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回家的路再遠都覺得近。到了老家可得好好歇幾天。”
“哎,可不是嘛,就盼著這點呢?!?
感覺可以進入下一個話題了,四玥暗暗的給自己打了打氣,不動聲色的道“大媽,這小姑娘跟您一路的呀?瞧著安安靜靜的,真招人疼?!?
大媽(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哦,不是呢,我也是剛上車,看這孩子一個人坐這兒,她爸爸剛才去餐車了,讓我幫忙照看兩眼。”
“原來是這樣,這孩子看著挺懂事的,真招人稀罕”
小女孩好像聽到了,我們在聊她,緩慢的轉過頭,沉默的看著我。
我咽了咽口水,笑著對他招了招手,“你好呀”
好像沒看到似的,又把頭轉向了窗外,四玥表示小孩真難攻略。
又和旁邊的大媽瞎聊了幾句,就結束了話題,靜靜的坐著,看著時間的流逝。
“刺刺……”
[“下一站青花鎮站,就停4分鐘,要下車的趕緊收拾好,別睡過了??!]
四玥聽著喇叭里傳來的聲音,到一個站點了,她沒有想到還有站點能下車,但要有火車票,她摸了摸自己的4個口袋空空如也,只剩下她放在鞋子里的那一個紙條有啥用。
四玥現在想想自己的嚴峻的問題,這有幾個站,她到哪一站?到終點站的時候,如果還不能下車會怎么樣?這都是一些急需要知道的。
只能等下停站的時候能不能沖下去?或者怎么補辦一張車票。
四玥想著火車也漸漸的停了下來,正想起身前往門口時,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
身體也越來越寒冷,周圍的乘客也越來越安靜。四玥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這次不會真玩完了吧,她還不想死。
有部分乘客起身前往門口下車,他們的腳踏下火車口的那一刻四玥清清楚楚看到他們又變成了那些怪物得模樣,又有一些乘客踏上車。
但這一次這些乘客原是怪物模樣,上來了三四個,頭上是山羊角,臉部是腐爛爬滿蛆蟲的,軀體是像山羊一樣但是直立行走的,身上還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紅色衣服,我懷疑那些衣服是用鮮血染紅的。
但周圍的乘客毫無反應,就好像那是正常的。
還沒有等那些乘客找到正確的位置火車又漸漸的行駛了起來,四玥的身體溫度也漸漸的回來了,四肢也可以活動了周圍的嬉鬧聲又開始響起。
看著一個山羊角邊看火車票邊向她走來,四玥知道她要完蛋了,沒火車票啊。
還沒等山羊角開口,她就乖乖的站了起來,但有一個山羊角叫看向了小女孩,小女孩也沒有車票。
四玥想著這也許是個機會,便笑著對旁邊的大媽說“大媽,我看這小女孩好像也沒有車票,你看他爸爸也沒回來,我正好也沒有,我帶他去找他爸爸吧,順便補一張車票”
大媽皺了皺眉,也有些嫌麻煩,見有人接過這個爛攤子便道“那就麻煩你了,他爸爸穿著一套深灰色西裝,西裝口袋里還裝著一個小熊。”
“唉”大媽嘆了嘆氣,又推了一把旁邊的小女孩“你就跟這個小姐姐一起去找你爸爸吧,你看你現在也沒車票。”大媽邊說,邊給小女孩讓開了一條路。
小女孩也沒說話,瞅了一眼新上來的乘客就朝我這邊走來。
我順勢牽起小女孩的手,見她沒有反抗,就牽著她朝連接處走去。
心里還是有些忐忑的,推開了那道門,這次好像很安全,后面也沒有要來阻攔我們的人。
過來的這節車廂里沒有幾個乘客很安靜,我就靜靜的牽著小女孩往前走,還小心的觀察著四周,也沒有突然出現透明的怪物。
也順利的走過了這節車廂,這節是第 6節車廂再通過第7節車廂就能到餐車處,那里應該能找到列車長就可以補票,也可以找到這個小女孩的爸爸。
旁邊有個洗手池,洗手池旁還有一把掃把,四玥順便把掃把尾部去掉,拿著一根棍往前走,手里有個武器,也能安心些。
推開第7節車廂的門,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整節車廂伸手不見五指,唯一能見到光亮的車廂頂燈忽明忽滅好在也能看清楚一些東西,空氣中還混雜著鐵銹味和霉腥氣嗆人的很。
座椅蒙著黑污,角落里蜷縮個穿灰衣服的人,臉埋在膝蓋里一動不動。窗外漆黑,鐵軌摩擦聲像指甲刮玻璃,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四玥握了握手中的木棍,牽著小女孩繼續往前走,快到蜷縮人影處,四玥突然后頸猛地一麻,像被冰錐猝不及防扎進皮肉。
四玥反手迅速把木棍往后刺去,又是透明虛影,但這一次能清楚地感受到木棍是從他的身體里穿過去。
四玥轉頭看向小女孩,她還是那樣冷靜的戴的耳機,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
四玥也不再猶豫,松開牽著小女孩的手。向透明虛影抓去,木棍也迅速抽出向虛影的頭部刺去。
“嗬——嘎——”
虛影的慘叫像是被掐住喉嚨的破風箱,但也戛然而止。
四玥伸腳把怪物踢開,看著自己手掌心被怪物血沾到的地方都被腐蝕的跡象,看了看手中的木棍,完全沒有被腐蝕,而且使的力氣很大,也沒有被折斷的跡象。
[恭喜你發現了永久道具,至于它有什么功能,要看你自己慢慢去發覺了喲,嘻嘻嘻]
……
四玥沉默是今晚的康橋,什么鬼啊。
我向小女孩走去,她卻避開了我的手,像角落里的那個人走去。
在這忽明忽暗的車廂里,我一直沒有放松對這個人的警惕。臉埋在膝蓋里,雖看不清楚男女,但墻角有四根鐵鏈延伸下來,把他的四肢鎖住,時不時有輕微的鐵鏈摩擦聲。
小女孩的白色連衣裙在昏暗中泛著冷光,紅色的小皮鞋踩過滿地碎玻璃,沒發出一點聲音。她停在那人面前三步遠的地方,陰影剛好遮住她的臉,只剩一雙眼睛亮得異常,直勾勾盯著對方被鐵鏈勒出紅痕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