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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山腳誘敵,巧設陷阱

  • 戲子踏碎偽善仙門
  • 吉云逸天
  • 2321字
  • 2025-07-21 17: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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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誘敵,巧設陷阱

第二日卯時三刻,我跟著趙鐵鷹往山腳村落去。

他背著半人高的竹簍,簍里裝著鹽巴和獸夾,沉甸甸的竹篾發(fā)出輕微“咯吱”聲;我懷里揣著沈歸一給的藥草,說是要“給舊識瞧個方子”。

晨霧還未散盡,石板路上凝結著一層薄霜,踩上去微微發(fā)滑,足底傳來細微的碎裂聲。空氣中帶著冷冽的濕氣,鼻腔一陣發(fā)酸。

趙大丫非要跟著,說是要去村里換針線,小皮靴踩得霜花簌簌響:“林公子要是走不動,我背你!”她把粗布襖子的毛領豎得老高,只露出一雙亮堂堂的眼睛,在晨光中泛著水光。

我笑著搖頭,目光卻掃過她腰間的小藥囊——那是我昨夜偷偷塞了包石灰粉進去的。指尖輕輕摩挲袖口,觸感粗糙,心中卻已有計較。

村口的茶棚飄著面香,混著柴火燃燒的焦香,令人不自覺地咽口水。

我一眼就看見三個玄色身影立在青石板上,腰間玄紋令牌在霧里泛著冷光,像三條盤踞的蛇。為首的弟子正揪著一個賣山貨的老漢衣領:“再不說實話,把你捆去玄清門喂妖!”老漢抖得像篩糠,竹筐里的野菌子撒了一地,沾滿塵土。

“爹,那是玄清門的人吧?”我拽了拽趙鐵鷹的衣袖,聲音發(fā)顫。他的棉布袖口粗糙溫熱,掌心有常年握鋤頭留下的繭。

趙鐵鷹的手在竹簍上一緊,指節(jié)泛白。他在山里討生活二十年,自然知道玄清門的“喂妖”是什么——上個月山北的獵戶被他們抓去,說是“身上有妖氣”,最后只剩具焦黑的骨頭。

他壓低聲音:“裝成來買鹽的,少說話。”

可我要的就是多說話。

我踉蹌兩步撞向茶棚的木桌,瓷碗“當啷”摔碎,驚飛檐下幾只麻雀:“老板娘!快給我來碗熱湯面!聽說玄清門的人來了,他們到底在找什么?”

這話像塊石頭砸進沸水。

茶棚里的村民全噤了聲,賣菜的放下竹籃,補鞋匠停了錐子,連灶上的面湯都忘了攪。蒸汽騰起,模糊了視線。

三個玄清門弟子同時轉頭,中間那個臉上有疤的皺起眉:“閉嘴!閑雜人等不得妄議仙門事務!”

我縮著脖子后退,后腰撞在茶棚柱子上,木質紋理硌得生疼。

指尖摸到藏在柱縫里的石灰包——昨夜我借口“找舊識”,實則繞著村子轉了三圈,把能利用的東西都記在腦子里了。

“對不住對不住!”我點頭哈腰,眼角余光瞥見疤臉弟子的手按在刀柄上,冰冷的金屬光澤反射出殺意。“小的就是嘴碎……您三位辛苦,要不喝碗面湯?我請!”

這話說出口,空氣仿佛凝固。

疤臉弟子冷笑:“你請得起?”

另外兩個弟子湊過來,其中個瘦高個盯著我:“你方才說‘找什么’,聽誰說我們在找人?”

我喉結動了動,裝作被嚇破膽的樣子,踉蹌著往他們身邊湊:“我……我聽說有個墜崖的伶人,可能躲在附近……”聲音越說越小,像怕被風刮走。

瘦高個的瞳孔猛地一縮。這反應讓我心跳漏了半拍——果然!

我趕緊補了句:“但我有個條件……得讓我活命。”

疤臉弟子的手松了刀柄,瘦高個卻瞇起眼:“你怎么知道是墜崖的伶人?”

“我……我是春臺班的!”我咬著牙擠出兩滴淚,聲音哽咽,“前幾日戲班被玄清門的仙師追,我們班主……我們班主墜崖了!”

瘦高個的手指在腰間令牌上敲了兩下。這是暗號?

我記得昨夜在瞭望塔,沈歸一曾說玄清門弟子“換崗時會敲三下令牌”,可他敲了兩下……

“玉佩。”瘦高個突然湊近我耳朵,氣息灼熱,“那伶人懷里有枚青玉髓佩,是關鍵。你若見著,立刻來玄清門報信,少不了你的好處。”

我后背的冷汗浸透了中衣,玉髓貼著皮膚的涼意直透心底。

那枚玉佩是班主臨死前塞給我的,說“里面藏著玄清門勾結金人的密信”。原來他們追的從來不是我,是這枚玉!

“知道了知道了!”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手卻悄悄摸向趙大丫的藥囊。

她正蹲在茶棚角落撿碎碗,發(fā)梢沾著的霧珠閃著光——這丫頭,方才我撞桌時她下意識護了我腰,倒像怕我摔著。

“走了!”疤臉弟子踹開腳邊的野菌子,轉身要走。

就是現(xiàn)在!

我捏碎藥囊里的石灰包,迎著風甩向三人面門。刺目的白霧騰起,混合著嗆鼻的粉塵味。瘦高個立刻捂住眼睛慘叫,疤臉弟子踉蹌著撞翻茶桌,滾燙的面湯潑了他半身。

我抄起他掉在地上的短劍,劍尖抵在疤臉喉結上:“三位仙師,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要么放我走,要么讓全村人都知道玄清門在找一個墜崖的伶人。”

茶棚里炸開一片抽氣聲。

賣菜的大娘拽住小孫子往后縮,補鞋匠抄起了錐子,連趙鐵鷹都把竹簍里的獸夾攥得咔咔響。

玄清門最恨的就是“壞名聲”,他們口口聲聲說“護道除妖”,要是被村民知道在追殺個戲子……

“你敢!”疤臉弟子的聲音帶著哭腔,臉上的石灰粉混著面湯,活像個白無常。

我劍尖又往前送了半寸:“我敢不敢,仙師試試便知。”

遠處傳來趙大丫的尖叫:“爹!林公子被欺負了!”

趙鐵鷹的腳步聲震得石板響。

我立刻收劍后退,把短劍往地上一拋,捂住臉喊:“他們要殺我!說我知道什么秘密!”

疤臉弟子抹了把臉,看見圍過來的村民,咬著牙呸了一聲:“算你走運!”三人互相攙扶著往山外跑,玄色道袍沾著面湯和石灰,活像三只被踩臟的烏鴉。

趙鐵鷹拍了拍我肩膀,掌心的老繭硌得我生疼:“小子,有點膽量。”

趙大丫卻瞪著我,眼尾還沾著方才撿碗時蹭的面粉:“你到底是誰?方才那石灰粉……你早有準備?”

我彎腰撿起她的藥囊,把碎了的布包塞回去:“我只是個想活下去的人。”

暮色漫上山腳時,我們背著采購的鹽巴往寨子走。

趙大丫走在最前面,發(fā)辮一翹一翹的,卻不時回頭瞥我。

趙鐵鷹扛著竹簍哼起山調,調子里帶著股說不出的輕快——大概是覺得玄清門吃了癟,痛快。

我摸著腰間的玉佩,玉髓貼著皮膚發(fā)燙。

白天瘦高個的話在耳邊打轉:“青玉髓佩,是關鍵。”班主臨死前說的“密信”,難道就藏在這玉里?

回到寨子時,沈歸一正坐在院門口剝藥。

他面前堆著半筐曬干的紫蘇葉,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像道等著我去撞的門。

“今日茶棚的面湯,咸了。”他頭也不抬,手指在藥刀上敲了兩下——和瘦高個敲令牌的節(jié)奏一模一樣。

我頓住腳步。山風卷著藥香撲過來,混著松濤聲,像句沒說完的話。

今夜,該是要談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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