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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五年后,A市國際會展中心。

一場名為“涅槃”的頂級珠寶設(shè)計展,吸引了全城乃至全國的目光。聚光燈下,一個身著烈焰紅裙的女人,正優(yōu)雅地向來賓致辭。

她叫Seraphina,一個在過去三年里橫空出世,以其驚才絕艷的設(shè)計和神秘莫測的身份,迅速席卷了整個國際珠寶界的傳奇設(shè)計師。

她長發(fā)微卷,妝容精致明艷,紅唇微勾,眼波流轉(zhuǎn)間是睥睨一切的氣場和淬了冰的冷意。那張臉,依稀還能看出五年前的輪廓,卻又判若兩人。曾經(jīng)的溫婉柔順被凌厲的鋒芒取代,眉宇間的怯懦變成了看透世事的淡漠與堅毅。

她就是蘇晚。死過一次,又浴火重生的蘇晚。

臺下,貴賓席的第一排,傅言塵看著臺上那個光芒萬丈的女人,呼吸幾乎停滯。

像,太像了。

除了氣質(zhì)天差地別,那張臉,那雙眼睛,分明就是刻在他記憶深處的蘇晚。

怎么可能?蘇晚不是已經(jīng)……死在了五年前那場大火里嗎?

五年來,他午夜夢回,總會看到那張被淚水打濕的臉,聽到她最后那句“祝你得償所愿”。那四個字,像一句最惡毒的詛咒,讓他日夜不得安寧。他娶了李曼柔,卻發(fā)現(xiàn)生活并沒有如母親所愿那般美滿。傅氏的生意蒸蒸日上,他的心卻一天比一天空洞。他開始瘋狂地工作,用忙碌來麻痹自己,可蘇晚的影子,卻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冒出來,提醒他曾經(jīng)失去過什么。

“言塵,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身旁的李曼柔柔聲問道,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臉色也微微一變。

這個Seraphina,她早有耳聞,卻沒想到……竟和蘇晚長得如此相像。一股強烈的不安攫住了她的心。

發(fā)布會結(jié)束,進入洽談環(huán)節(jié)。傅言塵作為傅氏集團的總裁,也是此次珠寶展的重要合作方,被引薦到了Seraphina的專屬休息室。

推開門,他看到那個女人正背對著他,欣賞著墻上的一副畫。她的身邊,站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一個穿著小西裝的男孩,和一個穿著公主裙的女孩。

那男孩……傅言塵的瞳孔驟然緊縮。

那張小臉,簡直就是他童年時的翻版!

“Seraphina小姐。”傅言塵的聲音不受控制地有些發(fā)緊。

蘇晚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到他,眼中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在看一個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她紅唇輕啟,吐出的字眼卻帶著冰冷的嘲諷:“傅總,久仰。”

“媽咪,這位叔叔是誰呀?他一直盯著你看。”穿公主裙的小女孩蘇語奶聲奶氣地問,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傅言塵。

小男孩蘇念則酷酷地站在一旁,小眉頭微蹙,眼神里帶著與年齡不符的警惕,將妹妹和媽咪護在身后。

媽咪?

這兩個字像一道驚雷,在傅言塵的腦海里炸開。他死死地盯著那兩個孩子,心臟狂跳不止。年齡,五歲左右。樣貌,一個像他,一個像她……

一個瘋狂的念頭不可抑制地冒了出來。

“他們……是你的孩子?”傅言塵的目光重新落回蘇晚臉上,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急切和顫抖。

蘇晚伸手將兩個孩子攬入懷中,唇邊的笑意更冷了:“傅總對我私生活這么感興趣?還是說,傅總看上的,是我這兩個孩子?”她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如刀鋒般銳利,“不過也是,畢竟傅總結(jié)婚多年,膝下無子,想必是很羨慕我的。”

一句話,精準地戳中了傅言塵和隨后跟進來的李曼柔的痛處。

李曼柔嫁給傅言塵四年,肚子同樣毫無動靜。趙蘭對她的態(tài)度,也從最初的熱情,漸漸變得冷淡和挑剔。

“你!”李曼柔氣得臉色發(fā)白,卻又礙于場合不好發(fā)作,只能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Seraphina小姐真會開玩笑。我和言塵還年輕,孩子的事情不急。”

“哦?是嗎?”蘇晚挑眉,目光輕飄飄地掃過李曼柔,帶著一絲洞悉一切的憐憫,“那祝李小姐早日得償所愿了。”

又是這句“得償所愿”。

傅言塵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幾乎可以肯定,眼前的Seraphina,就是蘇晚!她沒死!她不僅沒死,還帶著他的孩子回來了!

她回來做什么?報復(fù)嗎?

“Seraphina小姐的設(shè)計,我很欣賞。關(guān)于傅氏旗下高端商場入駐的合作,希望我們能詳談。”傅言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話題拉回公事。

“合作?”蘇晚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傅總,我的品牌‘涅槃’,從不與信譽破產(chǎn)的公司合作。尤其是,沾著人命的公司。”

她的話音不高,卻字字誅心。

傅言塵的心猛地一沉。她果然什么都知道!

李曼柔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幾乎是慘白。她緊緊抓住傅言塵的手臂,指尖冰涼。

“Seraphina小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趙蘭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目光像刀子一樣刮在蘇晚臉上。

當看清蘇晚的臉和她身邊的兩個孩子時,趙蘭的表情瞬間凝固,瞳孔里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蘇……蘇晚?你……你沒死?!”

蘇晚看著眼前這個害死自己“前身”的罪魁禍首,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風。她笑了,笑得明艷而殘忍。

“托您的福,死過一次,活得更明白了。”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兒子蘇念的頭,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傅老夫人,這么多年不見,您還是這么……精力旺盛。只是不知道,午夜夢回的時候,會不會夢到一個渾身是火的女人,找你索命呢?”

“你……你胡說八道!你這個妖女!”趙蘭被她的話刺激得渾身發(fā)抖,指著她大罵。

會場里的記者們嗅到了驚天大瓜的味道,閃光燈瘋狂閃爍。

傅言塵頭痛欲裂,他上前一步,擋在趙蘭和蘇晚中間,壓低聲音道:“媽,別鬧了!有什么事回去說!”

他又看向蘇晚,眼神復(fù)雜到了極點:“我們……需要談?wù)劇!?

“談?”蘇晚紅唇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傅總,我跟你,跟你媽,跟你整個傅家,都沒什么好談的。如果你是來談合作的,抱歉,我的答案是No。如果你是來敘舊的,那更不必了,我跟死人,沒什么舊好敘。”

說完,她不再看傅言塵一眼,牽著兩個孩子,在自己保鏢的護衛(wèi)下,轉(zhuǎn)身,決絕地離去。

留下傅言塵、李曼柔和趙蘭,在無數(shù)閃光燈和竊竊私語中,狼狽不堪。

傅言塵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蘇晚,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立刻對自己最得力的特助下令:“去查!給我查清楚Seraphina的一切!還有那兩個孩子!我要最詳細的資料!”

一場暴風雨,已然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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