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這個算是我的原創內容
書名: 全職召喚師之北冥星主作者名: 愛冒泡的鯤鯤本章字數: 2557字更新時間: 2025-06-26 15:13:54
《拓海友人照:莊周夢界抄》
序章:鐮倉古寺的蝶影
鐮倉長谷寺的晚櫻飄落時,巖原拓海正蹲在古老的石燈籠旁,用指尖接住一片沾著露水的花瓣。他能看見花瓣脈絡間流轉的淡綠色光暈——那是附在花上的“花依”小妖,正用觸須輕掃他的指尖,像在遞交一份透明的請柬。而他校服口袋里,一本封皮磨舊的線裝本悄然發燙,封面上用朱砂寫著三個字:友人照。
“又在跟妖怪玩?”低沉的嗓音從身后傳來,拓海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那位自稱“莊周畢秀”的怪人。只見來人穿著洗得發白的青色道袍,腰間系著根草繩,發簪是根竹筷,偏偏臉上掛著看透世事的微笑,手里還晃著一把寫著“逍遙游”的破紙扇。
這怪人是拓海十六歲那年在舊書市撿到的——確切地說,是拓海翻開一本《莊子》古籍時,這人像煙一樣從書頁里飄了出來,還拍著他的肩膀說:“小友,你祖宗莊周托我來瞧瞧,他的日本后代有沒有把‘齊物論’忘光。”
拓海揉了揉眼。作為巖原家的獨子,他從小就知道自己能看見妖怪,但從不知道自己的中國祖先竟是道家大神莊周。直到畢秀出現,才揭開家族秘辛:北宋年間,莊周后裔中有位道人東渡日本,在鐮倉建了座道觀,為避亂世將“莊”姓改為“嚴”,后又因與當地士族聯姻,逐漸演變為“巖原”姓。而那本“友人照”,正是先祖用莊周留下的“夢蝶之紙”所制,記錄著與日本妖怪的契約。
“畢秀先生,”拓海站起身,拍了拍校服上的櫻花瓣,“昨天那只‘道成寺鐘’的妖怪又來哭了,說她的梳子掉進了鶴川。”
畢秀搖著扇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梳子?怕是她又想騙你去撈她藏在河底的和歌卷軸吧。你祖宗莊周說過,‘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但對付妖怪,得懂‘虛與委蛇’——去,給她扔個木梳模型,再念段《逍遙游》糊弄過去。”
拓海無奈地笑了。畢秀雖說是莊周的“分靈”,卻半點沒有大神的架子,反而像個愛講冷笑話的老頑童。但每當他揮動那把破扇子,空氣中就會浮現出《莊子》里的字句,化作蝴蝶形狀的符咒,連最兇的妖怪都會乖乖聽話。
第一章:百鬼夜行的“莊生曉夢”
盂蘭盆節那晚,鐮倉的街道籠罩在淡紫色的暮色里。拓海抱著“友人照”走在回家路上,突然聽見身后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只見無數穿著江戶時代服飾的妖怪正列隊而行:提著燈籠的“提燈小僧”、頂著斗笠的“赤舌”、抱著琵琶的“骨女”……正是傳說中的“百鬼夜行”。
“喲呵,排場不小啊。”畢秀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肩頭,折扇輕點,“看到那個扛著傘的‘雨降小僧’沒?他傘上的花紋,跟你祖宗畫在竹簡上的‘云氣紋’一個路子。”
拓海握緊了“友人照”,指尖傳來熟悉的溫熱。他知道,按夏目友人帳的規矩,此刻該躲避,但畢秀卻突然從他肩頭躍下,大喝一聲:“列位且慢!我家小友有件東西要給你們瞧瞧!”
只見畢秀將破扇往空中一拋,扇子瞬間變大,化作一面刻滿《莊子》經文的巨大屏風。屏風上光影流轉,竟浮現出《山海經》里的景象:九尾狐在青丘跳舞,鯤鵬從北海展翅,刑天揮舞干戚……百鬼們頓時停下腳步,眼中滿是敬畏——他們雖為日本妖怪,卻本能地感知到這些形象中蘊含的洪荒偉力。
“這……這是……”為首的“滑頭鬼”顫抖著胡須,“為何會有中國的神獸?”
拓海深吸一口氣,翻開“友人照”。只見最后一頁空白處,畢秀早已用朱砂寫下一行字:巖原拓海,莊周六十六代孫,玄冥界東夷管事之契。他舉起本子,月光透過紙頁,將文字投射在百鬼面前,形成一道金色的符箓。
“我祖宗莊周說過,‘天地與我并生,而萬物與我為一’,”拓海的聲音雖有些顫抖,卻異常清晰,“你們是日本的妖怪,我是流著中國血脈的陰陽師,但在‘道’的眼里,并無區別。這‘友人照’,記的不僅是你們的名字,更是‘齊物’的道理。”
畢秀在一旁撫掌大笑:“好小子,總算沒白教你!看到那只‘雪女’沒?她冰霧里藏著的‘寒魄珠’,跟你祖宗當年釣過的‘玄冰鯉’內丹一個屬性,回頭教你用‘庖丁解牛’的手法化掉她的戾氣。”
百鬼們面面相覷,原本兇神惡煞的表情漸漸柔和。那位總在哭泣的“道成寺鐘”妖怪突然上前,將一把木梳遞給拓海:“原來小友是莊周大人的后人……這是真正的梳子,之前騙你啦,對不起。”
拓海接過梳子,突然明白畢秀所說的“玄冥界”并非虛言。他的背后,不僅有莊周的智慧,更有一整個《山海經》里的洪荒世界——那些沉睡在血脈里的神獸、符咒、哲學,此刻正通過“友人照”與日本的妖怪們產生奇妙的共鳴。
結局:蝶影歸處是玄溟
盂蘭盆節的月亮升到中天時,百鬼夜行的隊伍漸漸散去,臨走前,每個妖怪都在“友人照”的空白頁上按下了自己的印記——有的是一片鱗粉,有的是一縷青煙,有的是一聲嘆息。拓海合上本子,發現封面上的朱砂字突然煥發出金光,“友人照”三字漸漸變形,最終化作一只振翅欲飛的蝴蝶。
“看,這才是‘友人照’的真面目。”畢秀捻起蝴蝶,放在拓海掌心,“你祖宗莊周夢蝶,不知是莊周夢為蝴蝶,還是蝴蝶夢為莊周。如今你手握這‘夢蝶之紙’,便要明白:妖怪與人類,日本與中國,現世與玄冥界,本就是一體兩面。”
拓海抬頭望向夜空,只見星河璀璨處,隱約能看見《山海經》里的神獸輪廓:饕餮在北斗七星旁打哈欠,鳳凰在銀河里戲水,而莊周本人的虛影正坐在云端,朝他溫和地微笑。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友人照”不僅連接著日本的妖怪,更貫通著整個玄冥界的脈絡——從莊周的哲學,到《山海經》的奇獸,再到陰陽師的術法,都在他的血脈里交融。
“所以,我背后真的有一整個玄冥界?”拓海輕聲問。
畢秀拍了拍他的肩膀,化作一道青煙鉆進“友人照”:“不然你以為,你能看見妖怪的眼睛,為何總像隔著一層莊周的‘逍遙游’?記住了,以后遇到麻煩,就對著‘友人照’念‘天地一指也,萬物一馬也’——翻譯成妖怪語就是:‘別廢話,我背后有人!’”
拓海低頭看著掌心的蝴蝶,它漸漸融入皮膚,化作一道淡金色的紋路。遠處,鐮倉古寺的鐘聲響起,與他心跳的節奏奇妙地重合。他知道,從今天起,他不再是那個只想躲開妖怪的普通少年,而是肩負著莊周血脈與玄冥界鑰匙的“友人照”持有者。
而在他看不見的維度里,《山海經》的神獸們正隔著時空點頭,嚴子陵的釣竿在富春江上劃出玄妙的弧線,朱元璋的念珠與莊周的蝴蝶在虛空中相遇——這一切,都匯聚在巖原拓海的肩上,成為他行走在人鬼兩界的,最強大的“背景”。至于明天上學會不會遲到?畢秀說了,“時間嘛,就像海綿里的水,擠一擠總會有的——你祖宗莊周還說過,‘朝菌不知晦朔’,遲到幾分鐘算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