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撞那一下,賴頂天感覺自己的右臂似是沒有知覺了。
他抬頭看向前方,他知道張叔是村里最強的獵人,卻不清楚張叔具體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因為沒有人見過他全力出手的樣子。
如今,賴頂天總算親眼見到了。
張大山一個人竟然跟一頭有上千斤重的吊睛大蟲打得有來有回,其周身隱約浮現出血色的氣息,給人非常強大的壓迫感。
見此情形,賴頂天不由得吃了一驚,詫異地脫口而出:“那是武者的血氣之力,張叔他居然是一名武者。”
“沒錯,你張叔是一名武者,曾經你爹也是村里的武者,自從你爹失蹤之后,他便成了咱們石橋村唯一的武者。”被叫做老余的獵人開口說道。
“張叔是武者,他一定可以打死那頭大蟲,我們應該安全了吧。”小陳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崇拜之色,開口問道。
老余皺了皺眉頭,表情沒有絲毫的放松,沉聲說道:“不好說,一般的大蟲不是大山的對手,你們看那只大蟲,無論是體型、力量,還是速度,明顯超出尋常大蟲,它怕是都快突破為一階虎妖了。”
“還好它沒突破,不然我們恐怕都會死在這里。”老余慶幸地說道。
就在幾人說話間,張大山那邊的戰斗結束,大蟲被他成功打跑。
見狀,三人立刻走了上去,關心地詢問道:“張叔,你沒事吧?”
張大山搖了搖頭,轉頭看向賴頂天。
“我沒事,這次真是多謝你了,差一點我就被那該死的畜生給咬死了。”
想到方才驚魂的一幕,張大山仍不由得感到深深的心悸害怕。
“張叔你平時對我那么好,我怎么能看著你遇到危險。”賴頂天臉上露出笑容道。
“你的手沒事吧?”張大山的目光落到賴頂天耷拉的手臂上,皺了皺眉頭。
“可能是傷到骨頭了,休息幾天應該就行了。”賴頂天下意識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臂,無奈地說道。
“走,先回去,回去后我給你上藥。”
“嗯。”
由于賴頂天的右臂受了傷,其余三人分擔了獵物的重量。
路上,幾個人都在夸贊賴頂天勇敢,面對那么嚇人的大蟲竟然還能第一時間沖上去救人。
賴頂天被他們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回到石橋村,天色晚了,幾人麻利的處理好獵物,隔天便準備拿到附近的縣城里賣。
張大山家。
張大山請來村里的大夫給賴頂天做了詳細檢查。
“骨折了,沒傷到骨頭,沒什么大礙,修養一段時間就能好,我給你們開兩副藥。”村醫說道。
“好,麻煩大夫了。”張大山點了點頭,送走大夫。
“萬幸沒什么大礙,你這胳膊要是廢了,以后誰家姑娘還愿意嫁給你啊。”林翠的語氣中帶著三分擔心,三分嗔怪道。
“你也別說他了,頂天這孩子要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受傷。”張大山回來,神色愧疚地開口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你都進山多少回了,還能差點被一頭畜生偷襲,怎么這么不小心。”林翠沒好氣地瞪了張大山一眼,回頭看向賴頂天,臉色頓時溫和了下來,輕聲開口,“這次真是謝謝你了,要是你張叔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嬸嬸,不用客氣,我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張叔被老虎咬死。”賴頂天搖了搖頭,毫不在意地說道,“對了,張叔,想不到你竟然那么厲害,你是武者吧。”
張大山沒有隱瞞,輕輕點了點頭:“嗯。”
“張叔,你能不能教我練武?”賴頂天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緊緊注視著張大山。
一般人想要成為武者太難了,首先是打熬氣血的藥材就非常昂貴,其次還需要尋求其他武者的幫助。
若是沒有其他武者引導入門,傳授武學功法,僅憑自己想要突破血氣極限,成為一名武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多數人會選擇去有武者的武館。
進入武館通常有兩種方法能夠幫助普通人成為一名武者。
第一,進入武館打雜,有一定機會獲得武學功法。
第二,花錢,砸個幾百兩銀子,武館武者親自教導。
前者可能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后者則是需要消耗大量的銀錢,無論哪種都不是目前的賴頂天能夠接受的。
他沒把握在短時間內賺夠幾百兩銀子給武館交學費,也沒時間去武館打雜做工,畢竟他只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那個擁有系統的屠村兇手就會出現,屆時他要阻止他覆滅石橋村。
聽到賴頂天的話,張大山沉吟了一下,開口詢問:“你想成為武者?”
“嗯。”賴頂天堅定地點了點頭。
“你為什么想成為武者?”張大山認真地說道。
賴頂天沒有任何猶豫,青年的臉龐充滿堅毅和信念,擲地有聲地脫口而出:“我想變強,我需要強大的力量,保護我想保護的一切。”
“習武是一件非常困難且枯燥乏味的事情,成為武者需要強大的意志力,忍受普通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張大山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內屋,“在這等我。”
內屋傳出翻找東西的聲音,不一會兒張大山便拿著一本泛黃且破舊的書走了出來。
張大山將手中的武學功法交給賴頂天,淡淡地說道:“如果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要成為一名武者,那就拿去吧。”
賴頂天沒有絲毫遲疑,從張大山的手里接過那本泛黃破舊的書。
封面上的字已經磨損得非常嚴重,依稀還能看出寫的是什么。
“八極拳?”
“沒錯,正是八極拳,這本拳譜是我跟你爹進山打獵的時候,意外在一個山洞里面找到的,我練了這么多年也就堪堪突破了武者初期,以后我就把它交給你了。”
賴頂天沒有矯情,真誠地開口道:“謝謝張叔,我回去一定會好好修煉的。”
張大山擺了擺手。
“有什么好謝的,這本來就是我跟你爹一起找到的東西,如今我把它交給你也算對得起你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