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在進行我的期末考試之前，我們先來互相了解一下吧。”卡卡西的聲音懶洋洋的，仿佛下一秒就能睡著。

“你們挨個自我介紹一下，喜歡什么討厭什么，還有將來的夢想之類的。”

“老師，老師！你先來！”春野櫻高高地舉起手，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

“我？”卡卡西指了指自己想了想，“我叫旗木卡卡西。喜歡的東西和討厭的東西……不想告訴你們。至于夢想嘛……也沒什么特別的。”

“搞什么啊，結果只知道了名字而已嘛！”小櫻不滿地嘟囔著。

“好了，到你了，從右邊開始。”卡卡西指向鳴人。

瞬間，小櫻和佐助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他們也很好奇，這個從今天一早開始就變得無比古怪的鳴人，會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來。

鳴人迎著三人的目光，神色平靜緩緩開口。

“我叫漩渦鳴人。”

聲音不大但吐字清晰，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讓人不由自主地凝神傾聽。

“喜歡的東西……”鳴人微微抬頭望向天空，眼睛倒映著整個蒼穹，“喜歡萬物和諧，寂靜無聲時的那份安寧。”

“哈？”小櫻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這是什么老年人一樣的喜好啊！萬物和諧？寂靜無聲？這不就是發呆嗎？難道他喜歡的東西不是拉面嗎？

卡卡西那只死魚眼也微微瞇起，帶著些許驚訝之色。

“討厭的東西。”鳴人繼續說道，語氣依舊平淡，“討厭無謂的喧囂，以及事物偏離其應有軌跡時的不協調感。”

佐助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這家伙……到底在說什么鬼話？故弄玄虛！

“至于夢想……”

鳴人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卡卡西，嘴角勾起與他年齡不符的深邃的微笑。

“我的夢想，是成為火影。”

這句話，和他以前整天掛在嘴邊的口號一模一樣。

小櫻松了口氣，心想，“太好了，總算有一句正常的話了，看來他還是那個白癡鳴人嘛。”

但卡卡西和佐助卻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悸。

因為鳴人說出這句話時的眼神，和以前完全不同。不是孩童對于英雄的憧憬，也不是渴望獲得認可的吶喊。

而是一種陳述，一種宣告。仿佛他不是在“渴望”成為火影，而是在陳述一個“即將發生”的不容置疑的事實。

當然，他們誰也不知道鳴人內心的真實想法。

成為火影，立于此界之巔，方能洞察此界之“道”，解析此界之法則。

唯有如此，方能以我之“道”重塑此界之“法”，讓這片土地上所有的悲劇與遺憾都歸于虛無。這便是我此番紅塵煉心劫中，為“漩渦鳴人”這個身份，定下的道標。

“好了，下一個，你。”卡卡西的目光轉向小櫻。

“是！”小櫻立刻挺直腰板，雙手合在臉頰，害羞地看了一眼旁邊的佐助，“我叫春野櫻！喜歡的東西……不如說是喜歡的人啦……”

她一邊說，一邊用眼角余光瘋狂暗示佐助。

“討厭的是……井野那個大笨豬！夢想是……呀~~”她捂著臉，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尖叫，再次看向佐助。

卡卡西心中嘆了口氣，又是一個滿腦子都是戀愛的女忍者，前途堪憂啊。

“最后，你。”他看向佐助。

佐助雙手抱胸，用他那特有的冰冷而中二的語氣開口。

“我叫宇智波佐助。討厭的東西有很多，喜歡的東西……一個都沒有。”

“我的不是夢想，而是野心。那就是復興宇智波一族，以及……親手殺死那個男人！”

他說出最后一句話時，眼中迸發出的強烈恨意。

小櫻被這股氣勢嚇得不敢說話。

卡卡西則在心中暗想，果然如此，還是被仇恨束縛住了啊，鼬……

唯有鳴人，依舊是云淡風輕的模樣。

他看著佐助，法眼之中能清晰地看到一條粗壯纏繞著無盡怨念與悲傷的黑色因果線，從佐助的靈魂深處延伸出去，連接向一個遙遠而模糊的方向。

哦？以仇恨為食糧滋養靈魂磨礪己身么？在修仙界，這種人通常被稱為魔修。

雖然道路偏激，但若能堅持到底，勘破仇恨的虛妄，往往也能成就一方魔道巨擘。這宇智波佐助，倒是個不錯的魔修苗子。

“很好，有個性。”卡卡西拍了拍手，打破了這沉重的氣氛，“自我介紹就到這里，接下來開始最終測試。”

他從忍具包里拿出了兩個小巧系著紅繩的鈴鐺。

“叮鈴鈴~”

清脆的鈴聲，在空曠的訓練場上回響。

“你們的任務非常簡單。”卡卡西晃了晃手里的鈴鐺，“在中午十二點之前，從我手上搶到這兩個鈴鐺就算合格。搶不到的人不僅沒有午飯吃，還會被綁在那邊的木樁上，看著合格的人吃便當。”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三根木樁。

“順便一提，你們只有兩個人能合格。也就是說，至少會有一個人被淘汰，然后被送回忍者學校重修。”

此言一出，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殘酷的規則巨大的壓力，這是要逼著他們互相競爭，甚至互相敵視！

“好了，時間是……”卡卡西設定好木樁上的鬧鐘，“現在，測試開始！”

話音落下的瞬間，小櫻和佐助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向后躍去，消失在了叢林之中，尋找著可以隱藏和伏擊的地點。這是忍者最基礎的素養。

然而，卡卡西卻微微皺起了眉。

因為，有一個人沒動。

漩渦鳴人，就那么靜靜地站在原地，既沒有隱藏，也沒有擺出任何戰斗姿態。他就看著自己，眼神平靜，仿佛一個局外人。

“喂，鳴人。”卡卡西有氣無力地說道，“不躲起來嗎？你這樣大大咧咧地站在我面前，是想第一個被淘汰嗎？”

鳴人聞言，微微一笑。

“老師，捉迷藏的游戲，我已經沒有興趣了。”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就在卡卡西的眼前，緩緩地變淡了。

不是瞬身術高速移動帶來的殘影，也不是替身術留下木樁的障眼法。

就那么站著，身體卻如同融入了空氣和陽光之中，從腳開始一點點變得透明，最終徹底消失不見。

沒有一絲查克拉的波動！

沒有一絲能量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