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啥？”
“咱倆是朋友嘛[笑]。”
柴碧蕓發來文字。
“朋友？”
許遠沒想到柴碧蕓已經將自己當做朋友。
“難道不是嗎？”
“雖然咱倆只見過兩面，但是，我發現跟你很聊得來。”
“而且，咱倆有共同的興趣，都對攝影感興趣。”
“難道你沒把我當成朋友嗎？”
柴碧蕓發出調侃。
“當然。”
“你也是我的朋友！”
許遠微微思索，隨即言辭肯定。
“對了，你們下午不是去逮偷窺狂嗎？”
“逮到了嗎？”
許遠想再打探打探消息。
景恬和柴碧蕓下午要去他的班里逮偷窺狂，也就是逮他，柴碧蕓無意跟他吐露計劃，這才讓他下午做出了請假的決定。
雖然下午的搜查被他躲過去了，但他還想知道她倆的后續計劃。
萬一她倆有后手？
什么時候殺個回馬槍？
自己知道的話，可以早做安排。
雖然這樣做，許遠覺得不厚道。
柴碧蕓將他當做朋友，而自己卻在利用她。
不過，為了避免自己被逮住，為了避免自己在北電身敗名裂，他只得這么做。
“沒有[難受]。”
柴碧蕓回復道。
“怎么回事？”
“你們下午應該就找遍全校所有的系，所有的班級了吧，怎么會沒找到？”
許遠送上疑惑。
“我們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沮喪]。”
從柴碧蕓發來的沮喪表情中，許遠能感受到她的難過。
“唉……”
許遠也分享自己的難過。
“你們要不要在學校內挨個系，挨個班級，再認真尋找一遍？”
許遠試探著問道。
“不了。”
“全校人太多了，找這么一遍，就用了將近一周的時間，我和甜甜快累吐了。”
柴碧蕓道出她們的辛苦。
許遠聞言，頓時心花怒放。
不殺回馬槍就好。
不然他每天還得提心吊膽，害怕景恬和她再過來搜查一番。
“有沒有可能，那個偷窺狂根本就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可能是其他大學的學生？”
“或是社會人士？”
許遠善意地幫助分析。
“嗯……”
“你這么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柴碧蕓發來文字。
許遠覺得，柴碧蕓肯定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那你可得跟景恬說說。”
“如果只盯著校內看，可能事倍功半。”
“我不想你倆循著錯誤的方向走遠。”
許遠發出心疼的文字。
“嗯！”
“謝謝你，許遠！”
柴碧蕓真誠感謝。
“不用謝。”
“咱倆是朋友嘛！”
至此，許遠感覺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
景恬和柴碧蕓的目光，肯定會朝外校或是社會分散很多。
那樣的話，尋找自己可就真如大海撈針。
自己只要注意別在校內被景恬看到就萬事大吉。
“得繼續準備《黑洞》的開拍了。”
許遠的心思回到正事上。
拍攝器材和演員都解決了，現在該解決場地問題了。
片中場地是一間寫字樓。
“明天去租一間寫字樓。”
“一定要便宜，我沒多少資金。”
“我在他們公司下班后拍攝，不耽誤他們上班，且保證一天內拍攝完，租金應該不會貴。”
許遠心中這樣想。
當然，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許遠在本市內跑了無數寫字樓，結果不太理想。
第一家寫字樓：
“拿我們公司的場地拍電影？下班后拍攝？不行！丟東西咋辦！”
第二家寫字樓：
“只租一天？那租金能有多少，都不夠我們折騰的，不租！”
第三家寫字樓：
“半年起租！”
第四家寫字樓：
“一個晚上就能拍攝完？是正規影片嗎？滾！”
第五家寫字樓：
“你看老板我像差錢的人嗎？”
第六家寫字樓：
“兩千！”
……
第N家寫字樓：
理由同第一家寫字樓。
一天跑下來，許遠身心交瘁。
原以為場地的問題不難解決。
沒想到這么折磨人。
“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窮！”
他總結出原因。
如果他不差錢的話，那就不用糾結這么多了。
那樣的話，他可以隨便找一家寫字樓。
不租？
拿錢砸！
回顧一天的成果，許遠發現對自己出租，同時租金最便宜的寫字樓，是一家公司老板娘的寫字樓。
“雖然在我們公司下班后拍攝，且只拍攝一晚，但是為了公司財產安全起見，我也得全程跟著，不是嗎？”
“這樣，小伙子，姐看你年紀這么小，就開始拍電影，真的很勵志！”
“姐我就賺個辛苦錢，六百，不能再少了。”
以上是這位老板娘說出的話。
許遠有些心動。
可是，他口袋里就兩百塊錢，距離六百塊錢的租金，整整差了四百塊錢。
打電話讓爸媽打錢？
他家境不好，還是不給他們二老增添負擔了。
找同學借錢？
這屆導演系的學生都是窮光蛋。
怎么湊剩下的四百塊錢呢？
許遠坐在電腦前，郁悶地思索。
如平日里無聊的時候一樣，他進入QQ空間，無聊地刷著好友們的說說動態。
一條說說忽然吸引他的注意。
“好喜歡這款鞋子啊，售價五百塊錢，可惜還差一百塊錢，誰能借我一百塊錢？”
文字后面附加一雙鞋子的圖片。
這條說說是朱一籠發的。
見此，許遠不由得眼睛一亮。
……
“在嗎？”
第二天一早，許遠在QQ上給朱一籠發去消息。
“在。”
“遠哥，是準備好了嗎？”
“今天就開拍《黑洞》？”
朱一籠迫不及待。
“對！”
“不過，開拍之前，我們得去看下場地。”
“你今天有時間嗎？陪我去看場地。”
許遠如此說。
“我必須要去嗎？”
朱一籠有些不想去的感覺。
“對！你是主演，必須要去熟悉下場地。”
許遠回復。
“下午去可以嗎？”
朱一籠詢問。
“可以。”
許遠沒多想地回復。
“我早上想出去買雙鞋子。”
朱一籠說完后半句話。
“我記錯時間了，請務必現在過來，我們馬上去！”
許遠言辭果決。
“呃……好吧。”
朱一籠無奈聽從。
“我在寢室樓下等你。”
許遠說出集合的地點。
“好的。”
朱一籠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