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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序章下 吾名:野神鳥

“快點!追龍,再快點!!!”荒蕪的土地上,一頭百米巨龍追逐著一人一馬,它吐出的龍息將周圍的一切腐化。我遠眺一望無際的平原罵道“該死!它的領地到底有多大!”追龍的嘴中早己白沫橫飛,它能保持高速前進,完全是在求生欲的驅使下強行狂奔“老伙計,感謝你這么多年的陪伴。我和瓦娜瑞分別時真應該讓她告訴我屠龍魔法的……”追龍并未向我展現出任何消極的情緒,我反而在那幾聲無力的嘶叫中感到一股不屈,這使我安心了些“哼,老伙計,當年我果真沒看錯你…沒錯!瓦娜瑞還想著我呢!雖然那間小屋再也不能迎接它的小主人了,但是并不代表以后的人生完全無望啊!”

又狂奔了幾十里地,我終于在地平線盡頭看見一堵圍墻,上面的重裝士兵看見我后操著一口北方極地蠻族口音喊道“是死龍!各位,用哥亞阻止它前進!”隨后,一聲屏障魔咒刺入我的耳朵,那聲音大到地面都在顫動。待屏障出現,巨龍不敢再向前,調轉方向飛了回去。

圍墻大門打開,我托著追龍走了進去,此時的追龍渾身都在抽搐,心跳聲大到周圍的人都能聽見。一個披著黑白色重甲的領頭走來“我的慈愛神啊,你居然從死龍爪下逃了出來。”我一邊將鎮痛膏擦到追龍身上,一邊說道“得虧我這個老伙計了,你們是極地的人嗎?”領頭的士兵長點點頭并轉身對一個士兵交代“跟國王報告來了個貴人,他絕對不簡單。”隨后對方回頭給了我一個微笑,似乎是在表達并無惡意。

幾分鐘后,所有士兵急忙拿來干草,堆成一個三米高的草堆,接著撒上一把坐標粉在上面“大家注意!國王要傳送過來了!”我疑惑的望著他們小聲呢喃“不就是個傳送嗎?至于緊張成這樣?”隨著坐標粉消失,我環顧四周,卻沒看到任何人“啊!”抬頭望去,一個穿著華麗有兩米多高的男人從天上重重摔下,其他士兵馬上將其扶下“貴客,貴客在哪兒呢?”士兵長將我拉到他的面前,那人定睛一看,開心的說“哦!看看這氣質,他的樣子真奇特,像,像……”我嘆了口氣回道“半男半女,很奇怪,他們都會這么說。”仿佛是看到我在生氣一樣,對方神色慌張,急忙搖頭“不不不,大家降臨在這個世上都會有自己的特色,我能理解。”聽到這個回答,我頓了一下,隨后認真詢問“你親自來迎接我這個外鄉人,有什么事?”那人露出憨厚的笑容“吾名奎里其帕,回宮殿去聊吧。”

順著坐標粉的氣息傳送,我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隨后撲通一聲,奎里其帕和我掉入后花園的水池。我緩緩爬上岸,張開右手變出一團藍火烤著濕漉漉的身子,略帶無奈地說“你對魔法的掌控…挺好的……”奎里其帕從水池中爬出“哦!那團火焰是怎么回事?能教教我嗎!”看著手上的藍火,我搖搖頭“天生自帶的,藍色代表我情緒還算穩定,赤紅色代表我很憤怒。”

繞了幾圈,奎里其帕將我帶到一處長桌前,上面擺滿了各種水果和甜食,他坐在長桌一端的主位招呼“來我旁邊坐吧,這不是什么重要場合,不必在意那些繁多的禮節。”我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問道“那么你是想讓我斬殺那頭朽食飛龍?”奎里其帕拿起一大串葡萄,放入他的深淵巨口,一邊咀嚼一邊說“沒錯。我們原本只是北方極地的蠻族,后來我征戰四方,將各部落團結在一起。大概是因為我從小受到中腹地教育的原因,我成為首領的第一件事就是離開那貧瘠的地方,在中腹地學習如何種田,貿易,外交等。可近幾年你也知道,魔妖大量涌現,各國間也不太平,老秩序動搖,大家都盡可能占領土地,而死龍所占的這片土地至關重要,一旦消滅了它,我便有大把的肥田來種地。”

我思考了一會兒后搖搖頭,起身走到長桌另一端“如果我幫了你,那么涉及到的將是各國間的利益問題,我是個喜歡流浪的人,別到時候哪個國家眼紅了,我剛入境就被一大堆武器指著。”奎里其帕并沒有任何表現,他不慌不忙的倒了一杯葡萄酒來到我身旁“別看現在各個國家之間目前正奮力維護舊秩序,可早有幾個反動勢力在暗中蠢蠢欲動,順便說一句,其中還有正統魔劍士家族摻和。”聽到這個消息,我感到驚訝“他們?魔劍士所有家族不是自古保持中立狀態嗎?”奎里其帕接著說道“爾多夫早已察覺,但是目前他失蹤了,大概是沒有阻止成功,去哪逃難吧。”我將杯子接下后晃了晃“考慮考慮吧,現在我要出去外面逛逛。”

我來到離城市最近的一處村莊。在村口有一所小屋吸引了我的注意,帶著好奇走進去后,濃烈的苦香味撲面而來,一個穿著暗紅色上衣和黑色長褲的男人走了過來“你好,哪不舒服?”我打量著對方詢問“你是醫生嗎?這身打扮還挺特別的。”男人指著桌上一個雙掌交錯的雕像解釋“我是慈愛教的一名善士,是圣愛之堂派我來醫治病人的。”我聽后來的興趣“你們自費的草藥錢和醫療用具?”“有些是這樣,有些是他們自愿付一點看病錢,還有些是國王資助的。”“哼,還真是有趣,你們的圣愛之堂怎么走?”

來到一處平原,幾棟大房屋立在上面,周圍還有一些田地種著糧食“你是個劍士嗎?”一道充滿活力的聲音傳來,我順著望去,是一個十來歲的女孩,穿著長袖紫色襯衫和紅色長裙“我是慈愛教的貞士,這里是圣愛之堂,你們這類人大概不喜歡來這吧?”我聽后笑了笑,準備前往圣愛之堂,結果被女孩拉住了“把你背上的劍和沾了各種血的外套收起來,今天總圣在圣堂查看大家的工作情況。”

踏入圣堂,這里大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看向左邊平民們坐在長椅等待什么,從他們的臉色和著裝來看,大概是貧窮的人來拿藥治病,角落里有一道門,上面掛著牌子寫著“隔離室”。再看向右邊,那的人很多都面露悲傷,有的還穿著哀悼衣,大概是些遭受打擊的人,在等待開導。“你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麻煩。”一個慈祥的老婦人坐在離我最近的長椅上,轉身望向我,我聳了聳肩回道“一個流浪劍士,來這兒休息休息。”聽后,老婦人招呼我坐到她的身邊,我也并沒有拒絕。

剛坐下,我就詢問道“那些人對你們好嗎?”老婦人搖著頭說“這我可做不了主,你應該去問那些正在接受幫助的人,我也是來這歇歇腳而已。”我點點頭不再出聲,老婦人轉頭打量著我,隨后開口“你的衣服上沾染了那么多邪惡的血液,看來還是個善良的劍士呢!”我感到驚訝,進來時用黑色斗篷裹著上身,沾血的外套根本沒露出來,仔細觀察老婦人,她有一雙紅色瞳孔,還有兩顆較長的虎牙,太陽穴上時不時閃爍著紅色微光“你是個長生靈……看這衰老狀態,你似乎活了很久。”老婦人點點頭,面帶慈祥的笑容說“今年已經一千五百零一歲了,我年輕時曾在爾尼帝國當兵,不斷征戰四方為大帝擴展領土。三百歲時帝國滅亡,我就當起了傭兵,直到四百年前,我意識到這輩子不能只在刀光劍影中度過,于是在十二年前來到了這個還不錯的國家。”這時一個穿著富貴的男人從我們旁邊走過,我小聲詢問“他是總圣嗎?”“不,他是城中的一名富商。”

過了一會兒,一個氣質優雅,穿戴著各種金銀首飾的年輕女人走過,我再次詢問“她是總圣嗎?”“不,他是大臣的女兒。”

看著四周再沒有符合我想象中總圣特征的人,我忍不住詢問“他們的總圣是誰?”老婦人發出開朗的笑聲“親愛的孩子啊,就是我呀!難道總圣非要穿著名貴的衣服,說什么華麗的話嗎?”我愣了一會兒,站起準備離開,本想開口道別,結果老婦人搶先說道“那個袋子的原主人是個熱心腸,我相信你也是。”

回到后花園時,太陽幾乎下山,奎里其帕早已離開,長桌上擺著那杯盛著葡萄酒的杯子。我將杯子拿起,自語道“熱心腸…哼,可能吧。”一飲而盡后,桌子上浮現出一行文字“如果你回心轉意,邊境設有坐標粉。”

當我傳送至邊境的圍墻時,這里只剩幾十個士兵把守,追龍奔了過來發出馬嘯,我跨上去,從腰間拿出一顆水晶球“怎么,這么快就想我了?”“瓦娜瑞,我幫你找了個好地方,之后搬來這定居吧。”

半小時后,我看到一大隊士兵正沖向巨龍,而軍隊后方就是一個規模較大的軍營“追龍,準備好了嗎?”銀白色馬鎧從追龍體內鉆出,其中蘊含的龍之力使它跑得更快,我拔出背后的劍,蓄勢待發。

靠近巨龍后,我從追龍背上跳下“亞地里!”將巨龍的嘴束縛住后,追龍一躍百米重重踢下,隨著地面傳來震動,巨龍的頭砸在地上,我將劍身變大,又附加了些藍火,迅速劈去,龍血順著眼部噴出,我不顧其血液腐蝕帶來的劇痛,跳到它頭上對著后脊插了上去,吃痛的巨龍迅速抬升我,穩穩落在追龍身上后指揮“死守你們的陣地,它可能要逃跑。”一陣狂風掀起,巨龍向遠方飛去。我剛要駕馬追逐,一聲叫喊讓我停下,循聲望去,奎里其帕騎著一匹白色的極地烈馬趕來,仔細一看,那馬還披著赤紅色的馬鎧“你這套馬鎧看起來不一般啊。”奎里其帕聽后近乎鼻子指著天說道“這可是我爬到勇士之巔,將還有活性的鳳凰羽毛帶下來打造的。”

沒追多遠,巨龍因傷勢墜落,它生氣的站起來,讓自己顯得無比高大,符著在上面的藍火,反而使它顯得更加猙獰恐怖。奎里其帕將背后的重錘拿出,使勁扔了出去后,只聽沉悶的一聲,巨錘反彈回他的手上“鱗片太厚了,奎里其帕,你有把握敲碎嗎?”奎里其帕臉上并沒有顯示出太大壓力,轉頭交代“你趁它倒地時,用屏障抵住它的后背,剩下的交給我。”我們二人同時跳下馬匹,奎里其帕的白馬張開一對火翅飛向天空,奮力向巨龍頭部轉去,待巨龍倒下后,追龍又一記后踢讓其側躺過來,奎里其帕揮舞巨錘掀起狂風,見我生成屏障后,他瘋狂捶打巨龍胸部,其力道之大,我感到地面都在振動。過了一會兒,只聽一聲脆響,巨龍胸部鱗片裂開“向它心臟處注入藍火!”收回屏障,巨龍慌忙起身振翅升空,我騎上白馬也飛了起來。

晴朗的夜空上,巨龍身旁跟著一個小火光。白馬盡量靠近巨龍,直到狂風迫使它保持安全距離。我掏出弩箭在上面附著大量藍火,心一橫跳下飛馬,箭矢一發命中,瞬間火焰在巨龍軀體里迸發。

抓住白馬腿部安全降落后,藍色的流星在遠處墜落,沒一會兒,森林和草地在我周圍快速生長。

“讓我們為英雄干杯!”奎里其帕舉起木桶瘋狂灌酒,周圍的士兵也激動的暢飲,我則站在窗口望著外面,奎里其帕走來拍了拍我的背“她是個怎樣的美人?你都惦記她一路了。”我依舊望著窗外,聳了聳肩回道“總之很漂亮,我們互相也有好感,只是孩子還有兩個月就到預產期時,我們遭到了莫名的襲擊,一發帶有魔神力量的劍士刺穿了她的大腿,最后孩子沒了,她也不能再懷了。后來陪了她三年,她看出我一直想去遠方,之后我就到了這。”奎里其帕點點頭,帶著微笑說“我的第一個孩子出生時也夭折了,那時部落才剛統一,不少人指責說什么‘我們的什么什么神發怒了,你是錯的!’哼,結果現在你看看還有誰在抱怨。”“說到神,我倒想起個人,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騎著追龍,我很快來到了圣愛之堂,老婦人坐在外面慈祥的望著我“巨龍解決了,我沒辜負袋子的原主人吧。”老婦人向我招手,示意我跟著她。來到一處大房子中,墻上掛著一幅油畫,內容為形形色色的神與凡人一同享樂“你和野神鳥有些相似呢。”“那是什么?”“祂是慈愛神的孩子之一,祂強大又溫柔,向往自由,也有點調皮。”“你有預見之眼?”“沒錯,你的未來我看得見一點點。”“那我的出生以及過去呢?”老婦人搖搖頭“看不見,也許你就是野神鳥呢?”我聽后笑了笑“虛構的神話,不過野神鳥這個名字倒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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