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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黃泉之地

洪荒古星

自道德天尊證道,洪荒古星氣運蒸騰,強者輩出,天驕璀璨。不過數萬載光陰,便孕育出諸多威震寰宇的大教與強族。尤為特異者,此星人族之鼎盛,冠絕諸天星域。

這一日,一名年輕身影悄然降臨古星,步履閑適,丈量著名山大川,仿佛在尋覓失落已久的遺珍。

泰山之巔,云霧繚繞。徐玨腳步微頓,只見一名老道士立于古松下,道袍簡樸,氣韻混元。

“見過道友。”老道含笑稽首。

“道德天尊!”徐玨眸光微凝,難掩心中震動,“你竟……尚在世間?”

“貧道亦未料到,還能得見道友真顏。不愧是元始天尊。”道德天尊話語沉凝,感慨萬千。

徐玨已是他所見第二位天尊。此前,他曾偶遇另一位——神話時代第一天尊,渡劫天尊!

“原來如此,是渡劫天尊!”徐玨恍然。渡劫天尊來歷莫測,主修輪回大道,曾發宏愿以身試法,驗證仙路。

傳聞渡劫天尊早已深入輪回路,多年不顯蹤跡,不曾想萬年前曾在洪荒古星與道德天尊論道。徐玨深知,那位道友此刻多半又踏上了以身證道的兇險之途。

“道友此來為何?”道德天尊目光深邃。他隱于世外,卻知古史中許多下落不明之至尊,或蟄伏禁區,或于紅塵爭渡。元始天尊沉寂數萬年重現,絕非偶然。

徐玨坦然道:“本想拜訪道友道統探訪,不料得遇真身。”

“為貧道《道經》?抑或……那些神體異血?”道德天尊心念流轉。能引動元始天尊之物,洪荒古星上,除他畢生心血所凝之經,恐怕再無其他。

他亦聽聞過這位道友昔年為開辟第六秘境掀起的滔天風暴,無數天驕與強族血脈淪為其研究對象。

“非也。”徐玨搖頭,目光投向腳下巍峨山岳,仿佛穿透了歲月,“此行,僅為探尋先賢足跡。此山泰山,在遙遠過去,或有‘仙’之淵源。”

道德天尊沉吟片刻:“若為追古溯源,貧道或知一處所在,可解道友之惑。”

“哦?何處?”徐玨挑眉。

“九幽之淵,黃泉!”道德天尊緩緩吐出二字,“萬年前,渡劫道友降臨洪荒,便是為此地而來。”

據渡劫所言,此黃泉非此紀元所生,乃遙遠亂古遺存。其間烙印著無上人物的道痕與傳承,深涉輪回之秘。

“黃泉!”徐玨心頭凜然,旋即問道:“道友既知此地,想必也已深入其中,可有收獲?”

道德天尊神色復雜,先是微微頷首,復又緩緩搖頭:“其緣法,于我等境界助益有限。況且……那核心之地,貧道未能踏足。”

言及此處,他眼中掠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遺憾與落寞。當年他尋至時,渡劫天尊已在核心處閉關蛻變,最關鍵的機緣,早已歸屬他人。

“既是渡劫道友蛻變之地,更值得一探。”徐玨眼中燃起探究之火。輪回、黃泉、亂古遺存……這些字眼交織,讓他瞬間聯想到兩位震古爍今的存在——仙古紀元執掌輪回的六道輪回仙王,以及獨斷萬古的荒天帝!

此二者皆曾在類似之地獲得驚世機緣。六道輪回仙王自不必說,荒天帝更是于此尋得傳說中的“黃泉果”,驗證輪回,得獲不可思議之造化。只是紀元更迭,滄海桑田,道德天尊口中的黃泉,是否真是亂古舊地?

“如此,道友請自便。貧道便不攪擾了。”道德天尊將黃泉方位道出,并無同往之意。

他隱去了最關鍵的信息——在那黃泉邊緣,他并非一無所獲,曾僥幸摘得一枚奇異的果實服下。此果效用莫測,關乎甚大,他尚未參透,此刻更不宜為徐玨所知。

徐玨目送道德天尊的身影融入云海,那抹意味深長的落寞與最終的推拒,在他心頭縈繞不去。

天尊無戲言,一句“助益有限”或許是真,但“未能踏足核心”與那瞬間的神情,卻仿佛隔著一層迷霧。

黃泉方位已了然于心。徐玨不再停留,一步踏出,身影自泰山之巔消失。

黃泉之地,按照道德天尊的說法,處于一片秘境之中,那是亂古遺留下來的小世界。

小世界處于虛空之中,那里不只有害人的虛空風暴,還有亂古遺留下來諸多殘陣。

尋常修士,連靠近都做不到,唯有至尊可以踏足。

“隱藏虛空中的大山,唯有至尊才能感應到。”徐玨若有所思。

按照道德天尊留下的坐標,徐玨破開虛空,進入一片奇異之。

那是一座巨大的山脈,群山環繞,帶有一股荒涼和時光的古老氣息。

徐玨輕松的避開虛空亂流,進入到一處山中,沿著山下的臺階開始登山。

山高十萬丈,不多不少!

“莫名的場域,果然跟那一段歲月有關!”

剛剛踏上臺階,徐玨就感覺到一股神秘的場域,好似要壓迫于他。

這樣的壓力,他相信圣人之下的修士到來,必然會第一時間爆碎。

也唯有他這樣的天尊可以閑庭若步,輕松的登山。

當登臨上來的一剎那,徐玨感覺金光撲面,一輪大日從東方升起,仔細看像是一頭金烏的尸體,在橫渡,烈陽滾滾,厚煙陣陣。

他正好趕上了旭日東升,一輪巨大的天日仿佛就是從這山頂升起的!

恍惚間,山下就是海面,這大日從海中躍到了空中,景色壯麗,無比的瑰美。

當!

黃鐘大呂,悠悠轟鳴,振聾發聵。

這一聲大鐘響,從鋪天蓋地的金色朝霞中傳來,讓人如醍醐灌頂般,要在此證道。

在那前方有一座古寺,通體都是金色的磚石,非常的神圣祥和,沐浴朝霞,處在金光中。

徐玨從身到心,都有一種舒暢的感覺,就像是疲累多日,不眠不休突然間放松了,周圍金色光雨灑落,伴著鐘聲,要羽化飛仙。

這是一座懸空的神廟,瓦片都是金色的,通體祥和。

在朝霞中,它懸在那里,在寺廟前竟有許多人盤坐磚石地面上,默默感悟,仔細揣摩,這些人在悟道。

徐玨吃了一驚,竟有這么多人在此。

這些人有老有少,一動不動。有的人發髻中插著骨簪,穿著獸皮衣,赤裸著上半身,看起來很原始。

有的人身穿摻有仙金的金屬戰衣,流動仙光,看起來神圣無匹。

這不是一群凡人,每一個人都有一種讓人敬畏的氣息,面對他們,竟想要跪下去,頂禮膜拜。

徐玨注意到,無論是那些中年人還是少年,其實眼底深處都有滄桑,應該早已成年,沒有年歲小的生靈。

他們或背著巨弓,或手持著古老的戰矛,全都有至強兵器,每一個都如同無敵的戰神一般!

這些人如同化石,一定不動,像是存在億萬年歲月那么久遠了。

太奇異了!

他們都是大道,全是無上印記.在此共鳴,在神廟前禪唱,億萬年曾有這樣一群人參經悟道,長坐于此!

徐玨身有所感,心有所悟,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來到連瓦片還有墻體都是金色的古老神廟前,接近了這群人。

究竟是怎樣的一群生靈,所留下的烙印歷經紀元更跌,依舊有追難以想象的威力。

此時,金色的古廟所有的磚石、瓦片都在發光,越發神圣祥和,璀璨奪目。

而在這里盤坐的那些男女老少戰神,更是無比肅穆,莊嚴而神圣,盡管是億萬年前流下的烙印,但此時跟真實的一般,一股濃郁的大道之氣在彌漫。

金色氣息如同水波一般向著徐玨涌動,將他那里淹沒,使之成為這里整體的一部分,再也不再顯得突兀。

徐玨皺眉,他感受到了各種情緒,那是古代留下的英靈碎片,他們不甘、無奈、絕望的情緒好似透過時間長河映照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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