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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張霸血初鳴

紫色雷云在秘境上空盤旋了整整七日,當我踏出閉關之地時,守候在外的老祖和父親都露出了震驚之色。十歲的道宮秘境修士,放眼北斗歷史也屈指可數。

“玄兒,你...“老祖的胡須微微顫抖,目光落在我眉心新出現的那道紫色紋路上——那是初代霸體血脈完全覺醒的標志。

我抬手輕觸眉心,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老祖,我在血池底部發現了初代留下的秘密。《霸血九劫經》并非只有九轉...“

“什么?“老祖面色驟變,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探查,片刻后踉蹌后退兩步,“十轉逆天篇...原來傳說是真的!“

父親蒼岳不明所以,但看到老祖的反應,立刻意識到事關重大:“老祖,這...“

“傳令下去,“老祖突然嚴肅道,“今日之事列為蒼家最高機密,凡泄露者,誅九族!“

待父親領命離去,老祖才帶我來到秘境最深處的一座古老祭壇。祭壇中央懸浮著一枚殘缺的紫色玉簡,散發著滄桑古老的氣息。

“這是我蒼家世代守護的至寶——霸體本源玉簡。“老祖神色凝重,“傳說集齊三枚碎片,可喚醒初代霸體留下的終極傳承。今日,我便將它交予你。“

玉簡入手瞬間,我體內的霸血立刻沸騰起來,背后兩道神形不受控制地顯化——左半身龍鱗覆蓋,右半身鳳羽燃燒。玉簡化作一道紫光,融入我的眉心紋路。

“另一枚碎片在何處?“我感受著腦海中多出的信息,那是一片浩瀚星圖。

老祖搖頭:“無人知曉。歷代家主只被告知,當十轉霸體現世時,自會感應到其他碎片的下落。“

離開秘境后,我決定外出歷練。一味苦修難有突破,真正的強者需要在血與火中磨礪。老祖沉吟許久,最終點頭同意,但派了兩位化龍九變的長老暗中保護。

。。。第一站,我選擇了北斗東荒最危險的試煉地——龍淵。據傳這里埋葬著一條真龍,龍氣經年不散,形成了獨特的修煉環境。就連斗戰無敵的太皇也在這里修建過一處行宮,用來突破。

“少爺,葬龍淵深處連大能都不敢輕易涉足,我們就在外圍...“一位長老勸說道。我搖搖頭,指向淵底那若隱若現的紫色光點:“那里有東西在召喚我。“

踏入葬龍淵的瞬間,體內霸血龍形神形立刻產生共鳴。淵底傳來的不只是龍氣,而且還是...另一枚霸體本源玉簡的氣息!

隨著深入,龍威越來越強,兩位長老已經面色發白。到三千丈深度時,他們不得不停下:“少爺,我們...無法再前進了...“

“你們在此等候。“我獨自繼續下行,周身紫氣環繞,抵抗著足以碾碎四極修士的龍威。

五千丈深處,巖壁上突然睜開一雙巨大的金色豎瞳!那是一條長達千丈的龍尸,早已死去多年,但殘留的龍魂依然守護著此地。“蒼天霸體...“龍魂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證明你有資格獲得初代留下的傳承!“

龍威驟然增強,我雙膝一沉,腳下的巖石瞬間龜裂。這是考驗!我咬牙運轉霸血,背后兩道神形完全顯化,硬生生扛住了這股威壓。

“不夠!“龍魂怒吼,龍威再次暴漲。

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響聲,我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生死關頭,眉心的玉簡碎片突然發光,一段陌生記憶涌入腦海——那是初代霸體降服真龍的場景“真龍...也要臣服于霸體!“我模仿記憶中初代的手勢,右手成爪,凌空虛握。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龍魂發出痛苦的嘶吼,龐大的身軀竟開始縮小,最終化作一道金光沒入我的左臂。左臂皮膚上浮現出栩栩如生的龍紋,第三神形——真龍附體,就此覺醒。龍尸崩塌處,一枚紫色玉簡靜靜懸浮。當我觸碰到它的瞬間,兩枚碎片在體內融合,更多的傳承信息解封了。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十轉霸體需要集齊三枚玉簡,分別對應'體'、'法'、'魂'三道。這枚是'體'之玉簡。“離開葬龍淵時,我的修為已突破至道宮二重天。兩位長老見我左臂上的龍紋,驚得說不出話來。

回程途中,我們路過一座被毀的村莊。血腥氣彌漫,但還有微弱的生命波動。在一處廢墟下,我救出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小女孩。

“是...是陰陽教的人...“女孩斷斷續續地說,“他們殺光了村里所有成年修士...“

陰陽教,北斗臭名昭著的勢力,專抓有天賦的仙苗。我眼中紫芒一閃,立刻感應到北方殘留的氣息。

“你們安置好她。“我對兩位長老說完,不等他們反對,已經化作一道紫光追去。百里外的一處山谷,數十名黑衣修士正圍坐在血池周圍,池中漂浮著十幾具被鎖鏈貫穿的修士軀體。為首的黑衣人有著化龍秘境的修為,正在主持某種儀式。

“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我凌空而立,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黑衣人首領抬頭,眼中閃過貪婪:“好一具肉身!小子,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怪...“他話未說完,我的拳頭已經穿透了他的胸膛。龍紋左臂紫光大盛,一擊便粉碎了化龍修士的護體罡氣!“一起上!“其余修士大驚失色,各種法術法寶齊出。

我冷笑一聲,背后兩道神形完全展開。左臂龍紋活化,化作一條紫色龍影環繞周身;右半身神凰火焰熊熊,所有靠近的法術都被焚燒殆盡。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半刻鐘后,山谷中只剩下滿地焦黑的尸體。被囚的修士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十歲少年,如同看著一尊魔神。

“多...多謝恩公相救...“一位老者顫聲道。

我擺擺手,正欲離開,突然感應到一股熟悉而厭惡的氣息——荒古圣體!就在千里之外,而且正在快速接近!

果然,片刻后一道金光劃破長空,落在山谷入口。那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劍眉星目,周身金色血氣環繞,正是原著主角——葉凡!

“陰陽教修士何在?“他目光銳利地掃視全場,最后落在我身上,明顯一怔,“你是...“

我們四目相對,體內血脈同時沸騰。霸體與圣體,宿命的對決似乎要在此刻提前上演!

“蒼玄。“我主動報上姓名,壓制住體內沸騰的戰意。

“葉凡。“他警惕地看著我,顯然也感應到了血脈間的排斥,“這些邪修是你殺的?“

我點點頭:“路見不平而已。“

氣氛一時凝固。被救的修士們感受到兩人之間無形的較量,紛紛后退。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我們同時轉頭,只見葬龍淵方向紫氣沖天,隱約有第三枚玉簡的氣息閃現!

葉凡似乎也感應到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閃:“那里有東西...““各憑本事如何?“我提議道,心中卻暗下決心,絕不能讓圣體得到霸體傳承。

他沉吟片刻,突然笑了:“有趣。那就看看誰先到那里!“

話音未落,我們同時化作兩道流光沖向葬龍淵。霸體與圣體的第一次正面較量,就此展開!紫色與金色的血氣在天空中劃出絢麗的軌跡,所過之處,云層都被撕裂。我全力催動三神形,速度不斷提升;葉凡也不甘示弱,腳下浮現出金色道紋,竟是行字秘!

“不愧是主角,這么早就得到了九秘之一。“我心中暗嘆,但斗志更加昂揚。

當我們幾乎同時抵達葬龍淵上空時,淵底突然射出萬道紫光。第三枚玉簡感應到前兩枚的接近,自行激活了!

“那是...“葉凡眼中閃過疑惑。

我抓住時機,體內兩枚玉簡共鳴,瞬間與第三枚建立聯系。玉簡破空而來,直接沒入我的眉心。三枚合一,完整的《霸血十劫經》終于顯現!“霸體傳承?“葉凡恍然大悟,隨即苦笑,“看來與我無緣。“

我感受著腦海中完整的功法,突然有種奇妙的感覺。原著中霸王與葉凡不死不休,但此刻面對面,我卻對他生不出多少敵意。

“葉凡,“我主動開口,“霸體與圣體未必一定要為敵。“

他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真誠的笑容:“正合我意。我觀道友行事,并非蠻橫無理之人。“

就在我們交談之際,葬龍淵突然劇烈震動。三枚玉簡合一引發的能量波動,似乎觸動了某種禁制。淵底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仿佛有什么遠古兇物正在蘇醒!“不好!“葉凡面色一變,“我感覺到一股極其邪惡的氣息!“

我同樣心頭警兆大起,眉心玉簡傳來警示——這是初代霸體鎮壓在此的域外天魔,因玉簡離位而即將破封!

“必須重新封印它!“我急聲道,“否則整個東荒都要遭殃!“

葉凡毫不猶豫地點頭:“需要怎么做?“

危機關頭,霸體與圣體暫時放下了世代恩怨。根據玉簡信息,需要同時引動霸體與圣體的本源之力,才能激活封印大陣。“你我合力,我主紫薇位,你主天樞位!“我迅速指出兩個方位。

葉凡心領神會,立刻站定位置。我們同時催動體內血氣,一紫一金兩道光柱沖天而起,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巨大的太極圖,緩緩壓向淵底。

深淵中傳來不甘的怒吼,一只布滿鱗片的巨爪試圖突破封印,但在兩股至強體質的合力下,最終還是被壓了回去。當太極圖完全沒入淵底,震動終于停止。

耗盡力量的我們癱坐在地,相視一笑。這場意外的合作,似乎打破了某種宿命的枷鎖。

“沒想到圣體與霸體聯手,竟有如此威力。“葉凡感慨道。

我點點頭:“或許先輩的恩怨,未必需要我們延續。“

正當我們要深入交流時,遠處傳來破空聲——是蒼家和瑤池圣地的人感應到動靜,同時趕來。

“看來要就此別過了。“葉凡起身,拱手道,“他日有緣再見。“

“保重。“我還禮道,心中卻已有了新的想法。這一世,或許不必走原著的老路。霸體的榮耀,未必要通過擊敗圣體來證明。

當老祖帶著蒼家眾人趕到時,只看到我一個人站在葬龍淵邊。

“玄兒!發生了什么?剛才那股邪惡氣息...“老祖緊張地檢查我是否受傷。

我搖搖頭,指了指眉心已經完整的三枚玉簡印記:“老祖,我得到了完整的傳承。而且...“

頓了頓,我望向葉凡離去的方向:“我見到了荒古圣體。“

老祖聞言大驚:“你們交手了?”;“不,“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們合作封印了一頭域外天魔。“

看著老祖難以置信的表情,我知道,這一世的霸體之路,注定將與原著截然不同。而這才剛剛開始——完整的《霸血十劫經》,將帶我走向怎樣的高度?

星空深處,似乎有雙眼睛注視著這一切。初代霸體的虛影若隱若現,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三枚玉簡在眉心融合的瞬間,我的神識被拉入一片浩瀚星空。遠處,一道模糊的紫色身影背對而立,僅僅是站在那里,就仿佛鎮壓了整片宇宙。

“后世霸體...“那身影緩緩轉身,露出一張與我七分相似的面容,“終于等到你了。“

初代霸體!我心頭劇震,這是跨越時空的對話。他的眼眸中仿佛有星河輪轉,每一縷氣息都讓周圍的星辰明滅不定。

“十轉逆天,非大毅力者不可為。“他抬手點向我的額頭,一道紫光沒入我的識海,“記住,霸體真正的敵人從來不是圣體...“

話音未落,景象突然破碎。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蒼家秘境的玉床上,老祖和父親正焦急地守在旁邊。

“玄兒!你昏迷了三天!“父親蒼岳一把抓住我的手,“三枚玉簡融合時爆發的能量差點毀了半個葬龍淵!“

我撐起身子,感受著體內翻天覆地的變化。苦海擴大了十倍不止,紫色的海水已經凝結成晶體狀;道宮五座神殿全部開啟,每一座都盤踞著一道神形虛影。

“老祖,我需要閉關。“我沉聲道,“完整的《霸血十劫經》需要重新修煉根基。“

老祖神色凝重:“你確定要嘗試十轉?古籍記載,九轉已是逆天而行,十轉恐怕會招來不祥...“

“初代霸體留下的訊息說,十轉才是真正的圓滿。“我指向眉心玉簡印記,“而且,我感應到北斗將有大劫降臨。“

閉關室的大門在身后關閉,我盤坐在初代霸體曾經修煉過的道臺上。三枚玉簡在識海中旋轉,投射出完整的《霸血十劫經》。與之前不同,第十轉的修煉法門需要先廢掉前九轉的根基,在毀滅中重生。

“破而后立...“我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震碎了苦海。劇痛瞬間席卷全身,堪比凌遲的痛苦讓我幾乎昏厥。皮膚開裂,紫血滲出,整個人如同破碎的瓷器。

就在修為即將散盡的剎那,玉簡印記突然發光。三枚碎片化作三道紫芒,在體內構建出全新的循環體系。破碎的苦海重新凝聚,這一次不再是液態,而是純粹的紫色晶體,宛如一片星空。

“一轉塑體!“我咬牙掐訣,按照經文中記載,開始重塑道基。

骨骼發出雷鳴般的爆響,每一寸血肉都在重組。背后九大神形逐一顯化,從最初的虛影逐漸凝實。真龍盤踞左臂,神凰棲居右肩,麒麟踏足脊背...當第九神形混沌歸位時,異變突生!

密室穹頂毫無征兆地裂開,一道血色雷霆直劈而下!這不是普通雷劫,而是大道感應到逆天之舉降下的天罰。

“來得好!“我長嘯一聲,沖天而起,以肉身硬撼血雷。狂暴的能量沖入四肢百骸,卻恰好提供了第十轉所需的最后一絲力量。

眉心玉簡印記大放光明,十道神形在背后結成圓環。前所未有的力量在體內奔涌,這一刻,我真正踏上了與原著截然不同的霸體之路!

當閉關室的大門再次開啟時,守候在外的老祖驚得倒退三步。我周身繚繞著紫色道韻,每一步落下都有神形虛影相隨,仿佛少年帝尊臨世。

“道宮五重天?!“老祖聲音發顫,“這才過去七天!“

我微微一笑,抬手輕點虛空。指尖過處,空間如水面般泛起漣漪——這是觸摸到空間法則的表現,通常只有仙臺秘境的大能才能做到。

“十轉霸體,一轉入道。“我感受著體內流動的全新力量,“老祖,我需要實戰檢驗。“

三日后,一則震撼北斗的消息傳開:北域古世家王家的小霸王王騰,在挑戰荒古禁地時被一位神秘少年三招擊敗。更驚人的是,那少年自稱來自蒼家,用的是純粹的肉身之力!

“聽說王騰連極道帝兵仿品都祭出來了,卻被那少年徒手接住!“

“蒼家什么時候出了這等人物?看起來不過十來歲...“

酒館里的議論聲傳入耳中,我放下茶杯,嘴角微揚。王騰確實是個不錯的試金石,可惜現在的他還沒得到亂古大帝傳承,遠不是我的對手。

“這位道友。“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可否借一步說話?“

轉身看到一位白衣女子靜立雨中,油紙傘下露出一雙如秋水般的眸子。她腰間懸掛的玉佩讓我瞳孔微縮——瑤池圣地的標志!

城外竹林,女子收起紙傘,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瑤池圣女林佳,見過蒼家少主。“

我心頭一動。原著中林佳與葉凡關系匪淺,她此刻找上門來...

“圣女此來,不會只是為了結識在下吧?“我故意問道。

“三日前,有人在荒古禁地附近見到圣體葉凡與你密談。“林佳直視我的眼睛,“三日后,葉凡就在瑤池舊地失蹤了。蒼少主可知其中緣由?“

我眉頭一皺。葉凡失蹤?這偏離了原著劇情。仔細回憶,瑤池舊地確實有西皇母留下的傳承,但按理說不該這么早開啟。

“我與葉凡只有一面之緣。“我實話實說,“不過若圣女需要,我可以協助尋找。“

林佳猶豫片刻,取出一塊留影石。激活后浮現的畫面讓我呼吸一滯:葉凡被困在一座古老祭壇中央,四周懸浮著九塊散發詭異氣息的黑色石碑。最令人不安的是,他周身纏繞的不是金色圣血,而是...漆黑的魔氣!

“這是三日前突然出現在瑤池舊地的九魔封神陣。“林佳聲音發顫,“圣地三位化龍長老嘗試破陣,剛靠近就被魔氣侵蝕,當場化道...“

我盯著畫面中若隱若現的古老符文,突然認出那是域外天魔的文字!聯想到葬龍淵下初代霸體的警告,一個可怕的猜測浮上心頭。

“帶我去瑤池舊地。“我沉聲道,“這不是圣地的劫難,而是整個北斗的危機。“

當夜,我們秘密抵達瑤池舊地。月光下,九座黑色石碑如同活物般蠕動,散發出的氣息讓周圍的草木都枯萎了。林佳說的沒錯,三位化龍修士的遺骸就倒在陣外,已經化作白骨。

“陣法比昨天擴大了。“林佳憂心忡忡,“照這個速度,不出七日就會波及到百里外的城鎮。“

我開啟武道真眼,紫芒穿透黑霧,終于看清了真相——哪里是什么葉凡,被困在陣中的分明是一頭人形天魔!它偽裝成葉凡的模樣,正在吸收陣法從各地抽取的生命精氣。

“退后!“我一把拉開林佳,幾乎同時,一道黑芒從我們剛才站立的位置劃過,地面瞬間腐蝕出一個深坑。

黑霧中傳來陰森的笑聲:“又送來兩個美味的血食...“

九座石碑同時發光,無數黑色鎖鏈破空而來。我冷哼一聲,背后十道神形全開,紫氣如火山噴發。鎖鏈碰到紫氣的瞬間便消融殆盡,但更多的攻擊接踵而至。

“林姑娘,速去通知瑤池圣主!“我一把將她推出戰圈,“就說域外天魔提前降臨,需要立即啟動北斗所有古陣防御!“

她還想說什么,看到我眉心亮起的玉簡印記后,鄭重點頭離去。

現在,只剩我與這頭不知存活了多少萬年的天魔對峙。它終于撕去偽裝,現出三頭六臂的真身,每個頭顱都生著不同的詭異面孔。

“蒼天霸體...多么令人懷念的味道。“天魔中間的頭顱獰笑,“上一個被我吃掉腦袋的霸體,好像叫什么...蒼逆?“

我瞳孔驟縮。蒼逆正是上代霸體的名諱!難怪玉簡中會有警示,原來當年上一代霸體未能大成沒能徹底消滅它。

“這次,我會讓你形神俱滅。“我雙手結印,十道神形在頭頂融合,化作一柄紫色天刀——這是十轉霸體獨有的神通“霸神斬“。

天魔六臂同時掐訣,九座石碑拔地而起,在空中組成滅世大陣:“就憑你這小娃娃?當年你祖宗都...“

它的話戛然而止。霸神斬毫無阻礙地切過它的身軀,余波將九座石碑一并斬碎。天魔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逐漸消散的身體:“不可能...十轉...居然是十轉...“

我喘著粗氣單膝跪地,這一擊幾乎抽干了全部力量。但危機還未結束——破碎的石碑中飛出無數黑點,那是天魔分裂出的子體,正朝著四面八方逃竄!

“糟了...“我強撐著站起來,卻無力追擊。就在此時,天空突然降下七彩霞光,所有黑點如雪遇朝陽般消融。

“西皇凈世咒?“我抬頭望去,只見林佳帶著數十位瑤池長老踏云而來,為首的中年女子頭戴鳳冠,氣息深不可測——正是瑤池圣主!

“蒼家小子,你立了大功。“圣主揮手布下禁制,徹底凈化了這片區域,“不過真正的麻煩才剛開始。根據圣地古籍記載,天魔的來歷并不簡單...“

圣主面色凝重地遞給我一枚玉簡:“這是西皇母當年留下的訊息,言明天魔再臨時,唯有圣體與霸體聯手,才能激活她與初代霸體共同布置的后手。“

我接過玉簡,神識一掃,頓時明白了許多事情。原來圣體與初代霸體并非仇敵,而是道友!當年圣體隕落地府派出域外天魔想奪取圣體遺骸,當年借用圣體遺骸與霸體的力量擊退了地府,他們早就預見到這場災劫,特意留下克制天魔的手段。但需要兩脈傳人同時達到一定境界,才能開啟傳承。

“葉凡現在何處?“我急問。若他真被天魔所害,一切計劃都將落空。

林佳突然指向遠處:“那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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