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正唱著，門簾一挑，進來十多位。屋里頓然一靜，帶頭的開口“呵，你們這還真是熱鬧啊！”葛繼民，周前進等人一看局里領導來了，忙起身“局長，各位領導。”

局長進屋轉了轉笑著對眾人點頭，待看到桌子上的菜時皺起了眉頭。

周前進一看忙上前解釋“局長，這都是咱們干警家屬帶來的，還有就是小澤師徒倆買的，其他的都是大棚種出來的。”說完一指不遠處的王澤，何雨柱。這個時候要被冠上個大吃大喝的名頭可不是鬧著玩的。國家提出“三反五反”其中就有反對大吃大喝，反對鋪張浪費。

“那就是咱們分局的廚師，以前在豐澤園擔任大師傅，最普通的菜都能做出山珍的味道來，今年的大棚菜都是他弄出來的。你看，西瓜也是！”想了想又在局長耳邊輕聲說道“當年咱們入城……”。

局長面色舒緩，看向王澤眼神多了一份欣賞。

“我說你小子有完沒完？讓不讓人吃飯了？有老子在這還能有問題？”看了半天的馬大爺開口了。

局長忙轉身上前“老領導過年好！”

“好個屁，過來吃飯，都找地方坐，小澤，是不是還有菜，趕緊安排一桌。”老頭沖王澤喊到。

“好咧。”王澤和柱子起身去放桌子端菜，幸好有先見之明多做了兩桌。

局長忙擺手“不了，老領導，我們這還得去別的分局看望值班的同志。”

“讓你坐，你就坐，你這一年忙的屁股都沒個熱乎的時候，今天除夕，陪老子喝一杯，誰有問題讓他來找我。”老頭霸氣側漏。

“既如此，那就打擾了。”

等到王澤放好桌子，上完菜，眾人坐好，開始吃飯。有領導在場，氣氛有點冷，王澤一看這可不行，得整點氣氛出來好接著樂，接著舞。眼珠一轉看向馬大爺“老頭，咱爺倆處這么長時間我還不知道你大號呢，說出來讓我聽聽。”

夾起一塊肉沒等吃的局長聽到這么囂張的話，手一抖，肉掉桌上了“這是誰的部將，這么勇猛？”這一桌領導都佩服看著這個小年輕“真有種！”東單分局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了。小意思，更過分的都見過。

老頭悠然自得瞥了他一眼“說出來怕嚇死你！”心里明白這小子在搞怪，也就配合著。

“切，忽悠誰呢，你是不敢說吧？”

“小子，聽好了，站直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一拍桌子“老子馬大炮是也！”

“啊？哦，咦？難道你就是？”王澤表情到位。

老頭一臉自豪“沒錯，就是老子我。老子我就是！”

王澤長出了一口氣，臉色松垮“還是沒聽過！”

這一下閃了好幾個人的腰，屋里一開始嗤嗤憋著笑，隨后演變成哈哈哈大笑，氣氛一下子又起來了。

“人才啊。”局長笑著嘆道。

氣氛回歸熱烈，一陣觥籌交錯后，老頭為了“報仇”灌了他好幾杯酒，分局眾人也沒放過他，王澤有點上頭了，醉眼朦朧看著眼前熱鬧的人群，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現實。望著一個個生動面孔，看著那親切的土黃制服忽然腦海閃過一幅幅畫面。

“同志們，跟我沖！”

“為了勝利，向我開炮！”

“喝完這碗酒，咱們烈士陵園見！”

幾度風雨幾度春秋

風霜雪雨搏激流

歷盡苦難癡心不改

少年壯志不言愁

屋里霎時安靜，所有目光都看著這個晃著身形的少年。

金色盾牌熱血鑄就

危難之處顯身手顯身手

王澤已經是在吼歌了，吼的激情澎湃。

為了母親的微笑

為了大地的豐收

崢嶸歲月

何懼風流

歌曲雖短，給人感覺身上熱血在流，唱的不少人眼睛泛紅。

當王澤唱第二遍的時候，眾人已經記住韻律歌詞，開始跟著合唱。

第三遍，第四遍，歌聲飄出很遠，很遠。

王澤吼完后清醒了不少，感覺手中一熱，卻是雨水將小手放進他手心，大眼睛明亮崇拜看著他。拉著雨水回到座位拍拍額頭“沖動了。”

氣氛熱烈，都放下矜持，不時有人出來表演節目，引得一陣叫好聲。王澤看得津津有味，沒再喝酒，吃起飯菜，局長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不少人都喝多了，好在局里有值班室。這場酒宴持續到十點多才散，所有人都意猶未盡。后廚王澤沒管，有人收拾，拉著雨水，叫上柱子跟老頭打了招呼回四合院。

路上雨水嘰嘰喳喳小嘴不停說著“小叔你唱的真好聽，怎么沒聽你唱過？以后給我唱歌聽好不好？”王澤不時回應一句。倆人雞同鴨講的聊著，沒一會到了四合院。中院的火還沒熄，不少人在院里聊著。王澤看看時間快午夜了，讓柱子去給火炕添柴火，雨水則跑到孩子堆里顯擺，王澤擠進人堆散了煙，加入群聊。

新年鐘聲響起。

給何家兄妹發完紅包便各自睡覺。

第二天，大年初一。東單分局后廚房，一聲怒吼響徹整個分局。“誰又偷我咸菜？”

聽到是廚房“分局大寶貝”怒了，沒人往前湊，主要是你偷，我偷，他也偷。誰叫王澤做的咸菜泡菜太好吃了，不用菜都能干倆窩頭。

廚房里雨水撫著坐凳子上氣呼呼的王澤胸口給他順氣。“不氣哈。咱不吃咸菜哈。”

何雨柱站一邊腳尖在地上畫圈沒吱聲，怕遭受無妄之災。

原來早上王澤想喝粥，吃點小咸菜順順胃。粥好了，一打開咸菜壇子，跟狗舔過一樣干凈。前段時間續上的咸菜還不能吃，這才有了開頭那一幕。

廚房里總丟咸菜，張玉華讓他去找葛老大，王澤直翻白眼，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他帶頭偷的，你還給他放哨來著。

算了，不生氣了，還是雨水乖，知道給小叔端餃子了。“唉。不是，雨水你去哪？”

“咯咯，小叔，我去給馬爺爺送餃子去，馬爺爺愛吃醋，你倒點哈，一會我回來拿。”

王澤血壓有點高。回頭一看何雨柱沒影了，這段時間柱子看上了公安局當做寶貝的那輛破吉普。用王澤的話說除了鈴鐺不響，哪都響。這破車放后世收破爛的都得考慮要不要。在分局里稀罕著呢。沒見葛老大都騎著車子上班么。

和司機小李混熟了，在何雨柱投喂下小李屈服了，把車開出去好幾次，一個敢學，一個敢教。

這氣不出有點難受吧啦的。看了眼躲得遠遠的施，張二女。切，跑那么遠干啥，咱可沒那么小心眼。左右看了看，好像少點啥。對了，自己給趙衛國，林建設放了三天假，從大棚取暖倆人都沒休息過，年前在局里找了兩個調休的給倆人換的班。

不行，不能我自己不痛快。出門去找老頭去了。

沒一會趾高氣揚的回來了，后邊跟著端著盤子的雨水。“小叔，你給馬爺爺氣的餃子都沒吃完。”

“啥叫我氣他，他那叫心眼小，歲數大了，還看不開。”

“哼，不理你了。”雨水放下盤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