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為什么她總會夢到墨玄麟?
- 黑月光死遁后,反派全員瘋批了
- 一百零一念
- 2165字
- 2025-06-30 21:00:35
不知過了多久,厲無咎終于抬起頭。
他蒼白的唇上沾染著鮮紅的血跡,他伸出舌尖,舔去嘴角的血跡。
目光依舊冰冷地審視著因失血而臉色慘白、渾身顫抖的云昭。
不過,純凈的血氣帶來的舒暢感,讓厲無咎的心情終于好上了那么幾分。
黑化值也從62%,降為了59%。
“效果不錯……”他的聲音依舊帶著幾分低沉沙啞,“看來巫族這次挑的血奴勉強合格。”
他松開手,云昭直接軟倒在地,低著頭,長發滑落,可憐又無助。
狗男人用完了就丟。
云昭內心瘋狂吐槽。
但仍然堅持把云錦鼠收回了自己的御獸袋中。
厲無咎的眉頭一皺,眼神越發冰冷了起來,“其他人都送進如月宮,她,帶到血牢中去!”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她的算計。
從云錦鼠掉落的那一刻,她就一直在演戲,包括她暴露出的血液信息,與別人的不同,估計也是在她的算計中。
因為她是這一批當中血液最為純凈、圣潔的,所為巫族的圣女。
就覺得他離不開她了,就膽敢算計他了嗎?
他要讓她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說罷,他饒有興致地看著云昭的臉色,他很想從中看到她的絕望或者恐慌。
可惜的是沒有。
她非常平靜地接受了這種安排。
起身的時候,步伐還有些踉蹌,但她盡力挺直了腰背。
像是一個受盡欺凌但又竭力維持高貴品質的圣女。
假正經!
厲無咎冷笑著,一揮手讓身邊的侍從把她帶下去。
眼不見為凈。
這輩子他都不想看到她第二眼。
云昭隨后被送回分配給她的囚室,這里黑暗、陰冷又潮濕。
隨行的護衛對她的態度也是冷冰冰,被尊上厭惡的血奴,誰又敢親近。
哪怕她貌美如花,今后也必然要老死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牢籠中。
房門是玄鐵打造,重重關上之后,隔絕了外界所有的氣息。
云昭坐在冰冷的石床上,默默用巫術處理著脖子上的傷口。
耳畔是系統的喋喋不休:“宿主,你這一次太冒險了。厲無咎生性多疑,他見過太多女人為了靠近他而不擇手段,所以早就有了免疫力。還不如一開始按照設定的路線來,就做溫柔無害的小白花,慢慢暖化他的心。”
云昭神色平靜:“等著吧!”
溫柔無害的小白花,她也想。可是厲無咎的性子怎么可能允許有女人靠近他?
他太變態了,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陰暗老怪物。
第一次交鋒就有些慘敗。
不過現在這一切也在她的計劃。
她并不慌亂。
厭惡也比毫無記憶點要好。
云昭也不說話,只是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靈草喂起云錦鼠。
當天夜里,云昭又做了那個噩夢。
夜色下,一個頎長的黑色身影抱著姜云兮的尸體,周身彌漫著令人心悸的絕望。
“云兮,我們去南疆,我能把你救回來的。我一定能把你救回來的。”
那個聲音帶著崩潰邊緣的執拗。
又是墨玄麟!
云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心里頭沒來由的一陣氣息。
她來這個世界已經好幾天了,可是每晚卻總能夢見墨玄麟。
絕望又破碎的他,帶著“她”的尸體到處找尋救命的方法。
“系統,你不是說我已經完全剝離出了上個世界了嗎?為什么我總是能夢到墨玄麟?”
她以為自己的心腸很硬,可每一次看到他一次又一次的心碎,她就沒來由的一陣心虛。
“理論上是已經完全離開了上一個世界的,這一點兒宿主可以放心。”系統再三保證:“現在這樣,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系統后面的話,云昭原本不會茍同。
但現在也有些恍惚,難道她對墨玄麟當真是因為愧疚所以才有了這么多的夢境嗎?
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第二天,第三天……她反反復復被夢境的內容折磨著。
云昭覺得這樣下去,太影響她辦事的效率。
她干脆決定不睡覺了,厲無咎雖然把她關押在了此處,但該給她的吃食都沒有克扣。
畢竟她是他的完美血包。
可因為身受墨玄麟的夢境的影響,導致她睡眠質量不好。
另一方面她也不想讓厲無咎用她的血用的那么方便。
云昭干脆開始想著引發一些厲無咎主意的動靜,比如假裝逃跑,所以她開始磨玄鐵碎邊。
“宿主,睡眠和恢復才是你現在的任務。”系統發苦口婆心,它覺得云昭現在的狀態有點糟糕?
“我現在也是在做任務。我總要跑出去才能見到厲無咎。”
對于每晚如約而至的、無法擺脫的夢魘。
讓云昭心里頭無比的心虛。
現在她已經看到了墨玄麟發現了她只為攻略他的秘密,這讓她有了一種莫名的預感,怕他會找到這里來。
如果把這個任務盡快完成,去下一個世界就好了,
云昭這樣想著,手上的動作卻更用力了。
幾天后,當魔宮取血的侍從再次來到血牢門外,云昭的狀況已經更糟了。
取完血,她整個人都癱倒了過去,昏迷前她努力地想睜開眼,告訴自己不能睡,可還是控制不住昏死過去了。
等云昭的血液呈到厲無咎面前時,他正處于十分強烈的煩躁期。
目光瞥了一眼呈上來的玉盤,玉盤中盛放的血液,純凈圣潔、生機勃勃的光暈極其微弱。
他那雙赤紅的魔瞳便驟然陰沉下來,殿內溫度驟降。
“這是那個女人的血嗎?她不是巫族的圣女嗎?她的靈血不是最為純凈嗎?現在怎么成了這個樣子?她在搞什么鬼?”
厲無咎暴怒的聲音如同驚雷,嚇得下方跪著的侍從頭都不敢抬。
“稟尊上。她的身體情況很糟糕,已經暈倒了。”侍從戰戰兢兢地回稟。
“暈倒?”厲無咎的怒氣并未平息,反而更甚。他眼中充滿了猜忌,“裝模作樣!真以為本座離不得她?拖下去扔回牢中,讓她自己想清楚!”
他認定這是云昭的又一次算計,一種無聲的反抗和要挾!這種自以為是的把戲,讓他感到無比厭煩和憎惡。
然而,魂裂魔煞的反噬不會騙人。
僅僅過去半天,隨之而來那股幾乎要撕裂他理智的暴虐戾氣。讓厲無咎周身黑霧不受控制地翻騰。
其他血奴的血根本壓制不住。
他不得不召來了魔族老醫官。
“去看看那個裝死的血奴。”厲無咎的聲音沙啞壓抑,“若她是在演戲……”
他后面未說出口的話,誰都知道充滿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