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開場
- 穿成炮灰惡女,殺神皇子日漸淪陷
- 芙嘉窈a
- 2200字
- 2025-06-27 23:54:23
殿前正是好久不見的澹臺儀和牙尖嘴利的季知許
季知許的面色蒼白,一眼瞧過去當真是臉色蒼白
澹臺儀自從少年時期,就是獨一派的老成
劉霽禾想了想自己曾在這位手底下做事,真是,北疆一月白毛風都沒人這么冷酷
一想起萬芳樓里那句季家的女兒
劉霽禾就暗嘆一聲糟糕
那位,自己有幸見過幾面,世事變遷,當時見她時,可是澹臺儀的大嫂
如今,真是一團亂麻
長樂殿前,金燦燦的菊花就這么擺在明面上
除了這純金菊花外,就是花盆上都是五顏六色的寶石
還未通報,劉霽禾就這么站在一旁
“人是我從死人堆里抱回來的,你們上牙一碰下牙,就要把人帶回去?怎么硬搶啊?”
季知許嗓音里還帶著咳嗽聲,說話說一半上氣不接下氣
澹臺儀站在一旁就像是個局外人,面色冷肅
“既然姓了澹臺,就該我帶回去......”
“呵?救人的時候沒見你,現在摘桃子倒是有你了,你真當自己還是神威大將軍?”
“你澹臺家是有什么好東西非讓人去不可嗎?你找了好些年,找到人了嗎?”
這句話過分了,季知許說出口自知不妥,
澹臺儀冷冷撇了一眼,冷聲回了過去
“也比你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衙內好......”
一時間殿內落針可聞,這時候洪公公獨有的尖細的聲音響起
“陛下,殿前司前指揮使劉暖求見”
劉霽禾連忙行禮,頭上簪子叮呤咣啷響個沒完,一下子吸引了注意力
季知許嘴比腦子快“哇,閬師這些年倒是富貴,你這是買了多少?”
劉霽禾猝不及防的提起那個人,心尖尖處猛的一酸
坐在上首的人像是膩了這場戲,淡聲開口
“季知許,不可胡鬧”
一陣微風拂過,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抬頭,一臉好奇的看著底下吵吵嚷嚷的眾人
什么時候,這金菊宴這么熱鬧過
就為了一個小姑娘?
“青雨,去,把人請過來”
身后藕粉色宮裝的宮女應下之后,劉霽禾還跪在那里沒有起身
膝蓋的舊傷處乍然跟冰冷的地板相接,好久未曾有過的酸痛感驟然席卷
等了良久,座上那位才想起如今還有個人
“起來吧”
“閬師安好?”
語氣冷淡,要不是宋毓作孽....
劉霽禾心里罵了無數遍,嘴上還是老老實實
“回稟陛下,宋毓已經于五年前長眠在梧州”
聽到這個消息,
澹臺儀和季知許像是不可思議
高臺上的人像是有了興致,把茶盞往案邊擱置
殿內所有人都靜靜等著,等著這位說一不二的陛下開口
帝師去世,這盛京城無一人所知就罷了,偏偏是五年前......
倏然,隨著青雨的開口,滿殿的人回頭
這場鬧劇的主人公出場
金菊宴作為京城四名景之一自然是處處壕奢
充分體現了拓拔家一如既往地審美
季珩月一身錦衣,就像一團輕盈的云,只一眼,殿前陽光下,看不清的臉,如今細細一瞧澹臺儀險些沒落下淚來
太像了,一如當年自己初見綰蕓那年
跟著她姐姐蹦蹦跳跳的叫人
古靈精怪
可是季知許卻是眉頭緊皺
季珩月剛在想,殿后臨時這位姑姑不止好心給自己拿來了藥膏,還貼心的培訓禮儀,剛要下跪,拓拔熙眼疾手快的往人身下墊了個錦墊,然后先人一步行禮
看到這個小動作的劉霽禾不由得覺得好玩
明赫這個臭小子,這時候倒是殷勤
嘖嘖嘖,旬家那個老瞎子還想摻和,快別了
“參見陛下”兩人異口同聲
拓拔熙顧不得額頭上還在隱隱作痛的傷口揚起唇角,抬起輕狂不遜的眼神,迎著殿內各色異樣的目光,一字一句朗聲道“父皇,兒臣心悅澹臺珩月,懇請父皇賜婚”
大殿悄悄安靜下來
緊接著就是季知許和澹臺儀幾乎異口同聲的
“放肆”
“你敢”
劉霽禾一時間都顧不得震驚,要不是手里還抱著個燙手山芋,估計嘴都能塞下個雞蛋
說實話,季珩月的容貌和四公主殿下的有八分像,像淑妃娘娘,更想綰蕓
和當年的綰蕓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若是說差別,拓拔妤眼神里有著不經世事的干凈靈動,在權勢熏心的宮闈中,這位倒是眼神古井無波,明明年歲不大像卻是有著超脫年紀的眼睛
讓人忍不住探究起來
“拓拔明赫,這些年你跟鐘老將軍就學了這些?帶著人私奔?”
看著自家不爭氣的兒子,拓拔琨實在是不想廢話,拿著手邊的茶盞就這么摔在拓拔熙眼前
四濺的瓷器碎片不經意間割傷了拓拔熙的臉龐,可是當事人卻是跟個沒事人一樣
拓拔熙還想在開口,就被攔下
隨著龍涎香越來越濃
拓拔琨走下來,緩步走到季珩月眼前
緊接著,就聽到一句不輕不重的
“抬起頭來,讓朕悄悄讓這不孝子要帶著私奔的姑娘是個何等人物”
季珩月手心里全是冷汗
深吸氣,慢慢抬頭
抬眼,不經意和這位陛下對上視線,緊接著有快速轉移視線
隨機立刻低下頭去
身前拓拔熙忍不住用著眼角余光去看自家父皇的表現
讓人沒想到的是,等到季珩月低下頭,上首的皇帝突然捏起季珩月的臉
丟下一句
“我盡然不知,這盛京城是誰的盛京了?”
夜色襲來,火星搖曳著飄向天際。拓跋妤站在烈火焚燒的廢墟前靜靜的看著身處火海的母妃,
就像之前做了無數遍的噩夢一樣
沉默片刻,回頭再次看到幼小的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喊
無數遍的噩夢
薄唇微微張合,只能對著幼小的自己說“她不會留下的”
緊接著,有人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那應該是至關重要的一句話,但夢境模糊,越想醒來越是醒不來
拓跋妤并不記得他說了句什么。只記得他將有人攬入懷中,臉頰涼絲絲的
驟然清醒
冰冷的戰甲貼著她的臉,燭光下,泛著嗜血的殺意
躺在床上的顧宥嘉終于醒了
拓跋妤連忙起身,看著顧宥嘉穿著明顯不合身的盔甲,那是當年,高祖賜給顧家先祖的盔甲
自己當時還偷偷去看過,那時候,自己還在想,這般重的盔甲,真的有人能穿上嗎?
顧宥嘉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剛想開口高燒過后,嘶啞的聲音就像匠人鋸木頭一樣一臉凝重的開口
“神諳,……”
“我沒有家人了......”
一行清淚留在臉龐,顧宥嘉左眼漸漸變的通紅,到最后,哭也哭不出
拓跋妤想要開口詢問,手心卻倏然一涼
低頭一看被人珍重的托付了一枚獸形狀的玉佩
“求你……在我死后為我和顧家人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