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臨走前安排
- 我的器靈仙子
- 黑醇
- 2351字
- 2025-07-16 09:40:43
可憐的左今昭還不知道自己被親娘做了敲門磚。
天真的劉氏笑了笑,應允下來后,讓下人去取做衣裳的布料,隨后略微感嘆的說道:“今昭那孩子都要及冠了,時間過的真快呀……”
“是啊是啊。”
這個年代富貴人家的女子出門都會佩戴香囊,或是涂抹一些香膏,所以劉氏對空氣中若隱若現(xiàn)的清香只是略作品鑒,并未細琢磨。
可因由要交流針線活,所以兩位婦人拿到制作衣服的材料后,便坐的近了些。
待到二人坐好。
劉氏這才意識到,這股子香味與香膏之間的區(qū)別。
不像香膏那般含蓄、溫和,更加清爽,更加明顯,也更加好聞、沁人心脾。
仿佛整個人此時正置身于一片花海之旁,恰好有一陣清爽的微風拂過一般,將香味吹起,有種點到即止,卻又不完全消逝于微風中的迷離感。
不過和王艷兵不同,深深的失落并沒有席卷了她,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驚奇。
劉氏眨了眨眼,好奇的問許瑾:“許姐姐,你今天身上涂了什么香膏,真好聞,有股茉莉花味兒。”
許瑾嘴角微不可查的一翹,想著終于上鉤了。
于是她輕“噢”一聲,若無其事的從懷里掏出了左平君送給她用來裝逼的小瓷瓶:“妹妹說的是這個吧?這個不是香膏,是我家那四個孩子研究出來的,名字好像叫做什么……對,香水。”
“香水?”
劉氏打開小瓷瓶輕輕一嗅,一股濃郁的花香頓時沖入她的鼻腔,讓她有些沉醉了。
許瑾抿著嘴,心里暗爽,輕聲問道:“妹妹喜歡嗎?”
廢話,劉氏當然喜歡了。
隨后,她照著許瑾教她的方法,將茉莉香水小心翼翼的涂抹均勻,而后也覺得整個人都煥然一新,走過的每個地方都會留下淡淡的花香。
這不是妥妥的小花仙兒嗎?
作為一個女人,還是個丈夫有其余妾室的女人,劉氏雖然性格恬靜,不喜爭斗,也從不擔心自己的正妻地位,但是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些爭風吃醋的念頭在心里作祟。
可一旦有了這個香水,不說多的,今夜肯定又能當新娘了。
想到這,三十多歲的少婦牌坐地吸塵器劉氏,雙頰不禁泛起一抹迷人的紅暈。
許瑾努了努嘴,有些不解這個妹妹臉紅什么?
“許姐姐,可還有其他香水?”
許瑾微笑頷首,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溫柔模樣。
緊接著,她便語氣十分親呢的說道:“當然不會只有這種啦!這只是茉莉香水,是用茉莉花做的。我們家平君現(xiàn)在正在研究其他香水呢,比如桂花呀、玫瑰這類的。如果你喜歡,等她做好了,我給你帶一瓶。”
“那太好了!”
劉氏欣喜:“我喜歡桂花。”
許瑾拍了拍她的手,回憶起了兒子教給自己的任務,于是又用他教自己的話術,循循善誘道:“當然沒問題。要我說呀,這個香水啊真是個好東西。你看啊,它用起來又方便,而且……”
……
傍晚的時候,忙活了一下午的左平君呼出一口清氣,看著手里頭自己獨立完成的茉莉香水,心里歡喜的緊。
她當即拿著小瓷瓶去左今昭院子里交作業(yè)。
不過半道上,她突然想起自己答應了器靈要打大哥一拳,雖然對方?jīng)]有規(guī)定時間,但想必就是要在明天之前吧。
于是乖妹妹又有些苦惱了。
一路來到熟悉的院子,左平君輕輕敲響了房門:
“大哥。”
“平君啊,怎么了?”
“我做好香水了,拿過來給大哥看看。”
“好,進來吧。”
左平君推開門,發(fā)現(xiàn)左今昭正伏在書案邊,手里拿著毛筆,像是在書寫著什么。
左今昭站起身:“香水給我看看。”
左平君雙手遞出,十分乖巧。
清麗脫俗的神情掩飾下,乖妹妹正在找機會掏大哥一拳。
她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不管大哥會不會生氣,都不能讓器靈去找自家兄長的麻煩。
左今昭注意到了妹妹的古怪,早就暗地里做好了準備,心里念叨道:“平君……對大哥使用炎拳吧!”
但在妹妹蓄力時,他注意到妹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書案上。
書案上有一本冊子,冊子里寫著字。
左平君歪了歪小腦袋,過去仔細看了片刻后,愣住了。
冊子上的字很工整,工整的有點像是在科舉場上寫的策論一般。
內容是關于香水的。
左今昭將自己去京城后的各種事項一一寫在了小冊子里:包括幾十種香水的配方,有花朵,還有草木,以及可搭配的香料;定香劑的制作方法和使用要點;酒精的工序;還有工坊建成后,工人分工內容的細致安排。
等等等等。
左平君認真翻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冊子上的字已經(jīng)寫了不少,簡單清晰的將未來自己要去做的各項工作計劃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她看著這些詳細到有些過于細致的描述,突然在心中有了實感:大哥真的要去京城了。
想到這,她低下了頭,鼻子有些拴拴的。
左平君怔怔出神,想起六歲那年父親去世,轉眼就變成了一塊冰冷的牌位。母親整日以淚洗面,府里總是籠罩著沉重的氣氛,她和哥哥手足無措地相依為命。
還沒等她適應這樣的日子,母親也離開了人世。
不到八歲的她和哥哥被爺爺接到國公府時,望著眼前陌生的豪華府邸,面對并不太熟悉的爺爺、大伯夫婦,還有那兩個較為生疏的兄長與妹妹,她緊張得連句最簡單的問候都是斷斷續(xù)續(xù)了半天才說完的。
記憶最深的,是當天晚上嬸嬸陪她睡覺時,她因為適應不了新環(huán)境而難以入睡,可當時的她連哭都不敢出聲,只能死死咬著被角,生怕被身后的新家長聽見。
她害怕若是惹人厭煩,自己和哥哥又要被送到另一個陌生的地方去。
幸好有大哥這個同齡人在,大哥從未因他們是寄人籬下而輕視,反而待他們如同親弟妹一般真誠。
從八歲到如今的十六歲,在左平君已經(jīng)經(jīng)歷的十六年人生中,她半數(shù)的時間都是和左今玥一起跟在大哥身后,于他的庇蔭下慢慢長大的。
所以在她心里,長兄的存在尤為重要。
可當大妹妹一想到大哥真的要在數(shù)日后離開自己身邊,南下去往京城,那股對長兄的依賴感便在心中持續(xù)作祟、蔓延,以至于她在瞬間便感覺到有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口中酸澀。
左今昭注意到妹妹的肩膀在微微顫抖,輕嘆一口氣。
他是活了兩輩子的人,怎么會看不出妹妹此時的情緒變化。
左今昭放下香水,拍了拍左平君的肩膀,用對妹妹一如既往的輕緩語氣說道:“大哥去京城,除了你已經(jīng)知道的原因外,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我一直都沒和你還有你二哥說。”
左平君眼淚落下,她抬手拭去,如同小時候一樣趴在大哥堅實的肩膀上,抽抽噎噎的問道:“什么?”
“關于二叔的事情。”
左今昭輕聲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