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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黑暗中的瞳孔

解決完案件,剛結束一場棘手的案件,古月娜難得享受了幾天清閑。她慵懶地泡了個熱水澡,霧氣氤氳間,肌膚還泛著微紅,浴巾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

然而,刺耳的鈴聲驟然撕裂了這份寧靜。

“琴酒?”

她瞥了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陰沉,這貨怎么又想著給她打電話了。不樂意歸不樂意,但古月娜還是秉承著自己酒廠員工的信條接了電話。

她不耐煩地劃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琴酒冰冷刺骨的聲音,仿佛淬了冰:“宮野雅美叛變了,她打算脫離組織。”古月娜嗤笑一聲,指尖漫不經心地卷著濕漉漉的發梢:“所以呢?這種小事也值得打擾我?”

“摩根,接下來你有什么指示?”

“你自己看著辦,別讓事情鬧大了就好。”古月娜想也不想,直接回復道,“清理叛徒這種小事,也不要再向我匯報了好么?”

這琴酒是怎么了,他這個行動小組組長,酒廠的高層干部一直是非常省心的那種。怎么現在,連這個家伙都開始,動不動就請示她的意見了?古月娜瞇起眼,烏丸蓮耶那老狐貍又在打什么算盤?

“摩根,組織的事情你上點心!”對面這么一尊大神,琴酒也很無奈,人家實力強勁、地位資歷極高,但就是這副懶散摸魚的態度讓他著實是無語了。

“你還有事情嗎?沒事不要打擾我休假。”她指尖一抬,直接掛斷,將手機扔進沙發深處。

保時捷356A中,琴酒看著已經掛掉的電話,他的腦袋上青筋暴起,瞳孔里殺意翻涌。望著近乎形成實質的殺意,伏特加縮了縮脖子,咽了咽口水,“大哥……”

卻見琴酒突然扯出森然冷笑,伯萊塔槍管重重抵上他太陽穴:“告訴那群廢物——”子彈上膛聲清脆如裂冰,“三小時內,把宮野雅美的位置發給我,不然我就送他們沉東京灣!”

伏特加額頭滲出冷汗,喉結滾動了一下,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電話剛接通,琴酒冰冷的聲音便從他的背后傳來:“開免提。”

“是、是!”伏特加手忙腳亂地按下免提鍵,琴酒直接奪過手機,嗓音低沉如惡鬼索命:“聽好了——三小時內,宮野雅美這一年的活動軌跡和現在位置。超過一秒,你們所有人就去東京灣喂魚。”

電話那頭一片死寂,隨后傳來顫抖的應答:“明、明白!我們立刻全力搜查!”

琴酒冷笑一聲,拇指一按掛斷電話,將手機扔回伏特加懷里。他靠回座椅,點燃一支煙,猩紅的火星在昏暗的車內忽明忽暗,映得他眸中寒意更甚。

伏特加偷偷瞥了眼后視鏡,大氣不敢出。琴酒吐出一口煙,忽然開口:“去基地。”

“現、現在?”

“現在。”琴酒指尖輕敲伯萊塔的槍身,語氣森然,“既然摩根懶得管,那我就親自督促!”

得到了指令的伏特加不敢耽誤,他猛踩油門,保時捷咆哮著沖入夜色中。車中,琴酒盯著窗外飛掠的霓虹,怎么想都覺得不太對味,沉默了良久,他還是拿出手機,繼續撥通了古月娜的電話。

“摩根,宮野雅美雖然是個不足為慮的小卒子,但是她和赤井秀一那個FBI有關系,她的妹妹雪莉,如今正專注于A藥的研發。”

古月娜剛接通電話,因為被打擾休息,正準備劈頭蓋臉罵琴酒一頓,卻突然怔住。不是因為琴酒這連珠炮似的提醒,而是她的雙眼之中,毫無征兆地浮現出幾行虛幻的文字:

【修改宮野雅美死亡的結果,世界關聯度提升!】

她瞳孔微縮,思緒瞬間被拉入更深層的推演。

按照原本的軌跡,宮野雅美的死亡會引起連鎖反應——她的死會讓雪莉叛逃組織,她會服下APTX4869縮小身體,徹底倒向紅方勢力,并且會間接的刺激FBI對日本大本營方面的關注和滲透。

也就說,宮野雅美還不能死......

不能死....

說實話,宮野雅美和雪莉的生死,酒廠就算被她們攪得天翻地覆,她也懶得抬一下眼皮。但若是敢動烏丸蓮耶,她不介意親自下場,讓某些人明白什么叫“絕對的力量”。

別說FBI,哪怕是安理會五大善人,她也會讓他們受到終生難忘的教訓。有恩必償,有仇必報——這是她的信條。至于所謂的“情理”,有多遠滾多遠!

電話那頭,琴酒的聲音依舊冰冷刺骨:“摩根,你在聽嗎?”

“等等。”古月娜突然開口,琴酒的聲音戛然而止,顯然沒料到她態度驟變。只聽古月娜說道:“宮野雅美的事情,我會親自處理。你把她所有的資料,全部發給我.....”

琴酒瞳孔微縮,這個回答,完全超出他的預料。

“大哥?”見掛掉電話的琴酒默然,伏特加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摩根女士她,還有其它的吩咐嗎?”

琴酒的瞳孔里翻涌的殺意如潮水退去。他緩緩抬頭,嘴角撕裂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伏特加,通知所有行動組即刻終止行動。這件事情,摩根會親自處理的。”

“哦,好.....”伏特加條件反射地準備掏出手機,旋即,他雙眼猛然瞪大,若不是高超的駕駛技術,他差點連方向盤都沒有握住,“大、大哥,您是說.....摩根要親自動手了?”

“嗯。”

伏特加想起來在大黑酒吧的時候,基安蒂那悲慘的模樣,摩根那違背了常理的手段和不含一絲人性的淡漠與蔑視,不禁打了個寒顫。

但是他的大嘴也咧開了,扭曲的笑容里混雜著敬畏與狂喜:“宮野雅美真是走大運,一個小小的外圍成員,居然能令三號人物摩根親自下場,這可不是一般的殊榮。”

那個女人固然恐怖,但若是以‘同伴’的身份出現,卻是另一回事了。

“你也別高興太早了伏特加,摩根雖然答應處理,不代表我們就能放松警惕。”琴酒打開車窗,刺骨的寒風呼嘯而至,“FBI那幫人,可不會放下這個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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