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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驚聞丑妻

  • 張公子,我喜歡你
  • 作家mLrNWY
  • 7211字
  • 2025-06-17 18:41:59

長安,春日。

陽光透過雕花窗欞,懶洋洋地灑在張府少爺張景然的書案上。案上攤著一本《長安風流韻事集》,字跡娟秀,配圖精美,講的卻是長安城最新的八卦趣聞。張景然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把玩著一枚溫潤的白玉扳指,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發(fā)出一兩聲低笑。

“少爺,您都看半個時辰了,這書再看下去,紙都要被您盯出洞了。”一個嬌俏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帶著幾分無奈的嗔怪。

說話的是雙胞胎丫鬟中的阿月。她身著一身水綠色的襦裙,腰間系著鵝黃色宮絳,烏黑的秀發(fā)梳成雙丫髻,簪著兩朵新鮮的薔薇花。她生得明眸皓齒,顧盼生輝,一顰一笑都帶著股子熱辣的嫵媚勁兒,此刻正端著一碗剛切好的冰鎮(zhèn)蜜瓜,款款走到張景然身邊。

張景然頭也不抬,隨手拈起一塊蜜瓜塞進嘴里,含糊道:“美人兒阿月,這你就不懂了,書中自有顏如玉……唔,這瓜真甜。”他說著,還不忘抬眼朝阿月拋了個媚眼,手指有意無意地蹭過她的手背。

阿月臉頰微紅,卻早已習慣自家少爺這副德性,嗔怪地拍開他的手:“少爺又胡說,這書里盡是些捕風捉影的閑話,哪有什么‘顏如玉’。倒是夫人剛才差人來問,您今日的功課可做完了?”

“功課?”張景然像是聽到了什么噩耗,猛地合上書,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我的好阿月,你就不能讓我清靜片刻嗎?那些之乎者也、算學策論,哪有這長安城的新鮮事有趣?再說了,父親說了,我張家富甲一方,將來承襲家業(yè)便是,讀那么多書作甚?”

他說得理直氣壯,阿月卻只是無奈地搖搖頭。她家少爺什么都好,長得俊朗,性子也爽快,就是有點玩世不恭,又格外“好色”——當然,這好色更多是嘴上占便宜,對她和阿星雖時常戲耍,卻從未逾矩。

“少爺,話雖如此,可夫人那邊……”阿月還想再勸,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伴隨著另一個清冷的聲音。

“少爺,老爺和夫人在正廳等您,說是有要事相商。”

來人是雙胞胎中的阿星。她穿著與阿月同款的襦裙,只是顏色換成了低調(diào)的藏青色,頭上也只簡單地用一根木簪束發(fā)。她生得與阿月幾乎一模一樣,卻偏偏氣質(zhì)天差地別。阿星眉目清冷,眼神銳利,周身仿佛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氣,此刻她雙手負在身后,站姿挺拔,宛如一柄未出鞘的劍。

張景然看到阿星,立刻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臉上堆起笑容:“阿星回來啦?剛才去街上打探到什么好玩的沒有?”他知道阿星武藝高強,時常派她去“偵查”長安城的新鮮事,美其名曰“了解民情”。

阿星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言簡意賅:“無。老爺夫人等您。”

“唉,又是什么要事……”張景然垮了垮臉,對著阿月做了個鬼臉,“準沒好事,不是讓我去商鋪學算賬,就是讓我去拜訪哪個老頭子。”

阿月忍著笑,幫他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袍:“少爺快去吧,別讓老爺夫人等急了。”

張景然不情不愿地晃出書房,往正廳走去。一路上,他還在琢磨著待會兒怎么跟父親打太極,能不能溜出去找城南的王公子斗蛐蛐。

張府正廳布置得富麗堂皇,紫檀木的家具擦得锃亮,墻上掛著名家字畫,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熏香。張老爺和張夫人正坐在主位上,臉上帶著幾分難得的鄭重。

“爹,娘,找我什么事啊?”張景然大大咧咧地走進來,拱手作了個揖,眼神卻瞟向桌上的茶點。

張老爺清了清嗓子,示意他坐下:“景然啊,今日叫你過來,是有件大事要跟你商量。”

張景然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他乖乖坐下,拿起一塊桂花糕塞進嘴里,含糊道:“什么大事啊?”

張夫人看著兒子,眼中帶著慈愛的笑意,又有幾分無奈:“還能有什么大事,自然是你的終身大事。我和你爹商量了許久,覺得宋府的宋小姐頗為合適,便替你應下了這門親事。”

“噗——”張景然一口糕點噴了出來,幸好他反應快,及時用袖子擋住,才沒噴到對面的父母身上。“咳咳咳……娘,您說什么?親事?宋府?哪個宋府?”

他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才十九歲,正是風流快活的年紀,怎么突然就提親事了?

張老爺?shù)闪怂谎郏骸斑€能是哪個宋府?自然是城東富甲一方的宋家,宋員外的獨生女,宋婉柔小姐。”

“宋婉柔?”張景然皺起眉頭,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他更關心的是:“爹,娘,這婚事是不是太急了點?我還沒玩夠呢!再說了,這宋小姐……她長得怎么樣啊?”

在他看來,娶妻娶美妾娶色,雖然他還沒到娶正妻的時候,但至少也得看得過去吧。

張夫人笑道:“傻孩子,宋小姐可是才貌雙全的佳人。聽說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懂些武藝,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才貌雙全?武藝?”張景然摸著下巴,腦子里開始想象。能文能武,聽起來好像挺厲害的,但不知為何,他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女子形象,手里還揮舞著大刀……打了個寒噤,他連忙甩甩頭,把這可怕的想象趕走。

“娘,您沒弄錯吧?”他還是不放心,“我怎么好像聽人說……”他努力回憶著,前幾日好像在酒樓里聽幾個紈绔子弟閑聊,提到過宋家小姐,當時說的是什么來著?

“聽人說什么?”張老爺追問。

張景然撓了撓頭,不確定地說:“我好像聽人說,這宋小姐……長得不太好看,甚至有點……呃,丑八怪似的?還有人說她體型……比較豐腴?”他越說聲音越小,心里卻越來越篤定,好像那些人就是這么說的。

“啪!”張老爺猛地一拍桌子,氣得吹胡子瞪眼:“胡說八道!你從哪里聽來的這些混賬話?宋小姐容貌如何,為父親眼見過,那是端莊秀麗,絕非你說的那般!定是那些閑來無事的人胡亂編排!”

張夫人也臉色一沉:“景然,休要聽信謠言。宋家小姐的品行才貌,在長安城內(nèi)是有口皆碑的,我們已經(jīng)請了媒人下了聘,這門親事就這么定了!”

“定了?”張景然嚇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煞白,“爹,娘,這可不行啊!萬一那些傳言是真的呢?我要是娶了個丑八怪回家,以后還怎么出門見人啊?不行不行,這親事成不了!”

他越想越害怕,什么才貌雙全,什么能文能武,在“丑八怪”和“胖子”面前,全都成了浮云。他張景然風流倜儻,怎么能娶一個那樣的妻子?這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你這逆子!”張老爺氣得渾身發(fā)抖,“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胡鬧!我告訴你,這門親事必須應下,下個月就去宋家提親!”

“下個月?”張景然只覺得眼前一黑,仿佛看到了自己悲慘的未來。他看著父母堅決的表情,知道再爭辯下去也沒用。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斃,他得想辦法!

“爹,娘,你們先消消氣,我……我突然肚子疼,先去趟茅房!”張景然眼珠一轉(zhuǎn),找了個蹩腳的借口,轉(zhuǎn)身就往外跑。

“你……”張老爺氣得說不出話來。

張夫人嘆了口氣:“老爺,你也別生氣,景然這孩子就是被慣壞了,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有的。讓他先冷靜冷靜,我們再慢慢勸。”

張景然逃出正廳,一路小跑回自己的院子,心臟還在砰砰直跳。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桌上的茶壺就往嘴里灌,也不管茶水是涼是熱。

“少爺,您這是怎么了?跑得這么急,臉都白了。”阿月剛從外面回來,看到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連忙上前關切地問。

阿星也跟了進來,站在一旁,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張景然放下茶壺,喘了幾口氣,才驚魂未定地說:“阿月,阿星,出大事了!天大的事!”

“什么事啊?瞧把您嚇成這樣。”阿月幫他拍著背順氣。

“我爹娘……他們要我娶媳婦!”張景然哭喪著臉說。

“娶媳婦?”阿月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這是好事啊,少爺?shù)搅四昙o,是該娶親了。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好事?好個屁!”張景然哀嚎一聲,“是宋家的女兒,宋婉柔!”

“宋家?宋婉柔小姐?”阿月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她當然知道宋家,也聽說過宋婉柔的才名,“聽說宋小姐才貌雙全,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啊,少爺您怎么……”

“才貌雙全個鬼!”張景然激動地站起來,在屋里來回踱步,“你們不知道,我聽人說,那宋婉柔長得奇丑無比,跟個丑八怪似的,而且還胖得像頭豬!我要是娶了她,這輩子就完了!”

“噗——”阿月沒忍住,笑出聲來,但看到張景然一臉驚恐的樣子,又連忙捂住嘴,“少爺,這……這會不會是謠言啊?宋小姐的名聲一直很好啊。”

“謠言?我爹娘也說是謠言,可他們見過嗎?他們就看了人家?guī)籽郏趺粗朗遣皇钦娴模俊睆埦叭辉较朐接X得可怕,“萬一不是謠言呢?萬一那宋婉柔真的長得那么丑,我每天對著她,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那日子還怎么過?”

阿星一直沒說話,聽到這里,她冷不丁地開口:“少爺,若真是如此,您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張景然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跑!我得趕緊跑!不然下個月就得去提親,到時候想跑都跑不了了!”

“跑?”阿月嚇了一跳,“少爺,您要離家出走?這可不行!老爺夫人知道了會生氣的!”

“生氣總比娶個丑八怪強!”張景然梗著脖子說,“阿月,阿星,你們是我的好丫鬟,得幫我!幫我收拾行,我今晚就走!”

阿月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她想了想,自家少爺雖然有點紈绔,但心地不壞,要是真娶了個他不喜歡的,恐怕日子也確實難過。再說了,這事兒要是真如少爺所說,那宋小姐的傳聞也太離譜了,說不定其中有什么誤會。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穩(wěn)住少爺。

“少爺,您先別急,”阿月柔聲勸道,“就算要走,也得從長計議。您想去哪里?身上帶了多少銀錢?要不要通知一下相熟的朋友?”

張景然被她問得一愣,他剛才只顧著害怕,根本沒想那么多。“我……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先跑出長安再說吧!銀錢我房里有不少,夠我花一陣子了。朋友就不用通知了,免得走漏風聲。”

“可是少爺,外面人心險惡,您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阿月繼續(xù)說,“要不……我和阿星跟您一起去吧?也好在路上照顧您。”

旁邊的阿星聞言,抬眼看了阿月一下,沒說話,但眼神里似乎沒有反對。

張景然眼睛一亮:“真的?還是我的阿月和阿星疼我!”他高興地搓了搓手,“有你們倆在,我就放心多了。阿月能文,幫我處理文書賬目;阿星能武,保護我安全,簡直完美!”

他完全沒注意到阿月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和阿星臉上那幾乎看不見的無奈。

“那我們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張景然立刻來了精神,“阿月,幫我找?guī)准p便的衣服,還有我的私房錢,都帶上。阿星,看看有沒有什么防身的武器,也帶上。”

“是,少爺。”阿月和阿星同時應道,然后各自行動起來。

阿月去里間幫張景然收拾衣物和銀兩,嘴里還不停地念叨:“少爺,這件錦袍太招搖了,不能帶;這件素色的不錯,低調(diào)。還有這玉佩,太貴重了,容易惹麻煩,也別帶了……”

張景然在一旁看著,時不時插句話:“那把象牙扇子帶上,我最喜歡了。還有那本《長安風流韻事集》,路上解悶……”

阿星則去檢查張景然的兵器。張景然雖然習武,但更多是花架子,真正能用的也就是一把家傳的長劍,還有幾枚防身的袖箭。阿星默默地將長劍擦拭干凈,又往張景然的行囊里塞了幾塊壓縮的干糧和一個水囊,都是她平日里準備的應急物品。

半個時辰后,一個不大不小的行囊收拾好了。里面有幾件換洗衣物、一些銀兩、幾塊干糧、水囊、長劍和袖箭,還有張景然堅持要帶的象牙扇子和那本八卦書。

張景然看著行囊,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不錯,有吃有穿有錢,還有你們倆,足夠了!”

“少爺,我們什么時候走?”阿月問。

“就今晚!等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從后門溜出去。”張景然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即將開始一場刺激的冒險,“記住,這件事千萬別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我爹娘!”

“知道了,少爺。”阿月和阿星齊聲應道。

接下來的時間,張景然顯得坐立不安。他一會兒擔心爹娘會不會突然過來,一會兒又幻想著逃離長安后的自由生活,一會兒又忍不住琢磨那宋婉柔到底長什么樣。

晚飯時,他借口肚子不舒服,沒去正廳,讓阿月隨便端了點吃的回來。張老爺和張夫人以為他還在鬧脾氣,也沒多問,只是讓阿月好好照顧他。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張府上下漸漸安靜下來。張景然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換上一身不起眼的青布衣衫,戴上一頂斗笠,遮住了大半張臉。

“少爺,都準備好了。”阿月和阿星也換了一身便于行動的衣服,阿月背著行囊,阿星則將長劍藏在披風下。

“好,我們走!”張景然深吸一口氣,做賊似的打開房門,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后,才帶著阿月和阿星,躡手躡腳地往后門走去。

張府的后門平時很少有人走,只有幾個守夜的家丁。阿星身手利落,悄無聲息地打暈了兩個打瞌睡的家丁,然后打開了后門。

“少爺,快走!”阿月低聲道。

張景然回頭望了一眼自己住了十九年的家,心中閃過一絲不舍,但一想到“丑八怪”未婚妻,那點不舍立刻被恐懼取代。他咬咬牙,一跺腳,沖出了后門。

阿月和阿星緊隨其后,輕輕關上后門,消失在夜色之中。

長安城的夜晚依舊繁華,燈火通明,車水馬龍。但張景然此刻卻無心欣賞,他低著頭,跟著阿月和阿星,快步穿過一條條小巷,朝著城門的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這一逃,將會遇到怎樣的奇遇;他更不知道,那個被他視為“丑八怪”的未婚妻,此刻正在宋府的閨房里,望著窗外的明月,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張景然,你想跑?可我,偏偏不讓你跑掉。””宋婉柔輕撫著手中一枚溫潤的玉佩,那是多年前在一次廟會上,一個少年不小心撞到她,掉落的玉佩,被她撿到。而那個少年,正是張景然。“

與此同時,宋府,宋婉柔的閨房“聽雪閣”內(nèi)。

雕花梨木梳妝臺上,擺放著一面打磨光亮的銅鏡,鏡中映出一張絕世容顏。少女約莫十八九歲年紀,肌膚勝雪,眉目如畫,一雙秋水般的眼眸清澈明亮,此刻正含著一絲笑意,望向前方。她身著一襲月白色的寢衣,烏發(fā)如瀑般披散在肩頭,只在發(fā)尾用一根同色的絲帶系著,更顯得清麗脫俗,宛如月下仙子。

這,便是被張景然視為“丑八怪”和“胖子”的宋婉柔。

“小姐,您還沒睡呢?”一個貼身侍女端著一盆溫水走進來,看到宋婉柔還坐在鏡前,不由得輕聲問道。

宋婉柔轉(zhuǎn)過身,接過侍女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笑道:“睡不著,在想些事情。”

“是在想張家的親事嗎?”侍女抿嘴笑道,“今日張府的媒人已經(jīng)來過了,說是張少爺對這門親事很是滿意,不日就要來提親了呢。”

宋婉柔聞言,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卻也帶著一絲無奈:“滿意?我看未必吧。”

“小姐怎么會這么說?”侍女不解,“張少爺雖然有些紈绔,但也是長安城里有名的俊俏公子,聽聞他……”

“他聽聞我是個丑八怪,還是個胖子,嚇得連夜逃出長安了。”宋婉柔接過話頭,語氣平淡,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

“啊?”侍女大吃一驚,“這……這怎么可能?是誰在胡說八道!小姐您長得這么好看,怎么會是……”

“流言蜚語,向來如此。”宋婉柔放下帕子,走到窗邊,望著夜空中的明月,“我猜,此刻張景然應該已經(jīng)跑出長安城了吧。”

她的語氣里沒有絲毫生氣,反而帶著一絲玩味。

侍女看著自家小姐平靜的樣子,更是著急:“小姐,這可怎么辦啊?張少爺要是真跑了,這門親事……”

“親事?”宋婉柔轉(zhuǎn)過身,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這門親事,是我求著父親定下的,豈能讓他說跑就跑?”

侍女愣住了:“小姐,您……您為什么一定要嫁給張少爺啊?長安城里才貌雙全的公子那么多,比張少爺好的也有不少啊。”

宋婉柔微微一笑,眼神飄向遠方,仿佛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憶:“你還記得三年前的上元節(jié)嗎?在朱雀大街,我被人流擠散,不小心掉落了一支簪子,是他幫我撿起來的。”

侍女想了想,點點頭:“好像是有這么回事,當時小姐您還害羞了呢。”

“不僅僅是撿簪子。”宋婉柔的聲音輕柔下來,“那天我看到一個小偷要偷他的錢袋,剛想提醒,他卻已經(jīng)先一步抓住了小偷,雖然動作有點笨,但眼神很亮。后來我才知道,他就是張景然。”

她頓了頓,繼續(xù)道:“后來我又偷偷見過他幾次,看他在詩會上被人難住時的窘迫,看他在街上遇到乞丐時悄悄遞上銀兩的樣子,看他雖然有些紈绔,卻本性不壞,心中便……”

侍女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小姐您是對張少爺一見鐘情了!”

宋婉柔臉頰微紅,輕輕“嗯”了一聲:“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聽信了謠言。不過也好,這樣才更有趣。”

“有趣?”侍女一頭霧水。

“是啊,”宋婉柔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不是覺得我丑,覺得我胖,害怕娶我嗎?那我就偏要讓他看看,我宋婉柔到底是什么樣子。而且,我要讓他心甘情愿地愛上我,求著娶我。”

“小姐,您打算怎么做?”侍女好奇地問。

宋婉柔走到書案前,拿起一支毛筆,蘸了蘸墨,在宣紙上寫下兩個字——“阿柔”。

“從今天起,我不再是宋府的大小姐宋婉柔,我只是一個名叫‘阿柔’的普通女子。”她放下筆,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要去追上張景然,讓他看看,我不僅不是丑八怪,還能文能武,樣樣精通。我要讓他愛上我,然后再告訴他,我就是他逃婚的那個‘丑妻’。”

侍女聽得目瞪口呆,隨即興奮起來:“小姐,您太厲害了!這簡直就像話本里的故事一樣!”

“話本里的故事,不也都是人寫出來的嗎?”宋婉柔笑道,“好了,幫我收拾一下行。我要帶上我的琴,我的劍,還有那些賬本和策論,說不定路上能用得上。”

“是,小姐!”侍女立刻興奮地去收拾東西了。

宋婉柔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輕聲自語:“張景然,你準備好了嗎?我‘阿柔’,來追你了。”

她的眼神明亮而自信,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張景然將來目瞪口呆、悔不當初的樣子。

夜色漸深,宋府后門也悄然打開,一個身著青布衣裙、背著簡單行囊的少女走了出來。她頭戴斗笠,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下頜和一雙含笑的眼睛。

少女回頭望了一眼宋府的方向,然后毅然轉(zhuǎn)身,融入了茫茫夜色之中。她的步伐輕快而堅定,朝著張景然逃跑的方向追去。

長安城的夜晚,因為兩個年輕人的“逃離”和“追逐”,而變得不再平靜。

張景然此刻正縮在一輛前往洛陽的商隊馬車里,哈欠連天。他已經(jīng)跑了大半夜,累得夠嗆,阿月和阿星也在旁邊閉目養(yǎng)神。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了,應該沒人追上來吧?”張景然揉了揉眼睛,小聲問道。

阿月睜開眼,打了個哈欠:“少爺,您就放心吧,我們早就繞開了官道,走的小路,再說了,老爺夫人就算發(fā)現(xiàn)您跑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我們。”

“那就好,那就好。”張景然放下心來,靠在車壁上,開始幻想未來的生活,“等我們到了洛陽,找個地方住下來,我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玩了,再也不用聽我爹娘嘮叨了。”

他完全沒意識到,一場“甜蜜”的追逐即將開始,而他心心念念想要逃離的“丑妻”,正在不遠的前方,等著給他一個“驚喜”。

馬車搖搖晃晃地行駛在鄉(xiāng)間小路上,載著張景然的“逃婚夢”,也載著宋婉柔的“追夫路”,朝著未知的前方駛?cè)ァiL安的春夜依舊溫柔,而屬于他們的故事,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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