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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可以嗎?可以吧?可以的

“已經(jīng)做過了呀。”

她在府門等他歸家,還挽上他的手臂,跟緊他的腳步,已是大大的進步了。

望著這雙明亮如皎月,不染雜質(zhì)的眼眸,晏以昭眼底泛起涼意。

“別再跟著我。”

宋禧棠站在原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絲惆悵。

果然,他再也不是那個愿意傾聽她心事的人了。

*

當(dāng)晏以昭踏入書房時,四位幕僚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早先,幕僚章禾清就等在書房門口,遙遙地見到有人走過來,急匆匆下去迎,結(jié)果看到那個女細作在糾纏世子。

章禾清剎住腳步,三步并作兩步回到書房,將所見所聞添油加醋地說與眾人聽。

此刻,書房內(nèi)燭火通明,檀香裊裊。

幕僚們的眼神帶著探究與驚訝,難不成,不近女色的世子真的著了道?

晏以昭步履從容地走向長案,腰間玉帶扣隨著步伐發(fā)出發(fā)出輕微的碰撞聲。

落座時,他問向章禾清:“你在門口看到了什么稀罕事?跑得那么快。”

晏以昭執(zhí)起青瓷茶壺,茶水注入盞中的聲響在書房里格外清晰。

章禾清咳了一聲,可不能讓世子知道他剛才說了什么。

他裝作苦大仇深地道:“我等憂心世子的安全,見到世子平安歸家,心中松慰,等不及要報告大家這個好消息。”

他們幾人等在此處,是為了今日朝中發(fā)生的事。

十四位官員的親眷被收押在大牢,明日會有一場更大的喧鬧,他們還需提早應(yīng)對。

高寂安性格沉穩(wěn),緩緩搖著手中的羽扇,“世子捉拿了那么多官員的家眷,不知打算如何處置?”

晏以昭將茶杯放在唇邊,慢慢飲下。

“都殺了。”

三個字輕飄飄落下,卻似驚雷。

盧煜和柴揚是新進府的幕僚,嚇得坐不住椅子,章禾清差點把手里的茶盞摔了,心中止不住地尖叫。

完蛋了,世子更瘋了!

唯有年紀最長的高寂安還坐得穩(wěn),只是手中的扇子搖得更快。

這幾年,晏以昭手里染過的血,少說也有千人。

上到曾經(jīng)的吏部尚書、東閣大學(xué)士、兵馬司指揮使等高官,下到貪官小吏,但從未對無知婦孺下過手。

之前,殺這些人,至少師出有名。

如今要誅殺這些諫臣的家眷......當(dāng)真是殘暴嗜血......

晏以昭將他們的表情收入眼底,漫不經(jīng)心地道:“或者拿他們的祖宗牌位來給我燒。”

燒自己家的牌位要被上諫,那就燒他們家中的。

還好有的選。

幾人剛舒一口氣,又擰起眉毛。

動那些清流的祖宗牌位,是奇恥大辱,無異于逼他們?nèi)ニ馈?

高寂安憂心地道:“世子,這些官員恐不會輕易屈服。”

章禾清分析道:“這些朝臣齊齊到皇上面前上諫,其中,有兩位是侯爺曾經(jīng)的下屬,剩下的倒都是些中立臣子。”

高寂安道:“就怕他們不是真的中立,不知是受了何人的教唆。”

燒個祖宗牌位的事,往小了說只是家事,卻惹來這么多官員齊齊上諫,一看就透著古怪。

但現(xiàn)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并不是與他們硬碰硬。

盧煜接著道:“今日皇上也并未理會這些朝臣,事情若是鬧大,最后于世子不利,不如讓事情漸漸平息。”

章禾清對著盧煜擠了擠眉,示意他莫要再追問。

盧煜還是沒看透世子爺?shù)钠猓彩钦腥橇怂模瑹o人可以全身而退。

晏以昭道:“給他們一夜時間,一塊祖宗牌位換一個家人,明日見不到牌位,就送人頭到他們家中去。”

他發(fā)了話,此事就到此為止。

高寂安說起另一事:“世子,三夫人身死之事有蹊蹺,步大人查探過,三夫人的尸身上有拖拽的痕跡,頸后有淤痕,指甲縫里還留著絲線,她并非自愿赴死,初步推測與府中人有關(guān)。”

府中有能耐逼迫三夫人去死的人,也就那么幾個。

晏以昭眸光閃過諷刺,語氣稀松平常地道:“死了便死了,沒什么打緊的。”

記在他頭上,他也不甚在意。

“還有一事。”

高寂安神色更為嚴肅,道:“世子所料沒錯,長公主得知您與那細作同睡一晚的消息,今日就去找了那細作,但所談內(nèi)容屏退了椿萱,您與她相處,可要小心......”

晏以昭忽而抬眸。

高寂安倏地對上世子冷幽幽的視線,把后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扇子越搖越慢,他垂眼琢磨了一下哪里說錯。

章禾清繼續(xù)道:“長公主真是病急亂投醫(yī),自亂陣腳了,那細作假扮先夫人迷惑世子,世子對她早有防備。”

“挨了杖刑后,這女人更是演都不愿演了,整日癡纏著世子,如何與先夫人相較,長公主想拉攏這么個贗品,世子豈會上當(dāng)?!”

章禾清正說的慷慨激昂,忽覺得頭頂冒寒氣。

原來是晏以昭的目光落在他頭上,像是要把他的腦袋削平。

晏以昭手指摩挲著茶盞,問:“怎么不說了?”

“說.....說完了。”章禾清訕訕地道。

議事就此完畢。

但幾人未告辭,仍舊留在書房,四人站成一排,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彼此。

晏以昭抬眸掃向他們。

一看就是有事要說,但這事,不好說,不知誰先說。

高寂安不慌不忙地用扇子遮擋住自己的臉,章禾清低頭抓了抓額頭,用手阻擋世子的視線。

盧煜和柴揚到底還是年輕,沉不住氣。

盧煜一臉正氣地道:“屬下聽聞這細作近來不安分,百般接近世子,誘惑世子,尚未調(diào)查出這細作的真實身份,世子還需小心,與她保持距離。”

平時話不多的柴揚,也拱手溫聲提醒道:“還請世子,勿要被女色所迷。”

近日,世子與這細作走得太近,幾次救她于水火,不僅傳她進澄懷居,還讓她住進棠溪閣,甚至還留宿一晚。

就算是為了調(diào)查出這細作的幕后主使,世子這犧牲也太大了些。

晏以昭將茶盞推遠,道:“在你們眼中,我是那等色令智昏之人?”

幾人默了默。

詭異的寂靜中,門外傳來一人的輕喚。

那聲音像沾了蜜的絲線,穿過門縫纏上眾人耳膜。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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