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宰相府贅婿?今科狀元?
- 九龍奪嫡!長公主駙馬爺是什么鬼
- 是大大怪將軍啊
- 2080字
- 2025-06-19 14:25:29
只見一個濃妝艷抹的婦人狼狽撐起身子。
四十來歲的年紀,偏要穿十八少女的緋紅紗裙,頭頂珠釵歪斜,臉上的脂粉簌簌直落。
“哎呦,這位爺.…..您……”她強擠著笑臉抬頭,卻在看清座上人的瞬間血色盡失。
“駙……駙馬爺!!!”
老鴇的尖叫聲幾乎要掀翻屋頂,她肥胖的身軀猛地彈起,又“撲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地。
膝蓋砸在地板上的悶響,讓門外幾個龜公都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她方才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紈绔子弟在撒野,正盤算著要狠狠敲一筆賠償。
哪曾想,眼前這位竟是京城最尊貴的駙馬爺!
對于周辰這位爺,她可就太熟了。
這些年來,駙馬爺在忘憂樓揮霍的銀子,怕是能堆出座小銀山。
可今日,面對這位貴不可言的駙馬爺,老鴇卻恨不得自己從沒見過這張臉!
三樓天字號雅間,那里門窗緊閉,隱約能聽見空明悅耳的琵琶聲。
因為此刻正在里面飲酒作樂的,可是新科狀元郎盧文煊!
這位不但是陛下欽點的翰林院修撰,更是當朝宰相的未來乘龍快婿。
據說前日面圣時,圣上居然將御書房那支“金玉蟠龍筆”賜予了盧文煊。
更駭人的是它的分量,乾元開國八百年來,這支筆只賜出過三次。
第一次賜給了輔佐三代帝王的張宰相,第二次賜給了平定北域之亂的李宰相。
第三次......就是前日,賜給了這位弱冠之年的新科狀元!
這個消息一經傳開,朝野上下頓時炸開了鍋。
翰林院的老學士們捻斷胡須,六部各個官員們徹夜難眠。
更有欽天監官員信誓旦旦的說,曾見文曲星光耀紫微垣,正應在此子身上!
盧文煊這哪是什么新科狀元?分明就是乾元國未來的宰相!
就連京城各個茶樓酒肆里,說書人已經迫不及待的編起了新故事。
都說什么………這位李狀元是文曲星下凡,三歲能誦詩作,七歲通曉治國經略。
如今更是在弱冠之年便得圣心,怕是要上演歷史中“少年宰相”的佳話了!
老鴇想著這些傳聞,只覺得眼前發黑——這等人物,豈是她一個青樓老鴇能得罪得起的?
可眼下還有更要命的在等著她。
老鴇的冷汗順著脖頸往下淌,將大紅錦緞衣裳浸透了一大片。
她肥厚的手掌死死攥著衣角,這回可真是要了自己這條老命了!
一邊是尊貴無比的駙馬爺,一邊是圣眷正濃,前途無量的狀元郎。
這兩位小祖宗要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鬧起來,怕是明日,這忘憂樓就要改名叫“沒命樓”了!
“駙馬爺恕罪!”
她一個響頭磕在地上,珠釵都甩飛了出去,“我這就去把清函姑娘......”
話到嘴邊時,老鴇頓時僵住,她又把到嘴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老鴇突然意識到,此刻無論說什么都是錯。
讓清函過來是得罪狀元郎,不讓過來是得罪駙馬爺......
“幾日不見,倒是有人不認得本駙馬了。”
周辰負手而立,唇角噙著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來你們忘憂樓......膽子養得挺肥?”
這聲音聽起來雖然不重,但是卻像一柄出鞘的利劍,霎時劃破了滿室的喧囂。
“當眾藐視皇親國戚,是為不忠。”
“怠慢圣上欽賜的駙馬,是為不敬。”
“本駙馬現在很懷疑——”周辰忽地俯身,眸光快速掃過老鴇慘白的臉,“你們這忘憂樓,莫不是想要造反?”
字字誅心,句句見血。
這正是周辰成為駙馬爺后慣用的手段。
先來一頂“大不敬”的帽子扣下去,再站在皇親國戚的至高點上,以勢壓人!
滿朝文武誰人不知,周辰這位駙馬爺最是精通“借勢”之道?
那身御賜的蟒袍往身上一披,活脫脫就是塊免死金牌。
而且,周辰還時刻借助“長公主”這三個字的妙用。
前段時間,御史臺參他狎妓,他反手就遞折子:“長公主說想聽聽民間曲樂,本駙馬不過是先行探路。”
倒讓那幾個御史,落了個“誹謗皇親”的罪名。
這哪里是狐假虎威?分明是借龍騰云!
老鴇想到這些傳聞,只覺得眼前這位笑吟吟的駙馬,比那閻羅殿里的判官還可怕三分。
老鴇癱軟如泥,此刻她才真正明白,為何坊間都道“寧惹閻羅王,莫犯周駙馬”。
門外那群持棍挎刀的打手們,在聽到周辰的話后,哪還有半點兇神惡煞的模樣?
他們一個個面如土色,兩股戰戰,有個膽小的更是直接癱坐在地,褲襠肉眼可見的洇出一片深色——竟是嚇尿了!
造反逆賊?
就我們這些歪瓜裂棗,也配得上“造反”這兩個字?
這頂誅九族的大帽子扣下來,他們這些替人看場子的打手,不得一個個人頭落地啊!
好家伙!
自己這些人不過是拿錢辦事的看門狗,結果轉眼就成了十惡不赦的叛黨?
這罪名怕是來得比六月飛雪還冤!
老鴇也被嚇得魂飛魄散,她肥胖的身軀瞬間爆發出驚人的敏捷,一個骨碌從地面上爬起來。
腰彎得幾乎對折,臉上的褶子堆出朵菊花來:“駙馬爺明鑒啊!我們這些下賤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您有半分不敬吶!”
老鴇聲音都抖得不成調,她偏偏還要向前面的周辰擠出諂笑。
只不過,這笑容比哭還難看,像是被人掐著脖子灌了三斤黃連。
老鴇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她咬碎銀牙,終于狠下心來。
今日,她便要做出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那盧文煊算什么東西?
不過是個普通家族出身的書生,僥幸中了狀元,就真當自己是文曲星下凡了?
最值錢的,也就是那層“宰相府未來女婿”的金漆招牌
額,差點忘了,還是倒插門的那種,應該是宰相府贅婿才對!
老鴇心里門兒清:這年頭,狀元三年出一個,可長公主的駙馬,普天之下就這一位!
那盧文煊就算是再得圣寵,還能比得過陛下對長公主的疼愛?
真要論起來——
那盧文煊就是踮著腳、伸長脖子,也夠不著周辰這位駙馬爺的靴子底!
一個天上的真龍,一個地上池中的錦麟,兩者之間,云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