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少爺，歡迎回家！”

“張威客先生，歡迎您來到蝙蝠洞！”

阿爾弗雷德用標準的倫敦腔向蝙蝠俠說話，轉向張威客時用的卻又是標準的普通話。

“不愧是阿爾弗雷德啊，真是個出色的管家，竟然連普通話也會，這對歐美人來說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張威客豎起大拇指。

學習語言的原因從來都不是難以成功，而是有沒有這個必要。

對于歐美人來說，中國是他們一生都未必會有絲毫交集的地方，學習普通話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學學日韓語言，他們還能看看片，或者在旅游嫖娼的時候說點兒小臟話，增加一下情趣。

但來中國能干什么呢？

找工作嗎？

絕大多數的歐美人連高中畢業都困難，即便到了中國也只能進廠打螺絲，還不如留在本國吃福利呢！

阿爾弗雷德微微彎身：“我年輕的時候，有幾個從中國來的朋友，跟他學會了普通話。”

“呃！”

張威客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考慮到阿爾弗雷德曾經在軍情五處任職的經歷，他覺得這個話題還是就此打住為好。

阿爾弗雷德眉毛一挑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于是也不再談這個話題，而是將手中的木盒子遞給張威客。

“這是我年輕時候收藏的一把東方古劍，是我用一萬英鎊手中買來的，據說上面施加了古老東方魔法，保證古劍永遠不會在戰斗當中損壞。”

末了，他又特地加了一句：“這場交易絕對公平，那個老人沒有孩子贍養，正是靠我給的這筆錢安度晚年。”

不愧是阿爾弗雷德啊！

張威客在心中感嘆這位老人觀察之敏銳，待人接物之完善，和蝙蝠俠簡直是兩個極端。

蝙蝠俠看透人心的能力確實比老管家更強，但他完全不在乎這些東西，看到人心里的弱點，就對其猛攻，完全把這種能力當做武器來使用。

咔噠！

阿爾弗雷德打開木盒的卡扣，輕抽出蓋子，露出古劍的真容。

劍柄有一掌半的長度，劍格為山字型，都呈現出黃銅色。劍柄上凸顯出某種類似文字的烙印，而劍格則是獸面紋，好似即將睜眼的猛獸。

劍鞘樸實無華，外罩黑色絲綢，以黃色緞帶分別束住首尾和中間。

古劍雖未出鞘，張威客眼睛就已經亮了。

他迫不及待地將古劍取出，右手握住劍柄，劍身剛剛露出，便反射出光芒，好似劍鋒一般刺人眼眸。

鏗鏘——

張威客睜著眼睛，并未躲避光芒，而是一鼓作氣將古劍從劍鞘當中拔出來。

古劍出鞘，那種刺人眼眸的鋒芒反而消失不見了。

劍身布滿了如同雨點打向地面時所濺起的漣漪，那是工匠鍛劍對鋼鐵千錘百煉之后所留下的痕跡，體現出力量的美感。

劍鋒的銳利并沒有消失，而是隱藏下來，只有在殺敵的時候才會突然爆發出來，給別人致命一擊。

至于這把劍上面是否施加了法術，張威客那就不清楚了。

直到現在為止他獲得的東西，都和法術沒有什么關系。

于是，他看向蝙蝠俠，直接問：“這把劍上面的確施加了法術嗎？”

“你在問我？”

蝙蝠俠沒有插手這件事情，因為阿爾弗雷德說這和他無關。

他雖然無奈，卻拿這位和自己養父無異的管家根本沒有辦法。

正如對方拿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一樣。

張威客道：“當然了，你有個魔法世家出生的青梅竹馬就算不想用魔法，起碼也知道怎么看。”

蝙蝠俠發出沉重的喘息聲，摘掉頭盔，上下掃視張威客，無奈道：“你竟然連這種事情都知道？扎塔娜的事情除了阿爾弗雷德，整個哥譚應該無人再知曉了。”

“哼哼，我已經看穿你了，蝙蝠俠！”

布魯斯白了裝瘋賣傻的張威客一眼，接過古劍，看了一番，說道：“這上面確實施加了保護咒，如果只是和普通的武器戰斗，絕不會損壞。”

“這么一把寶劍，你怎么不用？”

張威客明知道布魯斯不喜歡超自然力量，還是故意問了這個問題。

布魯斯瞪著他：“你故意吧？”

張威客裝作無辜，攤開雙手：“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聽不懂啊！”

“你都能調查到扎塔娜的事情，難道會不知道我討厭超自然力量嗎？”

布魯斯的拳頭硬了。

他真想一拳打在張威客臉上，讓這個刻意挑逗自己的家伙知道一下黑暗騎士的拳頭到底有多重。

張威客繼續裝作不知：“你和扎塔娜認識，這是客觀事實。至于你對超自然力量什么態度，那是你自己心里的想法。我又不會讀心術，而你又是個把一切想法都憋在心里的悶葫蘆，這讓我去哪里知道你討厭超自然力量？”

“好，算你有本事！”

布魯斯是個講道理的人，雖然講的是他的道理，但他也不會隨便打人。

“我要去換衣服了！”

他看到張威客就來氣，說也說不過，又不能隨便動手，干脆眼不見為凈。

等他走了，張威客向阿爾弗雷德道謝：“多謝相贈，只是不知您到底想要什么？”

阿爾弗雷德嘴角微微翹起，并非是出于禮貌的微笑，而是發自真心。

“剛剛那一幕正是我想要去看到的，我希望布魯斯少爺身邊能夠多一些朋友，多一些社交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被仇恨驅使像個機器人一樣，整天忙，失去了自我。”

“我并不覺得他是被仇恨的驅使，才會成為蝙蝠俠。但是，能讓自己的盟友正常開朗一點，這也不是壞事，我會繼續努力的。”

張威客知道阿爾弗雷德內心懷念那個失去父母之前的布魯斯，但他并不覺得老人的愿望還有實現的那一天。

創傷已經成型，能做的最多就是接受創傷，永遠都不可能當做那件事情沒有發生。

阿爾弗雷德衷心感謝道：“這就已經能夠令我心滿意足了。”

“請您喝些茶吃些點心吧，我去為您準備過夜的房間。”

阿爾弗雷德匆匆離開了，洗完澡的布魯斯穿著背心褲衩走了出來。

張威客打趣道：“要是讓哥譚的罪犯看到你這個樣子，蝙蝠俠的形象可就要徹底崩塌了。”

布魯斯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張威客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以布魯斯的容貌和身體就算身上只披一條圍巾，那也是絕對的大帥哥。

男人看了，也會流口水的那種！

布魯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吉姆剛剛傳來消息，他們將殺手送進了黑門監獄，你對他造成的傷勢太重，沒有十天半個月他很難從床上爬起來了！”

張威客正把點心塞進嘴里，咔咔嚼個不停，聽到這個消息，眼前再度浮現出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