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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戰成名

晚上無事,南宮統領準備出門,經過門前池塘時,正好碰見小世子坐在池塘邊上看荷花,隨即喊了小世子一聲。

小世子聽見忙迎過去笑說;統領大人要出門嗎。

南宮統領說:對呀。

小世子又笑說:需不需要個小跟班。

南宮統領看著小世子故作可愛的樣子,實在無法拒絕,說道;跟我來吧,正好帶你看看王城的夜景,也算是對你的獎勵。

小世子欣然答應,跟在南宮統領屁股后面走出青衣衛。

來到大街上,人來人往,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小世子緊跟著南宮統領身后,統領身上總是散發出一種特別好聞的氣味,小世子也說不上來,就是好聞。

南宮統領扭頭對小世子說;你脖子伸那么長,干嗎。

小世子忙縮回頭頸,四處觀看說;王城夜景真的好看,都看不過來了。

南宮統領一笑,并未說話。

小世子心想,統領一定是笑話我這個鄉野孩子,沒見過世面。

大街上各種各樣的美食應有盡有,南宮統領出錢,給小世子買了幾樣好吃的,自己也買了一些用的東西。

小世子故意斗南宮統領說;統領大人,你一個大統領怎么老是看女人用的東西,

南宮統領揮手照小世子頭上就是一個巴掌,說道;管你吃管你住,還管不上你的嘴。

小世子嘻嘻一笑,吃了一口冰糖葫蘆。

經過東王府時卻門口冷冷清清,大門緊閉,里面黑乎乎不見一點燈光,應該沒有人住,

南宮統領說,這就是東王殿下府邸,東王一家被殺害以后,府邸還一直保留著,小世子至今生死不明,不知是否還活在世上,說著俊美臉上露出無限悲傷。

小世子問說;東王一家是什么人殺害的。

南宮統領說;還不能確定是誰,多年來一直調查,應該是一個秘密組織,武功個個高強,具體的藏身地點還不明確,但所有的一切都表明和西王有一定的關系,但目前沒有確鑿的證據。

小世子說:青衣衛暗中觀察西王府,就是在調查西王嗎。

南宮統領說:這是青衣衛的秘密,不可外漏。

小世子說:是。

又走過一所府邸應該是西王府,遠遠看去府邸上面燈火通明,照亮了半邊天,門前擺放整齊著好多車輛,不時有人進進出出。

這時,大門走出藩國人,后面一個氣宇軒昂的人滿面笑容送出。

南宮統領說;前面這個人是海上藩國使者宮本,后面那個人就是西王。吳國和藩國有經濟來往,西王負責吳國經濟與外交,西王和宮本走的比較密切,聽說西王府里比王宮還要富麗堂皇。

過來一頂轎子,藩國使者宮本彎身進入轎內,離開西王府,后面跟著兩個侍衛,衣服寬松,腰里別著一長一短兩把刀。

南宮統領說;藩國的武士,常隨身佩帶雙刀,一長一短,雙刀在手,武士之威盡顯,行走江湖,所向披靡。

聽說藩國使者宮本訓練了一個秘密組織,負責偵查,暗殺的任務,都是從海上海盜里精挑細選出來的,他們善于用刀,揮刀速度極快,常常一招制敵,殺人于無形。

見到藩國武士,王城里面百姓都害怕。連我們青衣衛都忌憚三分,他們各方面的能力一點都不比青衣衛差。

在回青衣衛大院的路上,南宮統領問小世子:你為何一直穿著這件破舊衣服,青衣衛不是給你發衣服了嗎。

小世子回答說;這是婆婆給我做到衣服。

南宮統領聽了不語。

回到青衣衛,夜已深了。

吳王六十歲大壽,馬上到了。

作為二皇子西王更是要親自操辦,吳國大臣及各國使臣都紛紛前來祝賀。

當日盛宴之上西王說;吳國青衣衛個個武功高強,忠心可嘉,保護王城,是我們吳國的驕傲,尤其是南宮刀法讓敵軍聞風喪膽。

聽聞海水藩國的倭刀號稱海上第一刀,做工精良,刀背厚,自下至尖,漸漸薄去,刀口淺薄,冷艷奪目,寒氣逼人,其用法,左右橫條,奇詐詭秘,人莫能測。

今天不如進行一場比賽,熱鬧熱鬧,一是為大王祝壽,二是讓大家開開眼界,一飽眼福。

西王說完,大家都說好,興致頓時高漲起來。

南宮將軍意欲反對,但見大家高興,便沒有說話。

吳王聽了也同意,說;既然大家今天高興,那就點到為止,不可傷及性命。

南宮統領上前跪下領命。

藩國使臣宮本也上前跪下領命。

南宮將軍對統領說;長期的戰亂使得藩國產生大量的流亡武士,為求生計,漂洋過海,來吳國越國打家劫舍,他們是離開主家到處流浪的窮困武士。為恢復昔日的榮光而具有瘋狂性和冒險性,個個心狠手辣。近幾年來吳國武士和藩國武士也有交手,大都被輕松劃傷非殘既廢。現在他們走在街上,吳國百姓都躲之不及,沒有不害怕的。多次公開殺害都城百姓,被官府抓走但是都會安然無事的釋放,傳言是西王暗中護著。

南宮統領說;知道了。

南宮將軍又囑咐說;務必小心謹慎。

南宮統領叫來西門說;第一局,你上,一定要冷靜小心,不能給吳國丟了臉面。

西門行禮領命。

大家都很期待,到底是吳國青衣衛厲害,還是藩國武士厲害。

廣場中間很快搭起一個平臺,

西王請吳王和大臣們離開宴席,來到王宮廣場,安排坐好,上茶,等待比武。

只見青衣衛里走出一個少年,正是青衣衛一隊長西門,手握一把鋼刀,走上擂臺,隨風而立,英俊冷酷。

不一會,藩國那邊上來一個武士,一身寬松打扮,身材雖矮小,卻散發出不容忽視的殺氣。

兩人面對站定,相距不足4米,眼睛都緊盯對方,兩人身體都在微微移動,格斗一觸即發。

廣場上群臣百官加上各國使臣不下幾十人,瞬間鴉雀無聲,安靜極了。

只見西門也不說話,藩國武士也不說話,兩人默默拔刀,西門移步上前揮刀先砍,藩國武士也移步上前接刀,電光火石一閃,藩國武士寬大的衣服被消落一塊,西門后退幾步,腿上開始流血。

大臣們都還沒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勝負已分,個個驚訝不已,南宮將軍輕皺眉頭。

西門準備舉刀再戰,被南宮統領制止,命令退下,西門不服,摔刀走下擂臺,孫爺爺過去用棉布給西門傷口進行包扎。

南宮統領走上擂臺,手里拿著一把橫刀,刀出鞘時,在陽光下寒光一閃,圍觀的人都不僅咋了一下眼睛。

大臣們都認識南宮統領,南宮將軍的女兒,南宮鼎兒,青衣衛統領,她從小淘氣異常,但膽氣一點不輸于男兒,喜歡打打殺殺,跟著南宮將軍學習刀法,已得真傳。

吳王非常喜歡她,破格下旨讓她成為青衣衛統領,負責王城和王宮的安全。

只見統領一身青衣,沉著冷靜,玉樹臨風,眼里寒威,殺氣不露,反而更顯美麗動人,大家的目光反而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統領立在擂臺中間,看著藩國武士,一動未動。

藩國武士雙手握刀,快步前移,從上而下砍向南宮統領,南宮統領單手接刀,收刀時,刀尖劃過藩國武士的手臂,立刻血流不止。

也是一招,高手的較量,一招就足夠了。

藩國武士捂著胳膊退下,藩國那邊接著上來一人,腳穿草鞋,衣服寬大,腰間兩把刀,一長一短,大家看了一眼這個人,那凌厲的眼神仿佛穿越了時空,透露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

藩國武士慢步走到南宮統領面前,不動,不語,也不拔刀。

南宮將軍不僅身體前傾,端在手里的茶,放在案幾上,目不轉睛的看著。

小世子一見此人,頓時大驚,上來的藩國武士正是殺害婆婆的黑衣人,他的樣子小世子永不會忘,心想那時他明明中了婆婆的刀,已經死了,怎會活著出現在這里。

難道黑衣人是藩國武士,就是藩國使者宮本的秘密組織嗎。

小世子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仔細捋順事情緣由。

擂臺之上人未動,殺氣已開始彌漫,圍觀的人都屏住呼吸。

出乎大家意外,兩人都未急于求成,而是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動手時,南宮統領刀法極快,但都被藩國一一化解,藩國武士雙手握刀,招招攻擊統領要害,但每次都被南宮統領化險為夷。

大家看得驚心動魄。

在大家都以為平分秋色的時候,藩國武士長刀格擋南宮統領的橫刀,騰出左手拔出短刀刺向統領的肩膀,統領收身后撤,還是被短刀擊中統領臂膀,鮮血噴出,無法再用力握刀。

吳王看見南宮統領受傷,一聲驚呼,站了起來。

二皇子西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小世子走過去,扶南宮統領走下擂臺,東長拿棉布抱扎。

此招正是殺害婆婆時用的刀法,小世子確定此人就是殺害婆婆的黑衣人。

小世子看見統領受傷,心里莫名的難過,心想:南宮統領的刀法雖然正統,但缺乏隨機應變,不利于實戰。藩國武士使刀時技法樸實凜利、變化多端,更有殺傷力。

藩國使臣上前匯報吳王;大王,小國的刀法,今天獻丑了。嘴上謙虛,臉上卻是洋洋得意之色盡露于外面。

吳王聽了不語。

西王走出來說:我們堂堂吳國,人才輩出,豈能連海上小國都打不過,丟了大王的臉面,還有人愿意上嗎,本王重重有賞。

下面鴉雀無聲。

這時,青衣衛里走出一位布衣少年,衣服雖破,仍然無法遮擋其灑脫不羈的氣質。

走到吳王面前跪下說:小民愿意一試。

西王問道,你是何人。

小世子回道;回西王,青衣衛無名小卒。

西王聽了感到可笑,說;你可知對方的厲害。

小世子回答;知道,愿意一試,就算打不過,也不會很丟臉,畢竟我只是一名青衣衛打掃衛生的無名小卒而已。

大家見這個少年說話輕巧,感覺有點意思,不禁都笑了。

南宮統領走上前說道:大王,臣無能,敗于藩國武士,請責罰。但這個少年還不是青衣衛正式成員,請不要讓其上場。

吳王沒有說話。

而是看著小世子起身緩緩走上擂臺,一身破舊的衣服,面色蒼白,像一個弱不禁風的病少年,令人難以與武士的形象聯系起來。

西王輕蔑自語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大臣們被小世子這么一鬧,都知道他打不過藩國武士,卻為他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大為贊賞,大家心里反而輕松起來,讓一個青衣衛打掃衛生的人和藩國最好的武士比武。

嗯,一定很有趣。

藩國使臣一臉灰色,也不好說什么。

藩國武士瞇眼看了一眼走上擂臺的小世子,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閃出一絲輕蔑,眼神深處冒出點點怒意,吳國讓這么一個無名小輩和身為藩國頂級二刀流高手比武,就算殺了他,也有辱自己的名聲。

小世子好像并不把藩國放在眼里,空手上來,只是順便撿起西門扔在擂臺上的鋼刀。

走近幾步,拿刀尖指著藩國武士的鼻子說;不要以為你剃個月亮頭,就自以為了不起,腰里別著兩把刀別人就害怕你,站在那里不動,面無表情,就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話音剛落,藩國武士便被激怒,大叫著拔刀,奔跑幾步,揮刀就砍向小世子的頭頂。

小世子看也不看,也不躲閃,而是使出越女劍法之基礎式,對著藩國武士眼睛,脖頸,心口刺出三刀。

藩國連忙收刀后撤,穩住身體,叉開雙腿,橫刀立于眉前。

大家都不僅站了起來,有的茶水撒了一案幾。

誰也沒有想到小世子面對藩國武士的刀,不躲不閃,而是采用同歸于盡的辦法,逼得藩國武士不得不收刀。

南宮將軍見了也不僅暗暗稱嘆,一個小小少年竟有這樣的膽識,真是了不起。

南宮統領為小世子捏了一把漢,青衣衛也不禁驚呼。

藩國武士知道自己輕敵了,犯了格斗中的大忌,眼前這個少年遠比自己想想的厲害,他那種同歸于盡的招式,連藩國一向不怕死的武士,都自嘆不如。

藩國武士使出必殺技,連續揮刀三次,速度之快,猶如閃電,小世子躲閃時還是被刀尖劃破了左肩,鮮血立刻順著手臂溜到擂臺上,但小世子右手收刀,站在擂臺之上,面色依舊蒼白冷靜。

南宮統領和青衣衛都站了起來,大臣們都嘆息。

卻見藩國武士后退幾步,面露恐怖之色,嘴里不停的咕噥著聽不懂的藩國話。倭刀落地,手腕被劃開一道血口,原來手筋被小世子的用刀劃斷,應該以后再也不能握刀了。

一個武士不能握刀,活著比死還要難受。

突然見他跪在擂臺,一臉猙獰之色,揚天閉目許久,左手拔出短刀,插入自己腹部,倒地不動,鮮血躺滿了擂臺上面。

小世子一驚,今天并沒有打算殺他,而是想順著此人這個線索,找到殺害婆婆的幕后黑手,沒想到他竟然這樣死去,雖然線索斷了也算給婆婆報了仇。

臺下人員見藩國武士自殺身亡,無不驚訝,一時還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吳王又驚又喜。

南宮將軍也是出乎意外。

西王努力保持平靜。

青衣衛眾人一陣歡呼。

藩國使者宮本則一臉灰青,安排人抬走藩國武士,一聲不吭的離去了。

小世子立在擂臺之上,微風吹亂了眼前的頭發,堅定的眼神望著遠方,真是英雄少年,意氣風發。

南宮統領見小世子打敗了藩國武士,十分高興,看著小世子的身影,不禁想起下落不明的小世子,那種眼神那么熟悉。

青衣衛和藩國武士比武意外的勝利,讓吳王非常高興,吳王在王宮偏殿,親自召見獎勵南宮統領及青衣衛人員,吳王重賞小世子黃金10兩,正式任命小男孩為青衣衛成員,吃國家俸祿,為吳國效命。

南宮統領和大家謝恩,同時祝賀小世子成為青衣衛成員。

南宮統領和青衣衛離開后,吳王私下問南宮將軍;這就是你以前說過的那個孩子。

南宮將軍說;是,大王,這個孩子身份,臣一直在秘密確認,時機到了,一定第一時間回報大王。

吳王說,這孩子的樣貌神態確實有點像已故的東王,也許是我懷念東王殿下,看誰都像東王吧。說起來,如果小世子還活著的話,應該也這么大了,說著不禁落下淚來。

南宮將軍說,這個孩子劍法非同一般,而且天賦非常高,將來一定能夠成就大才。

青衣衛打敗藩國武士的信息,很快傳播開來,整個王城沒有不知道的,大街小巷都在談說這件事,藩國武士走在大街上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昂首挺胸,而是低頭走路。

小世子在王城,一戰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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