他不過二十七歲,眉眼卻已像被歲月磨過的刀,鋒利而克制。

此刻,他正跪在圣殿最高的露臺上,面前攤開的并非羊皮卷,而是一頁薄如蟬翼的金葉。

金葉之上,已有字跡浮現,似由晨光鐫刻:

“斗羅歷二六三七年,夏至,星斗大森林深處,創世之光初綻。”

千道寒的筆尖懸停,遲遲未落。

因為下一行字,需要一個人名。

一個足以讓后世所有帝王、神祇、魂獸同時低首的名字。

風卷起他的鬢發,露出耳后一道細小的銀鱗。

那是昨夜,某位不可言說的存在,留給他的“注視”。

“蘇陽……”

千道寒低聲念出這兩個字,指尖微微發抖。

筆尖終于落下,金葉卻驟然發燙,仿佛那名字本身便是一簇灼燒歷史的火。

二、神界之鏡

同一時刻,神界委員會。

云霧翻涌的穹頂下,五張神座空懸其四,唯有生命女神端坐中央。

她掌心托著一面水鏡,鏡面漣漪未起,卻映出星斗大森林的每一片葉脈。

“創世神系統……”

生命女神的聲音像春雪初融,帶著亙古的溫柔與悲憫,“終于還是醒了。”

鏡面中,少年正俯身為藍銀皇幼株覆土,指尖沾泥,眉目卻澄明如鏡。

而在他看不見的維度里,一道道金色絲線正從大地升起,連接向未知的虛空。

那是“創世”的序章,也是“毀滅”的伏筆。

“要干預么?”

毀滅之神的聲音從陰影里傳來,像冰棱刮過鐵器。

生命女神垂眸,指尖輕觸鏡面。

鏡中少年的影子便微微一晃,仿佛感知到了神明的注視。

“再等等。”她輕聲道,“等他……真正寫下第一筆。”

三、星斗的心跳

星斗大森林,核心區。

生命之湖的水位比昨夜低了三寸。

湖心,銀龍王盤臥,龍鱗映著曦光,像一座流動的雪山。

古月娜睜眼。

豎瞳里,映出蘇陽與唐三勾指起誓的畫面。

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與那少年的心跳,在契約的銀絲上共振成同一頻率。

“創世……”

她低語,龍須輕掃水面,激起一圈圈漣漪,“原來你的名字,是這種重量。”

湖面下,天夢冰蠶翻了個身,嘟囔:“大姐頭,你臉紅了。”

回應他的,是一記掀翻半個湖面的龍尾。

四、少年的史詩

營地。

篝火昨夜已熄,余燼里偶爾迸出“噼啪”一聲輕響。

唐三在整理藍銀皇的葉片,小舞托腮看他,腳踝上的銀鈴無風自響。

蘇陽獨自走到溪邊。

水很清,清到能看見自己鎖骨下的龍鱗印記。

17%……不,昨夜已悄然跳至21%。

每一次心跳,都像有一把細小的錘,在靈魂上敲下一枚新的印記。

“系統。”他在心底喚道。

【我在。】

“如果……我想讓‘蘇陽’這個名字,被這片大陸永遠記住,需要付出什么?”

系統罕見地沉默了兩息。

【需要一次‘創世之舉’——讓規則因你而改寫,讓眾生因你而新生。】

【警告:此行為將觸發神界最高級干預協議,宿主死亡概率98.7%。】

蘇陽笑了。

溪水映出他的笑,像一柄剛出鞘的劍,鋒芒畢露。

“那就……98.7%之外的1.3%吧。”

他抬手,指尖在虛空書寫。

沒有筆,沒有墨,卻有金色的光屑從指縫間流瀉,凝成兩個古老的字符:

——“創世”。

字符成型的剎那,整個星斗大森林的風停了。

鳥雀噤聲,蟲豸伏地,連陽光都凝固成琥珀。

唯有那兩個字,緩緩升空,化作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

五、光柱之下

唐三第一個抬頭。

他懷里的藍銀皇幼株突然瘋長,葉片舒展成巨大的傘蓋,為他擋下一縷刺目的光。

小舞的瞳孔收縮成針尖,她看見那光柱里,蘇陽的身影被拉長成一道永恒的剪影。

“陽哥……?”

少年的聲音被風撕碎,散在光里。

蘇陽沒有回頭。

他正站在光柱中央,掌心向上,托著一枚旋轉的金色魂環。

那不是獵殺所得,而是由天地規則親手鑄就的——

創世神環·零環。

【叮!宿主完成隱藏成就:以人之身,承載創世之名。】

【獎勵:神界豁免權一次(可抵消神王級攻擊)。】

【警告:神界委員會已啟動‘審判之矛’,預計三息后降臨。】

蘇陽抬眸。

天穹之上,一柄由純粹神力凝成的長矛正破云而出,矛尖所指,正是他的眉心。

“來得真快。”

他輕聲道,右手五指微張,創世神環驟然放大,化作一面金色的盾。

轟——!

審判之矛與神環相撞。

沒有巨響,只有無聲的湮滅。

光與光的交界處,空間像被揉皺的紙,一寸寸塌陷。

蘇陽單膝跪地,唇角溢出一絲血。

血是淡金色的,落在草葉上,草葉便瘋長成參天巨木。

那是“創世之血”,每一滴都蘊含最原初的生命法則。

六、神界之懼

神界委員會。

毀滅之神猛地起身,神座扶手在他掌心碎成齏粉。

“他擋下了?!”

生命女神的水鏡已布滿裂紋。

最后一幕,是少年抬手拭血,眼底的金色比晨曦更盛。

“他不是在防御……”

她喃喃,“他是在——”

“書寫。”

一道蒼老的聲音接過了她的話。

不知何時,神界最高的穹頂之上,浮現出一本虛幻的厚書。

書頁無風自動,空白處正緩緩浮現一行鎏金小字:

“斗羅歷二六三七年,夏至,蘇陽以凡人之軀,接審判之矛而不滅。”

字跡完成的瞬間,厚書“啪”地合攏。

封面上,四個古篆熠熠生輝:

——《創世史詩》。

七、尾聲·名字

光柱消散。

蘇陽站在原地,衣袍獵獵,像一面不倒的旗。

唐三沖過來,卻在距他一步處猛地停住——

少年看見,陽哥的影子落在地上,竟有龍形蜿蜒。

“陽哥……”

蘇陽轉身,對他笑,瞳孔深處有一抹極淡的金。

“小三。”

他伸出手,掌心躺著一枚由光凝成的種子。

“幫我種下去。”

“種在哪?”

“種在……每個會記得我名字的人心里。”

唐三接過種子。

指尖碰到的一瞬,他聽見無數聲音在耳邊響起——

有孩童的歡呼,有老人的慨嘆,有魂獸的低吼,也有神明的嘆息。

所有聲音匯成同一句話:

“創世之名,永載史詩。”

……

圣殿之巔。

千道寒的筆終于落下。

金葉上,最后一行字浮現:

“其名——蘇陽。”

筆落,金葉化作萬千光屑,散入風。

風掠過整個斗羅大陸,在每個人耳畔輕聲重復:

“創世·蘇陽。”

【系統提示:宿主獲得稱號“創世之銘”,斗羅大陸聲望+1000000,神界仇恨值+1000000。】

(續章·史書名刻·神人之約)

——“當風把最后一粒光屑吹散,史書才寫至第一頁。”

……

一、光屑之雨

金葉碎成的光屑,并未消散。

它們像一場逆流的雪,從地面向天空升騰,穿過云層,穿過神界與人間的罅隙,最終落在所有生靈的瞳孔里。

于是——

星斗大森林外,一名采藥的老者忽然淚流滿面,他看見六十年前早逝的妻子在光里對他伸手;

武魂城外,一隊巡邏的白銀騎士同時勒馬,他們的鎧甲縫隙間鉆出細小的金紋,像被重新淬火;

殺戮之都,血霧最濃稠的深處,一個披頭散發的瘋子仰頭大笑,笑聲震落穹頂鐵銹,露出斑駁的“蘇”字。

而蘇陽本人,卻在這光雨中閉上了眼。

他能感覺到,每一粒光屑都是一段“未來”的碎片,正爭先恐后地往他的精神之海里鉆。

劇痛像萬蟻噬骨,卻又帶著詭異的歡愉——

那是“被銘記”的重量。

【警告:精神承載過載,是否啟動“創世之繭”進行休眠?】

“不。”

蘇陽在心底回答,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我要親眼看看……我的名字,究竟能壓垮多少舊秩序。”

二、神界裂縫

神界委員會,生命女神抬手,水鏡徹底碎裂。

碎片并未墜落,而是懸停在她周身,像一圈鋒利的哀悼。

“他拒絕了休眠。”

毀滅之神的聲音第一次出現顫抖,“瘋子……他要把整個人間拖進他的史詩!”

修羅神從陰影中走出,披風拖過地面,留下一串暗紅的腳印。

“那就讓他寫。”

他嗓音低沉,像刀背刮過磨刀石,“寫得夠長,才能……一刀斬斷。”

生命女神垂眸,指尖輕觸一塊鏡片。

鏡中,蘇陽正俯身拾起一片光屑,放在唇邊輕吻。

那光屑便化作一枚細小的龍鱗,貼在他的左眼角,像一滴永不墜落的淚。

“他在向龍族宣誓。”

她輕聲道,“古月娜……要醒了。”

三、龍眠之湖

星斗,生命之湖。

湖面無風,卻泛起一圈圈漣漪。

漣漪的中心,銀龍王睜開了眼。

這一次,不再是豎瞳。

而是人類少女般的,澄澈的、帶著晨露的黑眸。

她抬手,看著自己凝脂般的手臂,眉尖微蹙。

“丑。”

她嫌棄地評價人類的形態,卻還是邁出一步,湖水在她足尖分裂,露出一條干燥的、由月光鋪就的小徑。

岸邊,天夢冰蠶把身體盤成蚊香,瑟瑟發抖:“大姐頭,你你你……化形了?!”

古月娜沒理他。

她抬手,指尖拈住一粒飄來的光屑,輕輕一捻。

光屑便化作一行小字:

——“蘇陽之妻,古月娜。”

龍族公主的臉,瞬間紅成了朝霞。

“誰、誰允許他們這么寫!”

她跺腳,整條湖都跟著抖三抖,卻到底沒舍得把那行字捏碎,只悄悄藏進了袖口。

四、人間第一筆

營地。

蘇陽睜眼,瞳孔已恢復墨色,唯獨左眼角那枚龍鱗,在陽光下閃著微銀。

唐三還保持著遞種子的姿勢,手臂發酸,卻不敢動。

他總覺得,此刻的陽哥,像一柄剛飲完血的劍,連呼吸都帶著鋒刃。

“小三。”

蘇陽開口,聲音卻意外地溫柔,“怕嗎?”

唐三搖頭,又點頭,最后咧嘴一笑:“怕,但……更想跟著你。”

蘇陽也笑。

他接過種子,卻沒有種下,而是按向自己的胸口。

種子觸到龍鱗印記的瞬間,便生根發芽——

根須扎進血肉,芽葉卻從心口長出,開出一朵小小的、淡金色的花。

【叮!宿主與唐三締結“史詩之種”契約,共享成長值。】

【唐三·藍銀皇血脈純度+10%,宿主獲得技能:藍銀之視(可窺破魂力流動)。】

小舞不知何時蹭了過來,鼻尖還沾著草屑。

她踮腳,指尖輕觸那朵小花,驚呼:“活的!”

蘇陽低頭看她,忽然伸手,捏了捏她毛茸茸的兔耳。

“小舞,想不想……讓全大陸的人都知道,柔骨兔不是食物鏈底端?”

小舞的眼睛,亮成了兩顆紅寶石。

五、神諭與反骨

同一時刻,武魂城圣殿。

千道寒單膝跪地,雙手高舉,掌心托著一卷新的金葉。

金葉上空無一字,卻壓得他手臂青筋暴起——

那是神界剛剛降下的“神諭”。

神諭只有一句話:

——“抹除創世之名的載體。”

千道寒沉默良久,忽然笑了。

他抬頭,看向圣殿穹頂那幅巨大的六翼天使壁畫。

“天使神大人……”

他輕聲道,聲音輕得像羽毛,卻帶著決絕,“您可曾想過,史書也會……反骨?”

他抬手,咬破指尖,以血為墨,在金葉上重重寫下:

——“拒。”

血字落成,金葉瞬間燃燒。

火焰中,千道寒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一柄指向天空的叛逆之劍。

六、史詩之扉

星斗大森林,夜。

蘇陽獨自坐在最高的古樹上,雙腿垂落,晃啊晃。

古月娜化形的少女坐在他身側,銀發垂落,發梢掃過他的手腕,癢癢的。

“喂。”

她開口,聲音還是冷,卻帶著不易察覺的別扭,“你……真的要對抗整個神界?”

蘇陽沒回答,只是抬手,指向夜空。

那里,有一道極淡的金線,橫貫天際,像有人用指甲在夜幕上輕輕劃了一道。

“看見了嗎?”

他輕聲道,“那是我的‘第一筆’。”

古月娜順著他指尖看去,瞳孔微縮。

那道金線,正在緩緩變粗,像有人在虛空書寫——

而書寫的內容,正是她袖口里藏的那行小字:

“蘇陽之妻,古月娜。”

龍族公主的臉,再次燒了起來。

她惱羞成怒,一拳錘在蘇陽肩上:“誰、誰是你妻子!”

蘇陽被她打得晃了晃,卻笑出了聲。

笑聲驚起一群夜鷺,撲棱棱飛向月亮。

“你啊。”

他側頭,眼里盛著整片星河,“從契約那天起,就寫在我的史詩里了。”

七、尾聲·風的名字

風從遠方來,帶來細微的、紙張翻動的聲音。

蘇陽閉眼,聽見那風里有人低語:

“第一頁:創世之年,蘇陽于星斗大森林,以凡人之身,接審判之矛,書下‘古月娜’三字。”

他睜眼,對身旁的少女伸出手。

“走吧。”

“去哪?”

“去讓第二頁……更有趣。”

月光下,兩只手交握。

一只修長,布滿淡金色的紋路;

一只纖細,指尖有未褪的龍鱗。

而風,終于吹散了最后一粒光屑。

露出下面,嶄新的、空白的——

史詩第二頁。

——第二十五章·續章·完——

【系統提示:宿主已獲得“史詩編纂者”權限,可主動改寫斗羅大陸關鍵事件走向(冷卻:十年)。】

【警告:神界已派出“修羅執法隊”,預計三日后抵達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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