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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來自菌子的奇跡(3k,求追讀)

“先知!”

“先知!”

不知道是誰先開口喊了一句,然后人群里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先知”的呼喊聲。

人群數(shù)量并不多。

“星期五”簡單估計了一下,大約在七八十人左右。

人群似乎想要擁擠上前,但是被站在最前面的愛德華攔住了。

愛德華低頭看了一眼狼狽的瑪咖先知,臉上狂熱的微笑卻始終沒有衰減。

“葛雷先生,您這是在干什么?”

他甚至依舊是彬彬有禮提問,而沒有選擇上前從“星期五”的魔爪下,將他的先知搶救回來。

“愛德華先生,你為什么只是看著!”

“我們的先知,他正在被那個混蛋侮辱啊!”

有人不滿上前,但是被愛德華一伸手便攔了下來。

“這或許也是先知計劃的一部分。”

“什么都不做,就是對的。”

愛德華轉(zhuǎn)過頭,朝著提問的人微笑解答。

但是他臉上的笑容,怎么看,都只會令人覺得起雞皮疙瘩。

就像是一副縫合在血肉上的面具一樣。

或許對于這位信徒而言。

重要的并不是“先知”,而是“先知”的預(yù)言。

“我——”

提問的是個骨架寬大,但是同樣的肌肉干癟,估計很長一段時間沒吃過東西的中年人。

他只是看了一眼愛德華的笑容,臉上的憤怒神色便立刻褪了下去。

在短暫的流露出一絲迷茫之后,中年人便慢慢的回到了人群之中。

“什么都不做...”

“星期五”能夠聽到那個中年人還在輕聲呢喃著。

總覺得令人有些在意。

“星期五”大步走上前去,讓陽光照亮自己,短暫散去了教堂內(nèi)傳遞出來的陰霾。

“從來都沒有什么先知。”它說道,聲音不重,但是足夠所有人聽清。

“這只是一個來自于王國的騙子而已,他用魔術(shù)蒙騙了你們所有人。”

但這些話并不會起到多大的效果。

這一點,“星期五”很清楚。

果然,就在“星期五”話音剛落,底下的難民們便炸開了鍋。

“先知為我們做了那么多,你憑什么說他不是先知。”

“你的到來也是遵循了他的預(yù)言吧!”

“你要對先知做什么?”

之類的質(zhì)疑,此起彼伏。

但是沒有人敢上前去。

這絕對不是因為恐懼于星期五身上堅硬無比的盔甲。

不然也不會在第一次遇到“星期五”的時候,這些人毫不猶豫的撲上去了。

在這些難民的面前,似乎有著一條隱形的警戒線,只要越過去,就會出現(xiàn)某種恐怖的意外。

而這條警戒線,恰好和愛德華的站位持平。

不過看起來人聲嘈雜。

其實并不是所有人都在聲討。

聲音最大的,也就是愛德華身邊的幾個人而已。

其他的難民,目光都有些疑惑的在“星期五”和“先知”之間徘徊來徘徊去。

但是長時間保持著饑餓的狀態(tài),讓他們的腦袋似乎困于思考。

很顯然,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后,這些人也沒有思考出什么結(jié)論出來,只是默默的觀察著這邊。

“或許他們身上,瑪咖的魔法作用還不是很牢固。”

“應(yīng)該能救的回來。”

“星期五”已經(jīng)將周圍的環(huán)境記錄在了心里。

如果爆發(fā)意外的話,它能夠第一時間確定敵意來襲的方向。

“至于愛德華身邊的幾個人,還有這個愛德華本人...”

估計是沒救了。

“星期五”并不指望著能夠?qū)⑺腥硕计狡桨舶驳木认拢遣⒉滑F(xiàn)實。

它期望去解決的,是困境本身。

而不是像是英雄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的將難民解救于水火之中。

那種事情太蠢了。

“或許這幾個人,已經(jīng)被瑪咖深度控制了,如果出現(xiàn)意外,得第一時間解決掉。”

只是令“星期五”比較意外的是,直到現(xiàn)在了,它也完全沒有找到葛雷船長的消息。

就好像真的憑空消失了一樣。

在難民們復(fù)雜的目光之前,“星期五”高高舉起了手,漆黑的盔甲在陽光下暴露出錯綜復(fù)雜的傷痕。

“饑餓并不會因為欲望而被覆蓋,只是因為光是渴求著欲望而停下努力嘗試的腳步。”

“那么等待而來的只有一場泡影。”

“先知以他的教義蒙蔽你們,驅(qū)動你們?yōu)樗⑵鹋c世隔絕的王國。”

“星期五”停頓片刻,隨后接著說道。

“我已經(jīng)揭穿了先知的面孔,這位來自克里斯汀大公麾下的子爵,他將自己的欲望凌駕在你們之上。”

“按照王國的法規(guī),應(yīng)當受絞刑。”

——“絞刑?”

終于有人按耐不住,再次提問道。

依舊是那個愛德華身邊的中年人。

“你憑什么處死先知,那我們又該怎么辦!”

“你光是嘴上說說,但先知確實是為我們帶來了生存的機會。”

“放開先知!”

他大吼著,面紅耳赤,身上沒有一點肉的骨頭在“硁硁”作響。

“星期五”預(yù)料到有人會這么說。

這也是它故意引導(dǎo)的方向。

如果說瑪咖在難民的心里重新建立起一個名為“先知”的中流砥柱。

那么它所要做的,就是讓小紅龍取代這個中流砥柱。

沒錯,是小紅龍,而不是它自己。

莉莉安·普利尼怎么樣,并不重要。

“星期五”想要的,是為王國里的興農(nóng)學(xué)派,豎立一個新的標志。

就像是逆災(zāi)教會里所謂的“神明”一樣。

這些災(zāi)民,或許將會是第一批小紅龍的信徒。

一同,與天災(zāi)作斗爭。

但是在“星期五”開口說話之前,一直微笑著看著場面的愛德華輕輕拍了拍手,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

“是的,葛雷先生,我們需要一個保障。”

“先知認為您是來自王國的援兵,那么,我想您一定有辦法幫我們解決麻煩吧。”

他的話,讓那些眼神搖擺不定的難民,像是定向了風(fēng)向一樣,一下子將目光重新注視在了“星期五”身上。

是啊,保障,希望。

沒有人不想要活下去。

如果能夠活下去的話,誰會在乎管理的人到底是一個“先知”,還是一個神秘的盔甲人。

那并不重要——

只要能夠獲得活下去的保障,他們便會將信心重新建立在許諾者的身上。

眼看著“先知”似乎并沒有任何的表態(tài)。

或許真的如同愛德華先生所說的。

機遇出現(xiàn)了。

“星期五”打量著這個青年。

這個家伙給它帶來的感覺并不太好,有點像是習(xí)慣于虛偽以蛇的貴族。

他正在不斷拔高“星期五”的臺子,熟練的措辭幾乎都要讓“星期五”以為,自己正在對峙著其他的伯爵了。

保障嗎?

最簡單的方法,大概就是承認自己伯爵的身份吧。

不過這種辦法不好,會喧賓奪主。

那么就這么做好了——

“我見過奇跡。”

“星期五”輕聲說道。

“天災(zāi)之后的奇跡,能夠讓田地一夜之間恢復(fù)活力。”

“即便是再苛刻的環(huán)境,也能夠培育出飽滿的作物顆粒。”

“哪怕是天災(zāi)的風(fēng)暴也卷不走農(nóng)田里彌漫著的微光。”

“跟我來吧,如果有想要親眼見證奇跡的人。”

隨后,“星期五”便轉(zhuǎn)過身,朝著教堂之后走去。

那邊應(yīng)該是一處空曠的懸崖。

而它隨身攜著的那幾滴生命精元,或許能派得上用場了。

起初,沒有人敢貿(mào)然跟著前進。

直到愛德華微笑著跟上去之后,他身邊的幾個難民也緊跟上去。

在這之后,人群在稀稀拉拉的一同擁擠了過去。

而沒有人在意在地上呻吟的先知。

......

海面上的云很干凈。

完全看不出有過天災(zāi)的痕跡,視野能夠看到非常遠的地方。

如果盡全力眺望的話,在天際邊上有著一座非常小的顆粒。

那應(yīng)該是一座山,或許就是小紅龍所在的荒島。

這么說來,這里距離龍島那邊,大概有著五六百海里的距離。

即便是戰(zhàn)船也需要航行將近三四天的程度。

紅龍的話...大概要一天左右的時間?

“應(yīng)該是海嘯推著船吹過來的吧。”

“不知道小紅龍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星期五”喃喃道。

不過在靠近懸崖的時候,頭盔內(nèi)的菌絲似乎變得微微活躍了一些。

就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一樣。

不過“星期五”并沒有在意這些,它取出那存放著生命精元的木頭杯子。

清澈的液體滴落在手甲之間,明明只有幾滴,卻讓“星期五”無比重視。

而難民們卻完全不理解這是什么。

只有愛德華的目光短暫的在液體上聚焦了數(shù)秒。

“這里雖說堆積了一些沙土,但也都是海浪卷上來的海土,他想要做什么?”

有人疑惑。

“那些液體又是什么?水?”

“你們看,那些水在發(fā)光!”

就在難民們嘀嘀咕咕的時候,“星期五”的動作沒有停止。

它將魔力小心翼翼的引入到生命精元之中,熟悉的光芒開始綻放。

沒有太多的時間來猶豫,“星期五”將這些光芒灑在了地面上,隨后將僅剩下三分之二的生命精元重新保存好。

沙土散發(fā)著流光,光芒甚至如同液體一般在被“星期五”隨意畫出來的溝渠之間流淌。

很快就變得發(fā)黑,變得泥濘。

甚至有肉眼可見的草芽從泥土上抽了出來。

“這里已經(jīng)是沃土了。”

“星期五”捧起一捧泥土。

但是沒有人回應(yīng)。

仔細看去的話,災(zāi)民們都像是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呆滯的站在原地。

喉嚨不自覺的上下吞咽著。

他們甚至都忘記了歡呼,而陷入了難以自拔的震驚之中。

愛德華的目光,則是緊緊盯著星期五腰間掛著的小小木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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