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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不對稱的戰斗

冰冷的殺意,在混亂的商業街上空凝結。

“利刃小隊”四人,加上剛剛奉命抵達的宇智波剎那,五道身影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咒印實驗體牢牢鎖定在中心。

戰斗,一觸即發!

“疾風,左翼牽制!”卡卡西的聲音通過通訊器,簡潔而冷酷。

“了解!”

月光疾風的身影如同鬼魅,瞬間貼近。他沒有使用華麗的劍技,只是揮動刀鞘,精準地敲向實驗體的膝蓋關節!

然而,實驗體反應速度快得驚人。它放棄了追殺平民,猛地轉身,覆蓋著黑色咒印的拳頭,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聲,徑直轟向疾風!

疾風瞳孔一縮,強行扭轉身形,險之又險地避開要害,但肩膀依然被拳風掃中,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墻上。

“好強的力量!”疾風悶哼一聲,只覺得半邊身體都麻了。

“蟲子已經附著,但對方的查克拉太過狂暴,我的毒素無法深入!”油女玄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

常規的手段,正在失效。

這已經不是一場忍者之間的對決。他們面對的,是一頭純粹為了破壞而生的怪物。

“剎那!”卡卡西低喝。

“明白!”

宇智波剎那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瞬身術發動,瞬間出現在實驗體的身后。他的手中,苦無閃爍著寒光,直刺對方的后頸!

鐺!

一聲脆響,苦無竟被一層堅硬的咒印角質層彈開!

實驗體猛地回頭,混沌的雙眼中,三勾玉寫輪眼倒映其中。它發出一聲怒吼,反手一爪抓向剎那。

剎那再次用瞬身術拉開距離,臉色變得無比嚴肅。

“不行!物理攻擊效果很差,它的身體被一種邪惡的能量強化,硬度堪比鋼鐵!而且,我的寫輪眼能看到,它的查克拉正在不斷吞噬它的生命力,進行自我修復!”

話音未落,疾風剛剛造成的微小傷勢,已經在那黑色紋路的蠕動下,恢復如初。

驚人的力量,可怕的防御,還有幾乎無解的自愈能力。

戰斗,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困境。

“既然如此……”

卡卡西的眼神變了。他左眼的寫輪眼飛速旋轉,右手之上,刺目的雷光開始匯聚,發出上千只鳥兒鳴叫的尖銳聲響!

“只能用雷切,強行撕開它的防御!”

這是天才的思維,也是過去的卡卡西,最習慣的解決方式——用更強的力量,去碾壓敵人。

【暗部,指揮中心】

山中亥一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正全力維持著與五人的精神鏈接。

水晶屏幕上,卡卡西掌心的雷光,亮得刺眼。

“他要硬拼了。”亥一沉聲道,“那個怪物的自愈能力太強,雷切就算能重創,也未必能一擊斃命。一旦卡卡西查克拉消耗過大,戰局就危險了。”

藤原夜負手而立,臉上古井無波。

他看著屏幕里的卡卡西,仿佛看到了那個在神無毗橋之戰中,固執地沖向敵人的自己。

孤獨,偏執,迷信于個人的力量。

“亥一前輩,”藤原夜開口了,聲音不大,卻讓整個指揮中心都為之一靜,“接通我的聲音。”

他沒有責備,也沒有憤怒,只是用一種陳述事實的平靜語氣,將他的指令,送入了千里之外的戰場。

“卡卡西,你在干什么?”

這聲音,如同暮鼓晨鐘,在卡卡西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正準備沖刺的他,身體猛地一僵。

“我教給你的,是這個嗎?”

藤原夜的聲音繼續傳來,冰冷而銳利。

“你們面對的不是忍者,是一堵會自我修復的墻。用頭去撞墻,是野獸才做的事。放棄你的正面強攻,那不是‘利刃’的戰斗方式。”

“記住我教你的,‘不對稱的戰斗’。用你的腦子,而不是你的查克拉。”

“秀一,玄,利用地形,壓縮它的活動空間。疾風,布設我給你們的‘遲滯符’。剎那,你的任務不是攻擊,是持續性的干擾和制造破綻,攻擊它的眼睛和關節。卡卡西,你是指揮官,給我看清整個戰場,找到那個稍縱即逝的、可以一錘定音的機會。”

“你們是團隊,不是五個獨立的個體。現在,重新開始。”

【戰場】

藤原夜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刻刀,將卡卡西那即將復燃的個人英雄主義,徹底剝離。

他掌心的雷切,緩緩散去。

一種醍醐灌頂的清明,涌上心頭。

是啊,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了。他是一個團隊的領袖。

他抬起頭,那只寫輪眼中,曾經的焦躁和殺意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絕對的冷靜與清晰的戰術思維。

“按顧問大人的指令執行!”卡卡西的聲音,傳遍了小隊頻道。

戰術,瞬間改變!

“土遁·土流壁!”

日向秀一雙手按地,四面厚重的土墻拔地而起,形成一個不規則的牢籠,極大地限制了實驗體的移動范圍。

“就是現在!”

月光疾風的身影再次閃動,他不再試圖攻擊,而是在土墻和地面上,飛速貼上了一張張特制的、刻畫著遲緩符文的符紙。

當實驗體踩上符紙的瞬間,它的動作明顯遲滯了一剎那!

“有效!”秀一立刻報告。

“沒用的!”實驗體怒吼一聲,狂暴的查克拉爆發,竟直接將那些符文的力量震碎。

但就在它爆發的這一刻,剎那的攻擊到了。

他沒有用苦無,而是用涂滿了黏土的石子。瞬身術發動,他如同一個無法捕捉的鬼影,圍繞著實驗體高速移動,手中的石子,精準地彈向實驗體的雙眼!

啪!啪!

實驗體的視線被完全遮蔽,它憤怒地揮舞著手臂,卻只能攻擊到一團團幻影。

完美的協作!

卡卡西的寫輪眼,清晰地捕捉到了這稍縱即逝的戰機。

不是用雷切,而是用另一種,更適合此刻的術!

“土遁·追牙之術!”

卡卡西雙手結印,猛地按在地面!

轟!

實驗體腳下的土地瞬間化作一片泥沼,八只由泥土和巖石構成的忍犬,咆哮著破土而出,死死咬住了實驗體的四肢和身軀!

“吼——!”

實驗體瘋狂掙扎,但八只忍犬的力量,加上遲滯符文的持續影響,讓它第一次被真正地束縛在了原地!

“玄!”卡卡西發出最后的指令。

一直游離在戰場邊緣的油女玄,終于動了!

他的速度快如閃電,直撲被固定的實驗體。他的手中,沒有武器,只有一張散發著不祥紅光的符紙。那是藤原夜根據二代目卷軸中的“封邪法印”原理,特別制作的、專門克制這種邪惡查克拉的封印符!

在實驗體掙脫束縛的前一秒,油女玄將那張符紙,狠狠地按在了實驗體脖頸處,那個咒印花紋最密集的核心位置!

“封!”

嗡——!

紅光大盛!

仿佛燒紅的烙鐵,燙在了冰塊之上。

“啊啊啊啊——!”

實驗體發出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凄厲的慘叫。他身上的黑色咒印,如同遇到了克星,瘋狂地退潮、收縮,最終全部被吸入了那張小小的符紙之中。

符紙燃燒起來,化為一撮黑色的灰燼。

戰斗,結束了。

那名下忍失去了咒印的支撐,身體迅速干癟下去,恢復了原本的模樣,重重地倒在地上,氣息全無。他的生命力,早已被咒印吞噬殆盡。

卡卡西緩緩吐出一口氣,看著配合得天衣無縫的隊員們,第一次深刻地體會到了藤原夜那句話的真諦——

“團隊的力量,遠勝于個人英雄主義。”

他不再是一個背負著亡魂的孤獨天才。在這一刻,他是一個真正的,被同伴所信賴的團隊領袖。

“任務完成。回收‘樣本’,撤退。”卡卡西下達了命令。

【暗部,指揮中心】

水晶屏幕上,戰斗的影像已經結束。

“報告夜大人,目標尸體已成功回收,利刃小隊全員無傷亡,正在返回。”

藤原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想要的,從來不僅僅是一場勝利。

他要的,是通過這場被他全程掌控的戰斗,得到一份指向幕后那條毒蛇的、無可辯駁的證據!

“通知醫療部分析班,準備進行最高等級的生物解剖。我要一份詳細報告,關于他體內殘留的,不屬于他自己的……查克拉。”

那份報告,將會成為一把新的“利刃”。

一把足以讓“根”的根基動搖,讓大蛇丸無所遁形的,權謀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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