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時間不知不覺間過了一年,萬法宗內,化神老祖云集于此,這是因為出現了一件特別的事情,某處海邊城市出現大量死而復生的“人”。肉體開始腐敗的尸體重新扒開墳堆,從里面爬出來。
如果僅僅是這種就算了,只當出現僵尸而已,這群復生的“人”卻還有著少量生前的記憶,認出的自己的親屬,還能自己報官。
這個世界的修士清楚地知道死后的世界,甚至是死后的流程,嚴格來說這個世界死后的靈魂,除非是修士出手截留,不然大部分靈魂都會進入渾噩狀態,以本能被牽引墮入大地,靈魂的雜質會被牽引中蹭掉,最后重新變成一抹純凈的靈光,這抹靈光在無比純凈的情況下,會再次上升。
在天地中游蕩,最后被發育中的胚胎吸收化成養分,重新孕育成靈魂。
可突破到金丹的修士能免疫掉此過程,所以金丹修士可以學到一門奪舍技巧。不過這種奪舍技巧會污染根基,直接作用到修士的金丹元嬰身上,至于化神,他們一般不玩奪舍,肉體沒了,不影響他們修煉,花點時間重新造一個就行。
而且一般化神也很難把肉體玩沒,血肉再生每個化神修士都多多少少會點,哪怕肉體玩的只剩一滴血,花點時間也不是不能再生出整個身體。砍個頭玩飛天蠻這種嚇人的化神,歷史記錄里早就有了。
那些海邊重生的人,明顯就是從大地里被重新喚回的死人,死而復生,這個世界的修士不是沒玩過。無論魔修還是道門一開始都是對生命極度重視的,當然就像一直用手捧著水一樣,時間久了,心境在提升,心態想法終究會變,魔修偏向把生命當素材,正道偏向尊重生死。
很多化神都經歷了不少次送走自己的至親之人,久而久之,很多事情,他們就不再那么執著了。
這次復生范圍相對很大,可因為魏文澤的鎮海神通過于逆天的現象,許多化神第一時間判斷是魔修的神通,尤其是不少精通算卦的化神,親自過去考察后,很快推算出一個神通名字,奪靈。
這個奪靈神通覆蓋范圍近乎一個州,當然和魏文澤那種半個地表的情況還是不同的。不過已經比一般化神境界領域類神通大了十幾倍。
這個情況可能是類似魏文澤這樣的,但還有一種可能,來了一位真魔。
于是這群修士直接來到魏文澤這個抗著真魔主輸出的化神宗門,直接招呼魏文澤出發打真魔。另一片大陸,隨著真魔們的消失,不少正道修士總算緩上一口氣。雖然依舊修煉困難,但也擺脫發現就被絕殺的情況。畢竟當過街老鼠這么多年了,他們
隨著肉山魔被封印放逐,正派修士總算有生存空間偷偷摸摸地重建宗門。但魔道依舊勢大,畢竟真魔下還是有著不少化神魔頭,只是沒有完成顯圣儀軌,這些老魔沒一個是簡單的。
魏文澤此時站在一個復生過來,正在磕磕絆絆跟七八歲兒子說話的男人,奪靈復生過來的肉體是腐朽狀態,兩只眼睛已經消失,胸口處插著一把大刀,嘴唇已經腐爛聳拉下來,雖有靈魂附著,可依舊難掩尸臭與恐怖。
可七八歲的小孩眼神里沒有嫌棄,而是有著驚喜與眷戀,“兒子,你以后要聽你媽的話,你媽媽很辛苦,千萬不要,不要,呵,她頂嘴。”似乎腐爛了聲帶,導致他說話有些不利索。講著講著,舌頭掉了下來,男人伸手在嘴里摸了摸。
隨后站起身,牽起兒子的手,朝著一個白衣婦女走去,走著走著,白衣婦女走了上前,握住有些腫脹的手,流著淚說道:“我在這里。”男人發出呵呵呵的聲音,將兒子的手遞給白衣婦女,輕輕拍了拍白衣婦女的手,隨后摸索著白衣婦女的臉龐,替她擦掉淚水。
魏文澤嘆了口氣,鎮海神通開啟,一瞬間周圍靈氣被抑制,作為奪靈神通的產物,自然有靈氣魔氣這類超凡力量參與,復生的不是修士,隨著尸體內那一點靈氣被抑制。男人似乎感知到什么,離開母子倆身邊,噗通一聲,身體倒了下去,徹底沒了動靜。
看著母子倆哭泣的場景,魏文澤的鎮海神通突然感覺到一些不順手。沒有遲疑,魏文澤直接順著感覺方向飛去。
幾分鐘后,魏文澤看到面前直徑數公里,深不見底,冒著綠色煙霧的深坑。魏文澤眼里有些不屑,打了個響指,周邊海水立刻倒灌進深坑里。搞這么個洞,就是想讓他們這些化神進入深坑,明顯就是想搞什么陷阱。
不過水灌深坑對化神來說沒啥,反正水里泡著又死不掉,水里泡個幾千年都沒事。魏文澤搓了搓手,看向身后“子壺兄,我們再封印一個如何?”桑子壺,拿出一個小瓶子,從里面倒出一粒種子,“沒問題。”
伴隨著如同黑色沙子般的種子落入水坑,很快根系迅速朝著坑洞深處蔓延,巨大的樹干緩緩向上生長。一個血紅色身影倚靠在遠處的山頭涼亭處,搖晃著手中血紅色液體的玻璃酒杯,“趕上了,看來他們將肉山封印了,難怪我沒感應到他。”
隨著封印的符文隨著沿著樹干朝四周蔓延,一種密密麻麻滲人抓撓聲從深坑中傳來,原本生機盎然的大樹突然冒出一股腐臭味,短短幾分鐘,參天大樹就開始衰敗起來,大樹葉子很快枯黃凋零。
桑子壺的頭發也隨之變得蒼白,封印的動作隨之一停,快速從云端降落,跪在一邊地上開始吐血。被反噬了,這并不奇怪,魏文澤也有些不舒服,不過自從和肉山交戰后,他對封印術的理解上升了不少,畢竟全力封印一個顯圣真魔,這中實操案例還是太稀少了。
雖然時間只有短短一年,但足以開發出一些針對封印陣法了,正當魏文澤繼續封印時,一個突然感應到自己的封印陣突然缺失了一個方位,這就像網少了一個繩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