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奪權(quán)(5)
- 理工牛馬爆改紅樓,換了人間
- 德賈明哈347
- 2037字
- 2025-06-28 15:08:01
刀疤劉會意,猛地踏前一步,從懷里掏出一個(gè)用油布包裹的小物件,高高舉起,對著全場厲聲喝道:“錢老狼!你這忘恩負(fù)義、豬狗不如的東西!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么?!”
火光下,那油布包被猛地抖開,露出里面一個(gè)精致小巧的瓷瓶,瓶身上還沾著些泥土。
“這是老子帶人,在你錢老狼后山埋贓物的老槐樹根底下挖出來的!”刀疤劉的聲音如同炸雷,“里面裝的,正是‘閻王笑’!無色無味,入酒即化,中毒者半個(gè)時(shí)辰內(nèi)必心脈爆裂而亡!癥狀,和總瓢把子死前一模一樣!這瓶子底下,還刻著你錢老狼的私印!你還想抵賴嗎?!”
“嘩——!”
全場嘩然!所有匪徒的目光瞬間從驚疑變成了震驚,繼而化作滔天的怒火,死死釘在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的錢老狼身上!人證物證,鐵證如山!
“不……不可能!這是栽贓!是陷害!”錢老狼徹底慌了神,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栽贓?”刀疤劉獰笑一聲,“那你給老子解釋解釋,總瓢把子死前喝的最后那壇‘?dāng)嗄c燒’,是不是你‘特意’孝敬的?負(fù)責(zé)看守酒窖的‘酒葫蘆’王老五,是不是前天晚上‘失足’摔下了后山懸崖?嗯?!”
他每問一句,就逼近一步,殺氣凜然。
錢老狼被問得啞口無言,面無人色,眼中只剩下絕望和瘋狂。他猛地看向馮原,仿佛明白了什么,嘶聲尖叫道:“是你!馮原!是你在算計(jì)我!你……”
噗嗤!
他的話戛然而止。一柄冰冷的鋼刀,帶著刻骨的仇恨和憤怒,從他背后狠狠捅入,透胸而出!
刀尖帶著淋漓的鮮血,在他胸前猙獰地探出頭來。
出手的,竟是趙天剛麾下一個(gè)同樣渾身浴血、在剛才火并中失去親兄弟的小頭目!
他雙目赤紅,如同瘋魔:“錢老狼!償我兄弟命來——!”
錢老狼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胸前的刀尖,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怪響,身體抽搐著,緩緩軟倒在地,眼中最后的光彩迅速熄滅,只剩下無邊的怨毒和不解。
隨著錢老狼的斃命,他手下殘存的幾個(gè)死忠,瞬間被憤怒的人群淹沒。
趙天剛看著錢老狼的尸體,又看看自己這邊同樣所剩無幾的殘兵,再看看周圍虎視眈眈、兵強(qiáng)馬壯的鷹嘴崖人馬,臉上露出一絲慘笑和徹底的灰敗,手中的鬼頭刀“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他知道,大勢已去。
整個(gè)聚義廳前的空場,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剩下火把燃燒的噼啪聲,以及傷者壓抑的呻吟。滿地狼藉,尸橫遍野,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殘存的匪徒們,無論是哪一派的,此刻都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茫然、疲憊、驚懼地看著場中央那如同鐵塔般矗立的雷彪,以及他身邊那個(gè)青衫落拓、卻仿佛掌控了一切的“白紙扇”。
雷彪深吸一口氣,濃重的血腥味沖入肺腑。他猛地舉起手中的開山巨斧,斧刃在火光下反射著令人心悸的寒芒,洪鐘般的聲音響徹整個(gè)山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黑云嶺的兄弟們聽著!趙天剛、錢老狼,為一己私欲,毒殺總瓢把子,戕害手足兄弟,罪不容誅!今已伏誅!從此刻起,黑云嶺只有一個(gè)總瓢把子,就是我,雷彪!”
他目光如炬,掃過全場每一張或驚恐、或茫然、或敬畏的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有不服的,現(xiàn)在!站出來!”
死一般的寂靜。
經(jīng)歷了連番血戰(zhàn)、目睹了首領(lǐng)斃命、又被鷹嘴崖精銳氣勢所懾,殘存的匪徒們早已心膽俱裂。
不知是誰第一個(gè)“噗通”跪下,嘶啞著嗓子喊道:“拜見總瓢把子!”緊接著,如同風(fēng)吹麥浪,滿場殘存的匪徒,無論情愿與否,都紛紛跪倒在地,參差不齊地高呼:
“拜見總瓢把子!”
“雷爺威武!”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呼喊聲起初雜亂,漸漸匯聚成一股沉悶而有力的聲浪,在黑云嶺的夜空中回蕩,宣告著新的秩序誕生。
雷彪感受著這山呼海嘯般的臣服,胸中豪氣頓生,絡(luò)腮胡子下的嘴角咧開一個(gè)暢快的笑容。
他下意識地側(cè)頭,看向身旁的馮原,眼中帶著感激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倚重。
“從今日起,馮原馮先生就是我黑云嶺的首席軍師!“雷彪看看馮原,然后看向眾匪,威嚴(yán)的說道,“馮先生的話,就是我雷彪的話,你們可聽好了!”
“大當(dāng)家的(總瓢把子)說的對!”一眾土匪紛紛嚷道,“馮先生神機(jī)妙算,當(dāng)?shù)迷蹅兒谠茙X軍師職位!”
馮原依舊站在那片光影交錯(cuò)之地。
指間那枚玉核桃,不知何時(shí)已停止了轉(zhuǎn)動,被他穩(wěn)穩(wěn)地握在掌心,溫潤的觸感透過皮膚傳來。
他迎著雷彪的目光,臉上緩緩綻開一個(gè)清淡而深邃的微笑,如同古井微瀾。那笑容里,沒有激動,沒有得意,只有一種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從容。
他微微啟唇,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雷彪耳中,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
“謝大當(dāng)家的和諸位抬愛,不過有一事,我要請大伙兒謹(jǐn)記,現(xiàn)在雷爺才是黑云嶺的天,他的話就是這何黑云嶺的圣旨,咱們別的不認(rèn),只認(rèn)雷爺,就是天王老子和皇帝老兒也不行!。”
劉三趕緊舉手跟隨,“馮先生說得對,大當(dāng)家的就是黑云嶺的天!”
“沒錯(cuò),大當(dāng)家的(總瓢把子)就是黑云嶺的天!”
眾土匪紛紛舉起右手,握緊拳頭,大聲嘶吼,表達(dá)著他們的興奮與期許。
夜風(fēng)卷過,吹動他青衫的衣角,也吹散了空氣中濃得化不開的血腥。
山寨四周密林的陰影里,仿佛有無數(shù)蟄伏的暗流,隨著新主的登位,開始悄然轉(zhuǎn)向。
馮原的目光越過跪拜的人群,投向山下深沉的黑暗,那里,通往徹底掌控這龐大匪巢的道路,已然鋪就。
指間的玉核桃,無聲地嵌入掌心,留下一個(gè)微涼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