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王朝里，女子掌刀，男子藏香。慕家旁支遺孤踩著主母的毒酒爬上來時，不過十三歲；如今她踩著十二煞的血登頂黑道魁首，不過二十五歲。

冷面錦衣衛的玄鐵腰牌在她妝匣里發燙，血影閣殺手的淬毒匕首替她挑亮燭火，松雪齋山長的素衣染了她的胭脂香，鎮北鏢局小公子的虎牙咬著她遞的蜜餞——慕綺夢的金屋藏嬌錄，藏的是各型男郎的真心，更是慕家宅斗里未干的血，和她生母被毒殺那晚，主母袖中掉出的半枚玄色令牌。”

###引導語二（權謀情欲+身世伏筆）

“她是南疆最狠的軍火商，談生意時能把刀架在對手脖子上笑；也是慕家最瘋的話事人，宅斗時能把主母的陪嫁鋪子拆成碎銀撒在祠堂。

可誰能想到，這雙手握過槍桿、撕過地契、抽過家法的女人，金屋后院藏著六張截然不同的臉——

錦衣衛的冷臉在她榻上燙成了狼狗，殺手的毒刃在她裙下軟成了春山，書院郎的清規被她撕成了情詩，醫少的藥箱里全是她愛吃的蜜餞……

直到那夜，她翻到生母臨終血書：‘你身上流的，是皇家的血。’

金屋的溫柔帳子突然被掀開，原來她藏的不是男郎，是一把捅向王朝暗潮的刀。”

###引導語三（江湖朝堂+強女主爽感）

“女尊王朝，女子為天。慕綺夢偏要做這天上最刺的月——

宅斗？

她把主母的陪房發賣去邊疆，把旁支的算計碾成灰填了護城河；

江湖？

黑道十二煞見她要跪，白道商盟見她要讓，連朝堂女官都得捧著她的軍火單子賠笑；

至于金屋藏嬌？

冷面錦衣衛為她叛了皇命，病弱殺手為她屠了血影閣，高嶺山長為她寫了百首春宮詞，忠犬醫少把藥房改成了她的甜湯鋪子——

可這些，不過是她用來撬開封印二十年的秘密的楔子。

當金屋的紅燭燃盡，她望著銅鏡里與先皇后七分相似的眉眼，終于笑了：‘原來我慕家的軍火，早該用來轟開那座龍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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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血夜毒宴

暮色漫過南疆的紅砂巖時，慕綺夢的玄色騎裝還沾著碼頭的鐵銹味。

她翻身下馬，馬靴踏在慕府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響——這是她作為慕家話事人，掌控南疆九成軍火生意的第十七個日夜。

“姑娘，主母院里的人剛送了帖子。“唐嬤嬤從垂花門后閃出來，鬢角的銀簪晃了晃，聲音壓得像浸了水的棉絮，“說是為您從碼頭運回來的三十車精鐵'慶功'，擺了宴在松月堂。“

慕綺夢解下腰間嵌著碎鉆的牛皮鞭，指節在袖中微微收緊，眼底卻浮起笑：“慶功？

上月主母還說我'一個旁支遺孤，管不好慕家的錢袋子'。“她望著唐嬤嬤鬢角新添的白發，忽然伸手替老人理了理被風掀起的衣襟，“嬤嬤，我生母當年被毒殺前，是不是也收到過這樣的'慶功宴'？“

唐嬤嬤喉結動了動，眼眶瞬間紅了。

她握住建安遞來的銅盆，水紋里映出慕綺夢眉峰如刃的輪廓——這雙眼睛像極了當年被主母灌下鶴頂紅的慕三姑娘，只是更冷，冷得能凍住松月堂的燭火。

“去把我那套石榴紅灑線繡的裙衫取來。“慕綺夢對著銅鏡摘下發繩，烏發垂落如瀑，“再把妝匣最底層的檀木小盒拿來。“

唐嬤嬤的手在妝匣上頓了頓，最終還是取出那個刻著并蒂蓮的盒子。

盒蓋掀開時，一縷極淡的苦香散出來，是姑娘五年前在藥廬里熬了七七四十九夜的解毒丹，專門用來對付慕府后宅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您當真要去？“唐嬤嬤攥著小盒，指節發白。

慕綺夢拈起一枚墨綠丹丸，喉結滾動著咽下，像咽下一場蓄謀已久的反擊：“主母等這一天等了三年，我若不去，她怎會把藏在酒里的毒，全抖落在眾人面前？“

松月堂的燭火在王氏鬢邊的東珠上跳。

主母穿著月白灑金翟衣，涂著丹蔻的手指虛扶她胳膊，指甲幾乎掐進她腕骨：“綺夢妹妹可算來了，我讓廚房燉了十年的女兒紅，專等你這凱旋的將軍。“

慕清漪端著茶盞坐在主位下首，茶沫子濺在慕綺夢繡金裙角：“妹妹這裙衫真襯，像極了當年三姨娘出殯時穿的。“她翹著染成茜色的指甲戳了戳案上的酒壺，“聽說妹妹在碼頭殺了七個劫貨的馬匪？

到底是旁支野種，手底下就是狠。“

慕綺夢垂眸時睫毛掩住眼底冷光，任由那指甲陷進皮肉：“姐姐說的是，畢竟有人連生母都容不下，我若不狠些，早被埋進后宅的枯井里了。“

堂中沉水香混著酒氣直往人喉管里鉆。

王氏親自執壺斟酒，琥珀色的酒液在青瓷盞里晃：“妹妹辛苦，這杯我替全家敬你。“

慕清漪踢了踢她的鞋尖，笑容像淬了毒的刀：“妹妹可要喝干凈，莫要辜負母親的心意。“

慕綺夢舉杯時腕骨輕轉，酒液在盞中畫出半道弧。

她望著王氏鬢角因緊張而顫動的東珠，望著慕清漪攥緊帕子的指尖，仰頭飲盡，喉結滾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堂中格外清晰。

王氏的丹蔻在壺柄上掐出紅痕，慕清漪的茶盞重重磕在案上。

滿座女眷交頭接耳，有人掩著帕子笑，有人捏著佛珠念“造孽“，連向來端著的大夫人都摸出了帕子，仿佛下一刻就能落下兩滴鱷魚淚。

直到慕綺夢突然捂住心口，指尖深深掐進錦緞，臉色瞬間發青。

她踉蹌著扶住案角，茶盞“當啷“墜地，碎瓷片濺到王氏腳邊：“主母...你竟在酒里下...下了毒！“

滿座嘩然。

王氏的東珠釵“啪“地斷了線，珍珠滾得滿地都是；慕清漪瞳孔驟縮，帕子被攥成皺巴巴的一團；大夫人的佛珠“嘩啦“散了，紅珊瑚珠子滾進慕綺夢裙底。

“快...快請醫！“王氏扶著椅背站起來，聲音發顫，“我...我怎么會下毒？

定是有人陷害！“

慕綺夢扶著桌沿直起身子，唇角卻勾起冷笑。

她望著王氏慌亂的眼，望著慕清漪發白的唇，抬手扯松領口，露出頸間一點青斑——那是鶴頂紅發作的跡象。

“主母別急。“她的聲音像浸了冰的刀，“方才那壺酒，可還有剩的？“

王氏的臉“刷“地白了。

她望著廊下陰影里的唐嬤嬤——那老嬤嬤不知何時捧了個紅漆食盒站在門邊，手按在盒蓋上，指節泛白。

堂中燭火忽明忽暗，將慕綺夢的影子拉得老長，像一柄懸在眾人頭頂的刀。

唐嬤嬤的手在紅漆食盒上頓了頓，像是在給滿廳的慌亂留最后一絲緩沖的余地。

直到慕綺夢那聲“可還有剩的“像一把淬了冰的刀扎進王氏心口，老嬤嬤才掀開盒蓋，露出里面裹著錦帕的酒壺——正是方才王氏親自執壺斟酒時，被慕清漪踢到桌角的那壺。

“這是方才撤席時，奴婢特意收的。“唐嬤嬤的聲音比平時更啞，像是被砂紙磨過，“姑娘說，若有人要往酒里添東西，總得留個證見。“

王氏的丹蔻“咔“地斷了一根，指甲蓋彈在青磚上發出脆響。

她盯著那壺酒，喉結上下滾動，突然拔高聲音：“你...你這老虔婆何時碰過酒壺？

分明是你偷換了！“

慕清漪“唰“地站起來，茶盞被帶倒，溫茶潑濕了她茜色裙裾：“定是你們主仆合謀陷害！

母親待她如親生，她竟...“

“姐姐別急。“慕綺夢扶著桌沿直起身子，指尖還掐著方才“中毒“時在錦緞上留下的褶皺。

她望著慕清漪發紅的眼尾，忽然笑了，“既是要證見，不如當眾驗一驗。“

唐嬤嬤從袖中摸出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在燭火上烤了烤，動作穩得像是在繡最精細的并蒂蓮。

銀針剛沒入酒液，針尖便騰起一縷黑霧——那是斷魂草的毒，見血封喉，沾著點便要爛五臟。

松月堂的燭火“噼啪“爆了個燈花。

大夫人的珊瑚佛珠還在地上滾，撞著慕清漪的繡鞋停住；三姨太的金鐲子磕在案上，發出悶響；連向來最會看風向的四姑娘，此刻也僵在原地，手里的蜜餞掉了半碟子。

王氏突然跌坐在椅子上，東珠釵歪在鬢邊，珠串散了一半垂在肩頭。

她望著那根發黑的銀針，嘴唇哆嗦著：“我...我明明讓阿福去藥鋪取的是安神散，怎會...“

“主母記錯了？“慕綺夢慢慢直起腰，頸間那點青斑不知何時淡了，“上月十五，您派去西市'濟世堂'的人，可是穿了件月白鑲銀鼠皮的斗篷？“她頓了頓，眼尾微挑，“那家藥鋪的賬房先生，可記得您分三次買了斷魂草、鶴頂紅、還有...“

“夠了！“王氏突然抓起案上的酒壺砸過來，酒液潑在慕綺夢裙角，染出片渾濁的黃。

她喘著粗氣，鬢發散了幾縷貼在汗濕的額角，“你不過是個旁支遺孤，憑什么...“

“憑什么？“

一道蒼老卻沉如金石的聲音從廊下傳來。

慕老夫人扶著青玉拐杖跨進門檻，銀紅翟衣上的團鳳在燭火下泛著冷光。

她掃過滿地狼藉，目光最后落在慕綺夢臉上，眼角的皺紋微微舒展：“憑她是我慕家這十年來，唯一能把三十車精鐵從馬匪手里搶回來的話事人。“

王氏的臉“唰“地白了。

她望著老夫人鬢邊那支與慕綺夢頸間相似的翡翠步搖——那是當年慕三姑娘出閣時，老夫人親手給的陪嫁。

“老夫人...“王氏的聲音帶著哭腔，“我是您的長媳，清漪是您親孫女...“

“長媳？“老夫人的拐杖重重敲在青磚上，“當年三丫頭被灌毒酒時，你跪在我房外說'妹妹身子弱，受不得委屈'；上個月碼頭被劫，你在佛堂念了三天經，說'旁支血脈鎮不住財'。“她轉向慕綺夢，目光軟了些，“可我這把老骨頭還沒埋進祖墳，慕家的天，還輪不到旁的人來指。“

慕綺夢望著老夫人眼底的疼惜，喉頭發緊。

十年前那個雪夜，她縮在柴房里聽著生母被拖去祠堂的哭喊聲，透過破窗看見老夫人房里的燈亮了整夜——原來不是不疼，是在等她長出能護住自己的爪牙。

“老夫人明鑒！“慕清漪撲過去要扶老夫人的胳膊，卻被拐杖輕輕撥開。

她望著慕綺夢重新挺直的脊背，突然想起方才那杯酒——原來從她踢翻茶盞濺濕裙角時，從王氏執壺的手在壺柄上留下紅痕時，這個旁支遺孤就已經布好了網，等她們自己鉆進來。

慕綺夢低頭理了理被酒液弄臟的裙角，指尖觸到腰間的牛皮鞭，那是她第一次押送軍火時，用馬匪的刀鞘改的。

她抬眼望向廊外的夜色，新月像把銀刀挑開云層，照得院中的梧桐葉沙沙作響。

“這一箭，我等了十年。“她的聲音輕得像嘆息，卻讓滿廳人都打了個寒顫。

老夫人扶著她的胳膊往外走，經過王氏身邊時頓了頓：“明日讓賬房把這月的流水賬送我房里。“她瞥向慕綺夢，“綺夢跟著學。“

王氏癱在椅子上，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今日晨起時，檐角的銅鈴響得格外兇——原來不是報喜，是催命。

松月堂的燭火還在跳，照見唐嬤嬤彎腰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她撿起慕綺夢方才摔碎的茶盞，指尖觸到片鋒利的瓷茬，卻像沒知覺似的，只盯著老夫人留下的那行拐杖印子。

夜風卷著松針的清香灌進堂來，慕綺夢的玄色披風在身后獵獵作響。

她望著慕府正門上“慕“字金漆匾額，喉間泛起解毒丹殘留的苦香——從今日起，這匾額下的每一筆賬，每一把刀，都該姓她的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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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金屋初籠

慕綺夢在老夫人房里領了話，第二日天未亮便去了賬房。

春寒未褪，卯時的風卷著晨露往領口鉆。

她踩著滿地霜花推開賬房木門，霉味混著墨香撲面而來——王氏掌管內賬三年，這屋子倒比祠堂還冷清，賬冊堆在松木柜里，封皮上積著薄灰。

“把近三年的流水賬全搬來。“她解下玄色披風搭在椅背上，指尖叩了叩桌案。

賬房先生老周頭縮著脖子應了，搬來的木箱撞在門檻上發出悶響。

慕綺夢挽起衣袖，燭火在她腕間金鐲子上晃出細碎光斑——那是生母臨終前塞給她的，說等她能自己開庫房那日再戴。

第一本賬冊翻到第七頁，她的手指頓住了。

“周叔。“她聲線平穩得像無風的湖面，“去年臘月十五，慕家往漠北送了三百箱火藥，進項記的是一千兩？“

老周頭的汗順著皺紋往下淌：“那...那批貨是主母說的，說北邊戰事吃緊，要做慈善。“

“慈善？“慕綺夢輕笑一聲，指甲掐進賬冊邊緣，“漠北將軍的夫人上個月剛送了主母一對東珠耳墜，這賬上倒記成了'捐贈'。“她抽出第二本賬冊拍在桌上，“前年秋，江南織造局訂的二十車精鐵，怎么成了'損耗'？“

老周頭撲通跪下：“姑娘饒命！

主母說...說您是旁支，早晚要嫁出去，這錢...“

“要養她閨女的嫁妝？“慕綺夢打斷他，目光掃過賬冊上歪歪扭扭的字跡——王氏不識字，這些都是慕清漪代筆的。

她想起昨夜松月堂里王氏哭訴求情的模樣，喉間泛起苦意。

十年前生母被毒殺時，王氏也是這樣紅著眼眶說“妹妹身子弱“，轉頭就往藥里添了鶴頂紅。

“去把庫房鑰匙拿來。“她起身時帶翻了茶盞，滾燙的茶水潑在老周頭手背，他卻連疼都不敢喊，爬著去了內室。

寅時三刻，慕府西庫房的銅鎖“咔嗒“一聲開了。

慕綺夢舉著火折子照向墻角，整整齊齊碼著的不是賬本上記的“破損兵器“，而是二十箱嶄新的玄鐵箭簇，箭頭在火光下泛著冷光。

“封鎖庫房。“她把鑰匙揣進懷里，對跟來的護院道，“誰再敢私自動里面的東西，剁手。“

護院們領命去了，她轉身往回走，晨霧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姑娘！“門房老陳頭跌跌撞撞跑來，“門口有個男人，渾身是血，說要見您！“

慕綺夢腳步一頓。

她跟著老夫人學了三年看相，知道能在慕府門前撐到報信的，要么是極狠的，要么是極聰明的。

轉過影壁時，她先聞到了血腥味。

青石板上躺著個男人，玄色官服浸透暗紅，左胸插著支淬毒的短箭。

他半撐著身子，右手按在腰間未出鞘的刀上，像是隨時要搏命。

月光從他發間漏下來，照得他眉骨棱角分明，眼尾微微上挑，像把淬了冰的刀。

“顧承煜。“他聲音沙啞，卻字字清晰，“前錦衣衛北鎮撫司指揮使。“

慕綺夢蹲下身，指尖懸在他頸側三寸處——那是致命的死穴。“追慕家軍火案的？“

男人笑了，血沫從嘴角溢出：“查到了幕后的人。“他抬眼望她，瞳孔里映著火把的光，“有人不想讓我活著。“

慕綺夢的手指垂下來。

她能聞見他身上的鐵銹味里混著沉水香，是錦衣衛特有的熏香。“抬到西廂房。“她對護院道，“找林大夫來。“

“不必。“顧承煜抓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我要你親自拔箭。“

他的掌心滾燙，像塊燒紅的鐵。

慕綺夢盯著他染血的指尖，突然想起生母咽氣前也是這樣抓著她，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你不怕我下毒？“

“怕。“他松開手，血珠順著腕骨滴在她繡鞋上，“但你更怕我死了，查不到朝堂里的鬼。“

西廂房的炭火燒得正旺。

慕綺夢取來銀剪，隔著帕子夾住箭尾。“忍著。“她輕聲說，話音未落便猛得一拔。

顧承煜悶哼一聲，冷汗浸透了中衣。

箭頭帶出來的血肉里裹著半片青鱗——是“青蚨衛“的標記，那是左相府的暗衛。

“左相要慕家的軍火。“他扯下腰間的令牌扔給她，“這是我查了半年的證據。“

慕綺夢接過令牌，背面刻著“衛“字，是錦衣衛密探的信物。

她抬頭看他，他正盯著她頸間的翡翠步搖，目光灼灼：“你不是普通商人。“

“那你呢？“她將藥粉撒在他傷口上，“真來避難，還是另有所圖？“

顧承煜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心跳得快嗎？“他的聲音低了些，帶著受傷后的啞，“看見你摔茶盞那刻，就快了。“

慕綺夢的耳尖發燙。

她抽回手，起身時碰翻了藥碗。“好好養傷。“她轉身要走，卻在門口頓住，“明日我讓人送套干凈衣裳來。“

“姑娘！“外頭突然傳來護院的喊聲，“鎮北鏢局的人說有批貨要送——“

慕綺夢回頭看了眼床上的男人。他閉著眼，嘴角還沾著血，卻在笑。

晨霧里飄來馬蹄聲，越來越近。

慕綺夢剛跨出西廂房門檻，便聽見前院傳來馬嘶。

那聲音帶著股狠勁，像是被刀尖挑斷了腿的戰馬在掙命。

她提裙快走兩步，繞過垂花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