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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謝府喜事(上)

秋獵是全宗門弟子的大事,更是各宗門臉面上的比拼,嵊州大陸十二修真宗門中綜合實力最強的紫薇宗歷年拔得頭籌,今年清心宗出了兩位天縱奇才,若對上紫薇宗的紫薇雙星,倒也不知孰勝孰負。

南宮清楹正為傀儡王之爭焦頭爛額,一百只傀儡鬼的鬼王就是眼前這只身高二尺的肥胖鬼,若斬殺此鬼便能得高分,本是他先發(fā)現(xiàn)的傀儡王,紫薇宗的雙子星竟也冒了出來。

李朝音和李繁音雙雙御琴,樹林中落葉飄零,卻無一葉可以近他們的身,紫薇李氏善琴音,通笛律,長相一模一樣,在美人如云的修真界乃是獨樹一幟的貌美如花,沒錯,可稱得上一句貌美如花,兩位美少年面若好女,嫵媚動人,頭戴金冠,紫衣獵獵。

王顧容姍姍來遲,李朝音兄弟見來人相貌不俗、氣質(zhì)卓然,便知是大名鼎鼎的王顧容,王顧容早聞紫薇雙星,一見便知這就是他今日最強勁的對手了,雙方劍拔弩張,傀儡王在原地發(fā)瘋怒吼。

南宮清楹的梅寒劍聞聲而出,在傀儡王身上刺下多個裂口,傀儡王被激怒,身體竟然頃刻間放大了十倍,二尺變二十尺,快要比這座小澄山還要高了!傀儡王的身軀全是堅硬的石頭構成,縱是李朝音及南宮清楹等四名術法高深的大弟子在此地應付也難以招架。

清風起,秋葉飛,紛紛揚揚處,一道白衣徐徐而來。

王顧容的容聲劍被傀儡王打落在地上,容聲劍通體血紅,這紅色幾乎從他的眼瞳里彌漫出來,紅蓮業(yè)火,映著曾經(jīng)黃沙遍野的郡城,白骨森森,尸山血海。

“師兄,劍掉了,還給你。”

王顧容就這樣猝不及防跌落一雙滿含關切的眼睛,一雙清澈見底,目光盈盈的狹長丹鳳眼。

莫桑榆把容聲劍撿起來遞給他,王顧容覺得這位師妹甚是眼熟,卻記不得她的名字,心里突然涌現(xiàn)出一種莫名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莫桑榆復又起身,傀儡王目前正在發(fā)怒,天地震動,小澄山被它的怨氣籠罩,大批宗門弟子正往此處趕來,王顧容和莫桑榆背靠背作戰(zhàn),此時倒像一對默契十足的道友。

李繁音琴音不斷,傀儡王愈加暴躁,在場五人中唯有莫桑榆修為淺薄,自然成為了他的首選攻擊目標,然而她身側的王顧容以劍御形,實在難以對付,傀儡王靈機一動,假意向李繁音發(fā)起攻擊,李朝音和王顧容連忙去幫忙,趁無人在意莫桑榆之際,一口將莫桑榆吞進了肚子里。

剩余四人目瞪口呆。

南宮清楹轉頭問王顧容:“容公子,她應該是我們宗門的師妹吧?”

王顧容冷汗岑岑:“正是,救人要緊。”

莫桑榆孤身前來相助已經(jīng)讓他感恩不已,若她命喪傀儡王之口他如何能無動于衷,王顧容躍身立于傀儡王后背,一把容聲劍插進傀儡王腦后,傀儡王嘶吼長鳴,腦袋竟然徑直轉了個彎跟王顧容來了個面對面!

忘了這家伙是石頭堆積而成的,王顧容來不及拔劍,被傀儡王一口吞入了腹中。

傀儡王的肚子里全是石頭,還有一些惡臭的山林藤條,王顧容御劍而行,被一堆亂石擋住了去路。

“嘻嘻嘻...公子要去何處呀!”

“進了我們石頭人的肚子,只有來處沒有去處哦!”

小石頭人們手拉手圍著王顧容跳舞,千篇一律的石頭面容無悲無喜,王顧容沉聲問道:“你們方才可見過一女子,左邊有疤,穿著白衣。”

石頭人們依舊嘻嘻笑著,發(fā)出詭異的聲音:“公子答出我們的問題就告訴你,紅娘子,上高樓,心中疼,眼淚流,請問是什么?”

王顧容面不改色:“可是蠟燭?”

“答對啦!作為獎勵,我們可以送你一場美夢!公子可歡喜?”

伴隨著石頭人這句話結束,王顧容當真立即沉睡了過去。

“良辰吉日,歡迎各位進入謝府,今日是我們公子和小姐的婚禮,婚宴午時在前院開始,請各位務必到場。”

王顧容睜開眼睛時已經(jīng)置身于一處四方合院中,旁邊還有四個人,分別是南宮清楹、李朝音、李繁音、莫桑榆,他們面前站著一位面目灰白的中年男人,穿著黑色的連褂長袍,動作機械不似人類。

“三日內(nèi)各位需要找出真正的新郎,除了各位居住的東廂房和新郎居住的西廂房可以進入,謝家祠堂是一定不可進入的,否則會發(fā)生可怕的事。”

“我叫謝賀,各位可以叫我謝管家,若遇到奇怪的事情,可以找我尋求幫助,但是幫助的次數(shù)只有一次。”

謝賀說完就帶他們往東廂房走,五人面面相覷,難道他們都進入了同一個夢中?

李繁音性子最為活躍,在這詭異夢中也不敢多言,只小聲發(fā)問:“謝管家,什么是真正的新郎?難道今天跟新娘拜堂的另有其人?”

謝賀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沉默不語的往前走去,眾人來到東廂房,謝賀便離開了。

王顧容看向莫桑榆:“我進來尋卿。”

他不確定這是不是真的莫桑榆,只能靜靜的看著她,莫桑榆心里裝著事兒,眼神悠悠道:“多謝師兄,看這情形,咱們是進入了石頭人的夢魘之中,必須破解這夢魘才能出去。”

李朝音左顧右盼,神色略微沉重:“傀儡王為傀儡尸鬼之首,怨念百年,積恨深深,他的夢魘竟然是場看似平常的婚禮么?”

南宮清楹撥了撥腰間懸掛的梅寒劍穗:“我們最好聚在一起,不要分散,而且得按照管家的指示行動,找出真正的新郎官,破了這夢魘。”

莫桑榆點點頭表示認同:“方才管家說婚宴午時開始,我們得回到剛剛那院子里參加,順便看新人是個什么情況。”

說完,莫桑榆咳了一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叫莫桑榆,桑榆非晚的桑榆,來自清心宗。”

南宮清楹奇道:“師妹你同容公子當真有緣,名字都如此有緣分!”

莫桑榆不解的看向王顧容,王顧容微微笑道:“容小字檸月。”

桑榆非晚,檸月如風。

莫桑榆只覺得臉上燙得火辣,心底一陣鄙夷,她怎有臉跟王顧容相提并論,這些世家公子怎么可能看得上她這種人:“師兄們莫要說笑,還是先想想如何逃離險境吧,根據(jù)管家給出的信息,若我們?nèi)蘸笳也怀稣嬲男吕桑峙聝炊嗉佟!?

午時將到,五人如約來到前院,謝賀已布置好精美喜慶的飯食,站在庭前大聲喊道:“請賓客入席,請新郎新娘入場!”

莫桑榆等人迅速落座,他們本是修真之人日常辟谷不食,然這飯菜不知為何香氣四溢,令人垂涎欲滴,這飯菜定有古怪,五人皆不敢動筷。

新郎攜新娘隨即款款而來,新娘面容姣好,眉清目秀,美如冠玉,只是個子高了些,脂粉濃厚了些,新郎牽著她的手,一副病怏怏的枯槁形容,奇怪的是新郎似乎不敢看向新娘,他們在場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時新娘突然慘叫一聲:“不!你不是他!”

新娘從懷里掏出一把砍刀,手起刀落,新郎人頭落地。

王顧容坐在最前面,新郎的鮮血濺到了他的臉,王顧容用袖子擦了擦。

莫桑榆看在眼里,覺得這個人真是變態(tài),什么世家公子、君子如玉,這么冷血無情、惺惺作態(tài)的人憑什么受到宗門追捧,師尊青眼?

謝賀淡定的看著眼前這幕慘劇,仿佛跟他毫無關系:“新郎暴斃,婚禮暫停,擇明日禮!”

謝賀說完,扶著手上拿著大砍刀的新娘離開,烈日炎炎下,在場的人都注意到,新娘沒有影子。

“濫殺無辜,無影為鬼,大膽妖孽,還不顯形!”

南宮清楹梅寒劍出鞘,一陣銀白劍氣直沖鬼新娘,梅寒劍穿過新娘的身體,新娘竟毫發(fā)無損。

鬼新娘方才還尚且稱得上平和的面孔瞬間變得怒氣沖天,手上的大砍刀滴著鮮血,牙齒發(fā)出呲呲呲的摩擦聲。

謝賀蹲下身向新娘賠罪:“無知賓客,叨擾娘子,請娘子寬恕。”

鬼新娘奇異般的冷靜下來,面孔也漸漸恢復了平靜。

莫桑榆知道,他們唯一求助管家的機會用掉了。

在這夢魘里,不管他們是人是仙,對這些鬼物都造不成任何傷害,他們唯一的生門,就只有找到真正的新郎,然后,離開這里。

“謝管家,新郎已死,明日是誰跟新娘成婚?”

王顧容起身發(fā)問,謝賀扶著新娘離去的手一頓,回答了他這個問題:“西廂房還有幾位公子,我們娘子喜歡哪位,哪位便是新郎。”

詭異的敲鑼打鼓聲響起,四面八方而來,喜氣洋洋,謝府卻被一股滾滾濃煙籠罩起來,莫桑榆一把抓住王顧容的袖口:“走,這煙有毒,我們趕緊回東廂房,那里應該是安全的。”

王顧容沒有制止她的動作,眼瞼低垂,長而濃烈的睫毛如蝶煽動,像極了她曾養(yǎng)過的一株蘭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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