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脈……在變強？等等！

“靈脈不是固定的？”李尋歡此刻化身好奇寶寶，連忙提問道。

老道指著上方，淡然說道：

“人可變，天地可變，靈脈亦可變。與其說是變強，不如說是改道。有一條更強壯的支流改道福悅縣。

“人們分不清到底是仙宗占據了靈脈才成為的仙宗，還是成為了仙宗才引導了靈脈的改道。靈脈本身就足夠玄妙，其變化更是難以捉摸，無法預測。”

老道的回答幾乎就等同于回答了所有問題。

為什么要封山，為什么要對無界派發難，幾乎都能用這個答案去解答，但李尋歡不解。

“閻墻指使撼山門做了那些事，如果是為了獨占靈脈，那我就不太理解，既然說這靈脈天下皆有，作用玄妙但沒什么直觀的效用，不就是在說它形如雞肋嗎？既然這樣，閻墻為什么會想著獨占呢？就不怕更大的宗派出現將他吞掉嗎？”

“雞肋？好詞……你這個問題嘛……”老道一頓，“若是你答應做我弟子，我便可告訴你。”

“好的我答應了。”

李尋歡完全沒有遲疑。

反倒是讓老道遲疑了，“你……如此爽快？你可知我冥衣道在世間的名聲？”

“沒聽說過，也不關心。”

“好，好好，老身也是有了弟子了……眼下沒什么條件，拜師儀式日后再補，咱冥衣道的手藝倒是能先傳給你……該死，我儲物袋！閻墻狗賊！罷了，我念與你聽，你且記好……”老道在開心與憤怒中切換著，那喜怒無常的性子從來都沒有變過。

不過李尋歡無情打斷道：“師父，要不你先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其他的以后再說？”

“哦？哦！也好，也好……”老道捏著胡須，若有所思，“其實你的問題很簡單，不過是你見識太淺，對世間知曉的不多……”

簡單你還想騙我當弟子？李尋歡心中暗道。

“千年前，九大仙宗之一的尋真仙宗曾有位絕世天才，對靈脈一事有過一種看法，即靈脈與氣運相伴相生。”

氣運？靈脈不是和靈氣有關嗎？怎么還和氣運掛鉤了呢？

“那位葉姓的天驕是這么說的：‘一地之氣運變換，可引動一地之靈脈變化，進而帶動一地之靈氣資源等物道變化，氣運之說，便是人運、德運、天運，得其二者得氣運。’”

老道談吐之間，心向往之。

可李尋歡卻總覺得對方說的那個人……自己不會知道吧？

老道收束情感，轉而憤慨道：“閻墻那狗賊看似是想要獨占靈脈，實則是想要獨占一地的資源！”

“原來如此。”李尋歡了然。

這樣一來，撼山門的驟然發難便有了答案。

現在只有一個問題令他難以理解了。

“那，師父，您又是怎么被抓來的？”

“放屁！抓？好吧，非要說對話也算……”老道胡子一飛，似乎有了想將李尋歡轟殺在此的沖動，但還是克制住了。

他嘆了一口氣，“那日我本想到此地周圍尋些造紙的材料，誰知道那狗賊上來便沖我下以重手，為師棋差一招，遺憾敗北，但那狗賊也沒得了好。只是可惜我那些心血，都在戰斗中損毀一空。”

“好了，你問也問了，我答也答了，還是乖乖聽好我派的核心功法……”

老道顯得很急，不知道是急著跳過這個話題，還是急著傳承自己的道統。

這次李尋歡不再打斷，耐心的聽著他口述著冥衣道的核心功法——《冥衣訣》。

功法從口訣到穴位，再到如何制作紙扎，都一一告訴了李尋歡。

所謂《紙扎術》便是其中的一節。

但是沒有冥衣訣的基礎，尋常人就算照著紙扎術做出紙扎，也無法令其活過來。

令李尋歡感到奇特的卻不是那紙扎術的神奇，而是這冥衣訣中的全面，不單單是修煉的功法，甚至還有如何造紙，哪些材料適合造紙，哪些紙做出來的紙扎會更強大。

這哪是修煉功法，這明明是造紙大全！

但是內容太過龐雜，李尋歡只是記了一部分，更多的記憶力都用來記住核心的幾個部分。

該死，要是我還有玉牌，我非得全記下來！等等，我不是還有一招嗎？！

李尋歡靈機一動，伸手打斷道：“師父，我有些頭昏……”

接著他便倒頭就睡。

老道話說到一半，見狀不由得一愣，連忙伸手摸李尋歡的脈象，靈力直接窺探進他的身體之中。

“體虛血虧，倒是和我先前看到的一致……但怎么神魂也如此羸弱？”

收回手，看著李尋歡勻稱的呼吸，老道想了想便在旁邊坐下，耐心等待著。

“如此羸弱的神魂，怕是要睡個幾天才能……嗯？”

“師父，我好了，您剛才說到造紙用的材料是天星草和金黃草是最重要的輔料對吧？”

“……你……這……非也，我說的是天星草與金黃草相沖，都是重要的輔料但一份造紙只能用其中一種。”

“哦哦，那是我記錯了。那關于造紙用的火候與水源這部分要不您再給說說？”

“……”老道心中疑惑，但還是耐心解答，說完之后，他便想問些什么，“對了，你……怎么又昏過去了？！”

只見李尋歡又如剛才一樣倒頭便昏了過去。

如此往復，老道都感到了極致的煩躁，這次終于將最后的尾巴給說明白，結果李尋歡卻一副悉心討教的樣子，開口便是“既然木炭優于灰炭，那煤炭怎樣？”“只能申時去火，為什么不能午時？”

老道手一揮，面色不渝，“這些問題往后有的是時間，眼下還是我先帶你出去，我冥衣道無需肉身完好，你先休息幾日養足神魂，我也好為你造一雙耐用的腿……”

李尋歡面色黯然，卻是沒時間了。

不過他還是問了最后一個問題：“對了師父，還不知道您的名諱？”

“冥衣道慕容折雨。”老道背對李尋歡，身姿偉岸。

李尋歡點了點頭，“感謝您的悉心教導，出去倒不必了……”

“是什么意思……你想干嘛？！”

老道忽然驚恐，想要伸手抓向不知何時靠到地下河邊的李尋歡。

但是為時已晚，李尋歡手一翻，墜入了河中。

如此湍急洶涌的地下河流，不在巔峰的他必然十死無生。

獨留下老道在原地，愕然中不知所措。

……

【三息宗尋歡分部】

尋歡部部長：“這便是全部過程。”

21-0怎么輸：“秀！”

寅吹斯聽：“笑死，慕容折雨？我還皇甫龍斗呢！你不如拉著他一起下水。”

天衍四九：“很明顯，要不是利用他沒想到這茬，老尋在他面前想死都難。對了，真人呢？怎么沒見他露面？”

21-0怎么輸：“你們當時可能不在，昨天他說了，他失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