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別想偷懶喲【求追讀】
- 茍?jiān)谀чT煉鼎成圣
- 一口氣看不完
- 2261字
- 2025-07-22 18:19:20
殷無心冰冷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后落在快步迎上來的柳七月和林清風(fēng)兩人身上。
她的聲音清冷而威嚴(yán),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傳入每個(gè)人的耳中,
“昨夜宗門‘血魂鐘’三響,預(yù)警此處有召集令碎裂!掌教震怒,即刻命我等前來徹查!你二人,回答我,此地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冰冷的問話,裹挾著圣女的威壓和宗門的怒火,讓柳七月和林清風(fēng)瞬間感覺如墜冰窟,身體都不由自主地微微發(fā)抖。
柳七月強(qiáng)壓下心中的驚懼,連忙躬身回道:“回稟圣女!昨夜…是羅云剎羅師兄,他捏碎了召集令!”
“他人呢?”
殷無心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仿佛在詢問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物品。
“死…死了…”柳七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尸身…就在十里坡下的黑松林之中!”
“死了?”殷無心的眉頭微微一挑,聲音再次冷了好幾個(gè)度,
“是誰,膽敢殺我玄陰宮管事?是落霞宗?”
感覺到圣女的寒意,柳七月戰(zhàn)戰(zhàn)兢兢,頭垂得更低了,
“落霞宗的楚驚云…他…他矢口否認(rèn)是他們所為!”
“哦?”這個(gè)回答顯然出乎殷無心的意料,
隨即,她的目光再次掃過全場,并很是精準(zhǔn)的落在了混在人群邊緣、正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陸銘身上!
感受到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目光,陸銘心頭猛地一跳,一股強(qiáng)烈的心虛感瞬間涌上心頭。
不過他并不擔(dān)心被殷無心知道是自己殺了羅云剎,
那老狗是血脈秦?zé)o殤的人,自己殺了他,某種意義上算是替殷無心出了一口氣,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份“獎勵”!
想到這里,迎著對方的目光,他腰桿都不自覺的挺直了幾分。
然而,殷無心的目光只僅僅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便收了回去,
隨后則是淡淡地對柳七月吩咐道:“帶路,去黑松林。”
“是!圣女大人!”
柳七月如蒙大赦,連忙應(yīng)聲,與同樣臉色蒼白的林清風(fēng)一起,御空而起,在前方引路。
殷無心等人緊隨其后,紛紛化作流光掠向黑松林方向。
就在陸銘暗自松了口氣,以為可以躲過一劫時(shí),兩道香風(fēng)突然襲來!
“陸師弟,走吧!”綠柳的聲音依舊清冷如冰,不帶一絲情緒。
“嘻嘻,別想偷懶哦!”紅葉則笑嘻嘻地,帶著幾分促狹。
兩人話音一落,不等陸銘回應(yīng),他左右兩只胳膊便同時(shí)被架了起來,
旋即,“嗖”地一聲便追著大部隊(duì)的方向飛去!
“哎!紅葉師姐,綠柳師姐!我一個(gè)小小的普通弟子,這種場合我就沒必要去了吧?”
飛在半空的陸銘一臉苦笑。
“少廢話,這是圣女的命令!”綠柳的聲音不容置疑。
“就是嘛,這是圣女大人的意思,你不可違抗喲?”紅葉笑嘻嘻地補(bǔ)充,但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減。
聞言,陸銘只能無奈地任由他倆架著,感受著高速飛行帶來的勁風(fēng)撲面,心中卻念頭急轉(zhuǎn):
殷無心特意帶上自己,到底是何用意呀?
不多時(shí),眾人再次降臨在那片狼藉的黑松林,巨大的凹坑如同大地的逗痕,讓人唏噓。
坑底,那灘暗紅粘稠、混雜著泥土和碎骨的肉泥,無聲地訴說著昨夜慘烈的結(jié)局。
饒是見慣血腥的玄陰宮高層,看到羅云剎如此凄慘的死狀,眉頭也不由自主地緊緊皺起。
秦?zé)o殤的眉頭也是緊緊皺在一起,能將碾壓成如此形狀,那出手之人的實(shí)力絕對不低于筑基后期境!
而煞脈的呂少陽,他全程如同一個(gè)沉默的陰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冷漠,
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只是安靜地站在煞脈隊(duì)伍前方,像個(gè)透明人。
“薛堂主,趙執(zhí)事。”殷無心清冷的聲音打破了死寂,“該你們了。”
聞言,薛定昆面無表情地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身形一閃,便落入了巨大的凹坑之中,而趙千里則在附近勘察了起來。
只見薛定昆蹲在坑底中心那灘肉泥旁,他并未直接觸碰污穢,而是隔空虛引。
他指尖縈繞著淡淡的灰白色靈光,如同無形的觸手,仔細(xì)地感知著肉泥中殘留的每一絲能量波動、每一縷破碎的神魂印記。
隨后他又捻起一小撮沾染了冰霜和血跡的泥土,放在鼻尖輕輕一嗅,眼中頓時(shí)精光一閃。
而趙千里則在坑壁和周圍被摧毀的區(qū)域快速移動。
他目光如電,掃過那些被巨大力量壓斷的樹木根部,觀察著斷口的紋理和殘留的靈力痕跡。
看著認(rèn)真勘察的兩人,站在人群中的陸銘,心也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雖然自信自己沒有留下什么直接證據(jù),但執(zhí)法堂的手段神鬼莫測,誰知道他們能看出什么?
而就在陸銘有些擔(dān)心之際,秦?zé)o殤的聲音很是突兀的在這安靜詭異的場合中響了起來。
“嘖嘖,陸師弟,本公子發(fā)現(xiàn)……你似乎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人要倒霉啊?你說……這到底是巧合呢,還是……另有隱情?”
這突如其來的發(fā)難,帶著濃濃的暗示和惡意,瞬間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陸銘身上!
空氣仿佛瞬間被抽緊,柳七月和林清風(fēng)眼中閃過一絲驚疑,紅葉和綠柳柳眉微蹙,手更是不自覺的握上了劍柄。
而聽得秦?zé)o殤話的陸銘,也是心頭一凜,暗罵這秦?zé)o殤果然時(shí)刻不忘給自己上眼藥,
他正準(zhǔn)備開口反駁,然而,一道更加冰冷的聲音,卻比他更快響起,
“秦?zé)o殤。”
殷無心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蓋過了所有雜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儀。
“羅云剎身為礦區(qū)管事,未能恪盡職守,致使礦區(qū)損失慘重,更在危急關(guān)頭捏碎召集令,驚動宗門。他之死,是咎由自取,亦是宗門之不幸。”
她的語氣平淡無波,仿佛在陳述一個(gè)既定事實(shí),
“陸銘,是本圣女親派至礦區(qū)的監(jiān)工弟子,他的職責(zé),是監(jiān)察礦工,非是替你血脈追查兇案疑犯。
你有心思在這里含沙射影,不如多想想,羅云剎是如何將血晶礦脈管成這般模樣的!”
這番話,如同無形的耳光,狠狠扇在秦?zé)o殤臉上!
讓得他臉色一僵,他萬萬沒想到,殷無心會如此直接、如此強(qiáng)硬地為陸銘出頭,甚至不惜當(dāng)眾訓(xùn)斥他!
這簡直是在打他和血脈的臉!他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但在殷無心那冰冷無形的面容下,
最終只是冷哼一聲,臉色鐵青地別過頭去,不再看陸銘,但那緊握的拳頭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暴怒。
而那位煞脈少主呂少陽,自始至終,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他漠不關(guān)心的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過他的沉默,比任何言語都更加令人感到壓抑和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