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懲罰
- 裴律,你的金絲雀攜崽潛逃了
- 知秋
- 2331字
- 2025-07-02 00:05:00
不是懷孕就好,安冉松了口氣,問她中午想吃什么?
出租房里做飯不方便,要不就是點(diǎn)外賣,要不就出去吃。
黎曼想了想,說:“還是出去吃吧。”
正好她也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不能一直窩在家里
安冉?jīng)]有意見,兩人換好衣服直接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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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辭昨晚沒回家,有個案子非常棘手,他和沈飛宇忙了一整個通宵。
半夜想起來,他答應(yīng)過黎曼會回家,于是拿起手機(jī)給她發(fā)了條不回去的信息。
微信再次顯示被對方拉黑。
見他在發(fā)呆,沈飛宇湊過來一看,差點(diǎn)笑出聲:“你這只金絲雀,好像不怎么聽話了?”
裴辭收起手機(jī),面無表情的說:“等我回去,再好好收拾她。”
結(jié)果第二天晚上回家,家里空無一人。
站在空蕩蕩的客廳里,裴辭無奈的揉著眉心,對黎曼又跑了的行為,感到無比的惱火。
他給警察局的朋友打電話,叫對方幫忙找人。
對方說:“我是警察,不是私家偵探,你要想找人,就過來先找我報(bào)人口失蹤。”
報(bào)人口失蹤需要二十四小時,哪怕他是律師,這方面也走不了捷徑。
他早該想到這一點(diǎn),不得不承認(rèn),黎曼的突然消失,讓他慌了神。
讓沈飛宇去聯(lián)系私家偵探,裴辭表示:“花多少錢都無所謂,只要能把人找到。”
黎曼真想躲他,就一定不會回原來的家。
裴辭自以為非常了解她,等黎曼真離開,他又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人。
沈飛宇這次是真笑出了聲:“沒想到我們大名鼎鼎的裴律師,也有被人耍的一天啊?”
裴辭警告他閉嘴:“再不閉嘴,我就讓你去負(fù)責(zé)南非的案子。”
沈飛宇識相的趕緊閉上嘴,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他才不要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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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晚上。
黎曼正和安冉在外面遛圈,兩人還商量著等下周末一起去游湖。
“黎曼!”
裴辭那個陰魂不散的聲音在她耳邊驟然響起。
黎曼呼吸一滯,不敢回頭。
安冉幫她看了一眼,小聲道:“曼姐,是裴律。”
知道是他,黎曼拉著安冉的手,立馬加快腳步,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黎曼,你給我站住!”
黎曼只覺得恐怖,她才離開三天,裴辭竟然就能知道她住在安冉這里。
裴辭三兩步追上她們,一把抓住黎曼的手腕,臉上難掩憤怒:“你敢再跑一步試試?”
試試就試試。
黎曼不怕他,抬腿還想再逃。
下一秒,只覺眼前一黑,裴辭竟然像扛麻袋一樣,將她整個人扛在肩膀上。
“裴辭,你瘋了,你快點(diǎn)放我下來!”黎曼用盡全身力氣,對著他拳打腳踢。
裴辭像是不知道什么是疼,被打,被踢都毫無反應(yīng)。
安冉嚇的不敢靠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她平安。
裴辭緊繃著一張臉,眼神仿佛要吃人,連路人都不敢上來阻攔他。
黎曼就這么被他給扔進(jìn)了車?yán)铮蟊持刂卦以谲囎希杏X小腹鈍痛了一下。
下意識捂著肚子,她擔(dān)心孩子會出事,死死抓住裴辭的衣角:“裴辭,我肚子不舒服,你先送我去醫(yī)院好不好?”
裴辭固執(zhí)的要帶她回家,一把扯開她的手,惡狠狠道:“你死也得給我死在家里!”
他真的是氣極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黎曼的不對勁,一腳油門踩下去,心里還在想著等會到家,該怎么懲罰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黎曼躺在后座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tuán),臉色煞白,有氣無力的求他放過自己。
“裴辭,你放過我吧,我不想跟你回去!”
裴辭仿佛聽不到她的聲音,頭也不回,一心只顧著開車。
下了車,他照舊把黎曼扛在肩上,不給她絲毫逃走的機(jī)會。
哪怕被路人看到,他們也都以為是小情侶在吵架,沒人在意。
一氣之下,裴辭將她反鎖在臥室里,還在門外威脅她:“你不是喜歡跑嗎?那我就一直關(guān)著你,看你還能跑到哪里去?”
黎曼在里面用力拍著門,苦苦哀求:“裴辭,我錯了,你先放我出去好不好?”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小腹傳來陣陣墜痛感,疼的她說不出話來。
裴辭接到沈飛宇的電話,告訴他那個案子有進(jìn)展了。
他看了眼臥室的門,賭氣似的轉(zhuǎn)身離去。
只有好好關(guān)她幾天,才能讓黎曼知道,得罪他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黎曼已經(jīng)知道了,可為時已晚,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又拼命敲了兩下門:“裴辭,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說完最后一個字,她終于沒撐住暈了過去。
窗簾緊閉的房間里,看不到光亮,黎曼身上潔白的裙子,被鮮血慢慢染紅......
昏迷不醒時,她還在嘴里喊著“裴辭”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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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彥從外面進(jìn)來,一下聞到房間里有濃重的血腥味。
他順著味道找過去,發(fā)現(xiàn)臥室門竟然是鎖著的。
“你去,把門撞開!”他朝身后的保鏢招了下手。
保鏢身手矯健,一下就把門給踹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正氣若游絲的躺在地上。
“黎曼?”
唐文彥記性極好,哪怕只有過一面之緣,他還記得眼前的女人叫黎曼,是裴辭的女人。
可是裴辭的女人,為什么會渾身是血的被關(guān)在這里?
來不及多想,唐文彥又吩咐保鏢,將她趕緊送到醫(yī)院。
給裴辭打電話,一直在忙線中。
醫(yī)院里。
保鏢盯著前面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問:“唐先生,我們這次回來,沒有提前告訴裴先生一聲,他不會生氣吧?”
唐文彥把手放在膝蓋上,微微嘆出口氣:“生氣又怎么樣,我這腿應(yīng)該是治不好了,在國外也是浪費(fèi)錢,倒不如回國,還能陪在家人身邊。”
這時,手術(shù)結(jié)束。
黎曼被護(hù)士從里面推出來。
唐文彥看著女人蒼白的臉色,內(nèi)心隱隱有些擔(dān)憂,不清楚她到底是經(jīng)歷過什么?
醫(yī)生說:“再晚送來一會兒,孩子就保不住了。”
孩子?
她懷孕了?
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唐文彥對醫(yī)生說了聲謝謝,讓保鏢先送黎曼回病房,他一個人留下來接電話。
“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
一個沒什么情緒的聲音傳入耳中。
唐文彥愣了愣,說:“那個,表哥,你——”
想到黎曼的遭遇,他欲言又止,害怕對她下手的那個人,正是裴辭。
“我怎么了?”裴辭語氣不耐的問。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唐文彥這點(diǎn),凡事都喜歡磨磨唧唧,娘娘們們,一點(diǎn)都不痛快。
唐文彥深吸口氣,輕聲細(xì)語道:“沒什么,我就是想問,你打算什么時候來看我,你都好久沒來了?”
習(xí)慣了他的神神叨叨,裴辭強(qiáng)壓住內(nèi)心的煩躁,寬慰他說:“你老老實(shí)實(shí)聽醫(yī)生的話,等我有時間,就去國外看你。”
正要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回國的事,電話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緊接著,裴辭就借口有事,直接掛斷電話。
保鏢去而復(fù)返:“唐先生,那位小姐已經(jīng)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