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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們走著瞧!

等等!

這話聽著,雖然在陸銘心底泛起一陣難以名狀的感動(dòng)。

可細(xì)想之下,又不禁讓他脊背發(fā)涼,

殷無心的這般言語,無疑是將自己往絕境里推呀!

要是因此被秦?zé)o殤記恨上了,往后只怕在玄陰宮,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而秦?zé)o殤看著殺氣凜然的殷無心,他瞳孔微縮,又在看了一眼陸銘后,他臉上的笑容終于維持不住。

他從未見過殷無心如此強(qiáng)硬,為了一個(gè)區(qū)區(qū)煉氣弟子,她竟不惜與他徹底對立!

兩人目光交鋒,空氣中仿佛有無形的火花迸濺。

最終,秦?zé)o殤冷哼一聲,抬手推開劍鋒:“好,很好......”

他后退一步,袖袍一甩,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只留下一句陰冷的話語回蕩在刑房中:

“殷無心,今日之事,我記下了。“

隨著他的離去,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終于消散。

在秦?zé)o殤三人離去后,只見殷無心素手一翻,那柄泛著寒霜的長劍便化作一道流光沒入袖中。

她冷冷地掃了趙千里一眼,目光如刀鋒般銳利。

“趙執(zhí)事,”殷無心的聲音清冷,每個(gè)字都像是裹著冰碴,“往后辦事,還請你把眼睛放亮一些。”

“是!”

趙千里額頭滲出細(xì)密汗珠,連忙躬身行禮:“屬下知錯(cuò),請圣女責(zé)罰。”

殷無心依舊目光冷冽,語氣淡漠:“既然陸銘看到是血脈弟子所為...該怎么做,我想不需要本圣女教你吧?”

“屬下明白!”趙千里腰彎得更低,聲音發(fā)緊,“屬下這就帶人去血脈一脈徹查,定會給圣女一個(gè)交代!”

殷無心不再多言,只是冷哼一聲,轉(zhuǎn)身時(shí)裙擺蕩開一道凌厲的弧度。

紅葉與綠柳立即會意,旋即,兩人一左一右便攙扶起陸銘,緊隨其后離開了刑房。

目送殷無心他們離開,趙千里心中不禁長舒一口氣,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濕,

“趙執(zhí)事……我們真要去查血脈嗎?”

一位下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他剛剛也是被殷無心和秦?zé)o殤的氣場給嚇的不輕。

“查?”趙千里冷哼一聲,“你有那個(gè)命去血脈查嗎?”

聞言,下屬一臉擔(dān)憂的開口,“那我們該怎么辦?如果不查,圣女那邊我們怎么交代?”

趙千里沉思了片刻,最終只能嘆氣的道,“看來,這事只有上報(bào)給堂主了。”

不管是圣女還是血公子,都是他趙千里不敢得罪的人,所以就只能讓堂主出面了。

而此時(shí)在執(zhí)法堂外,夜色如墨。

陸銘等人離去不久,一處陰影突然詭異地扭曲起來,如同水面泛起漣漪。

黑暗中,三道身影緩緩浮現(xiàn),正是剛剛率先離去的秦?zé)o殤三人。

“公子,那叫陸銘的小子...”鐮刀男舔了舔嘴唇,做了個(gè)割喉的手勢,“要不要我今晚就...”

“不急!”

秦?zé)o殤抬手制止,修長的手指輕撫頸間那道細(xì)長傷口,那是方才殷無心的劍鋒所留。

傷口處還凝結(jié)著細(xì)碎的冰晶,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他聲音輕柔得可怕,眼中血色翻涌,“區(qū)區(qū)煉氣期的螻蟻,捏死他易如反掌,只是...”

他語氣頓了頓,帶著一絲疑惑,“我有些不明白,殷無心怎么會對他如此上心?”

鐮刀男繼續(xù)說道,“難道那陸銘,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鐮刀,你去查一下,”秦?zé)o殤突然轉(zhuǎn)身,卻一臉陰沉的對其說道:“我要知道那螻蟻和殷無心...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是!”鐮刀應(yīng)了一聲,隨即化作一道血影便消散在夜色中。

待得鐮刀離去,秦?zé)o殤轉(zhuǎn)向那骷髏青年:“骷髏,你的陣法準(zhǔn)備的如何了?”

聞言,骷髏連忙躬身匯報(bào),腰間七顆骷髏頭隨著他的動(dòng)作發(fā)出“咔咔”脆響,

“回公子,百魂幻魔陣已布下九十九道陣眼,只要在找一位陰年陰月陰日陰時(shí)的童女心頭血,不出一月...就可以完成大陣了!”

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gè)血色羅盤,盤中囚禁著數(shù)十道掙扎的孩童虛影。

那些虛影見到秦?zé)o殤,立刻發(fā)出凄厲的哭嚎。

秦?zé)o殤他指尖劃過羅盤,一道虛影瞬間被捏碎,“希望你這次能成功,不要像上次一樣,給那落霞宗的姜清竹再逃跑了!”

他的聲音有些陰冷,不禁讓人有些膽寒,

聞言,骷髏連忙對其保證道:“請公子放心!這次屬下以本命鬼器為引,定讓殷無心插翅難飛,讓她乖乖斥候公子您!”

“最好如此。”

秦?zé)o殤袖中突然竄出一道血芒,將身旁的石柱腐蝕出一個(gè)猙獰大洞。

腐蝕的“滋滋“聲中,他陰冷的聲音格外清晰:“到時(shí),我要親眼看著她在陣中...跪地求我。”

“是,公子!”骷髏渾身一顫。

秦?zé)o殤最后看了一眼殷無心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月光下,他的身影漸漸淡去,唯有那陰冷的低語在風(fēng)中飄散:“殷無心...咱們...走著瞧。”

與此同時(shí),陸銘被紅葉和綠柳一左一右架著,穿過層層禁制,最終來到圣女峰頂?shù)男钪小?

殿內(nèi)寒氣繚繞,地面鋪著千年玄冰打磨而成的磚石,每一步踏下都會泛起淡淡的霜紋。

正中央的寒玉寶座上,殷無心正斜倚而坐,纖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扶手。

“你們先下去吧。”她紅唇輕啟,聲音清冷如霜。

“是,少主!”

紅葉與綠柳躬身行禮,隨后便一同就退出了房間,只留下了陸銘和殷無心二人。

“說說吧……”殷無心突然坐直身子,美眸如電般射向陸銘:“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連執(zhí)法堂的鎖靈枷都測不出你的真實(shí)修為?”

她的聲音不重,卻讓殿內(nèi)溫度驟降。

若不是那夜親眼所見...她都差點(diǎn)被騙過去了。

“我也不知道呀!”

陸銘自然不會說是因?yàn)樘幥ざΑ?

“不知道?!”殷無心神色一沉,一股寒氣瞬間籠罩在大殿中,讓得陸銘都忍不住打了一個(gè)寒顫。

即便感覺殷無心生氣了,但陸銘他依舊咬死不說,“我是真的不知道!”

殷無心看了陸銘半宿,見他不像是在說謊,她不由陷入了沉思。

難道是因?yàn)槟且坏捞撚埃?

如果陸銘真沒有騙他,那他能躲過鎖靈枷的探測,多半是因?yàn)槟堑捞撚傲恕?

想到這里殷無心又在沉思了一下后,她抬眸看向下方的陸銘,淡淡開口,道:“秦?zé)o殤可能盯上你了,沒什么事就不要離開楓葉居了。”

聽得殷無心的話,陸銘心中一陣無語,這還不得多虧了你呀!

但這話,他哪敢說出口,只能硬拉著頭皮應(yīng)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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