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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文滿凝脈

王文滿聽說,勝率不到一半,卻也面色凝重,問道。

“不知銀骨凝脈,有幾成機會?”

“不過兩成!不然天下煉體者,如過江之鯽,為何武修極少!”

王文滿聽說,只笑著點頭,非但沒害怕,反而躍躍欲試。

白劍心奇道:“你不怕么?”

“怕?!他們二成機會,都敢嘗試,我怕什么。”

王文滿說完后,又頓了頓,終究放不下父母兄弟,對白劍心拜了拜說。

“萬一我不成功,還請師父,照顧我父母兄弟三年。

弟子感激不盡!”

白劍心見此,扶他起來,點頭應道。

“你放心,有我在,定保他們無憂!”

王文滿便放下心來,直挨到五更天,天氣將明時,便把香燭黃紙,搬到庭院,按照方位擺好。

遠望去,如一個八卦。

他走到中心,盤膝坐好,拿起符紙,剛要禱告,便見父母,領著姐姐和兩個弟弟,立在旁邊。

王文來不及說話,只向他們點頭,手持長劍,挑起一張符紙,在蠟燭上點燃,祝道。

“天澄氣清,五色高明。日月吐暉,灌我身形。

神津內澳,香湯煉形,光景洞曜,煥映上清。

氣不受塵,五府納靈。罪滅三涂,禍消九冥,惡根斷絕,福慶自生。

今日大愿,一切告盟,身受開度,升入帝庭。

弟子王文滿,今告天地,當洞開天門,凝聚靈脈,以修行武道,望祈垂青。”

祝罷,將黃紙燃盡,但見一道紅光,自東邊,太陽升起處,直飛過來,撲得一下直入眉心。

慌得白劍心低聲吼道。

“這光,來得太大,太快了些。快快坐好,洞開天門。”

王文滿只覺頭痛欲裂,仿佛得了重感冒,無數柄巨錘,“咚咚咚!”,直敲打著頭頂。

他忙將天青石,貼在眉心,但覺得一股清涼的水流,順著眉心,轉到頭頂上,使得撞擊的疼痛,減少許多。

“咚咚咚!”

仿佛打鐵一樣。

王文滿感到,頭頂的迷霧,越來越薄,最后變成一道透明的玻璃,能隱約看到后面,五彩斑斕的世界。

那就是靈氣么?

王文滿也不清楚。

也不知敲擊了幾百下,最后那玻璃,變成了一條薄膜,可王道玄眉心的紅光,也所剩無幾。

再敲三下后,紅光便轟然消失了。

這就完了?

他滿臉疑惑,望向師父白劍心。

卻聽白劍心長嘆口氣,說道。

“失敗了!你煉成金骨,根基雄厚,便是天門,也極難開啟,一縷金光,怕是難以打開。”

王文滿轉眼,看到父親滿是失落,一絲不甘,從心底浮起。

無數次,在孤寂的夜晚,破脈伐山。

無數次,出劍,收劍,以山石草木為對手,鍛煉出無敵意志。

倏然,在識海中,爆發出來。

化做一道凌冽的劍意,只輕輕一刺,便割破了頭頂的薄膜。

在頭頂上,形成了一個七彩的旋渦。

旋渦中心,垂下一股細流,瘋狂貫入王文滿的身體。

“那是!劍意?”

白劍心離得最近,看得也最為真切。

武修以身煉氣,練氣還神,那劍意便涉及到神的應用。

便是他,也只能靠著白猿劍圖,勉強運用。

王家眾人,見此異象,也呆呆愣愣,不知發生何事。

王文滿卻大喜過望,見已洞開天門,接引靈氣,忙吞下舍身丹,抵擋那靈氣碎身之厄。

右手從錦盒中,取出那顆明黃的珍珠,吸收精華,引導靈氣,與氣血融為一體,歸入經脈中。

這過程,卻是個水磨功夫,容不得半點馬虎。

眾人見他面色漸漸平穩,也紛紛放下心來。

此時,天剛放亮。

峨城中,人們見到七彩云團,浮在天池峰的山腰,不明就理之人,便以為是異寶出世,紛紛要出城尋寶。

走到北門,便被士兵攔住,叫道。

“跑什么?那是有人在凝聚靈脈,成了武修。

關你們什么事,湊什么熱鬧。

若惹惱了他,殺了你們,也白死了,沒人給你們做主。”

眾人聞言,紛紛停了步,想要回家,卻心有不甘。

有熟悉地理的人,指著那處所在,分析道。

“那地方,看起來,像天池山,難道是賣面的老王家?

他難道是個武修?”

“得了吧!我拉面一絕,哪是個練武的。

我看是那拜入白猿武館的兒子!”

“他兒子,才多大?不過十一歲,拜師不過三年,便能進階仙師?別逗了!”

眾人正在議論紛紛,忽然有人騎著馬,高聲喊道。

“縣令出行,閑雜人等,速速回避。”

縣令李義雖然不太管事,但在百姓心中,還算個好官,紛紛閃在路邊,為他讓路。

李義帶著水北流、馮離、裴夫人、裴虎,一起出了城,向天池山行去。

原來裴虎為了幫王文滿,謊稱那靈韻之物,是她偷的,在縣衙里,鬧得不可開交。

李義無法,只好請來了裴夫人。

裴夫人見女兒的樣子,又氣又笑,勸她不要胡鬧,與眾人說明緣由。

正說間,便見到天池峰上,天門洞開的異像。

她也嚇了一跳,不可置信的道。

“那王家小子,不過修行六年,怎么可能,打開天門,成為武修。”

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縣令李義,與縣尉水北流,看著那旋轉的靈氣旋渦,也慶幸不已。

七年了,他上任七年以來,總算有人能破開天門,成為武修。

這般政績,要再墊底,他便鬧上京城去。

“王家,果然是個福星。”

他既知因果,卻哪忍耐的住,當即差人備馬,催馬直奔北城門。

見城門外聚集的人太多,只好讓衙役開路,一行人,出了城門,浩浩蕩蕩,來至天池山下的山莊。

早有莊戶,迎了上去,一面差人稟告給王道玄,一面將眾人請到莊中。

卻是王道玄早命令莊戶,阻攔上山之人,此時得了稟報,忙拜托白劍心,守在兒子身邊,自己急下山,迎接縣令。

他剛走到一半,便見到縣令李義,領了幾人上來。

那些莊戶,攔截普通人尚可,卻哪阻得了縣令。

放眼望去。

大部分人,都認識,只有一個獨臂老頭,面生的很。

王道玄忙見了禮,笑道。

“不知縣令大人,此來何事?小兒如今,功行圓滿,正在凝脈,卻受不得打擾。

多有怠慢!勿怪!勿怪!”

李義想了想,知道此事,瞞不過去,用手指向馮離道。

“此人名叫馮離,四日前,元宵佳節,奉了郡守之命,在眉郡城中,布下陷阱,想擒住老廟祝姚靈。

誰知,那廟祝修為深厚,更勝一籌,奪了一件靈韻之寶,另一件寶物卻被一名,喚作裴龍的武者,奪了去!

推測起來,令郎的嫌疑最大!”

王道玄卻沒聽兒子說起詳細經過,但這“裴龍”的名字,與“裴虎”如出一轍,除了他,斷然不會出第二人。

沉吟道。

“縣令,如此說,便是有證據了?

此行,莫非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說著,后退兩步,微瞇起眼,偷偷握住袖子中短刀。

若事情不對,只能拼命了。

他纏住幾人,讓家人逃跑,

能逃一個,是一個。

誰知那縣令李義,卻擺手說道。

“這只是推測。卻哪有證據來,不如等令郎,凝脈完畢,我們問上一問,也就是了!”

王道玄見事情還有緩和,也不好當場翻臉。

只因若翻起臉來,他怕是連裴虎,也打不過。

他只好磨磨蹭蹭,引眾人上山。

走得極慢。

可直到了門前,見王文滿,還沒完成凝脈,只好硬著頭皮,領幾人進了院子。

眾人見四十九根香燭,還未燃盡,而王文滿端坐在中間,面色安詳,恍若老僧入定。

別人倒沒什么,只有同為武修的水北流和馮離相視一眼,看出了不同。

那馮離故意,慢了幾步,到了水北流身邊,低聲問道。

“水道兄,凝脈時,也像他這般,舉重若輕,全沒感覺么?”

水北流搖頭道:“我那時,痛得滿地翻滾,只堅持了半個時辰,勉強凝聚了大半條靈脈,便無以為繼了。

馮道兄如何?”

馮離面色復雜,盯著王文滿,嘆道。

“我也相差不多,只多堅持了一刻鐘,僥幸凝脈成功!

也不知,這十一歲的小子,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兩人談論的話,早傳到裴夫人的耳中。

她輕抿嘴,卻比兩人,想得更深一層,知道王文滿,以金骨凝脈,前途不可限量。

當即把昨日的計劃,拋到腦后,輕移蓮步,湊到王道玄身邊道。

“王弟弟,若不是虎頭說起,我都不知道,小滿已經金骨圓滿了!

你瞞得我好苦呀!”

王道玄見她上前,身上的香風,撲鼻而來,忙后撤一步,還沒說話。

便見眼前,身影一閃。

卻是妻子榮玉芷進步,擋在他身前,嬌聲道。

“哎呦!裴夫人,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我也不知,你們興師動眾,為何而來。

可說話小聲些,莫壞了我兒的修行。”

裴夫人見她含沙射影,知道遇到對手,只挺起胸膛,閉上嘴巴,暗中與她較勁。

眾人聞聽,便不再說話,默默看著陣中的王文滿,凝聚靈脈。

王道玄卻趁人沒注意,悄然退到兒子王文靜身邊,抓過他的手,用食指尖,在他手中寫了個“逃”字。

王文靜會意,用慧眼細細觀察縣令幾人的神態,便搖搖頭,直在王道玄手中,寫了個“安”字。

父子兩個,交流一番。

王道玄才放下心來,直等了一個半時辰。

太陽早升上樹梢,連地上的香燭也已燃盡,可自己的兒子,仍如雷擊的青蛙,一動不動。

他正要招呼眾人,去屋內,歇歇腳。

便聽到一聲悶響,仿佛春雷乍開。

“轟!”得一聲,在王文滿體內響起。

接著,王文滿身上閃過一道金光,倏然一收,便收回體內。

他手中的靈韻之物,也被吸盡精華,化為灰塵。

“成了!”

眾人輕喝一聲,正想上前恭賀。

便又聽得一聲聲脆響。

王文滿竟然長高三寸,站起身,右手一抓,直探向頭頂的靈氣旋渦。

“刷!”

潔白的手,鍍上一層七彩的光。

“他要做什么?”

不光眾人莫名其妙,就是他師父白劍心,也摸不到頭腦。

只見王文滿,就那么舉著右手,靜靜的站著,又變成了木偶。

裴夫人,卻微張朱唇,過了半晌,眼中才閃出一道光華,道。

“他在凝練,第二條靈脈!”

“什么?”

水北流驚呼一聲,旋即醒悟道。

“我懂了!他金骨圓滿,應比常人多一道靈脈,想不到,竟然是突破之初,便完成的。”

“當然!不然,怎么與平庸之輩,拉開差距!”

裴夫人嘆了口氣。

這是她們世家大族,保守了一千年的秘密,想不到被一個農家小子,打破了。

誰會相信,一個沒有洗髓丹的人,會磨練成金骨!

難道開荒,真的有用?

不說,眾人感慨萬千,思慮各不相同。

只說王文滿平心靜氣,好不容易,凝聚成了土屬性的靈脈,將氣血全轉為靈力。

便感到金骨中,傳來一股肅殺之力,忙站起身,引靈氣中和此力。

感覺身上恍如刀割一般,只一會,便裂出無數道,細小的傷口。

他咬著牙,全力激活舍身丹的藥力,才將疼痛,減少了些。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

隨著最后一絲靈氣注入,那靈脈終于完成,卻是一道白色的金屬性靈脈。

“早知道,便不去找靈韻之物了!”

他嘀咕一聲,收了功,睜眼望去,卻早過了正午。

一看眾人,都是認識的,忙整衣衫,一一過去見禮,及到馮離時,卻微微一怔。

但他心思機敏,情知這人必然是尋上門來,討要靈韻之物的。

可那靈韻之物,已被自己煉化,查無對癥,笑道。

“這位大人,卻面生的緊,不知怎么稱呼?”

馮離見他金骨凝脈,前途不可限量,遠不是自己這斷臂之人可比,拱手道。

“我叫馮離,此來,是奉郡守之命,前來追查一件靈韻之寶的下落,想……”

話還沒說完,話茬便被右手邊的水北流,接過去。

“找什么找!

常言道‘得知我幸,失之我命!’。

那郡守實在小氣,丟了根針,也值得找。

我們此來,不是恭賀,王文滿仙師,修煉有成,破天門,凝靈脈的么?”

那馮離經水北流一提醒,也知王文滿,進階凝脈,地位不同,便是查實了,也不了了之,徒然與他交惡,恍然道。

“是極!是極!我此來,正是參加小友的登仙宴會,來討杯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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