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帶著何雨柱早早來到東大興胡同的東單分局，這距四合院一公里多點，以后上下班極為方便。王澤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雖然沒到上班點，但人員進出頻繁。二人來到門口傳達室門口。守門大爺問他倆找誰？王澤可不敢小看這時的守門大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隊伍上退下來的，戰功彪炳大有人在。尤其還是在公安局這樣的部門。

在王澤遞上煙表明是來這做廚師的，是周前進介紹來的。大爺吐了口煙圈“早該換人了，老葛那個揍性找來做飯的做出那玩意豬都不樂意吃。”

這話沒法接啊，咱第一天來的小卡拉米沒發言權，再說老葛是誰？大爺你這么嘮嗑真滴好么？

“你倆以前是廚師？在哪干來著？”大爺瞇著眼看著師徒倆。

“大爺，我們是師徒倆，以前在豐澤園工作。”

大爺眼睛一亮，豐澤園他太知道了，都說那的菜好吃，沒去過。看這倆小年輕，即使不是啥大師傅，總比那個做豬食的強吧？

“行，中午我嘗嘗手藝，我姓馬，叫我馬大爺，老馬都行。”

沒一會，周前進來了，想來住的不遠，走著來的。看到門口王澤二人招了招手，又跟馬大爺打聲招呼“馬叔。”老頭沒耐煩擺擺手沒鳥他。

看得王澤愣愣的，我擦，這是公安局里的掃地僧啊。這大腿夠粗，得抱緊嘍。

這是個四進的大四合院，周前進帶著他倆來到二進院子一間辦公室。“坐，來了有一會了吧？”

“也才到沒一會。”

周前進開始介紹“咱們局今年九月份才合并成立，到現在一個來月，千頭萬緒的一時半會理不清，不過也好多了。這是你徒弟吧？是這樣，你倆明天拿好戶籍證明到人事科辦理入職證明，也算是咱們部門內正式工作人員，至于工資咱憑手藝說話，知道你手藝不差，露一手給他們瞧瞧。中午你倆準備一下，咱們這中午出勤不多的話大約吃飯得有八十多人。先就這么多，咱們去廚房。”

三人穿過三進院來到后院西北角耳院，聽得里邊一陣冰哩幫啷的。

周前進大喊，“小劉，劉二蛋。”

屋里轉出個二十多歲年輕人拿著斧子。“政委，你叫我？”

“你是要把廚房拆了么？”周前進用手指了指二蛋手里的斧子。

“沒有，政委我這不是劈柴呢么。”

“行了，你可以滾蛋了，做飯的人我找來了。”

“真的么？”二蛋激動了，再讓他做幾天飯，他會被打死的，每天都被踹好幾腳，還不敢吭聲，這就不是人過的日子。本來自己在治安大隊干的好好的，不知怎么就被局長趕來做飯了，不就吹牛說自己炒菜一絕么，難吃也是一絕不是么？吹牛的話局長也信？這下好了，總算脫離苦海了。把斧子遞給何雨柱，給周前進敬了個禮跑了。

“這小子。”周前進搖搖頭。

這時從從屋里走出兩個二十多歲女人，周前進給介紹其中一個氣質溫婉的叫施櫻，另一個目光炯炯，看起來就是個利落的叫張玉華。二人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周前進拉過王澤往旁邊走了一小步輕聲說道“他們男人和馬叔一個隊伍的，在北邊戰場沒能回來，家里不容易，馬叔就給帶這來了。”

王澤肅然起敬，那些回來的和沒能回來的都是英雄。

“廚房這邊幫廚過兩天我給你配齊，你有要求也可以提，這段時間都是前邊誰有時間誰過來幫忙。加上施櫻和玉華才能吃上口熱乎飯，咱們這條件不比酒樓，不過能吃飽，你看著弄，中午就看你的了。”

拍了拍王澤肩頭，沖二女和柱子點頭后周前進離開了。

“二位嫂子，我叫王澤，這是我徒弟何雨柱，咱們先進去看看？”

見二人點頭，王澤邁步進了廚房，這是西院房和耳房打通了。兩個大灶一個小灶，做飯家伙什倒也齊全，，廚房后墻堆著柴火還有少許煤炭。挨著柴火堆一排木架，上邊放著白菜，蘿卜，胡蘿卜，黃瓜，西紅柿。下邊堆著南瓜，土豆，番薯還有幾個裝糧食的袋子。

房中間兩條長案板，上邊放著一塊五斤左右的豬肉，還有一小筐雞蛋。邊上放著調味品的瓶子罐罐。打通了的廚房另一側大概四十來平放著十多張小木桌，看來是吃飯的地方。

簡單看過之后回頭對何雨柱說道“先收拾收拾。”

師徒二人開始整理廚房，施，張二女見狀也上前幫忙。忙活快一個小時，整理差不多了。一看時間快十點了，問了二女一般廚房飯菜供應后開始做飯。

醋溜土豆絲，酸辣白菜，紅燒肉燉土豆，脆炒南瓜。四個菜，主食窩頭。這么大公安局百十個人吃飯，大米沒見著，只有一小袋二十斤左右白面，五斤肉一人能吃兩口就不錯了，雞蛋倒是有四五十個，不過那是一周的用量。好在時節菜都有。王澤琢磨怎么資源合理最大化。自己有調料傍身說句大話再給整點狠活，把公安局大門都能給你炒出肉味來。

讓柱子去蒸窩頭，施櫻幫他和面。張玉華則是洗菜，人少，王澤也上手。

窩頭上鍋就不用管了，只需燒火就行。土豆去皮，南瓜去籽，師徒倆刀影翻飛，案板響起有韻律的切菜聲。施，張二人看的目不暇接。

紅燒肉需要燉，先下鍋，肉香加上調料一綜合，小味撓撓地，經過后院的人都滿腦袋問號，二蛋這是要上天吶，咋這么香！

吃飯時間十一點半，紅燒肉土豆和窩頭正好一起出鍋。看看時間十一點，王澤開始炒菜，在調料和雞精加持下，味道更濃了，最遭罪的還是施，張二女。別說吃了，聞著就受不了。

起鍋，裝盆。清理完廚灶時間剛剛好。

開始上人，呼啦一大群人圍上來，看著四個冒著油光鮮亮的菜盆。不住咽口水。

“都排隊去，不打算吃飯了？”馬大爺霸氣四溢。

眾人立馬排好隊開始打飯。打好后不斷吸著飯盒里菜香，有的迫不及待蹲一旁直接開吃，輪到馬大爺，王澤給盛了滿滿一大勺紅燒肉燉土豆，雖然只有兩塊肉，但是土豆多。大爺滿意了，孺子可教，小伙子有前途。而后轉身指著后邊排隊的一位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這是分局局長葛繼民”。又指著另一個四十多的男人“這是后勤主任褚向前，以后有事找他。”說完轉身端著飯盒走了。

“局長好，主任好。”

“王澤同志你好。”二人笑著回應。紛紛打了飯菜找座位去了，周前進姍姍來遲，打好飯菜一挑大拇指“王澤，果然沒看錯你，聞著就有食欲。”

一時間，飯堂一陣吧唧嘴聲，還有嚷嚷說這才是吃飯，早該讓二蛋滾蛋了，他做的飯他自己都不樂意吃。一旁的二蛋表示很受傷，不過這菜是真好吃，唔唔！

最后結果就是差點沒夠吃，周前進說八十多人，王澤準備百十人份。收好空盆。廚房四人開始吃飯，二女吃了幾口便不吃了，咽著口水合上飯盒，看來是要帶回家的。王澤理解，因為這樣情況的打飯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好幾個。拿了兩個盤子，一個里邊撥了一些示意二人快吃，何雨柱見狀也撥出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