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 大魏廢太子
- 隨風(fēng)而去
- 2036字
- 2025-06-29 08:20:05
他為什么不殺?
他憑什么不殺?
事已至此,他已經(jīng)是百口莫辯,死路一條。
只等皇帝老兒的圣旨一到,便是只有斬首示眾一途。
在這種情況下,殺了自己,至少還能一換一。
可他竟然就這么,淡定從容的走了?
難不成他以為犯下這“逼良為娼”、“殺人滅口”的罪行后,他還能活下去?
不知怎么的,明明看似是自己勝了,但張文煥心中卻沒有一點喜悅。
這殿下,是當(dāng)真留有后手,還是在故弄玄虛?
老鴇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大人,這不對,不對啊!”
“那香子分明打算全盤托出,可他竟然一刀將香子宰了,好像生怕香子幫他澄清似的,這說不過去啊!”
看著臉色陰沉的張文煥,老鴇猶豫再三,還是不安的問道:“咱們這該不會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吧?”
“你在質(zhì)疑本官的計謀?”
張文煥頓時駁斥道。
那老鴇頓時打了個寒顫,滿臉驚懼道:“奴婢不敢!”
“做好你份內(nèi)的事,其他事不需要你管!”
張文煥冷哼一聲,抬步向外頭走去。
“大人,這蘇晨莫不是還以為自己,有辦法逃出生天,所以才這般托大?”
跟上來的葛文枕好奇的問道。
說實話,他也對蘇晨不殺他們,而感到震驚。
何香椿她們都殺了,難道還差他們兩個嗎?
“你問我,我問誰去?!”
張文煥沒好氣的罵道,此時也是心煩意亂。
這個狗東西,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葛文枕連忙低下頭,猶豫道:“那……那份奏折,還要遞去京城嗎?”
“我感覺那小子言行舉止,透露出來的含義就是:只要我們敢向京城檢舉他,那我們就必定死路一條。”
“遞,當(dāng)然要遞!”
張文煥還就不信了,那狗東西當(dāng)真還能,死里逃生?
哼,多半是想嚇唬人罷了!
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像已經(jīng)勝券在握,企圖嚇退他們!
可張文煥如此自負,自詡聰慧過人的人,哪會輕易認慫服軟?
他倒要看看,這蘇晨能有幾斤幾兩!
“這抱月樓,還有其他知情者嗎?”
張文煥突然問道。
“除了老鴇之外,沒了。”
葛文枕如實回答,實話說他們本來就打算,事后處理掉何香椿等人,制造出蘇晨殺人滅口的假象。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蘇晨竟然自己動手了。
張文煥瞇著雙眼:“哦,還剩下個老鴇啊。”
葛文枕頓時倒吸冷氣,立馬就領(lǐng)悟了張文煥的意思:“大人,那老鴇可是操持抱月樓已有十年了。”
“多虧了她,抱月樓這些年來才能日進斗金,若是把她也除掉,會不會影響我們的生意啊?”
張文煥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和她有交情?”
葛文枕立馬就明白了,臉色鐵青的返回抱月樓。
……
回去的路上,蘇晨掰著手指數(shù)數(shù):“一二三四五...嘖嘖嘖,這一箭得多少雕了?”
“這張刺史當(dāng)真是好人啊,本殿下真瞌睡呢,他就送枕頭來了。”
張云起聽得云里霧里:“殿下可是有了對策?”
“天機不可泄露。”
蘇晨賣了個關(guān)子,這個時候為了安全起見,可不能泄露出去半點。
哪怕是這些親信,也斷然不能知道,他心中所想。
被蒙在鼓里的張云起,頓時就好奇心泛濫了:“殿下,你就跟我說說吧。”
“你要是不說,卑職實在是百爪撓心,估計晚上都睡不著覺了。”
這畢竟事關(guān)蘇晨安危,他不得不緊張對待啊。
“急什么,再等幾天,答案自然就揭曉了。”
蘇晨笑道:“但愿京城那個皇帝老兒,能狠下心來置我于死地啊!”
什么?
張云起大驚失色,這殿下竟然還巴不得,陛下治他死罪?
這不是瘋了嗎?
什么計策啊,這么冒險?
蘇晨笑容陰險:“現(xiàn)在嘛,就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張云起嘆了口氣,這殿下又開始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了。
……
然而,果不其然的,一日之后,京城那邊通過飛鴿傳書,收到了張文煥的奏折。
“瘋了,簡直是瘋了!”
“他怎敢如此狂悖行事?皇子狎妓已經(jīng)是下乘,竟然還在青樓逼娼妓就范,不成后還殺人滅口!”
“簡直貽笑大方,置朕皇家威嚴于何在?”
“該死,該死啊!”
“才夸他學(xué)識淵博,才高八斗,如今卻惹天下公憤,毀朕皇家聲譽,當(dāng)真是不堪重用,死不足惜!”
蘇玄胤在御書房里大發(fā)雷霆,看完了關(guān)于蘇晨的奏折后,他只覺得這蘇晨是喪心病狂了。
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逼良為娼,殺人滅口!
這若是不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他還如何治國?皇家顏面何存?!
陳林連忙躬身道:“陛下息怒,我看大皇子并非如此莽撞之人,其中也許有什么蹊蹺?”
“蹊蹺?你說是什么蹊蹺?!”
蘇玄胤投來充滿殺氣的目光。
陳林連忙道:“殿下如今在虎州聲名鵲起,而且都是美名,他好不容易以此在虎州站穩(wěn)腳跟,又為何在此時自斷一臂?”
“若他真是那大奸大惡,又何必施恩于萬民?如此多此一舉,這豈不是前后矛盾?”
蘇玄胤瞬間冷靜下來:“你是說,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據(jù)探子來報,說當(dāng)日在抱月樓,殿下曾說虎州刺史張文煥想構(gòu)陷于他,也許事情并非我們想象中那么簡單。”
“張文煥?!”
“那是宰相周景盛的人。”
蘇玄胤雙眼瞬間瞇成一條縫,明白了。
“既如此,你去虎州一趟,調(diào)查清楚事情原委,若當(dāng)真是那張文煥從中作梗。”
蘇玄胤冷哼一聲:“株連九族!”
蘇晨再不好,那也是他兒子!
哪怕他對蘇晨早有戒心,蘇晨也只能死在他的手里。
地方官員有什么資格,對皇子下手?
置他這帝皇威嚴于何地?
今日敢殺皇子,那以后豈不是,敢殺他這國君!
陳林點頭稱是:“那如果當(dāng)真是大殿下,胡作非為呢?”
蘇玄胤當(dāng)即冷哼一聲:“那便懲惡罰罪,以儆效尤,殺!”
陳林頓時,驚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