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王爺,你這是要打我嗎?
- 呆萌醫(yī)妃駕到:腹黑王爺,輕點寵
- 青池藏本
- 2096字
- 2025-07-02 06:00:00
凌王府的后花園,向來是側妃花如是與小妾白靈的“戲臺”。
她們一個仗著娘家微有薄財,一個憑著巧舌如簧,總愛圍著凌王司徒鹿擺弄姿態(tài)。
可自從相府大小姐、正牌凌王妃陸卿嫁入王府,這園子的風向便悄然生變——尤其是這位王妃長著一張?zhí)}莉臉,肚子里還揣著不知生父的孩子,更讓后院的“戲碼”多了幾分詭異的看點。
此刻,青池藏本正端著茶盞在游廊下晃悠。她如今是名正言順的凌王妃,雖懷孕月數(shù)尚淺,腰肢卻已添了些微圓潤,配上那雙清澈無辜的眼睛,活像只偷喝了蜜糖的小獸,偏又透著股人精似的狡黠。
“喲,這不是王妃娘娘嗎?怎么獨自在這兒晃,王爺沒陪著?”側妃花如是扭著腰肢走來,身后跟著垂首斂目的小妾白靈。
她話音里的酸意幾乎能滴出蜜來,顯然是不滿這位“空降”的正妃分走了王爺?shù)腶ttention。
青池眼皮未抬,慢條斯理地啜了口碧螺春:“花側妃說笑了,王爺日理萬機,豈會時時盯著我這閑人?倒是側妃今日頭上這朵牡丹,開得比御花園的還‘熱鬧’,莫不是算準了王爺會來賞‘花’?”她指尖輕點袖口,目光似有若無地掠過花如是頭上那朵艷俗的大紅花——那花色紅得像打翻了胭脂盒,襯得花如是那張臉都老了十歲。
花如是臉色一沉,她最恨別人暗諷她打扮老氣。白靈見狀立刻接話,福身道:“王妃娘娘誤會了,我家側妃是見園子里的芍藥開得正好,想著請娘娘一同去賞玩呢。”
“賞玩?”青池勾起唇角,眼底閃過一絲譏誚,“前幾日我那支羊脂玉簪‘不小心’碎在你們院門口時,二位好像也是這么說的。”她頓了頓,打了個哈欠,“不了,本宮乏了,要回房歇著。”說罷轉身便走,懶得跟這對草包周旋。
“站住!”花如是急了,沖白靈使了個眼色。白靈心領神會,上前一步時“腳下一滑”,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朝青池撞去——她們算準了青池有孕,必定不敢躲閃,只要輕輕一撞,便能坐實她“恃寵而驕、推搡下人”的罪名。
哪料青池早有預判,眸光一冷,側身輕巧躲過。白靈收勢不住,“噗通”摔在青石路上,手中的葡萄盤摔得粉碎,紫瑩瑩的果子滾了一地,有幾顆恰好停在青池腳邊。
“哎呀!王妃娘娘怎能推我!”白靈立刻哭喊著抱腿,花如是也順勢跪倒:“王爺若是知道您這般苛待下人,定要為我們做主!”
青池抱臂冷笑,正要開口懟人,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從身后響起:“哦?本王要為誰做主?”
她心里“咯噔”一下,慢悠悠轉身——只見司徒鹿身著玄色錦袍,不知何時已立在廊下,墨色的眸子沉沉地鎖著她,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
花如是與白靈立刻換上委屈面孔,膝行上前:“王爺!王妃娘娘她推了白靈妹妹,還說不屑與我們?yōu)槲椋 ?
司徒鹿卻目不斜視,只盯著青池:“陸卿,她們說的,可是真的?”
青池眨了眨眼,忽然往前湊了半步,仰頭望著司徒鹿,那張?zhí)}莉臉上瞬間堆滿泫然欲泣的委屈,聲音卻帶著狡黠的顫音:“王爺……您這是要打我嗎?”
司徒鹿:“……”
他預想過她會辯解、會冷笑,甚至會像只炸毛的貓一樣反咬一口,卻唯獨沒料到她會來這么一出“示弱殺”。那雙水光瀲滟的眸子里映著他的影子,明明藏著小狐貍般的精明,偏要裝出小兔子般的無辜,倒讓他準備好的質(zhì)問卡在了喉嚨里。
花如是與白靈徹底傻眼:劇本不是這么寫的啊!
青池見他不語,又往前蹭了蹭,聲音細若蚊蚋:“明明是白靈自己摔倒的,怎么能賴我呢?您瞧這葡萄——”她晃了晃小巧的繡鞋,“若是我真推了她,此刻怕不是該跟她一起摔在地上了?”
司徒鹿的目光落在她腳邊的葡萄上,又掃過她穩(wěn)如泰山的站姿,喉結幾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他豈會不知花如是那點伎倆?只是這陸卿……總能在他以為看透她時,又甩出一張意料之外的牌。
“起來吧。”他淡淡開口,目光掃過地上的二人,“白靈,走路失神,罰俸三月,禁足十日。花如是,教唆下人,罰俸半年,禁足一月。”
“王爺!”花如是驚得抬頭,顯然沒想到懲罰會落到自己頭上。
“不服?”司徒鹿眼神一厲,嚇得二人立刻噤聲,不甘地退了下去。
園子里只剩兩人。青池臉上的委屈瞬間煙消云散,拍了拍手:“謝王爺解圍。”
司徒鹿盯著她,眸色深沉:“你就不怕本王真信了她們的話?”
青池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王爺英明,豈會被這種小把戲蒙騙?”她忽然湊近,壓低聲音道,“再說了,您要是敢罰我,我就去告訴皇妃姐姐,說您欺負孕婦!”
司徒鹿:“……”又是這招。
他看著眼前這個明明只有二十三歲,卻總愛用娃娃臉干“老狐貍”勾當?shù)呐耍睦锖鋈簧鲆环N奇怪的感覺——像是被人攥住了軟肋,卻又偏偏生不起氣來。
“你……”他剛要開口,青池卻已擺擺手,轉身朝自己的院子蹦跶而去:“王爺忙您的,本宮先去補覺了哈!”
看著她輕快的背影,司徒鹿良久才吐出兩個字:“胡鬧。”
那語氣里,竟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縱容。
青池回屋后,靠在門上長舒一口氣。剛才若不是司徒鹿來得及時,怕是要費些唇舌。她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低聲嘀咕:“寶寶啊,你爹雖然腹黑,但關鍵時刻還算靠譜。以后咱娘倆就跟他好好玩‘預判游戲’,保準讓他防不勝防!”
而門外的司徒鹿,聽著院內(nèi)傳來的輕笑聲,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玉帶。他回頭對暗衛(wèi)吩咐:“看好王妃,若再有不長眼的人靠近,不必通報,直接處置。”
暗衛(wèi)領命退下。司徒鹿望著青池院子的方向,眼神復雜——這個女人,究竟還有多少“預判”是他沒看透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又到底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