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天爺一竿子從2025年支到1947年,跨越了近八十年,來都來了,關(guān)鍵是回不去了。哦對了,統(tǒng)子,人家都說穿越必備。“系統(tǒng)?統(tǒng)哥?統(tǒng)大爺?”咋會咧?沒反應(yīng)?難道自己的統(tǒng)子是個母貨?繼續(xù)呼叫!“統(tǒng)姐?統(tǒng)姨?統(tǒng)奶奶?”還是沒反應(yīng),人家穿越都是隨身帶點啥,自己這呢,聽宋煥章講好像是“光”著來的。所以空間也么得有,真給穿越大軍丟臉。
摸了摸自己粉嫩小臉,所謂顏值即正義,難道以后要靠吃軟飯?想了想還是不行,時代不允許,自己又不是啥資本二代目,即使是,以后苦難日子還在后邊,不敢想。還好有手藝傍身,自己作為五星級酒店行政主廚,主攻魯菜,川菜,粵菜,淮揚菜。其他各菜系都有涉獵,畢竟信息大爆炸時代了解各行各業(yè)動動手指就行,一機(jī)在手,天下我有!
摸了摸下巴,咂了咂嘴,除了廚藝自己好像其他都會點,又好像都不會。還有這小體格去人家酒樓說要做大廚鬼都不信,你一個看起來十四五少年上灶堪比大師傅,咋這么魔幻咧。老派有手藝人都有自己的圈子,而且都比較排外,凡事講究個論資排輩,想要融入那個圈子還得想轍。想想沒事刷手機(jī)看小說人家穿來的,說躺平就躺平,咋做到滴?還有就是自己的身份問題,從古至今到哪都得有個印記,自己這個“三無產(chǎn)品”得有個合理出處啊,人家孫悟空雖然石頭里蹦出來的,最起碼那個石頭是他家啊。有點犯愁,看來整身份這事還得靠劉老。好在現(xiàn)在比較亂,弄個身份不難吧?就看自己有沒有價值了。
王澤有點心煩意亂,又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穿來這,父母那邊雖說看不上自己不上進(jìn),想來也會很難過,好在物質(zhì)生活夠老兩口安然百年,最少還有妹妹照看著。時間會沖淡一切,且看吧。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自己離婚后沒有孩子,這才是自己瀟灑的根由。
沒少聽老輩人講過這個時代,這是個艱苦的年代,又是個欣欣向榮的年代,當(dāng)初自己聽后還挺向往的,如今夢想照進(jìn)現(xiàn)實,自己來了,就當(dāng)重活一次,見證一下歷史,也許有什么不一樣的改變呢!
看看漸暗的屋內(nèi),臨近傍晚,算逑,不去想了,脫衣上床睡覺。
第二天天光大亮,凍的哆哆嗦嗦的王澤拼著毅力起床,穿好衣服。真冷啊,屋內(nèi)溫度感覺和外邊沒差多少,只不過是少了冷風(fēng)吹。其實他不知道,屋里是有爐子的,晚上睡覺前沒起來添煤,火熄了才這么冷。原本他沒醒的時候是有人給他燒爐子的,知道他醒過來了還以為他知道冷的話自己會起來加煤,沒想到碰到這個半殘廢。
推門出了屋子,這是個近三百平的院子,昨天聽文若說,宋煥章也就是小姑娘的爺爺和他住北邊正屋。正屋有四間,兩間臥室,一間書房,一間私人會客廳。王澤住的是西廂房的一間,原來是給尋親訪友的親朋住的。西廂挨著耳房放的是藥鋪儲存的藥材器具。耳房旁是一個較大的木門,看來是進(jìn)出馬車貨物通道。對面東廂和正房中間是廚房,三間東廂與西廂相對,住著藥鋪里的兩個伙計和一個學(xué)徒。隔著東廂不遠(yuǎn)是個馬廄,里邊一匹黑馬正低頭吃著草料。與北邊正房正對著的是鋪面,整五間房大小,門庭高大。院里放著一盤較大石磨,旁邊支著帶棚馬車。通往各房間的過道上的積雪都掃的干干凈凈。
伸了伸腰,哈了口氣。這時廚房門打開一個二十左右年輕人提著冒著熱氣的水桶走向馬廄,一抬頭看見伸腰的王澤忙點下頭,看來是去飲馬。
王澤點頭回應(yīng)聲“早”,抬腿走向廚房,一開門,門內(nèi)熱氣撲面,一個蒸鍋上放著三圈蒸籠。旁邊大鍋燒著熱水,對著門放著兩個櫥柜,旁幾大缸并排列著,還有幾個小陶罐,側(cè)面堆著木材。文若小姑娘正蹲坐小木凳上燒火。
“有什么我能幫忙的么?”
正燒火的文若嚇了一跳,一抬頭看見王澤笑著臉問她。忙回應(yīng)“你起來啦?!?
“才起來,過來看看”,隨即指了指灶邊案板盆里泡著水的咸菜疙瘩“這是早飯準(zhǔn)備的菜?”
“嗯”,小姑娘送了口木柴進(jìn)灶里后,忙起身拿起菜刀撈起一塊咸菜疙瘩準(zhǔn)備切。
王澤上前按住小姑娘手中菜刀,“讓我試試?!?
“嗯,啊?”小姑娘有點不知所措。
王澤從角落拿起個木盆,“這個是洗手臉的么?”見小姑娘點頭,拿起水瓢從鍋中舀出些熱水,試了試,不太熱,認(rèn)真洗好手臉。接過小姑娘遞過來的粗布毛巾擦干后拿起菜刀,用手?jǐn)嗔藬嗟度?,還不錯。又將咸菜疙瘩洗了兩遍,放在案板上“嚓,嚓。哆,哆,哆”一陣悅耳聲中,在菜刀殘影下,長短不一但細(xì)如豆芽的菜絲慢慢堆滿案板。
小姑娘驚奇地看著認(rèn)真切菜的王澤,菜刀韻律有致,白嫩的小手把菜刀舞動的賞心悅目,怎么看都有一種違和感。這時,飲馬的少年提著桶進(jìn)到廚房也被王澤這番操作吸引了。
王澤將菜絲切好放入盆中,又在角落找出蔥姜蒜,洗好,切絲。翻了翻調(diào)料盒還真有芝麻,干辣椒,拿出幾個干辣椒在灶火中烤出焦香味,剁成碎沫,將大鍋中水舀出。對站旁邊看的出神的小姑娘出聲道“文若,加火!”
“噢”,小姑娘在柴堆抽出幾節(jié)細(xì)木扔進(jìn)灶中。不一會兒火起,王澤拿起油瓶倒入少許油待到油開升起些許藍(lán)煙,拿起瓷碗放入干辣椒沫,芝麻,加了點鹽??焖賹㈤_油舀進(jìn)碗里,辣椒油和芝麻焦香味迅速充滿廚房。
王澤將蔥絲,姜蒜沫放入盆中,倒入炸好的辣椒油,味素,又點了幾滴香油,拿起筷子攪拌起來,等到差不多了,從櫥柜中拿出兩個盤子,將拌好的菜絲播進(jìn)盤中,弄好后王澤出了一口氣,“湊合著這么著吧”。油旺的菜絲在紅綠搭配下讓人垂涎欲滴,一旁看熱鬧的二人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文若小眼睛有點冒星星了,就這還湊合?那以前吃的是啥?“王澤弟弟好厲害,你怎么會這個的?”
“感覺我應(yīng)該會,也不是太難不是么?”一句話把嗑嘮死了。“好了,你收拾下準(zhǔn)備開飯吧”。
趁著王澤轉(zhuǎn)身出門,文若用手捏起一根菜絲放進(jìn)小嘴,越是咀嚼眼睛越亮。脆,辣,鮮,香,唔,好吃!
待早餐準(zhǔn)備好,眾人齊聚餐桌,一番介紹后,除卻宋家爺孫倆,飲馬少年是學(xué)徒叫張武,今年十九歲,兩個伙計大些的年紀(jì)三十叫杜春,另一個也有二十六歲叫劉三。
早飯是三和面饅頭(白面,玉米面,高粱米面)加每人一碗高粱米粥,以及王澤拌的咸菜絲。
眾人用光盤行動證明了王澤沒丟手藝,沒想到每天只是增味的咸菜都能做的這么好吃,一道菜征服了眾人,宋煥章一開始聽孫女說還有點不信,吃過之后又不得不信。這小菜做下酒菜都綽綽有余,看向王澤的目光都變了,迷一樣的少年。
接過孫女遞過來的茶壺,向王澤招了招手,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