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啟淵一躍而上,坐在李青櫻身后,其他【黑淵軍】也跳上秦軍騎兵戰(zhàn)馬,兩人一組共坐一匹,蕭啟淵雙手環(huán)抱在李青櫻纖腰上,她身軀微微一震,但情況緊急,也顧不得許多,李青櫻勒馬一鞭,飛快的原路返回。
也有發(fā)現(xiàn)不對的周齊士兵,但兩軍混戰(zhàn)在一起,幾個人的聲音早被喊殺聲湮滅。
李青櫻策馬一路奔向最前線,李重軍親自在這邊指揮,見到蕭啟淵回來,心中也長舒了一口氣,對這小子更加欣賞。
“咻”,一支信號令箭沖天而起,秦軍紛紛撤回。
“爺.....將軍,我們?yōu)楹尾怀脕y追擊”,蕭啟淵想要再狠狠捅聯(lián)軍一刀。
李重軍則緩緩搖頭,“混亂的只是少數(shù),等他們大軍一到,自會平息,我們貿(mào)然追擊,反倒會陷入其中”
第二天,聯(lián)軍開始撤退了,向著周秦邊境上周國一側的【業(yè)壽城】后撤,秦軍則開始大軍出擊,追亡逐北。聯(lián)軍被殺的潰不成軍,流血漂櫓,一路上留下無數(shù)尸體后,帶著殘兵敗將退入【業(yè)壽城】。
【業(yè)壽城】城主府中,一間偏房中,廖周天面色陰沉的看著桌上的戰(zhàn)報,他看向旁邊輪椅上的白衣少女:“慕容軍師,你不是說有必勝之策嗎?”,語氣中能明顯感受到焦慮和怒意。
輪椅少女則依舊語氣平靜地說道:“王上,小女子讓軍士扮成秦軍趁著混戰(zhàn)偷偷潛入秦軍大營,等兩軍在前線交戰(zhàn),后方空虛時,突襲秦軍高層或是秦軍糧草,此計原本天衣無縫,如果成功,此戰(zhàn)基本也就勝了。定是走漏了風聲或是那些軍士露了馬腳,才會功虧一簣。”
“不可能,此事只有幾人知曉,都是可信之人,而那些軍士更是我大周訓養(yǎng)多年的死士,不會出錯的”,廖承先開口否認。
“如果換成王上是秦軍主帥,可有方法識破此計?”
廖周天沉默不語,的確,這招夠狠,一般情況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除非走漏消息,但.........
白衣女子接著開口:“這場戰(zhàn)爭,從宋軍小隊【北境深林】被滅,到聯(lián)軍運糧隊被毀,直到現(xiàn)在,我的每一步策略都被人破壞”
“即便秦軍中有比我高明十倍的能人在,也不可能如此干凈利落的精準破壞每一步。只可能是......有內(nèi)鬼!”
包括廖周天在內(nèi),所有人都只能這么認為.........不......應該是這個時代的所有人都只能這么想,畢竟【地圖】這種東西是遠超他們理解的存在。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軍師如今還有何良策”,廖周天也是果斷之人,不再拘泥已發(fā)生的事。
“如今?,除了投降還能怎么樣”,輪椅少女輕輕嗤笑一聲。
房間中陷入沉默,許久后,廖周天長長嘆了口氣,“唉,也只能.....”
“投降,不可能!!”,就在廖周天打算認命之時,一名男子闖了進來,他一身湛藍銹金的玉帶蟒袍,頭戴梁冠,長著鷹鉤鼻的臉上盡顯猥瑣之色。
此人徑直走了進來,即便對著周朝王上也是一臉傲氣,而廖周天竟露出恭敬的神色:“原來是王大人,如今此戰(zhàn)已無勝算,再打下去也........”
王大人隨意看了廖周天一看,然后斜眼看著輪椅女孩:“慕容琉璃,你還真是沒用啊,一個小小的秦朝都拿不下,虧得有人還把你吹上天”
自從見到王大人,慕容琉璃眼中就露出深深的厭惡和仇恨,但被她隱藏的很好,“大人,此戰(zhàn)小女子已然盡力,這秦軍中必有能人,屢次破壞小女子的計策”
“啪”,王大人甩手給了她一巴掌,打得慕容琉璃一個趔趄,嘴角也沁出鮮血。
“還敢頂嘴,我世天王朝派你這廢物過來,不是當擺設的”
聽到【世天王朝】,廖承先心中也是一驚,那是遠超他們大周的【二等王朝】,國力強過他們何止十倍。
慕容琉璃袖袍中的玉手緊緊撰著,臉上卻不露聲色:“大人教訓的是”
王大人接著看向廖周天:“此戰(zhàn),我世天王朝花費諸多心力,不能就這么算了,就算拖,也要拖死大秦,明日接著出戰(zhàn)”
“可,這樣只會讓士兵平白丟了性命”
“區(qū)區(qū)賤命,能為【世天王朝】效死,是他們幾輩子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