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好大的架子
- 七零香江,玄學大佬靠算命發家致富
- 晃晃崽
- 2050字
- 2025-07-20 20:19:53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總之你只要幫忙看好她就行了。”
柳玄語氣有些急促。
紅姐更加驚訝了。
她印象里,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柳玄就總是那副老氣橫秋鎮定自若的樣子,明明還只是個小姑娘的年紀,卻好像已經遍歷了人生風霜,沒有什么事情可以讓她驚慌無措。
可現在,聽筒里柳玄的聲音,明顯有一絲焦躁。
她不知道原因,但也知道能讓柳玄這樣的,定然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而且阿玄今天是要去碼頭見佛爺的,她現在這樣,又是著急,又是說要看好阿月,說不定就是跟佛爺有關系。
紅姐聯想到先前佛爺壽宴上發生的事情,暗自揣測了一番后,倒吸了一口涼氣。
佛爺……應該不會那么冷血無情吧?
這可是他唯一的血脈了……
紅姐連聲答應了,掛了電話后,轉頭去看阿月。
恰好來了人要住宿,阿月熟練的等級信息,收了押金后把鑰匙找給那人。
已經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了。
紅姐也有些感慨。
她對這個小丫頭當然沒什么感情,一開始說著覺得她可憐,但轉念想想,人家可是佛爺的女兒,將來的信義幫接班人,輪得到別人來可憐她?雖然現在看起來是雙腿殘疾,要坐輪椅,要靠別人幫忙才能自由行動。
但等她再歷練一番,心腸像她父親那樣冷硬了,指不定又是九龍黑幫呼風喚雨的頭號人物。
那會兒的心疼也因為這種想法,摻雜了一點拉攏的意味。
可是現在呢?
雖然阿玄沒有明說原因,但紅姐自己已經有了一點猜測。
現在看著阿月,那種心疼倒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紅姐原本以為自己在佛爺身邊也周旋了這么多年了,對這個老頭子的為人和品性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
可現在看來,她到底是個女人,論心狠,還是比不過那些翻手云覆手雨的男人。
大兒子被他親手殺死,老婆和小兒子下落不明,現在連唯一的血脈也不肯放過嗎?
紅姐腦海中浮現佛爺那張笑里藏刀陰沉沉的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紅姐,你怎么了?怎么臉色不好看?”
紅姐愣神的功夫,阿月已經收起了登記簿,扭頭看著她,眼神有些疑惑。
“阿玄姐姐跟你說什么了嗎?”
紅姐搖了搖頭,笑道:“倒是沒說什么,只是拜托我幫忙照顧你,不要讓你太累了。”
阿月也抿著嘴笑起來,只是眼神里卻沒有多少光亮。
“這樣啊,那阿玄姐姐剛才怎么不自己跟我說呢?”
她聲音輕輕的問道。
紅姐想了想:“阿玄今天應該會很忙,你不要想太多,她很關心你的。”
“是嗎?”
阿月笑了笑,沒再說話。
紅姐叮囑了她幾句,滿腹心事的回了屋里去。一面整理著旅館里的東西,一面透過門簾時不時的觀察著她。
而碼頭上。
掛了電話之后,柳玄回到了佛爺的車前。
“佛爺,您考慮的如何了?”
是選擇去船上做生意,還是收手回去。
佛爺面色凝重。這對他來說,顯然不是一個容易的決定。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凝滯。
半晌,佛爺沉沉嘆了口氣,手指在膝蓋上摩挲兩下,聲音沙啞的開口道:
“我一個人的命是小,幫派里成百上千的兄弟,還有他們的家人,都指望著這次的生意過日子呢。”
柳玄心里一緊,目光凝視著佛爺的臉,微微點了點頭:
“既然是佛爺的選擇,我尊重。那佛爺,還請您收好這些符紙。”
阿輝拉開車門,等佛爺下車后,柳玄遞了一把黃符過去。
還是富貴畫的那些。
昨天晚上王姐遭遇的事情,已經證實了富貴畫的符咒有多強的威力。
雖然黑幫之間要動手,多半是舞刀弄棒,打打殺殺,不一定會牽扯道法玄學,但有備無患總是沒錯的。
誰知道那些人會不會有什么陰損手段。
“這些我知道,以前搬新家的時候,底下兄弟們也會去道觀寺廟里求這種符紙,保平安的對吧?”
佛爺臉色凝重,卻還是擠出一絲笑意,收起了符紙。
“是你的一片心意,我一定好好收著。”
言下之意,是并不期待這些符紙能真的發揮什么作用。
柳玄也不急于解釋。
而遠處的碼頭上,小跑過來兩個穿著短袖短褲的古惑仔打扮的人,到了佛爺跟前,恭敬的鞠了一躬。
“佛爺,那邊的人已經都到了,都在船上等您呢。”
佛爺點點頭,目光望著海上的輪船,卻沒有朝那邊走,也沒有說話。
兩個小弟看看柳玄,又看看阿輝。
神情有些局促,在等待著指示。
“走吧。”
佛爺最終還是開了口,把煙蒂仍在地上緩緩碾滅,神情不辨喜怒。
“人總要想辦法活下去的,不能因為害怕就什么都不做了,阿玄,富貴,有勞你們陪干爹走一趟了。”
說罷,率先朝輪船走去。
柳玄抓緊了富貴的手,緊跟在佛爺身后。
“仙姑,你走慢些,跟在我后面吧。”
阿輝跟上來,側首對柳玄說道。
“一會兒上去,萬一發生點什么事,子彈不長眼,可別傷到了你和富貴兄弟。”
阿輝不動聲色的指了指自己腰間。
是槍。
柳玄沒吭聲,但是放慢了腳步。
等一行人上了船,兩排身穿黑西裝的侍者恭敬的行禮,其中一人帶領著他們往艙內二樓走去。
“雷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
走到包廂前,侍者面帶笑容的說了一句,然后輕輕敲響了門板,聽到里面的聲音后,才打開了門,對著眾人做出請進的手勢。
阿輝第一個走進去。
佛爺緊隨其后,柳玄和富貴跟在后面。
一進去,侍者便關上了門。
柳玄暗中放出了靈力,在這包廂之中探察了一番。
而后眉頭一皺,卻是看向了佛爺的背影。
佛爺在阿輝的陪同下已經入座了。
圓桌對面的一個男人,四十上下的年紀,正是壯年,鷹鼻深目,眼神陰翳,精光四射的看著佛爺。
“佛爺倒是好大的架子,約好了兩點,這都快兩點半了,難不成是家里的鐘表壞了?要不要,我送一個新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