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然剛走進顧氏大廈旋轉門，就察覺到了異樣。前臺接待員迅速低下頭，電梯里原本交談的同事突然沉默。她的手指在26層按鈕上停頓片刻，轉而按下了32層——顧霆軒的專屬樓層。

“林主管。“總裁秘書攔住她，“顧總在開危機處理會議。“

會議室玻璃墻內，顧霆軒正將平板摔在桌上。透過隔音玻璃，她看到屏幕上赫然是昨晚自己被曝光的孤兒院照片，而投影幕布顯示著社交媒體熱搜榜：#顧氏集團灰姑娘#的標簽已攀升至第三位。

“林小姐？“蘇婉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她今天穿著香奈兒套裝，手里拿著杯冰美式，“真巧，我來給霆軒送咖啡。“

林依然注意到她無名指上的卡地亞戒指——和顧霆軒母親遺物中的那枚一模一樣。

“給你三分鐘。“顧霆軒突然拉開會議室門，目光掃過蘇婉婷手中的咖啡，“你表弟在基金會宣傳部的工作證已經被注銷。“

蘇婉婷笑容僵住：“我不知道...“

“十點前我要看到全網撤稿。“顧霆軒拽住林依然手腕將她拉進會議室，甩給她一部手機，“周明把你的電話號碼泄露給了媒體。“

手機正在瘋狂震動，屏幕上不斷彈出陌生號碼來電。林依然劃開通話記錄，發現最早一通是凌晨四點來自《財經周刊》的王主編——她最重要的媒體聯系人。

“法務部已經起訴周明。“顧霆軒調出監控視頻，畫面顯示周明深夜潛入檔案室，“但他偷拍了你和我在天臺的照片。“

視頻最后定格在周明發送郵件的瞬間，收件人欄顯示著蘇婉婷的私人郵箱。

“我需要去趟慈愛院。“林依然突然站起來，“照片是合成的，原始檔案里有...“

辦公室門被猛地推開。陸子銘氣喘吁吁地舉著U盤：“交通監控拍到周明昨晚去了蘇氏大廈！“他瞥見屏幕上的視頻，聲音戛然而止。

顧霆軒的眼神在兩人之間轉了轉，突然輕笑：“原來你們是...“

“大學同學。“林依然打斷他，“陸子銘在網安局有朋友。“

U盤插入電腦，顯示出一份加密的投標文件。林依然瞳孔驟縮：“這是園區項目的底價表！周明居然...“

“不是他。“顧霆軒放大文件屬性，“創建者是蘇婉婷的助理，時間在招標前一周。“

窗外傳來喧嘩聲。樓下聚集了十幾家媒體，長焦鏡頭齊刷刷對準高層窗戶。

“東京設計師今早失聯了。“顧霆軒從保險柜取出護照，“十點的航班，你跟我走。“

林依然注意到他行李箱里露出半截繃帶：“你受傷了？“

“周明辦公室的玻璃碎片。“他若無其事地合上箱子，“你收拾東西從地下車庫走。“

陸子銘突然按住門：“媒體堵住了所有出口。“他掏出車鑰匙，“我送你們去機場。“

電梯下降時，顧霆軒的手機亮起。蘇婉婷發來的短信顯示在鎖屏：【你以為帶走她就能保住秘密？慈愛院2009年的領養記錄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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