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只帶著賈玉和秦良玉,進去錢莊。
那管事的一看有冤種上門,急忙就熱情的湊了上來:“官人,可是要借貸?”
“我們錢莊素來誠信經營,利息最是公道,童叟無欺!”
“童叟無欺?”
蘇晨簡直要被對方的無恥,給氣笑了。
“若當真童叟無欺,剛才那老叟為何高聲喊冤?”
蘇晨冷笑道。
管事頓時臉色一沉:“你是官府的?”
“不是。”
“那你是?”
“一個閑人而已”
蘇晨笑著說道:“你們逼良為娼啊?”
“是啊!”
管事下意識的回答,可話一出口他就猛地驚醒過來,繼而一臉怨毒的盯著蘇晨。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家伙是來找茬的。
“狗東西,你是想在我們富豪錢莊撒野?!”
“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這是什么地方!”
管事怒吼道。
蘇晨打了個哈欠:“把真正能管事的人叫出來,我沒有和走狗打交道的習慣。”
那管家剛想破口大罵,但一看對方那富貴逼人的氣質,便只能將怒氣按捺下來,轉而朝著錢莊后院走去。
秦良玉不悅道:“像這些豬狗,直接一刀宰了便是,何必跟他們廢話那么多?”
但蘇晨一臉平靜:“殺,肯定是要殺的!”
“但不能由我們來殺,誰造的孽,誰負責還!”
賈玉嬌軀一震,立刻就明白蘇晨話里的意思,快速的退出錢莊。
而沒一會兒的工夫,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便來到蘇晨跟前,稱不上有多么貌美如花,但也風韻猶存了。
蘇晨打量著這女人,心里暗自猜想:這人就是梁妙施了吧?
“官人有事嗎?”
似乎是早就被管事提醒過了,所以梁妙施一來就拉長著臉。
頗為囂張跋扈。
“有。”
蘇晨笑著點頭:“給老李頭磕頭認錯,毀掉契約,還他閨女,我可以饒你一命!”
嗯?!
梁妙施眉頭一皺,心道好大的口氣啊。
她這才開始認真打量起蘇晨來了,卻怎么也不記得,虎州有這么一號人物。
既然她不認得,那就代表對方不過是個無名小卒。
此時也不知,是老李頭家的哪個窮親戚,來這裝腔作勢糊弄人來了。
再者,她男人可是虎州刺史,在這虎州誰不得賣個面子?
就算這小子真有些能耐,她也絲毫不怵!
想到這里,梁妙施便愈發的不可一世了,呵呵一笑道:“官人可是在說笑?”
“和你說笑?”
蘇晨抬眼望向她:“你配嗎?!”
梁妙施頓時俏臉一沉,好一個給臉不要臉的狗東西!
真當老娘好欺負?
“你是老李頭家的窮親戚吧?”
梁妙施干脆也撕破臉了,冷笑質問道。
“是又如何?就因為我沒權沒勢,就說不得幾句公道話?”
“你們就可以見高就拜,見低就踩了?”
蘇晨笑問。
“呵呵,聽我一句勸,既然是螻蟻渣滓,那就別多管閑事,別到頭來狐貍沒逮著,還惹了一身騷!”
梁妙施冷冷的警告一句,便轉頭就要走。
“梁老板,你要是敢走的話,我敢保證你這富豪錢莊,今天就得化為飛灰!”
嗯?
此言一出,梁妙施立馬回頭對蘇晨投去,充滿殺意的目光。
敢威脅我?
在這虎州地界,還從來沒有人敢威脅我!
蘇晨無視對方眼中的殺意,笑呵呵的說道:“他是個老實人,還一窮二白,你不該這么對他,這是把他往死里逼。”
蘇晨很想問問她:你就不能像我一樣,殺富濟貧嗎?
連窮人那點油水都要榨干,非把他們往死里逼做什么呢?
可又怕對方會回答他:富人的錢不好騙啊,還是沒錢沒勢的窮人好欺負。
哪怕逼死了一百個一千個,也沒人幫著申冤,任由宰割,這錢難道不好賺嗎?
既然話不投機,蘇晨就不打算問了。
只要對方愿意按照他說的做,他還是可以考慮,留梁妙施一家一具全尸的。
“官人不要信口雌黃污蔑好人,我們富豪錢莊向來誠信經營,在虎州享有美譽,從來不干違法亂紀的勾當。”
梁妙施語氣陰狠道,同時對管事的使了個眼色。
那管事的便獰笑一聲,轉頭朝著一側走去,顯然是去找侍衛,打算給這個不開眼的小子一個深刻的教訓了。
這臉皮得多厚啊?
蘇晨都無奈了,嘆了口氣道:“你是好人?這么說,我剛才在門口看到老李頭被打,是我眼花了?”
“既然你什么都看到了,那你去告官啊,看官府會不會站在你這邊。”
梁妙施氣焰囂張道:“狗東西,敢在我富豪錢莊撒野,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看到七八個侍衛走了進來,梁妙施笑得越發陰險:“來人啊,好好陪著官人玩玩,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茅房里頭打燈——找屎!”
說完,梁妙施便不顧蘇晨的警告,大搖大擺的離去。
在她眼里,蘇晨已經是個死人了!
而這時,那些侍衛已經獰笑著,朝蘇晨二人走來。
蘇晨嘆了口氣:“果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啊!”
此話一出,秦良玉便冷哼一聲,提槍迎了上去。
……
而與此同時,曹府。
曹淵驚愕的看著賈玉:“殿下讓我去富豪錢莊做什么?”
賈玉面無表情道:“殿下說了,誰造的孽,誰負責還!”
曹淵虎軀一震,半晌后才道:“請賈玉姑娘稍作等候,等本官穿戴整齊,便一同前往。”
“好啊,那我等著。”
賈玉知道他想做什么,卻冷笑的不予理睬。
曹淵便對身旁伺候的管事使了個眼色,然后快速朝著后院走去。
等曹淵回到后院,便對那管事說道:“你立馬去刺史府走一遭,告訴那張文煥,就說那蘇晨殿下在富豪錢莊鬧事。”
“如果他不想他那個聚寶盆,被砸了個稀巴爛的話,那最好趕緊過去一趟。”
“是!”
等那管事一走,曹淵便一臉輕蔑道:“想挑撥離間?可這手法未免也太粗糙了吧?真當我會乖乖就范嗎?”
旋即,他便對下人命令道:“來人,備車駕!”
他倒要看看,這殿下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